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普通同事,但另外一对男性确实是情侣,你应该看到了,就是今晚坐我们对面的那对。”
 一听到宋辞提到队伍里有男性情侣,白烨竹的眸光不禁亮了些,凑到宋辞身边,略带期待地看向他:“那哥哥也喜欢男生吗?”
 宋辞被他突然凑上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不想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吃痛地捂住脑袋,小声嘀咕着回答:“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女孩。”
 “那哥哥喜欢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白烨竹略带苦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长得白,身材高挑,丹…丹凤眼,鼻子挺…”他兀的住了嘴。
 自在车上睡醒就宋辞就一直对之前见到的人没什么印象,只有在今晚看到白烨竹时被惊了一番,刚刚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照着他的容貌说了出来!
 他的耳根红的彻底,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白烨竹神色轻舒,起身说自己知道了,看着半开的窗户提醒道:“夜里的窗户不要开太大,虽是春天,但寨子里的蚊虫毒的很。”
 宋辞听话地点头,起身将窗户都关严实,刚要转身回头时,蓦的被身后的少年抱进了怀里。
 这个位面千万别带三观看,攻从小到大生在深山的寨子里,没有道德,是真病娇,白切黑。
 是年下攻,关于一些蛊毒还有传说之类的有私设quq
 这是苗族特殊的道别方式吗?抱一下才能离开?
 白烨竹身上幽然的香味沁入鼻息,等被完全全入怀中时宋辞才发现自己与少年的武力悬殊,对方竟然比自己高了整整半个头!
 他挣了半天仍被白烨竹圈在怀中无法动弹,他无奈抬头,困惑地看向对方,默认这是睡觉前的习俗,慢悠悠地回抱:“阿哥,晚安?”
 对方在晚餐时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但趋于礼貌,宋辞还是叫了声阿哥。
 “山里的虫子不咬本族人,你让我抱一会,它们晚上就不会咬你了。”白烨竹被他叫的恍神,隔了半晌才笑着解释道。
 少年的眼神不似作假,虽然这理由有点扯,但本着苗族人有自己特殊的习俗,宋辞将信将疑,手中还拿着充电宝,乖乖让人搂着。
 反正两个都是男人,抱一抱也不吃亏。
 他将头埋在白烨竹的左肩,探出双眼睛,细细瞧着手中那只破旧的充电宝,鼻尖能嗅到少年身上的味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熟悉。
 手中这只蓝色的充电宝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壳体表面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力砸过,左侧的尖角处还有透着淡红色,不知道是蹭上了什么。
 他眯眼,将手肘弯曲,正当他想看的更仔细时,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宋辞吃痛,刚欲回头摸摸,身体却被白烨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你放开一会,我脖子后面有些疼,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宋辞挣扎无果,只能抬头看向少年,请求道。
 白烨竹闻声没动,仍抱着他没放,笑嘻嘻开口道:“蚊子咬的,我刚看到了。”
 “现在飞走了。”
 宋辞:?
 你不是说你身上的香味能驱虫吗?
 怎么你抱着我还能被蚊子叮?
 宋辞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的一把将白烨竹推开,缩一旁气呼呼地看向他。
 白烨竹向后踉跄两步,额顶的银饰叮叮响成一片,没生气耐心向他解释:“没骗你,我保证,晚上不会再有虫子咬你的。”
 宋辞全身都浸着与白烨竹同样的味道,他缩回被窝中,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后脑勺,睡觉了。
 少年失笑,没再为自己辩解,与他道了声晚安后自觉推门出去。
 在宋辞没看到的地方,一只通体漆黑,尾尖带着一抹猩红的蝎子顺着他的后背悄悄爬下,钻进了白烨竹的袖口。
 当晚宋辞睡下后总觉得梦中有人掀开被子搂着自己,轻啄自己的脸颊,将自己完全圈在怀中。
 他几次挣扎着想起来,对方却总是如哄婴儿般拍着自己的后背,一股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生安稳,他渐渐缩小挣扎的幅度,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其余几名同伴已经早早来到了阿婆家,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
 姚欣甜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看向宋辞,脸上不禁挂满震惊:“小辞,你昨晚竟然睡得这么好吗!”
 宋辞被问的疑惑,抽出板凳与他们一同坐在餐桌上:“不是很好,昨天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
 “你竟然还能做梦!”姚欣甜惊叫一声,拉过舒乐池的袖子往上一勒,“昨天晚上我们四个快被蚊子叮死了,带的那些花露水一点用也没有,我缩在被窝里睡还总感觉有虫子蛰我。”
 其余两人也都纷纷展示自己身上蚊子的战果,密密麻麻,除宋辞之外也就季秋儒好些。
 昨晚见山里蚊虫多,南言之一宿没睡给他打蚊子,此时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真羡慕你,我脸上都被叮了个大包,你就只有脖子被蛰了。”姚欣甜苦恼地拿着镜子对自己左右照,看着宋辞仍白净的胳膊不免羡慕。
 宋辞接过姚欣甜递来的镜子,只见自己的脖颈处密密麻麻印着红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他看的头皮发麻,将梳妆镜还给姚欣甜,低声道谢。
 难道昨夜脖子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蚊子在咬自己?
 但为什么专攻脖子呢?
 他心下不解,但对白烨竹的歉意深了几分,虽然自己脖子也被叮了不少包,但对比于同伴已经好了许多,可见对方身上的香味确实是有用的。
 由于昨夜几人答应了这位苗疆少年的邀请,说是今早由他带大家参观苗寨,所以即使众人困得睁不开眼,还是在吃完早饭后于阿婆家门口等候。
 但大家等待许久都未见到白烨竹半点影子,反而等来了一个貌美娇媚的少女。
 头戴银饰,项着银环,一双丹凤眼微眯,眼尾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长发扎成两个麻花辫,乖顺地垂在胸前,耳垂戴着与白烨竹一般无二的耳坠。
 宋辞神色微僵。
 这少女的长相不正是昨日里自己与白烨竹形容的吗?!
 怎么今日里真冒出个一模一样的!
 少女自出现后眼神就一直凝着宋辞未离开,耐心为几人解释道:“我阿那今天有些事,所以托我带各位玩。”
 舒乐池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直了眼,乐呵呵接茬,“那阿妹这几天…”
 少女神色一凛,不自觉地往宋辞身边靠了靠,“别叫我阿妹,我有名字的,叫我白馨兰就好。”
 语罢,又笑眯眯地转头问向宋辞:“你说是不是啊,阿哥?”
 宋辞嘴角抽了抽,望着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白馨兰,犹豫着点点头。
 白烨竹家的基因这么好吗?
 妹妹怎么也与哥哥长得一般高!
第99章 苗疆少年他盯上我了(3)
 “阿哥,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呀?”她凑近宋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宋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看着这位苗疆少女好一会,连忙移开目光,瞥见白馨兰左手中正拿着一只芦笙。
 而芦笙上,插着一只漂亮的雉毛。
 “好漂亮的羽毛。”他下意识感叹道。
 白馨兰已经领着众人向寨子深处走去,闻言愉悦地回头,晃晃手中的芦笙,朝他笑道:“阿哥喜欢吗?”
 见宋辞点头,她眸中的笑意不减,不等宋辞反应过来,就拔下雉毛,迅速的塞进他的手中:“收下后可不能丢了哦。”
 西江的青山连绵起伏,座座相连,放眼望不着边。
 寨中冷清的很,除了他们一行人几乎看不见半点人影。
 昨日他们刚来时就已经将这小小的苗寨逛了个遍,此时再走一遍已经没了新鲜感。
 姚欣甜跟在白馨兰的后面,看着她身上华美的服饰,踌躇了一会,开口问道:“你们寨子里的苗族人都会下蛊吗?我听说苗寨里的女孩好像都会下情蛊。”
 她平日里就爱看一些民俗小说,所以这次舒乐池提议来西江的时候很爽快的答应了。
 “会呀。”白馨兰未看她,视线仍停留在宋辞身上。
 “你说的是情花蛊,用心头血与蛊虫制成,可以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每月发作一次,如果不吃解药的话话,就会痛不欲生。”
 宋辞小心翼翼地低头捧着手中的雉毛,并未发现白馨兰眼中暗藏的情愫。
 “寨子里除了我们还有过其他游客吗?”几人跟着白馨兰走到了苗寨后山,南言之一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觉得愈发奇怪。
 “按理说现在是旅游旺季,不应该只有我们几个人。”
 白馨兰:“有过的。”
 少女带着他们停在了后山前,林中的空气清新,树影斑驳,隐约还能听到些鸟叫声,不远处有一口破旧的古井。
 “昨夜我阿那给他拿了一个蓝盒子,就是从前的游客落下的,按你们的说法,好像是叫充电宝。”她笑嘻嘻地贴近宋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是不是呀,阿哥?”
 宋辞被吓得往后一退,干咳着应了两声。
 刚才白馨兰蹭上来的一瞬,他感觉到对方的胸口有些平坦。
 但到底对方是女孩子,他赶紧摇摇头,不敢细想。
 已经春末近夏,几人在山间走了半晌,都出了不少汗。
 “这古井有不少年头了吧?”因为森林中只有这一个人工建筑,姚欣甜不免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
 这片后山是昨日里未曾来过的,宋辞跟着想探身看去,但还未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少女拽了回来。
 “阿哥,两人不看井。”
 舒乐池自被白馨兰怼了那一嘴后,又见她与宋辞亲近,就一直暗暗不爽,听到她这话后霎时就火了,直接一个箭步越过两人,与姚欣甜面对面走到井前,语气嚣张。
 “还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现在谁还信这个啊?”
 他随意往井中一瞥,壁上爬满青苔,井水幽暗,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他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白馨兰,笑道:“这不是没事吗?你们寨子里的人没事也要出去走走,别总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少女未反驳,红着眼眶躲在了宋辞身后,虚虚抓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唤道,“阿哥,他好凶,我怕。”
 宋辞:?
 他震惊地看向身后半蹲着才勉强与自己平视的少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宋辞未说话,白馨兰的嗓音很快染上了哭腔:“阿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但是他却骂我。”
 “我们这后山平日里过了下午六点都不让进的,我早上好心带你们来,你们…”
 眼瞧着白馨兰的眼尾泛红,声音哽咽,宋辞连忙给她顺气,“舒乐池,别说话了。”
 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的亲近相,再对比白馨兰对自己的冷漠态度,舒乐池看的冒火,嘲讽道:“宋辞,我和她谁才是你朋友啊,你刚来和她见一面就相中了?还帮她说话?”
 “反正这寨子也没什么好逛的,咱们下午就准备走,也不用她提醒什么后山不后山。”
 宋辞的眉心紧蹙,脑中对舒乐池的记忆甚少,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交上这么个朋友。
 舒乐池嗤笑:“还两人不看井,你看我现在不活的…”
 “啊!”
 姚欣甜的惨叫声打断了他想要接着说的话,只见她白着一张脸,猛地后退两步,手指哆嗦着指着古井,嘴唇嗫嚅:“虫…虫子,井里,嘴里,好多虫子…”
 她神色慌张,看向宋辞,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小辞,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回寨子里收拾行李,马上走!”
 几人被他说的疑惑,一同围到井边。
 古井内幽深,仿佛与无尽的地底相连,毫无波澜。
 “小甜,是不是你看错了,井里没虫子。”南言之牵着季秋儒,回首安慰道。
 “不,不可能。”姚欣甜用力摇头,在白馨兰的目光下抖着手松开宋辞的胳膊,嘴唇毫无血色,“刚刚水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堆虫子,我看到我和舒乐池的影子…”
 她咽了口唾沫,不断示意大家赶紧走:“我看到我俩的影子突然动了,然后我和他的嘴巴里,眼睛里钻出了好多虫子,然后那些虫子不断吃着我们的肉…”
 她脸色难看地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情景,只觉得一阵反胃,趴在井边吐了出来。
 季秋儒平日里与姚欣甜关系好,见她这副模样实在担心,对着南言之比划两下,走过去帮她顺气。
 他是个聋哑人,没办法出声安慰,所以只能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
 姚欣甜吐了一阵还是没见好,胃里翻江倒海,但仍坚持着要回去。
 “不信你问她,她就是这个苗寨的人,古井里有什么肯定是知道的。”她指着白馨兰,撑着季秋儒站起来,总觉得脑袋也阵阵发热,身上的红包止不住的痒。
 “姐姐,古井里没有虫子的。”白馨兰侧站在宋辞身边,眼神无辜。
 “如果你执意想离开也没关系,我等会去寨口送送你们。”
 阿那在苗语里是哥哥的意思,汉语发音可为:阿那,阿拿
第100章 苗疆少年他盯上我了(4)
 姚欣甜在回到阿婆的吊脚楼后就开始头晕腹泻,呕吐不止,几人合计一番还是决定先留在寨子里,准备等她病好再走。
 大家也不好意思一直占着阿婆的屋子,想给她些钱,但她没收。
 夜间宋辞回房后想起昨晚做的那些梦后就越发觉得不对,外加他这间房没有门栓。
 在思虑片刻后,他起身将床头柜抵在门前,把白馨兰送的那根雉羽仔细放在床头,盖上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今晚的怪梦更加真实,耳边隐约能听见一阵敲锣打鼓与女人哭泣的声音,似是哪家姑娘结婚了。
 宋辞睫羽颤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熟悉的香味又萦绕在鼻间,他感受到有人为自己换上衣服,亲昵地唤自己哥哥,额顶与脖颈间响起银饰叮叮的撞击声,他心中发紧,想要躲开对方的动作,却怎么也动不了,醒不来。
 在为自己穿戴好衣服后,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很快宋辞便感受到唇角印上了一个吻,他被迫接受对方的动作,被他紧紧圈在怀中,反复抚摸,厮磨,感受到他的手一路向下。
 等宋辞再次清醒时,天已乍亮,额间渗出密密的细汗。
 他喉间干燥,抖着手摸向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一处破皮。
 窗户一直关严实了,不可能有人进得来,他心中发紧,慌乱下床跑到门旁。
 床头柜端端正正摆放在原处,没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
 他长舒一口气,但仍觉得自己嘴巴发麻。
 难道是他自己睡觉有咬嘴唇的习惯?
 宋辞心中疑惑,将柜子搬回原处,推门下楼。
 其余四人早已等在了,宋辞险些没认出他们。
 几人全身泛起一片红疹,昨日被蚊子咬的包变得更大了,中间被叮咬过的红点密密麻麻堆砌在一起。
 四人神情凝重,在等宋辞到齐后姚欣甜瞥了他几眼,“小辞,你身上果然也起红疹了。”
 宋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回不仅脖子,连胳膊与小腿肚上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痕。
 宋辞心下了然,那就说得通了,自己嘴唇上的红肿与破皮肯定就是蚊子咬的。
 昨夜里白烨竹没抱过他,味道散后有蚊子咬也正常。
 没想到西江的蚊子这么毒,连嘴都能叮破!
 他揉着发麻的嘴巴,拉开板凳坐下,还未开口就又听姚欣甜幽幽开口道:“小辞,你是不是也做梦了?”
 他们也做这种奇怪的梦了?
 宋辞疑惑着点头,只见姚欣甜神色怪异,泛着惊恐:“果然,你果然也做梦了”
 她早晨醒后就已经退了烧,但气色却变得更差。
 其余三人眼下的乌青也更深,见姚欣甜精神再次崩溃,季秋儒熟练地拍肩安慰,南言之代替答道:“我们昨晚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我们都看见阿婆的房子里爬满五颜六色的虫子,你,我们,我们五个人都没走出大山。”
 “我们的眼睛,鼻腔嘴巴里爬出许多漆黑的蛊虫,最后在他们的啃噬下化为一堆白骨。”
 听着南言之又复述一遍,除去耳聋的季秋儒外,其余人脸色都绿了几分。
 “小辞,难道你没梦到吗?”注意到宋辞迷茫的表情,南言之皱眉问道。
 “没,我只梦到外面有人在敲锣打鼓没梦见什么虫子。”
 他隐去梦中人对自己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心下更觉怪异。
 “不管怎么说,这个寨子太古怪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姚欣甜的行李早已收拾好,警惕地看着灶屋前笑眯眯看着他们的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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