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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救赎剧本(珞神月)


悄无声息落地,抬手将伍长君摄起,狠狠掐住脖子,“伍长老这条不听话的舌头,得好好治治才行!”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伍长君瞳孔地震,艰难发出声音:“我是吾元宗长老……你……难道不怕跟吾元宗结仇,为……朱雀台招来灭顶之灾……”
姬凌洲嗤笑,讥诮:“伍长老这份自信可真是令我佩服,吾元宗没了你一个傲剑峰长老难道就会不行了?想要宗门为自己倾巢而出,吾元宗怕是没有这份心气。”
这一瞬间,伍长君脑海里闪过玄琼仙尊,即便是为宗门做出如此大的贡献,却也在失去修为后落得这种下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伍长君发出凄厉惨叫,痛到几欲昏死。
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扔到地上,正是刚从他嘴里拔的。
曾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可曾想到今日落难之时,也该尝尝亲手种下的苦果。

暗中围观之人都被姬凌洲的残暴行为惊呆了。
对方竟生生拔了伍长君的舌头,真的是一点都不怕得罪吾元宗,不知这位傲剑峰的长老与朱雀台究竟有着怎样的过节。
随即他们的目光转向其他三人,归元教跟吾元宗的长老携手出现,实在是个大新闻。同为东洲三派之一,彼此鼎力,关系不能说恶劣,可也称不上多么和谐,不愿叫其他洲钻了空子,也不愿另外两派联手,关系一直是相当复杂。
两派长老一起出现,很难不引起别人关注。
伍长君的落败是个开始。
姬凌洲下面的师弟和师妹实力同样强悍,符奕云对战李霜夜,一手金光神咒修炼的出神入化,进攻防守都无可挑剔,还演化出旁的神通,战力非凡,将李霜夜打得节节败退。
映心海生活着很多怪物,环境险恶,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免不了和它们打交道,论战斗力四人都是极强的。只是长时间住在这里,几乎不在东洲其他地方走动,对各派的实力水平认知很有限。
他们知道自己很强,跟别的门派修士比起来有多强,缺乏具体的参照物。
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若非为了验证李霜夜的水准,符奕云早就把人收拾了。
这番举动落在对方眼里就显得十分可恶,犹如猫抓耗子似的处处戏耍,逼迫他使出浑身解数,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又不能不打起精神全力迎战。
有这样的实力之前却名不经传,实在是屈才。
李霜夜思索脱身之法,终于祭出压箱底的法宝,一面小小的旗子飞出,迅速化出六面,分别立在符奕云周身,主旗在上方,以禁锢之力将人困住。
果不其然,符奕云立即打算暴力拆卸,想到前面被毁掉的法宝,李霜夜心疼的一抽一抽,可眼下场景容不得他分神。知道这面宝旗大概率也拦不住符奕云,他已经知道面前的怪物有多么禽兽变态,只是为了能够拖延时间,有个说话的空隙。
“道友听我一言!”
符奕云完全不理会,挥拳对着前方就是一击,困住他的旗子重重一震。
李霜夜脸皮抽搐,加快语速:“你有这样的本事,在这朱雀台唯实屈才!我们吾元宗欢迎各方有志之士前来投奔加入,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离开这等穷乡僻壤去东洲繁华之地闯一闯!”
“只要你愿意加入吾元宗,我愿意在掌门面前保你一个长老之位,一飞冲天!”
符奕云眼神奇异的看他,手里动作停下,李霜夜还以为招揽的话语起了作用,再接再励,“道友,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是归元教在我吾元宗的掌门面前搬弄是非,念着同为东洲三派之一,掌门不愿失了和气,才不得不派人前来,绝非有意寻衅滋事!”
一声不屑怒喝从旁传来,“李霜夜,这话说出来你也不嫌脸红!”
司墨意狼狈落到李霜夜身旁不远处,气喘吁吁,手指颤抖,正渗着血液,丝毫不甘示弱,发出冷笑:“眼见自己不敌,就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归元教的头上,好趁机招揽对手以脱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也不看看对方肯不肯听你放屁!”
“你们吾元宗今天为何而来,自己心里头清楚!伍长君这张嘴不是今天才长,他说过什么,惹得朱雀台这位对他如此痛恨,生生拔了舌头!我与杜峰主今天讨不得便宜,同是吾元宗的长老,你以为自己能例外!?”
说着,司墨意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他手指钻心的疼,目光盯紧对手。面前女修手里抡着大铁锤,身姿挺拔修长,健硕有力,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体修,以他音修的能力本该占尽便宜,哪知道对方是个怪胎,精通音攻手段。手中双锤凌空一击,古怪震动瞬间直击五脏六腑乃至脑子,震得心神动荡,气血翻涌,浑身如同被直接捶打。
不得不以音波回击,抵消古怪震动,然而对方的攻击实在过于霸道,起初音波还有效果,渐渐的,似乎摸清楚他的实力和攻势,压力倍增,生生震断琴弦,还有他的十指。
堂堂音修被人拿两个大铁锤在最擅长的领域击败,奇耻大辱!
为着一个魏鑫已经赔上魏家的老祖魏力,难道还要赔上归元教的一个长老和一个峰主?
他魏鑫也配?
思绪流转,飞快做出决定,司墨意神色一冷,忽的抬手一摄,将李霜夜抓入手中,迅速在他后背贴上能带人逃跑的传送符,冲着朱雀台外面奋力一掷。
事发突然,不光李霜夜震惊万分,符奕云跟战君兰的目光也被瞬间吸引去。
不知道司墨意抽的什么疯,但能够逃跑李霜夜求之不得,顺势掐诀,围困住符奕云的宝旗绽放光芒,将战君兰同样困在里面,只要有一瞬间的空隙就够了,传送符生效,带着李霜夜一闪,出现在千里之外。
杜青君与司墨意心有灵犀,毫不犹豫一起朝风幸冲去,似乎打算集合两个人的力量将其击败。
然而事情完全不是这样,杜青君吸引注意力,司墨意掏出传送符,啪一下贴上去发动,将风幸随机甩出千里之外,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向李霜夜相反的方向逃走,催动传送符。
赌吾元宗更惹对手厌烦!
所幸,他们赌赢了!
李霜夜压箱底的宝物果然有两把刷子,将符奕云和战君兰困住了一会儿,姬凌洲毫不犹豫起身去追。
当他追上李霜夜把人抓住,司墨意和杜青君已经趁着这个空隙跑了。
此时李霜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了诱饵,司墨意果然不会那么好心!
同时这是个极坏的消息,意味着在归元教和吾元宗之间,身为吾元宗长老的自己更吸引敌人仇恨值。想起伍长君的下场,李霜夜如丧考妣,面如死灰。
危机时刻,他做出了跟伍长君一样的反应,“你们难道不怕吾元宗踏平这小小的朱雀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目光迎上姬凌洲的视线,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嘴唇颤抖,惊惧,羞愤,屈辱,“我……我与雪如圭同门一场,他为修补天窟身负重伤,我也曾心急如焚,守了他数天,直到苏醒……众长老峰主对他多有怨言,是我从中周旋。掌门指派我来,就是怕伍长君行为过激,让我将人平安带回吾元宗……”
姬凌洲不愠不怒,眼神冷漠的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就算归元教上门闹事,让吾元宗掌门不得不息事宁人,你们又是如何这么肯定贵派的雪长老在朱雀台?”
“……是命灯。每个入门的弟子都会有一盏属于他的命灯,可通过命灯判断弟子的生命情况以及大概位置。”
姬凌洲眼神一厉,“命灯你可有带在身上?”
“……”
铺天盖地的压力让李霜夜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压断,血肉发出痛苦悲鸣,几乎要挤成烂肉,顿时不敢耍花招,失声尖叫:“在吾元宗!雪如圭的命灯还在吾元宗!他……他的命灯发生了变化!”
原本奄奄一息的火苗注入新活力,重新焕发生机,距离玄琼仙尊巅峰时期自不能相比,可里面代表的含义非同寻常,所以吾元宗掌门才会派出座下心腹长老前来,确认雪如圭现在的情况。
脱困的符奕云和战君兰向着归元教二人逃跑方向追上去,只要还没有离开映心海,就有机会!
天边冷不丁绽放出强烈金光,冲天金色将半边天空都映照成金灿灿一片,吸引映心海所有生灵的目光。
山峰之巅,雪如圭双目紧闭,周身金光笼罩,仿佛化身为第二个太阳。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持续不间断的修炼,终于迎来最为关键的时刻,达成从量变到质变。
铺满云雾的金光尽情舒展后向中心凝结,一直退到雪如圭身上,近乎实质化,形似卵壳,脉动般跳跃,一颤一颤。守在旁边的一人一豹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凝视。
终于,卵壳碎了,化成无数碎片再次收缩凝结,全部退到雪如圭眉心,化成一抹金痕。
黎采玉眉心同样有一抹金痕,是他的修炼成果,形态与雪如圭眉心出现的金痕不一样,代表具备不同的神通。
端坐修炼的人睁开双眼,眼珠被金光填充成金色,褪去后依旧残留淡淡金光,就连头发也染上淡金光晕,清冷气质增添威严,如天上之日不可直视。
炽心仙剑发出兴奋嗡鸣声,横在雪如圭面前,他抬手握住,尚未完全从冥冥之中的神奇状态脱离,顺从本心起身舞了一段剑法,惊若翩鸿,宛如游龙,既有修仙之人的空灵飘渺,又有侠义之士的洒脱自在,心随剑动,玄琼仙尊鼎盛时期又该是怎样风华绝代,惊才绝艳。
黎采玉正要为雪如圭高兴,忽的眉心一胀,神识飞出千里,捕捉到从朱雀台逃出的杜青君和司墨意。
两人惊骇望着这边,惊惧不已。
双方放出的神识碰撞,黎采玉毫不犹豫碾碎二人,将他们的神魂撕成碎片。
身躯失去力量支撑,无力坠落云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狗哥,我成功了!”
“恭喜圭圭。”黎采玉微笑着,用力捏住雪如圭面颊,皮笑肉不笑的狞恶威胁,“还有,叫我玉哥!”

黎采玉恍然大悟,难怪了。
只凭归元教一面之词,吾元宗掌门大可以含糊敷衍过去,杜青君再有地位,那也只是一峰之主,而非掌教。魏鑫再怎么被看好,被器重,也只是个尚未继承凝虚峰峰主之位的真传弟子,份量没那么大。
但吾元宗有雪如圭的命灯就不一样了。
通过命灯可以查看所属之人的生命状态和位置,虽不能直接判断修为境界,可也能够摸清大概情况。修为全无的废人犹如风中残烛,重新步入仙途,命灯必定会发生变化。
归元教已经知道雪如圭在哪里,吾元宗掌门不可能拒绝。
要是叫归元教发现玄琼仙尊疑似重入仙途,这样千载难逢的拉拢机会一定不会错过!只需要放弃掉一个已经废了的魏鑫,吾元宗能给的东西,归元教都能给,甚至还可以给的更多,玄琼仙尊值得。
到时候,很难说东洲三派的平衡会不会被打破。
玄琼仙尊如日中天时,吾元宗的风头隐隐压过其他两派,他若入了归元教,对吾元宗来说绝对是噩梦。
所以吾元宗掌门一定会派遣心腹长老,见机行事。
命灯这种东西平日里毫无存在感,以至于雪如圭一时没能想起来,现在听到姬凌洲提到命灯,他的神色有些变了,跟黎采玉想到一块儿去。
“你还从李霜夜那里问出什么?”雪如圭面沉如水,事到如今他对吾元宗失望透顶,对一众同门更是不抱任何期望。
姬凌洲却是迟疑,下意识看了看黎采玉。
“有什么直说便可。”
姬凌洲垂眸,“吾元宗掌门说,见到人后可酌情处置。”
酌情处置,这四个字可谓相当棱模两可。
如何酌情?酌的又是什么情?
所谓的处置又是什么?
雪如圭很聪明,吾元宗掌门的这个命令暧昧朦胧,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不懂其背后的深意,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归根究底是吾元宗自他失去修为后一再刷新下限,打破他的认知,已经很难再抱希望,经过伍长君的刺激更是直接跌到谷底。
须臾后,唇角勾起,嘲讽讥刺,“若能哄骗,就尽量哄骗回宗门,到时候打杀了那三个孽徒也就是,若对宗门心怀怨恨,无力回天,就趁着尚未完全恢复,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为宗门除去一个隐患,免得将来大祸临头。”
“所谓的酌情处置,就是指这样?”
姬凌洲垂头,闭嘴不语。
雪如圭发出冷笑,周身尖锐冰冷,犹如竖起尖刺的刺猬,眼底没有绝望,连伤心难过都没有,对比起伍长君当日一番言论时的反应,格外反常。
他在愤怒,满腔的怒气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
“把李霜夜带上来,我要亲口问问,他打算怎么做!”
姬凌洲遵命:“是。”
然后逃似的快步溜走,留下黎采玉跟雪如圭两个人。
银发银眼的仙尊咬牙切齿,眉心的金痕隐隐闪烁,可见心情之激荡,就连眼珠也有淡淡金光流转,生气勃勃。
这副样子反倒把黎采玉看笑了,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撑着一边面颊好整以暇欣赏仙尊愤怒图,笑眯眯的,周身愉悦。
“玉哥!”雪如圭正火大呢,黎采玉简直是在火上浇油,凌厉的双眼奋力谴责他,试图让他羞愧的收回表情。
“别生气嘛,我只是为圭圭高兴。”黎采玉凑上去,两手掐住雪如圭面颊轻轻往外扯,笑眯眯道:“这样瞧着可顺眼多了,精气神都不一样!”
雪如圭不说话,用眼神杀他。
黎采玉咳嗽两声,收回双手,“命灯的事你怎么看?”
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果然雪如圭神色一变,斩钉截铁道:“命灯不能放在吾元宗。”
黎采玉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命灯不能放在吾元宗。玄琼仙尊是玄琼仙尊,雪如圭是雪如圭,可若是命灯在吾元宗,便是铁证如山,不攻自破了。”
他还有个想法,太过阴暗了没有说出来。
吾元宗掌门必定不想看到一个对宗门心怀憎恶的玄琼仙尊,那会是一个灾难。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吾元宗责无旁贷,是他们在玄琼仙尊痛失修为后冷眼旁观,任由自生自灭,可这些人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
那就只能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为宗门除去隐患。
如若不能,还有别的办法。
难道惧怕玄琼仙尊恢复实力的只有吾元宗吗?
那些在仙尊沦为废人时上门欺辱的家伙就不怕了?他们怕,比吾元宗更怕!
只要把玄琼仙尊重入仙途的消息散播出去,吾元宗完全就能隔山观虎斗,总有惧怕被报复的欺辱者前仆后继,对尚未恢复的玄琼仙尊,乃至庇护玄琼仙尊的势力,群起而攻之。
他们不一定会联手,但一定会拧成一股绳,在大义上质疑玄琼仙尊,在言论上羞辱玄琼仙尊,使出浑身解数把明月彻底拽入泥潭,让天下所有人共同践踏辱骂,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完美隐藏起来,把玄琼仙尊推到风口浪尖。
当所有人都在讨论玄琼仙尊是不是真的心怀大义,是不是真的修合欢道脚踏N条船时,他们就成功了。
如果玄琼仙尊已经完全恢复巅峰,甚至更上一层楼,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刚开始有人试图道德绑架,实力上打不过,只能攻心。
杀掉第一个欺辱者,人们会质疑,杀掉第十个欺辱者,人们会惧怕,杀掉所有欺辱者,人们会称赞玄琼仙尊,拿出所有褒义的话语去赞美歌颂。
世界都会变得温柔,且说话好听。
命灯这玩意放在此时就格外碍眼,它没有大的作用,只能展示所属之人的生命状态跟位置,却奇异的有了近乎左右局势的作用。
既能证实雪如圭是玄琼仙尊,又能证明玄琼仙尊正在缓缓恢复。
当李霜夜被姬凌洲提过来,瞧见雪如圭的第一眼瞳孔剧烈收缩,显而易见的惊惧,骇然大惊,全身血液都像被寒气侵蚀,冷的近乎凝结。反应过来后,他狼狈往前爬,想要抱住雪如圭大腿,被一道金色屏障挡住。
“玄琼!玄琼我们同门一场,以前我对你多有照顾,你还记得吗!你修补天窟后身受重伤,是我把你带回玉霄峰!归元教说你在朱雀台,我立马向掌门请命前来,怕伍长君脾气暴躁,会跟你发生冲突!”
雪如圭神色冷漠,“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李霜夜颤抖,强词夺理,“宗门的做法是有些不妥……但,你现在不就重新入了仙途吗!与其毫无指望的等死,不如另辟蹊径,只要你能够重新找回修为,谁又能说什么,宗门自然是站在你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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