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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医师他魅力值过高[网游](江月初)


柠檬酸不知道自己先知兄弟已经成了上帝虔诚的信徒,还在兀自往外冒酸水。
陆景和也不知道这么早就已经有玩家预测了他的未来,正在被玩家丰富的联想力雷到。
为什么是他进后宫,而不是这群人留在他的医馆?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被玩家带偏了,甚至还在思考这种诡异的问题时,他华丽丽地黑了脸。
陆先生再次沉痛的认识到——玩家,果然是一个大坑。
“陆先生好!久仰大名!早闻陆先生神医之名,竟是如此少年俊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身居高位多年的男人满脸堆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几乎看不出五官,让人作呕。
陆景和微微欠身:“大人言重了,陆某不过一介白身,乡野里的赤脚医生罢了,怎担得起大人如此盛誉?倒是大人,真真是肚里能撑船,有福之人啊!”
客套话谁不会啊?
陆景和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连连。
这还是当着凌燕南的面呢,张口就讽刺他徒有其名德不配位,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户部尚书的笑脸僵硬了。
这小白脸看着柔柔弱弱,跟兔子似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只会咬人的!
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养尊处优多年的心理缺受不了这委屈,话说出来就更显得阴阳怪气:“哎呦,看陆先生这话说的,都是岁数大了,身子虚罢了,谈什么福分。陆先生才真是个有福之人,这回受伤,顾盟主可是搜罗天下珍品啊!”
搜罗天下珍品小心翼翼地养着,不还是个病秧子?一根骨头从头连到尾,跟筷子似的,一看就是早死的命。
这才刚见面没一盏茶,一个巴掌能数出来的话,火药味儿就已经浓到人无法忍受。
陆景和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直接,还没来得及还嘴,凌燕南就先不耐烦地开了口:“身子虚就多养着,多吃点儿好的。你不是知道我们怎么养景和的吗?他虚不受补,搜罗再多好东西我们也不敢一股脑儿的往下灌,你又没这个烦恼。”
“……”
“这……二皇子殿下说笑了。”死胖子在这数九寒天擦着额头上的热汗,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敢直接骂陆景和,却不敢顶撞凌燕南哪怕一个字。
毕竟陆景和这段时间传的再神,在京城的人们眼里也就是个乡野村夫,走大运撞上了顾尘客和凌燕南的眼缘,顶多算了玩意儿。
对于一个一时兴起的玩意儿,他们可熟了,看不起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凌燕南可不一样,这是他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主子最重要的人,甚至不是等闲之人能接近的,敢碰一下,就能剁了那人的爪子。
跟别提二皇子殿下本身的性格就也很令人不敢恭维啊!
原来这陆景和,真的不只是个玩意儿啊。
至少,不是个十天半个月就会腻味的普通玩意儿,
户部尚书这老狐狸刚才是过来的太着急了——上边那位可说了,留不下凌燕南,就留下他的名——昏了头,人反应过来了,立刻就冲着陆景和连连作揖,几乎要一躬到底,看上去谦卑至极。
“哎呦,您看我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的。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直接骂我就行了!直接骂!正好治治我这毛病!”
他那位主子在京中布局不少,别人看不出来,却绝对逃不过一母同胞心有灵犀的弟弟的眼睛。
而拘束弟弟,始终是他这个弟控最难做到事之一。
而户部尚书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从一开始他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命,目标就是陆景和。
要面子的年轻人,总是最好套路的。
只可惜,谁能知道这二位竟然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对比这俩人,分明他俩二皇子殿下才是更愣头青的那一个!
看看,美人还没说什么,自己还有很大的富裕战斗力呢,狗熊……啊不是,英雄的大招就覆盖过来了。
我的先帝老祖宗在上啊!
二皇子殿下,太舔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并不能算忠臣只是很会赚钱也很会贪污的户部尚书大概是人生中头一次对王朝的列祖列宗如此虔诚。
上一次?
大概是在某座非常普通的山上非常普通的寺庙里住了一宿睡了个小尼姑隔天却听说自己升了户部尚书的时候吧。
那个尼姑现在是他的夫人,富态的很,和他一看就很有夫妻相,身上担着正一品的诰命,生了两子一女,皆是人中龙凤,可谓是到了一个女人的顶峰。
而那座庙现在是全天下都闻名的灵庙,庙里原本泥塑的佛像都成了纯金的。每日香火不绝,光解签的钱就够原本瘦骨伶仃的和尚们吃的肥头大耳,更别提一笔又一笔的巨额香油钱。
在这群和尚眼里,给他们投资,为他们宣传的户部尚书才是他们的神佛。
他们现在是户部尚书最忠诚的一批属下,也是他手上最大最有用的一张情报网。
毕竟,谁跟高僧佛祖倾诉的时候还遮遮掩掩呢?
也算是某种意外之喜吧。
户部尚书如此想着,笑着撸下大拇指上一枚水头成色都极好的翡翠扳指,塞到了陆景和手里:“陆先生行行好。我家主子下了死命令,非要留住殿下不可,求您为在下说两句好话,救救在下这条狗命吧!”
他看到陆景和白皙修长的手指微不可见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握住那枚扳指,顿时就笑的牙不见眼,连声保证:“谢谢陆先生!谢谢陆先生!在下必有重谢!”
陆景和把玩着那枚莹润的扳指,仿佛是爱不释手。
户部尚书脸上带笑,心里却是不屑。
任你多高洁的君子,不还是要败在铜臭上?
还跟他装,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收买的也多了去了!
不爱金银必爱书画,不要美人必好南风,不收玉石必要花木,总有一款适合你。
不过这位嘛……也太俗了些。
真是让人成就感全无呐。
就在户部尚书脸上得意的笑容达到顶峰时,他却突然扬声道:“雁南,这人说要我留下你,回头给了我这个,还说回头还有重谢呢,你怎么看?”
户部尚书猛的一愣,男人冰冷的语调逼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能给什么好东西,我给你开国库,随便挑!”
“殿下万万不可……”户部就是管着国库的,乍一听闻这亡国之言,连忙下意识地阻止。
朝堂上的皇帝哪怕是武夫一个,也要捏着鼻子受大儒们的制约,装出个知理的样子来,朝堂下的二皇子可完全不管这一套。
当胸一脚凌空而来。
过分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印子。
鲜血洒落一地,为雪白的雪面染上妖异的红。
胸前是一片空洞,冷风不管不顾地灌入。
尚书府的家仆和玩家们都因为这突如奇来的一幕愣住了。
二人的交谈声远远地传来,他们如在梦中:
“随意杀害朝廷命官,没关系吗?”
“没事。他没用了,又太能贪,大哥把他送过来就是让我出气的。何况,我不是也没杀他。”

凌燕南从不说谎, 说没杀,还真就是没杀。
等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仆从和庄子里赶出来的高手扑上去的时候,户部尚书果然还有气。只是肋骨断了三根, 又在雪地里冻了一会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谢殿下……不杀之恩。下官知错。”
滚圆的身体被扶起来, 又重重地跪在地上, 朝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磕了一个头。
也不顾自己磕头的对象里还有一个自己刚刚还在不屑一顾的平民了。
“真是……能屈能伸啊。假以时日……”
陆景和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感慨了一句。
本来他想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要么就是大患,后来却发现,户部尚书分明已经到了这个形容的顶端, 真真是祸国殃民。
“小心。”凌燕南神态自若地扶着他走向户部尚书那辆珠光宝气的马车, 言语间还颇有些嫌弃,“他这人……实在是太俗了, 你先凑活着坐,回去给你换新的。”
“我哪有那么金贵。”陆景和失笑,可还是高兴的。
因为这句话几乎是变相地在向他承诺,以后出来玩儿的时候还很多,不会再把他关起来了。
一旁等候的灰衣仆从麻木地爬过来, 腰部深深地弯折, 单薄的脊背顺从地展平, 丝毫不顾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即将施加的重量。
陆景和皱了皱眉, 没动。
他不是真正的封建地主, 自然没有作弄人的爱好。
别说工作,这叫什么工作?
凌燕南和玩家们自然也早就知道他的脾性,凌燕南连个眼神都没动,就立刻有玩家自觉的从仓库里掏出高矮合适的小凳子给陆景和摆上。
“嘿, 兄弟,你快起来吧。陆先生没有踩人的习惯。”
有玩家笑嘻嘻地把仆从拉起来,却被触手的冰冷温度冻得一缩。
这人……不!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块儿冰!
仆从感受到手腕上炽热的温度远去,高大热情的人影也远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说哪怕一个字。
看吧,没有人愿意理会他这种下贱人的。
那位贵人不肯踩他,也只是嫌他脏,嫌他瘦弱罢了。
手上猛然被塞进滚烫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身上也被裹了条毯子,那么温暖,他此生也没感觉到过。
“我去车上跟陆先生要的热水袋和毯子,可暖和了,兄弟你快抱好了。”
玩家插着腰,表情不虞:“那该死的王八蛋也太折腾人了。兄弟你怎么也不说话,都冻傻了吧。我跟你说,我们陆先生可好了,跟着他全是好日子……”
玩家话语的尽头是吹陆。
其他人嘻嘻哈哈,早已经习惯性无视,甚至还要跟着附和两句,把陆景和吹的天花乱坠,天仙下凡。
“没错没错!陆先生就是我们的神!是拯救我们的神明!”
玩家们心有戚戚,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仆从默默地抱紧怀里的热水袋,手上紧了紧巨大的毯子,并不作声。
玩家们自顾自笑闹,显然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车上的陆景和满脸无奈,喊了他们一声:“都别闹腾了!快上来!走了!”
“不用!”玩家们勾肩搭背,你往我身上扔一把雪,我在里领子里塞个雪球,活脱脱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谢谢陆先生!我们不冷!就不上去挤您了!让这兄弟上去吧,他身上全是冻疮!”
帝国疆域辽阔,有几十个星系上百恒星和数不清的常住星可住星资源星废弃星。
哪怕是星际时代,也有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踏出自己所在的城市,更别说星球了。
帝国很多常住星都是后天改造,太阳都是人造的,比先天还稳定,就是四季轮转那就肯定别想了。
所以,他们没见过雪,兴奋地要命,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星球自然条件不允许嘛。
仆从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身体一震,几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这是他第一次抬头。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其实脸上也没有二两肉,骨头瘦削突出,脸上全是脏污,头发枯黄杂乱像稻草,胡乱堆成一团,形如恶鬼。
只一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立刻狼狈地低下头去。
陆景和恍若未闻。
他只是叹了口气:“行吧,那一会儿马车跑起来,你们注意跟,别跟丢了……算了,我给你们个信物吧。”
他看着聚在一起打打闹闹,眼看着就要打雪仗堆雪人一波流的玩家们,无奈。
他有预感且几乎可以肯定,这群沙雕肯定会跟丢!
“雁南?”
他转过头,还未说什么,凌燕南已经丢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青碧混和,质地莹润,工艺更是没话说,放在哪儿都是让人爱不释手的宝贝。
可凌燕南只是随手丢出来,吩咐道:“如二皇子府……你们也不知道在哪儿是吧。”
不待玩家们反驳,他又干脆地道:“那直接去宫门口吧,带着东西,会有人带你们的。”
玩家们默默咽下了抗议的话,超大声吹彩虹屁:“二皇子殿下万岁!”
“二皇子殿下威武!”
“谢谢二皇子殿下!”
毕竟,谁这辈子不想光明正大的进一次皇宫呢?
“万岁个屁,那是说老家伙的,进了京别瞎说。万一给我惹事儿,我饶不了你们。”凌燕南笑骂一声,一摔帘子,回去了。
“好——”
玩家们笑容灿烂,声音震耳欲聋。
嗐,二皇子殿下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心,大家都知道嘛,就当耳旁吹过一阵风!不在意!
看着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陆景和就懒得关注了。
“来。”
他向着裹着个不伦不类的大厚毯子的仆从伸出手,笑容温和明朗。
这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吗?
神明向他伸出了手。
仆从傻傻地愣住了。
他愣了很久,陆景和也等了很久。
就在凌燕南几乎要勃然大怒时,他坚定的伸出手,握住了陆景和伸过来的手。
白皙修长,指腹柔嫩的手和黝黑粗糙,布满创口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握住的一瞬间,仆从就后悔了。
他想要抽回手,却被陆景和坚定地抓住。
只是一个用力,他就情不自禁地追随而上。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玩家们掩藏在癫狂之下的认真到底从何而来。
这样的人啊,怎么能说他不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呢?
之所以用那样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只不过是怕这个人不同意罢了。
——当然,这个就是他单纯想太多了。
玩家们的不着调是刻在骨子里的。
周禀奕那样的人绝对是少数,毕竟是家学渊源。
“……”
凌燕南让人送了热水进来,给赵巩擦洗身子,二人坐在塌上,只听里面一阵一阵的水声。
一个不好看的大老爷们洗澡,可我不说半分昵绻之意,二皇子殿下心中只有酸意:“你还真是心疼他。”
“……这叫什么话。”陆景和无奈又好笑,“他既有姓名,还寓意不错,人也大方有识,想必曾经出身不错,至少是读过书的良民,我何苦折辱于他?”
“哼,你是舍不得折辱,可有的是人舍得。”凌燕南冷哼一声,眉宇之间全是不快。
陆景和对朝廷生疏,可不代表他也对朝廷生疏。
五年前,御史赵鹏程弹劾户部尚书陈鹤松贪污腐败,欺君罔上,残害良民,按律当斩,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皇帝自然是下令彻查。
可这彻查的结果还没出来,赵御史家里却莫名其妙地走了水。
一把大火,干干净净。
赵御史为官清廉,与妻子更是恩爱非常,全家一共只有一夫一妻两子两女,加上仆从也不过十余数,除了事发当天在国子监上学的长子,无一幸免。
本来该唏嘘世事无常,赵大人起码还留了个独苗——报仇有望——和赵御史交好的大人们都做好教养世侄的准备了。
结果当天晚上在同学家借宿赵御史长子,也就是赵巩,也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再也没出现过。
一位御史全家灭门,一个不留,这在当年是引起过轩然大波的。
毕竟赵御史刚刚才弹劾了一位众所周知的大贪官,人就被灭了满门,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也就趁着这阵东风,赵御史曾经的好友几乎搜遍了陈鹤松所有的产业,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可惜毫无收获。
五年过去了,所有人都知道凶多吉少,所有人都觉得赵巩恐怕在方面被掳走之后第一时间就被杀了。赵御史的老朋友们也几乎都已经惫懒下来,只余哀痛。
谁能想到呢?陈鹤松竟然胆大包天的玩儿了一手灯下黑,就这么把人磋磨了五年!
好好的才子俊杰,已经没了人样。
“总是可怜人。”陆景和并不赞同凌燕南的刻薄之语,“别人折辱他,那是别人的做法,是别人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雁南竟然希望我将错就错不成?”
“没这回事。”
凌燕南本就认同那句可怜人,闻言更是忙不迭地否认。
这顶大帽子他可不敢戴。
“陆先生。”侍从恭敬地进入,捧着的托盘里是一套崭新的厚衣服和一盒冻疮膏。
“嗯。”
陆景和挥挥手让人下去,拧开盖子嗅了一下,贴心的送到了屏风里。
“谢谢陆先生!”
伴随着青年惊慌又狼狈的声音,陆景和宽松的笑了笑,安抚两句,退了出来。
凌燕南懒洋洋地歪在塌上,语带得意:“怎么还让人去买?不给他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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