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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真没想抢白月光(亓北)


他知道末日的那天,还是因为外卖员比平常超时半小时还没送达,他打电话也显示无人接听,最后询问商家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A市丧尸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不敢出门,仅靠家里余留的食物吊着口气。
但朝暮家没有存粮,为了不饿死自己,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去找食物了。
他住的地方是距市中心较远的居民区,因此丧尸较少。
他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外面一片死寂,只有几只丧尸在缓慢地游荡着。
朝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家门。
幸运的是这一路他没遇见一只丧尸。
到了超市,里面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货架东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
朝暮强忍着腐臭味,在货架间摸索,好不容易在角落里翻出几包未开封的饼干,刚揣进怀里,就听见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壮汉不知从哪窜出来,眼神发狠,一把薅住朝暮的衣领,粗暴地把饼干抢过去。
朝暮被甩在地上,手肘磕在尖锐的货架角,疼得闷哼一声,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漫出眼眶。
壮汉抢走饼干后,看都没看朝暮一眼,转身跑开。
朝暮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货架站起。
“好饿……”肚子饿的咕噜噜叫。
他在超市里继续找吃的,货架上零零散散剩下的东西,不是被啃得稀烂,就是长满了霉。
他猫着腰,眼睛扫来扫去,瞅了好半天,才在一个破箱子后头发现一包过期的方便面。
他刚把方便面攥手里,想找个没人没丧尸的地方,偷偷把这包面吃了填填肚子,就听见“唔——”的声音。
一回头,一只丧尸正朝着他这边晃过来,那丧尸脸都烂得不成样子,嘴还“吧嗒吧嗒”流着黏糊糊的东西。
朝暮哪里见过这么丑的东西,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脚底发软。
他想跑,可凌乱的货架挡住了他的去路,唯一的一条路被丧尸拦住。
朝暮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再重来一次!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风声响起,紧接着是丧尸沉闷的倒地声。
朝暮惊愕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面前,他手持一根金属棍棒,一棍将丧尸敲倒在地,丧尸抽搐几下没了生息。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战术背心,眼神锐利,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干净利落的挖出丧尸脑子里的东西。
抬头看了眼朝暮,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朝暮看着男人要走,脚不受控制就跟上去了,像个小尾巴。
男人走了一段,回头瞅见他,皱着眉问:“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可没说要保护你。”
朝暮张张嘴,半天憋不出整话:“我…我害怕…”
男人瞥了眼窗外昏黄的天色,“快天黑了,丧尸夜里更活跃,外面很危险,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朝暮攥着衣角,小声说:“我家离这儿不远…要是你不嫌弃,可…可以住一晚。”
男人沉默几秒,扫了朝暮一眼:“我去把我的背包带着,你在这等会。”
见男人没有拒绝,朝暮眼睛亮了一瞬。
他看得出男人很厉害,跟他在一起,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回到家,朝暮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男人细细打量着房子,勉强算整洁。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两盒自热米饭:“家里有水吗?”
“有…有的。”
朝暮盯着他手里的自热米饭移不开眼,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他手忙脚乱撕开自热米饭包装,倒水时溅湿了袖口也顾不上,眼睛紧紧盯着慢慢鼓起来的发热包。
等饭菜香气飘出来,他把两盒都摆在桌上,又紧张又期待地看向男人。
男人靠在墙边,看他忙活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开口:“我叫鹤妄,退伍军人。”
声音低哑却有力量,像浸过岁月的沙砾。
“我…我叫朝暮。”他小声的回复。
在等饭的十五分钟里,朝暮从鹤妄口中了解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丧尸分四个等级,不同等级脑子里晶核颜色不一样,如果你不在基地,那晶核对你来说没用,它可以提高异能者的身体素质,激发出更大的异能。”
朝暮小声问道:“那你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在超市?”
鹤妄没有立刻回答,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与队伍被尸潮冲散,他在寻找队伍的途中,心脏有一阵刺痛,脑子也不由得跟随心的方向来到了超市,见到朝暮的那一刻,心瞬间安心下来了。
听起来挺莫名其妙,但事实就是如此,明明他跟眼前的少年毫不相识,但内心却有这样的触动。

自热米饭“咕噜咕噜”冒着泡,香气瞬间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
朝暮眼睛发亮,手忙脚乱撕开饭盒盖,蒸汽裹着饭香扑在脸上,烫得他轻轻吸气,却顾不上躲。
他把两盒都推到鹤妄面前,指尖还残留着热水的温度,小声说:“好、好了……”饭盒里的菜叶子蔫巴巴的,米粒也黏成小块,可在末日里,这是难得的美味!。
鹤妄瞥了眼饭盒,没动,朝暮眼巴巴盯着,喉结又滚了滚。
鹤妄这才伸手,拿了一盒,吃了起来。
见鹤妄开动,朝暮这才赶紧捧起自己那盒,塑料勺碰到盒壁“咔嗒”响,将饭含在嘴里,却忘记吹凉,烫得他舌尖发麻。
“唔…好好吃!”
朝暮吃得脸颊鼓鼓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是满足。
鹤妄不经意间抬眸,看到朝暮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朝暮察觉到鹤妄的目光,脸唰地红了,他低着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饱喝足后,朝暮感到涌上来的困意,他打了个哈欠,“那个…我家里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鹤妄盯着朝暮暮那张床看了两秒,没应声。
朝暮以为他嫌床太小待不下他一米九的身高,正想再找补几句,就见鹤妄把金属棍靠在墙角,直接走向沙发,“我睡这个”。
朝暮想说自己沙发硬,却被鹤妄一句“我习惯了”堵了回来。
“那…那好吧。”
朝暮关灯上了床,不一会就睡了。
后半夜,朝暮被噩梦惊醒,梦见丧尸冲进屋子,吓得他猛地坐起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睡意也被吓得全无,他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客厅,就看见鹤妄靠在沙发上,似乎睡得很沉。
他走到鹤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
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还有那线条优美的嘴唇。
朝暮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鹤妄的脸,可就在手指即将碰到的瞬间,他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又轻手轻脚回了卧室。
朝暮走后,鹤妄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刚才朝暮靠近时,他便醒了,只是没出声,想看看他到底干什么。
感受到朝暮想他触碰的双手又瞬间缩了回去,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小胆小鬼。
次日清晨,朝暮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客厅,一见鹤妄便慌慌张张低头,耳尖泛红。
鹤妄瞧着他这副模样,将备好的水递过去,开口道:“今天我得出门找物资,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朝暮眼睛一下子瞪圆,拽住鹤妄衣角:“我…我想跟着你,我也想帮忙,不会拖你后腿的。”
鹤妄低头,眼神里有难得的无奈,“外面很危险。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朝暮咬着嘴唇,看着鹤妄开门要走,却又不敢再强行阻拦,只能攥着衣角,小声嘟囔:“那你……一定早点回来…”
鹤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关上门屋里瞬间安静,朝暮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可又不敢违背鹤妄的话,只能在窗口眼巴巴望着街道。
鹤妄一去就是一整天,朝暮吃着鹤妄今早留给他的饼干,时不时望向窗外。
鹤妄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推开房门,朝暮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里又惊又喜,像只守到主人归家的小狗。
鹤妄把背包往桌上一放,倒出几瓶矿泉水、一盒压缩饼干,还有几包泡面。
朝暮瞧见他裤脚沾着的血迹和泥土,声音发颤:“你、你没受伤吧?”
鹤妄摇摇头,“遇上波丧尸,费了点工夫。”
“去泡泡面吧,我去洗个澡。”
朝暮所住的居民楼破是破了点,但因为太过于偏僻,丧尸破坏程度小,目前水和电都可以正常供应。
朝暮守着电热壶,水刚烧开,就手忙脚乱拆泡面。正往碗里续热水呢,就听浴室门“吱呀”响。
一抬眼,鹤妄围着条灰浴巾,发梢还滴着水,胸膛半敞,顺着肌肉纹理淌的水珠,把朝暮眼睛都晃花了。
他瞬间僵在原地,脸“唰”地红到耳朵根,磕磕巴巴喊:“你、你你怎么这样出来了……”
鹤妄挑眉,瞧他这副受惊的小模样,“我没有衣服穿,如果不这样,你就要看我遛鸟了。”
“我…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先把头发吹干,吹风机在电视机下面。”朝暮慌得不行,转身就往卧室跑。
终于在衣柜里发现一身大码男士休闲装,顺带拿了一条自己没穿过的内裤。
“给、给你衣服……”他把衣服往鹤妄怀里一塞,转身就想躲回厨房。
鹤妄看着怀里的衣服,又看看朝暮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轻轻勾了下。
等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朝暮蹲在茶几前,往泡面里加调料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泡面。
泡面泡好后,鹤妄坐下来,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朝暮却还红着脸,不敢看他,低头小口小口嘬着面。
“这几天外面丧尸变少了,大概率是往市中心跑了,我们在搁这待一段时间,等市中心那边消停点,我带你去基地。”
朝暮闻言,抬头看鹤妄的眼神都变得亮闪闪的,“谢谢你呀鹤妄,如果不是你救我,可能我就已经不在了。”
鹤妄轻咳一声,“没事,我是军人,为人民服务是我应该做的。”
第二天,鹤妄照常去外面找物资,而朝暮依旧像小媳妇一样盼着他回家。
突然,房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朝暮心里“咯噔”一下,末日里,除了鹤妄,谁会来敲门?
他小心翼翼凑到门边,透过猫眼,外面站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怀里还护着个小孩,女人听见屋里动静,虚弱喊:“救救我们…有丧尸…”
朝暮不敢开门,一来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已被感染病毒,二来外面说不定有丧尸等着他。
在末日,朝暮连自己都顾不了,更何况是别人呢,他咬咬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门外女人的求救声越来越微弱,朝暮攥紧的拳头抵在门后,指节泛白。
猫眼里,女人渐渐瘫软下去,怀里孩子的哭声却刺得他耳朵生疼。
“就…就这一次。”朝暮自言自语的说。
门外女人见朝暮有开门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可朝暮没察觉,他想将女人拽进屋里。
但他力气太小,拽不动女人和孩子,嘴里嘟囔:“你、你往屋里挪挪啊,外面不安全……”
女人踉跄着往里栽,怀里孩子也跟着晃,有气无力说:“小兄弟,我们饿太久,没力气动,给口吃的吧……”
朝暮翻出囤的饼干,表情犯难道:“我这里也没有奶粉…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给他喂口母乳?”
女人眼神闪了闪,忙道:“不用不用,他吃别的……”
婴儿不喝母乳不吃奶粉,那还能吃什么?
这话让朝暮心里发毛,正想追问,怀里“孩子”突然仰头,嘴裂到耳根,满嘴尖牙森然可怖。
这哪是什么婴儿,分明是丧尸幼体!
朝暮惊得僵住,女人瞬间变脸,“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让我孩子吃一口吧,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说罢,丧尸婴儿“嗖”地一下跳出女人怀中,迅速蹦向朝暮。
朝暮想躲,但却被女人从身后抱住,他使劲儿挣,可挣不脱,挣扎的时候,丧尸婴儿的指甲划到他手臂,立马就有道血口子。
朝暮心“砰砰”狂跳,心说完了,要被感染了,他要变成丑丑的丧尸了,鹤妄见到他会不会一棍子抡死他?
鹤妄回来时,正撞见丧尸婴儿的指甲划破朝暮手臂。
他眼睛变得通红,抄起手中的铁棍,全力一抡,丧尸婴儿被砸得脑浆迸溅,当场没了动静。
女人见状,瞬间发疯,不顾鹤妄手中铁棍,张牙舞爪扑过来,嘶吼着:“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鹤妄侧身躲开,铁棍顺势扫向女人,将女人打晕在地。
他转身看到朝暮惨白的脸,心猛地一揪。
快步上前,刚蹲下,朝暮就哭着抓住他手腕:“鹤妄,我手臂被划破了…我是不是要变成丧尸了?要不…你先把我杀了吧。”
鹤妄双手紧紧握住朝暮染血的胳膊,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别胡说…被丧尸划伤不一定会变成丧尸,说不定你会觉醒异能。”
他这样安慰着朝暮,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朝暮眼角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其实我从你救我的那一刻,就开始对你有好感,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男人,万一我说出来喜欢你,你会厌恶我。”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掉进鹤妄手背上,“都怪我脑子一热,看她们可怜就开门,现在好了,要连累你……”
鹤妄抬手轻轻抹去朝暮脸上的泪,声音坚定:“不会连累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说罢,他迅速起身,翻找出医药箱,仔细地为朝暮清理伤口、消毒、包扎。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朝暮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包扎好后,鹤妄将朝暮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在朝暮头顶,轻声道:“朝暮,我也喜欢你,不管你会不会变成丧尸,我都不会放弃你。”
朝暮觉得浑身烫得像着了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鹤妄把他抱到床上,轻轻给他盖上被子。
他回到客厅,强忍着恶心,把屋外女人和婴儿的尸体从窗户拖出去,用力推到楼底下。
处理完尸体,鹤妄又拿着破抹布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碎掉的东西也都收拾好。
等把屋里打扫得差不多,他坐到床边,看着朝暮安静的睡脸,鹤妄轻轻握住他没受伤的手。
“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天,朝暮先醒了。
他眼皮沉沉地往上抬,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像蒙了层塑料布,脑袋里也昏昏沉沉的,连想事儿都费劲。
他一张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鹤妄被动静惊醒,看到朝暮的样子,整个人僵在原地。
最终…他还是变成了丧尸…
朝暮的眼珠变成了青白色,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灰色,指甲变得又长又尖,大概是刚变成丧尸,四肢十分僵硬,肢体动作也不协调。
他的身体并没有散发腐臭,反而带着一股苹果的清香。
朝暮见他面前坐着一个活人,挣扎着起身,龇牙咧嘴发出“嗬嗬”的恐吓,却没在那人脸上看见惊恐的表情。
他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竟带着几分委屈。
人,你为什么不怕我?
“朝暮?”鹤妄试探着唤他名字。
原本龇牙咧嘴的丧尸突然顿住,浑浊眼珠里闪过一丝光亮,嘴里含糊重复:“鹤……鹤……”虽然吐字破碎,但那熟悉的音调让鹤妄眼眶发烫。
当他伸手触碰朝暮青灰的脸颊时,丧尸没有撕咬,反而将头轻轻蹭进他掌心,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气音。
“别怕…我不会丢下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鹤妄下定决心,他要将朝暮养在房间里。
如果被别人看见朝暮,他说不定会被当成普通丧尸被一枪崩掉。
这时,朝暮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鹤妄犯了难,朝暮现在既不像人又不是丧尸,那他该吃什么才会有饱腹感?
鹤妄从包里翻出压缩饼干和泡面,每个都掰一小块递给他。
朝暮歪着头盯着食物,喉咙里发出拒绝一般的“嗬嗬”声。
而当鹤妄试探着递上一块生肉,对方突然剧烈摇晃脑袋,显然十分抗拒。
“你要吃什么?”
朝暮突然一把拽过鹤妄的背包,他青灰色的手指在包里疯狂翻找,尖长的指甲将帆布划出道道痕迹。
不知是翻到了什么东西,鹤妄只见朝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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