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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医师他魅力值过高[网游](江月初)


长安公主懵懵懂懂,听懂了又好像没全懂,嘉宁郡主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陆景和对她优雅一笑,似乎从未试图暗示过什么。
嘉宁郡主很快也笑道:“我看公主身边这几个人伺候得颇好,想来还是陆先生会调/教人,正好我这段时间忙累,不如也请陆先生赐我几个人松松筋骨吧?一忙过去我必然原数奉还的。”
陆景和自然没有不应的:“他们呀都是自学成才,我能调/教什么,郡主也自便便是。”
嘉宁郡主立刻比着长安公主身边的人挑了几个,似乎颇有些争强好胜之意。
只是苦了被当奴婢送出去的精英玩家们,对着偌大的探索任务接也怕死不接又舍不得,纠结极了。
送走了两位麻烦人物,陆景和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她们虽未必能发挥多大作用,立场确是切切实实的重要,代表着丞相府和谢家的态度,朝廷文武两脉皆在此了,半点都错不得。
千秋月安抚道:“长安切切实实是来表忠心的,她性子刚烈,这种事上无论如何咽不下气的,和咱们必然是一路人,嘉宁只怕……有些打算,但她也不傻,打算些退路是正常的,不会走到歪路上。”
“现在这情况,不是对手的都能算朋友。”陆景和揉着眉心,如何不知道情况复杂,“中原武林那边通知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凌雁南闻声而来,在门口掸尽了一身雪才迈进来,一进门就郁闷地灌了一大口热茶。
陆景和看着,只觉得眼熟,笑道:“你们兄妹倒是一模一样,活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凌雁南总是拿他没办法,无奈道:“我们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也是实打实的表兄妹,教养环境又差不多,像不是很正常?”
“喔。”陆景和顽皮地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口,素手飞快折了一枝窗外的红梅,从自己鼻尖一过便递到他面前,“别撒娇了,快说正事。”
他这人,明明是自己手痒了想折梅花,却还能这般顺理成章毫不脸红地赖到旁人身上。
梅树枝桠晃动,毫不怜香惜玉地抖了陆景和一手臂的雪,千秋月赶紧张罗着给他换外衣,免得湿了衣服一会儿着凉。
凌雁南被那梅香扑了一脸,又被千秋月瞪了一眼,感觉自己真是欲加之罪,于是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道:“正如你所想的,中原武林早不满朝廷掌控武林,想要自立。如今师父回不去,师兄独木难支,武林盟说话根本没人听。”
“应该的。”陆景和点头,“原本不就是这样吗,顾尘客和凌北辰这两根定海神针一死,整个大燕格局立刻崩盘,任他凌雁北再贤明武林盟大师兄声名再盛那也是——没用。”
“真是难打交道,”凌雁南忍不住大吐苦水,“大师兄接连几日靠玩家跟我通讯,你是没看到那群人的嘴脸,什么话都出来了。”
负责通讯的玩家一连几天脸都是黑的,要不是只需要书面信息不用话语转述,里面还不知道要添上多少报告私人感情的语句——就这,跟着武林盟的会议疯狂做笔录的玩家也没少在记录里添加私人感情。
好在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和怒火冲天的年轻人的语气还是比较好区分的,没给凌雁南造成什么额外的情绪影响。
“有什么不知道的,无非是‘你有什么证据’之类的车轱辘话。”陆景和闲闲笑道:“现在他二人还活着,所以他们还收敛几分,不然武林盟这会都开不起来。”
“你别幸灾乐祸啦,”凌雁南无奈给他奉茶,“伟大的无所不能的陆先生啊,给我等出个主意吧!”
陆景和差点被他笑死:“别跟玩家瞎学,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端着茶沉吟片刻,陆景和道:“现在这个关头,要劝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威慑。我给你出个损招吧,反正如今仁和医馆遍布武林,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没有不受玩家们医治的。你就说咱们仁和医馆内功有异,能短暂控制受过医治的人!”
凌雁南听傻了。
武林中人真能有这么傻,这种话都信?
陆景和提点他:“天下武功无奇不有,你自己说得肯定点,他们就先信上三分了。回头再让他们召集弟子,约好时间让我二哥从外面短暂改写这群弟子的数据链不就得了,哪怕只是卡大规模暂停的bug也足以唬住他们了。反正咱们只需要这最后一波流了,以后怎样以后再说!”
凌雁南呆呆地点头,忍不住试图往后去看看陆景和身子后面是不是真有一条晃啊晃的狐狸尾巴。
从来没人跟他说话冰封十年会导致发小从半个直心肠变成黑心皮蛋啊!
也可能是……他之前从来就没看清过。
“瞎看什么?”
千秋月一巴掌就抽了上来,吓得凌雁南飞檐走壁地躲——直到他躲出了门,那自动追踪的大巴掌才停了下来。
“狐狸精,醋缸子,一对黑心鬼!”
凌雁南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景和笑得停不下来:“你何必逗他,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
千秋月也笑:“他啰啰嗦嗦闹起来没完没了,不直接打出门他还要拖半个小时,谁等他!”
陆景和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却见那双黑亮的剑眸里满满当当全都是他的影子,评价道:“还真是醋缸子,雁南一点没说错。”
千秋月一把将他扑倒在榻上,威胁地按住他的肩膀:“那他说你是狐狸精也是真的喽?陆先生什么时候来吸我的精气?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陆景和沉静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千秋月杀气腾腾地抬头,看到了窗口倒吊下来的一颗头。
是十五。
这孩子没见过正常的情事,只觉得那档子事都算凌虐,正浑身紧绷,准备扑上来和天杀的魔教教主同归于尽,保卫最好的陆先生。
千秋月在孩子纯真而带着浓郁血色的目光里尴尬地撑起身子,帮陆景和整理好了身上微乱的衣物。
陆景和靠在软枕上,笑着招招手,十五就从善如流地翻进来,坐在他面前的软凳上,只是身体还是紧绷的。
有了玩家初一的配合,十五开始经常从东宫内偷偷溜出来为陆景和汇报太子的一切大小动作,凌雁北对他从不设防,却也从不在意。
十五说话的时候会有意隐去一些屈辱的现实,陆景和却敏锐的察觉到,心疼不已。
凌雁北想做个了结,正好,他也很想。

陆景和依旧坐在轮椅上, 并未起身,在一众跪拜的大臣中十分醒目。
但如果单看他身边这几桌, 又不那么醒目了。
谢明瑶起身一福, 屁股都没离开椅子面,是个在敷衍不过的面子工程。顾尘客只一揖,千秋月自然更不会跪,点个头意思意思就算尊重这位天下之主了。
凌雁北倒是规规矩矩,礼数周全, 只是被凌北辰无视了个彻底, 微躬的脊梁迎来一片心疼的目光。
帝王入座,连一如既往敷衍的客气话都没说, 随侍的太监习以为常,直接吩咐开宴。
诸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就连最古板的老臣都未上谏。
许多人都对帝王最近精神恍惚的事心知肚明,却只当睁眼瞎。
陆景和垂眸饮了口茶,觉得有些好笑。
哪怕前路千差地别, 世界终究是走上了同路。凌北辰这君主当的未免有些太失败了, 竟然众叛亲离, 这殿上众人有一个算一个, 都恨不得他赶紧死。
丝竹声起, 舞女飘然划入场中。
人心各怀鬼胎,红火喜庆的大年夜却无知无觉,如期而至。
陆景和抬眸一扫,只觉得可笑。
这辞旧迎新的宴会上, 不知多少人心忐忑不安,或激动颤抖,食不知味,糟蹋了一桌子美味珍馐。
帝王坐在上座,将一场妖魔鬼怪尽收眼底,刻薄地想着:与其喂这些贪婪的肥猪,不去如把这些大鱼大肉送给街上的难民。哪怕他们常年贫弱的肠胃承受不起一星半点油花,吃下去也是死,至少他们会感恩戴德,而不是——食君之禄,却行弑君之事。
凌雁南仿佛对这诡异万分的气氛没有半分察觉,依旧笑笑闹闹,开席没两分钟就蹦到了陆景和身边,还和他同吃一席,任千秋月怎么瞪都当感觉不到。
没过一会儿,陆景和另一边又被老父亲不动声色地占据,于是千秋教主彻底被边缘化,扭头甚至看不见陆景和的头发丝。
充当侍从的两位玩家感叹着千秋教主这点家庭底位,线下默默动了动,一左一右占据了陆景和身边最后的空隙——开玩笑,顶级经验席哎!陆先生吃不了多少,几大门神更是一口不动,陆先生又默许了,不蹭是傻瓜!
价值万金的香料缓缓燃烧着,艳丽的火星明明灭灭,淡色的烟雾笼罩了偌大的宫殿,远远望去,恍如鬼蜮。
清音阵阵,歌舞靡靡。紫红衣袍交错,推杯换盏笑容晏晏,恭贺之声不绝于耳,各人心思都藏在热闹的表象之下,不得尽显。
头痛愈演愈烈,眼前的一切都旋转起来,恍惚之间,群人如恶鬼。
“咣当!”
巨大的碎裂声响起,红木镶金的桌子被一把掀翻,珍贵的菜肴流了满地。
场中众人惊慌失措,目光四处搜寻,似乎在看到底是谁在这种场合醉了酒,竟然发起了酒疯,却无一人上瞟哪怕一点余光。
“嗤。”
世间最尊贵的女人的嘲讽昭然若揭。
大太监急急忙忙扑上去扶他尊贵的陛下,袖口浅浅划出一抹寒光,直击帝王心头。
随着叮一声脆响,寒铁折断,然后是咔嚓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
风光无限的大太监歪着脖子倒在地上,眼中阴毒与惊喜交织还未来得及扩散,便已无神。
“拖下去。”
帝王冷冷道,似乎并不为被从小到大的忠仆背叛而伤心。
机灵的小太监已经成了地位不逊于师傅的大太监,低眉顺眼上来顶上了位置。
于是一桌新菜上场,歌舞依旧升平。
凌雁北酒至唇边,溢出一声轻叹。
这么好的棋子,可惜了。
就这么等不及。
帝王的强大明明白白现于人前,提醒了无数人这位曾经的丰功伟绩。
于是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
帝王不言,歌酒不停。
酒菜过半,走流程的唱礼成为了场中唯一的声音。
新任大太监的声音略显稚嫩,可一字一句十分流利稳重,仿佛是提前做过准备的样子。
“广威将军献百兽图一张——”
“安南王献白玉如意一对——”
“平阳王献……”
“……”
“长安公主献凤鸣琉璃盏一只——”
凌北辰听到这个,讶然:“长安这是从你母亲那里讨了东西来送朕?”
他语气温和,像是世间最好的父亲。
长安公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撒娇道:“对呀!母亲说过,这琉璃盏您二位一人一只,我给您凑一对不好吗?”
凌北辰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亏你这丫头想的出来,听话只听一半,梓潼也由着你胡闹!这琉璃盏确实是我们一人一只不错,却是一只雕龙一只刻凤,岂有我一人独占了的道理?”
“啊?那就是不能送了啊……”长安公主眨了眨眼镜,委屈道,“这可怎么办呀,女儿没有准备其他礼物了。”
凌北辰宠溺地摇摇头:“你有这份心便是最珍贵的礼物,还要什么其他。”
长安公主立刻高兴起来:“谢父皇!”
凌北辰带着残留的笑容笑容转头,道:“丫头胡闹,阿瑶,我回头再让人把东西送回你宫里。”
谢明瑶被侍女伺候着舒舒服服吃了颗葡萄,闻言摇头淡笑道:“陛下说笑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长安送了,陛下收着就是了,如长安所说,成双是美事。咱们又岂是差这么一对杯子的?”
凌北辰仿佛全然没听出谢明瑶话中之意,不住点头道:“阿瑶说的是,咱们一家子和和睦睦,何必在意如此小节。”他扭头吩咐自己新上任的大太监,“回头记得把西洋进贡的无色琉璃拿出来打个柜子,将这对龙凤杯盏放进去,摆在朕桌前。”
帝王如此,朝臣们自然只有恭贺,一时间“父慈女孝”“齐家治国”之类的声音充斥了殿上。
谢明瑶凤眼微闭,只觉得这位陛下别的没涨,恶心人的本事倒是更上一层楼。
长长的名单念到最后,再无一个能让帝王展颜,连一个颔首也无。
陆景和听到了自己和千秋月敷衍至极的寿礼,有些错愕。
千秋月嚣张是他的身份,“陆先生”却还没准备跟帝王撕破脸,是准备了一份过得去的礼的……
余光一扫,身后的玩家正紧张得不停扣手。
陆景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错愕的不止他一人,聪明人也远不止他一个。无数人的目光随着小太监的声音别有深意地扫过千秋月,心里有了计较。
伴随着最后一个“武林盟主顾尘客……”被念出,殿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好些人被“魔教教主和天下之主直接撕破脸”这个错不及防的重磅消息砸得昏头转向,远远地都忍不住对眼神,让突然的安静吓了一跳。
一位年高望重的老臣面带愤怒斥责道:“磨蹭什么,怎么不念了,还有太子殿下的贺礼呢?”
凌雁北目光从杯上巧夺天工的花纹上移开,带着来不及散去的欣赏落在了老臣身上。
这……是估计架他还是真的蠢货?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真的很难分辨。
虽然这两种手段都很蠢就是了。
头发眉毛胡子全都花白了的老臣立刻激动地浑身颤抖,更加大声地斥责着“不称职”的小太监,恨不得把这年轻的宦官怼到地缝里。
好,真的单纯就是个蠢货。
凌雁北无趣地移开目光,在那满头冷汗的小大太监跪在地上之前扬声道:“父皇恕罪,儿臣所献之物有些特殊,故而未曾写在贺礼单子上。儿臣恳请父皇允准,将此物当面献给父皇!”
凌北辰想不想恕凌雁北的罪大家暂时看不清,但他想恕那太监的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太监带着满头的冷汗站回帝王身后,比太子更像被帝王精心保护的幼兽。
每人再理会呆若木鸡的老大臣。
尊贵的太子跪在殿中,如同每一次在皇后殿中罚跪。
尊贵的太子弯着脊背,低着头,却又不同于每一次臣于严厉的母亲。
他面对的,是喜怒无常的疯帝王。
帝王不言允否,只缓饮一杯烈酒。太子低眉顺眼,跪得板板正正。
就在凌雁南忍不住要出列时,凌北辰终于仿佛刚回过神来:“北儿平身……瞧朕,都糊涂了,怎么也没人提醒朕!儿子献礼,为父当然要仔细瞧瞧,快让人带上来吧!”
帝王言语之浮夸让嘉宁郡主暗暗心惊,她下意识想提醒长安公主,却见那人早早抻开了脖子,竟是满眼期待!
纵然心思百转千回,嘉宁郡主也抵不住这等重击,玉手轻抚腰上玉佩,指尖苍色已与玉色一般无二,显然是气得不行了,若不是面上有脂粉,还不知是怎样一张红面。
好在长安公主自己靠不靠谱不太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不靠谱——周身无数人精早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犀利紧张目光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她盯了个彻底。
太子殿下珍贵的贺礼有点大,后门偏门都进不来。
为难的太监战战兢兢请示过帝王后,开了大殿们。
冷气一撞,将室内的浓雾撞散几分,姑且不论正坐在殿门前的人打了几个哆嗦,至少众人是终于脑内一清,后知后觉想起了“惊恐”是什么滋味。
众人的目光随着殿门移动,甚至羡慕起了可以自由行动的宫女太监,恨不得跟出去,好脱离这危险的令人窒息的境地。
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需要八个小太监和抬的大箱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帝王喝止了多手的太监,一步又一步,像是要亲手打开心爱的儿子的贺礼。
“陛下不可!”
在有力的手指触碰到华丽盖子的那一刻,终于有人受不住内心煎熬,大喝一声。
帝王和太子同时侧目,侧颜极像的父子发出几乎一模一样的冷笑。
刹那间寒光一闪而过,出言之人左右后方同时有人出刀。
华丽而沉重的实木箱子被帝王掀开一道缝隙,伴随着“咚”的一生闷响,一道黑影顺势滚出,细剑直击帝王咽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直到四块烂肉沉甸甸地砸在地上,才有人回过神来,尖叫来不及出口,双目就已经失去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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