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饼]师弟请自重 (甜-度-值)
- 类型:BL同人
- 作者:甜-度-值
- 入库:04.09
“我没看到花。”
敖丙诚实的表示,那看向哪吒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怀疑——我虽然没下过山,但是你也别驴我啊。
“花还未来呢,这位公子,你先上到楼上的包间,我马上让人把花送来。”
半信半疑的向门口方向挪了一步,早就看出对方心思的哪吒,伸手一捞,却是抱着敖丙的细腰就把人拖上了楼梯,站在旁边的姑娘被两人的举动吓了一跳,等看清敖丙那张脸上薄薄的羞意后,却又都心照不宣的掩住嘴。
做她们这行的什么人没有见过,要说刚刚那位谪仙般的公子是个女人,她们恐怕也不会多么吃惊。
其实平日里,敖丙虽然容貌出众,但练武之人的英气却是不俗,再加上他修心多年,气质平和,如一汪泉水,干净而透彻,山上的女弟子对他仰慕居多,到也不会有人把他错认成女子。
但敖丙这几日受伤未愈,加之申公豹的出现让他心头郁结,眉目间自然少不了一丝郁色,而且那穿在外面的裘袄挡住了道服,哪吒又对他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不怪会有姑娘一时想错,等老鸨亲自点了几个温柔写意又柔情似水的花姑娘后,已经坐在雅间里的敖丙却正在打喷嚏。
“师兄原来没闻过熏香啊。”
眼看着敖丙被这香味呛到眼眶通红,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哪吒在对方把伤口打裂之前,见好就收,关掉了摆在桌上的香炉,然后拿过杯子给敖丙斟了杯水。
已经咳到泪眼朦胧的敖丙自然看不出哪吒给自己倒的是啥,而且他的鼻子这会也是一点味道也闻不出来了。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敖丙刚刚止住的咳嗽再次泛起,哪吒看他咳得委实可怜,对自己恶作剧伤患这件事不由升起一丝后悔,但哪吒的后悔来得快去得也快,敖丙咳完后,擦了擦眼角,好奇的问道。
“这是花叶酿的酒?”
“对啊对啊,师兄你再尝一口。”
拎起酒壶给敖丙又满了一杯,哪吒捏着壶口,笑得一脸纯良。
敖丙在山上也是碰过酒的,毕竟太乙真人的爱好就是喝酒,但他尝酒最多也就是一点一滴,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这边三朵花姑娘刚进门,那边敖丙已经喝醉了。
一张白净柔嫩、粉光若腻的脸颊上挂着一点笑意,哪吒捧着酒壶迟疑的喊了一声。
“师兄?”
敖丙按着额角没有回答。
进屋的三位姑娘虽被哪吒二人无视,但看在两人好相貌的份上没有生气,其中一个名叫渥丹的姑娘更是伸手去拉敖丙,抿着嘴没说话的大师兄终于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嘴角上翘,星目如夜的向着对方鞠了一躬。
“姑娘好。”
“公子好。”
第一次遇到如此客气的嫖客,渥丹愣了一下后,很快回了一声。
“姑娘肤色暗淡、眉心不平、眼下淤青虽用铅粉掩盖,却还是坏了根本,这是五脏不调,气血不足之症,平时可取当归、白芍、熟地黄、何首乌等药熬煮,一日两次,月内就可痊愈。”
“噗。”
站在屋内的三个姑娘和哪吒都被敖丙逗得一乐,特别是那个被看诊的渥丹,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公子原来是来这儿看病的啊。”
“不不不。”
摆着手满脸认真的解释着,敖丙觉得他其实就是来喝个酒?
“我是来喝花酒的。”
“来我们这当然是要喝花酒的。”
之前听嬷嬷说这屋里的公子是个雏儿,三个姑娘还觉得不耐,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如此有趣之人。
“那我刚刚已经喝了。”
指着空掉的杯子,敖丙眼神发直的说道。
“那我再敬公子你一杯。”
说完这话,渥丹端着杯子,腰肢一晃,却是往敖丙的大腿上坐去,不过她这一动,敖丙却比她动的更快。
身形一闪后,渥丹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手里酒水未洒,而敖丙却使着轻功跳到了屏风旁边。
手掌撑着屏风,惊魂未定的看向一旁,随着敖丙一声短促的惊叹,哪吒捂着额头笑到打跌,然后在自家大师兄快炸毛前,把三位姑娘请了出去。
“师兄。”
走到敖丙面前,伸手戳了戳对方,正捂着脸蹲在地上的敖丙小兽般呜咽了一声。
“师兄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我不看。”
“为何不看?”
“有脏东西。”
抬起头望着面前绘有巫山云雨图的屏风,哪吒按住敖丙发抖的肩膀,把人拉到怀里拍了拍。
果然昆山派那些长老们的教养方式是很有问题的,哪吒摇着头想到。
这要真是哪家公子,及冠后还没开化,绝对会成为世家圈内的笑柄,但是想想敖丙的生活环境,哪吒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哪吒抱着刺激过度的大师兄席地而坐,冰冷的地面戳的他屁股发疼,眼看敖丙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酒了,哪吒不由叹道——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师父……”
“师兄你说啥?”
侧过耳朵努力听了听,好像除了敖丙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其它。
“……师父……”
双手揪着面前的衣料,敖丙皱着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蹭着脑袋,在哪吒的胸口左突右撞,被顶了个结实的哪吒仰头摔到了地上。
直起上身的敖丙,这会垂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少年,乌亮的眼眸里水色涟漪,染着薄粉的鼻头、脸颊,好似一块上好的肉玉,只这么一看,就吸得他人再难挪开视线。
哪吒躺在地上,呼吸一窒,坐在他身上的敖丙捏着裘袄擦了擦眼睛,可惜金豆子越擦越多,从小雨绵绵到大雨滂沱,那本就被呛疼的嗓子,沙哑的哭着。
声音不大,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在山上永远冷静自持的敖丙,是昆山派的一块活招牌,不论是谁提到敖丙必然会夸他年少有为、懂事上进、谦谦君子、人品随和。
在昆山派弟子眼中,大师兄很厉害、大师兄很严格、大师兄很有耐心、大师兄很高不可攀。
至于哪吒,他能记得的就是敖丙从五岁开始的一通打,这一打就是十年,过去对他来说永远不能战胜的家伙,这会对着自己哭得像个丢了糖糕的小姑娘。
哪吒咧嘴一笑,可心口却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他知道自己师兄长得好看!但这么一哭是不是好看得有点过分了!
“……师父,你不要丙儿了吗……师父,丙儿好疼……”
双手举过头顶呈投降状的哪吒很想大声惨叫,因为他那个严肃正经的大师兄,已经快把他胸口哭透了!
不过疼肯定会疼啊,谁被当胸抽上一鞭子那都会疼的。
攥着拳头默默运气的哪吒很担心自己会突然起点反应,就算敖丙喝醉后非常容易犯罪,他也不敢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做坏事啊。
按着哪吒在地板上摩擦了许久,等敖丙哭累了,身体自然而然的靠向了对方,等默念金刚经的哪吒反应过来时,敖丙已经枕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撑着地面慢慢起身,哪吒在敖丙快要滑到自己两腿间前把人抱住,然后一个打横搂进怀里,被狐裘簇拥的小脸晕着酒气的红痕,哪吒踢开窗户对月一叹,然后直接从花楼里逃跑了。
等到第二天老鸨来看时,就只找到屋内摆放的一锭银子,估计是算过夜费了。
而被哪吒带到客栈睡了一夜的敖丙,早上醒来就觉得眼睛疼,他打水一照,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而且身上的味道经过一夜的发酵,难闻到作呕,又是酒气又是熏香,敖丙戳着眉心回想了一下,等剧情进展结束,敖丙红着耳廓、气息不稳的跑下楼,也不管在隔壁房间睡得四仰八叉的哪吒,自己一个人径自跑回了山上。
回去后,敖丙立刻闭门,而且还在门前挂上了个木牌,牌子上书:
狗与哪吒,不得入内。
顺着走道找回了自己之前住的地方,敖丙盯着那扇陌生的木门,有些促狭的笑了笑,其实这里面的摆设还是和自己住过的小院一样的。摇着头将门推开后,敖丙却发现屋内坐了个人,不是芙蕖,而是个面冠如玉的男人,对方见到敖丙进来时才缓缓起身,动作写意流畅却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