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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书在横滨拯救世界!(Maku)


同时还有一个他们两个都没提但心里都明白的特殊组织,即七号机关。七号机关很喜欢从异能特务课捞人,当然他们都是从外面抓,但如果异能特务课真的有很特殊的异能力者,七号机关就会直接捞过去。虽然在异能特务课抗议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但如果七号机关咬死,以他们的能力想悄悄消灭一个人的存在简直太过简单。
就像最近异能特务课就有一个人被七号机关带走了,似乎是追踪类。但他本人挺愿意的,所以也没人敢拦。
异能特务课就是在这种夹缝中的存在,没有超越者,也没有足够强的战斗力,在国际的影响几乎不存在。战斗力很牛的要么是别人家的,要么是黑手党,自己兜里没有几个。情报类很牛的要么被七号机关捞走,要么一个人当八个人用。
其实异能特务课也没那么废,他说到底是国家机关,底蕴是有的,异能力者数量庞大而且精神状况稳定,真要是全都聚集起来没人敢招惹他。但国家的事也多啊,东一下西一下,平摊下来,整个异能特务课都在加班地狱,看起来就特别缺人,缺的人头都秃了。
你看看种田山头火,多可怜啊,都秃成火山头了。
例如他们手下的一个名为坂口安吾的异能力者,他刚刚结束训练,给他安排的任务已经排到三年后。种田山头火看了他都觉得心虚,但真的没办法,比他优秀的没他异能力好用,比他异能力好用的没他优秀。
所以一个想要加入异能特务课的攻击系异能力者非常宝贵,跟金子一样。夏目漱石想了想自己和种田山头火的关系,觉得基本的战友情还是存在的,考虑了一下整件事,就跑神社来了。
但是千间幕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那个异能力者。
“咳咳,听乱步说你那里有个异能力者?”
无奈之下,夏目漱石只能开门见山。
这事是夏目漱石错怪千间幕了,千间幕其实只是就跟乱步这么一提,俩人聊天的重点话题根本不在芥川龙之介上。
最开始千间幕本来的打算是问问远藤周作那边的情况,但刚好就听说之前送去异能特务课的那个异能力者失踪了一段时间,就在他问的前两天才用一种特别隐蔽的方式传来消息,说是被带去了七号机关进行封闭性训练,可能一年半载都出不来。
这还是千间幕第一次听说七号机关,经此一事,他们才知道还有这个特殊机关的存在。
所以那天千间幕和乱步只是聊了聊七号机关而已,很奇怪的是,就算是江户川乱步,对于这个组织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还让千间幕得到消息给他看看热闹。
……这么说怎么好像他们在往国家安插卧底似的,他们其实只是尊重自己人的志愿,恰好这个人很想去国家那边干活而已,必要情况下捅了篓子他们就是陌生人,别沾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大概乱步还是认真记下了这件事,趁着夏目漱石在场,帮他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理清了情况,千间幕笑的弯弯眼角:
“不要急,他才十一岁,你们也不能现在就用他吧?而且那兄妹俩在贫民窟待了那么久,可能都不知道异能特务课是什么。也还没身份证明,想加入异能特务课都没身份。”
“身份好说,但年龄确实难办。”
夏目漱石叹了口气:
“十一岁的孩子还是太小了。”
异能特务课下限比港口黑手党高多了,他们一般都不会折腾十五岁以下的小孩。
“而且那孩子身体不好,心理状态也不是很好。异能特务课要是不能好好对他,那还是别费心思了。并不是黑手党不能去,只是想给他一个更好的选择而已。”
“你的道理老夫清楚,至少有老夫在,不会让他太吃亏的。”
夏目漱石的话能信吗?
哈哈,政客的话,谁信谁傻瓜。
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差不多搞明白了事情,算是给芥川提前挂了个吃国家饭的号,等他再长几岁没什么特殊问题且本人愿意的情况下,就能顺利进入异能特务科。又叮嘱了两声让千间幕继续写,三花猫就慢悠悠的从窗口跳出,顺着神社的阶梯往山下跑去。
正巧碰上路过的绫辻行人,绫辻行人凝视了三花猫几秒,夏目漱石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很快就溜之大吉,伪装的没有一点问题。
当绫辻行人走到和室时,给夏目漱石的茶还没凉,千间幕正拿着那顶小帽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拨弄。
“刚刚有人来了?”
绫辻行人有点困惑。
“来了个给孩子上户口安排铁饭碗的。”千间幕一言以蔽之。
绫辻行人走过来摸了摸茶水,还是温热的,杯壁上没有喝过的水痕。座位上没有坐过的痕迹,桌面上空了一小块,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问题。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他把桌面上的杂物推开,坐在之前三花猫坐着的位置上,手臂放在桌面上,只是刚刚触碰,察觉到细微的近乎于无的温差,他微微一顿,眸子凝滞了一瞬,他抬头,那认真时带着些许倦怠却尤其锐利的目光落在千间幕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千间幕微微抬眸,笑着和他对视,片刻后,绫辻行人仿佛太过疲惫了似的吐了一口气,那紧绷的感觉骤然消失,他眉头微松。
“你迟早被你自己的毫无防备害死。”
“怎么会呢?”千间幕用手掌撑起半张脸,歪歪头。
“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杀死我。”他说
反抗军所代表的,是颠覆旧有一切,更改社会制度的力量。
「我们拯救所有。」
可拯救世界,算不算是一种统治呢?
这是她在军队中生活的第二年。
很多被解救的像她这样的人,都产生了强烈的戒断反应。军队的态度是必须戒断,莉莉斯所负责的戒断棚屋中,日日夜夜充斥着大量哀嚎。
那叫声凄厉不似人声,尖锐的甚至让人跟着一起呕吐痛哭。莉莉丝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靠在床边,呆滞的目光落在遥远的天空,如同一株凋零的花,或是一只濒死的动物。
人的快乐与痛苦存在阈值,她曾在几欲死去的强烈痛苦与快乐中沉沦,那么到了现在,又有什么能让她觉得快乐呢。
她整日戴着苦修带,那镶嵌着尖锐钉子的皮质薄带紧紧扣在她细白的大腿上,每次撕裂时,都会流下大量的血液,剩下狰狞的伤疤。
伴随着她每一次迈开的脚步,那钉子整个嵌入了她的皮肉,她如此疼痛,却又如此饥饿。
她该如何适应这个世界呢?
她该如何是好呢?
女孩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从有意识开始,她的人际关系只存在爱与折磨,或者干脆将二者混为一谈。她从未走出过极乐世界,甚至没读过几本书,不认识几个文字。
军队对所有人进行基础教育,大家一起坐在棚屋中吵闹,只有莉莉丝沉默的像是一块石头,或是一片单薄苍白的纸片。
她少见的犹豫起来。
她应该幸福吗?她应该痛苦吗?
谁能教教她,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判断呢?
是世界变了吗,还是她坏掉了呢?
……要如何获得幸福呢?
哥哥在交锋中受了很重的伤,可能,熬不过这几日了。
「去看看他吧,他真的很爱你。」
军医说。
快乐与痛苦同时孽生,眼泪与笑容一同出现在她的脸上。
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久违的快乐与幸福,久违的痛苦与悲痛。
仿佛骨头被寸寸打断磨成粉末,洒在土壤中,然后生长出的美丽的血红的花。
在军医惊诧的目光中,莉莉丝似哭似笑的走到了哥哥的房间。
莉莉丝是个很漂亮的孩子,瓷器一样的身体,精致漂亮的脸,那并不是女性的精致,而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哥哥正望着她,他消瘦的可怕,眼中是令她倍感折磨的某种情感。
女孩脸上的泪水冰凉,笑容却夸张的满布整张漂亮的脸颊。这种扭曲的表情没有让她有一点失色,反而多了几分疯狂的美丽。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哥哥说。
「是的,我不是乖孩子。」她说。
「那么,那么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哥哥苍白的脸上,慢慢地落下了一行浑浊的泪痕。
莉莉丝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如同拨开娃娃的外衣,层层露出她白皙完美的躯体和身体上道道自虐后留下的疤痕。她的眼神如此澄澈,满溢着爱与渴望,如同天真无辜的羔羊。
她赤裸走到男人面前,俯下身,毫不羞涩,如同将自己作为祭品,如同将自己的人生一同献祭。
「请给我……请给我更强烈的痛苦,请给我更强烈的痛苦与爱。」
泪水却扑朔落下,如雨点一般,怎么都无法止住。
她的身体剧烈的发抖,哭的不能自已,连带着语序也混乱,只能艰难描述着,勉强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请在离开前,给我留下此生难忘的痛苦与幸福,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好,请对我施暴。」
想要尖刀与皮鞭,想要毫不留情的折辱与强迫。想要毫无保留的爱,想要能燃尽彼此的激烈爱意。
颠覆伦理的背德情感也好,疯狂之人的濒死挣扎也好。无论是愤怒叱骂或是为她沉醉,或好或坏,她全盘接收,都无所谓。
而哥哥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她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爱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东西,我爱你,所以我不会那么做,穿上衣服吧。」
「若是你不懂痛与爱,该多好啊。」
「不要终生为他人爱恨所困,要去打破这一切,当你爱自己时——」
棚屋外传来了飞机的嗡鸣,大量的小型飞行器洒落了大量不知名物品,一阵阵喧哗如同炮火或某种爆炸,炸的她耳边阵阵嗡鸣。
「当我爱自己时……然后呢?然后呢?」
她抓住哥哥的手,可只能看见哥哥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怎么都无法听清。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请告诉我啊,请告诉我!
天堂或地狱也好,杀死我或救活我也好,哪怕是想让我为此付出一切的命令也好,这世界上最后一个给我带来无上痛觉与爱意的存在,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在一片死寂中,莉莉丝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她终于一无所有。
只剩下虚无且如风一般来去匆匆的,幻梦一般的爱与痛。
那是改革军最令人痛心的一日。
军队里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暴乱,死伤不计其数。
那一日,几千台小型物资投放飞行器盘旋在天空,却因为隐形涂装无法看清。
七月的天气里,天空降下了白色的雪。那雪有着沉重的重量,敲打的人的全身阵阵作痛。
莉莉丝伸出手,接下空中落下的白色雪花。
那是白色的药片。
原来这个世界,下的是药物的雨。
她俯下身,捧起大量的药片,那药片如雪花流过指尖,神经末端的抽搐让她几乎握不住这雪。神经陷入恍惚,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在这大雪中狂笑不止。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大把大把的药片,在狂热的痛苦与爱中意乱神迷,在莫大的连她自己都不懂的讽刺中泪流满面。
请来极乐世界,此处为人间极乐之处。
若是无法忍耐,若是苦苦追寻,就来极乐世界。
没有人会痛苦,没有人会为生活所困。
生于此处,也将死于此处,极乐方为人间净土!
鬼使神差的,她蠕动喉咙机械的吞下大把大把的药片,直到胃部被幻觉胀满。她感觉自己是一片云,正在一边落雨,一边电闪雷鸣。
莉莉丝在大雪中起舞。
难忍的泪水自心的夹缝中倾泻,泪滴混合着血丝从下颌滑下。
在狂笑与泪水中旋转,她永远永远旋转,永远无法停下脚步。
她永远,
永远在生者的地狱与崩坏的世界共舞。
莉莉丝爱着全世界。
——也永远因其所痛。
《爱与痛》其五 节选

痛苦是不能被当作故事讲述的。
冰冷的手指触碰了冰冷的肌肤,我为她穿上衣服,黑色的裙子如污泥一般向上覆盖了她的躯干, 遮掩了她的伤痕。
「太冷了,你要多穿点。」
她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然后噗嗤的笑了出来。
即使如此笑,她也漂亮的可怕,优雅精致的像是一幅摄人心魂的绝美画作。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永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久久没有说话,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抗拒与拒绝, 她继续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们还没有彼此了解,我们还没有相爱。来讲讲你的故事吧?只要我了解了你,你就能爱上我了吧。」
有些疑惑的抬头, 我问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人不都是这样吗?只要时机合适,只要互相了解,只要谈好价码, 就可以相爱生子。」
有些困惑的, 她咬了咬唇:
「现在这种最简单的相爱关系叫什么来着,啊啊, 总之记不太清了。但现在我们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了,快来讲讲你的故事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沉默了片刻, 决定不去顺从她的逻辑。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 例如我在哪里, 例如我为什么在这里,例如我为什么要和她交流, 例如我来自何处。
但有些事情却记得很清楚。
那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太重要的小事,但我想,我也只有这些故事可讲了。
「我是一名军医」我说。
她看着我,艳丽的红眸越发鲜艳,就好像要流淌出光晕一般散发着她很期待很高兴的色彩。
我认命的叹口气,将那些过往的陈旧的东西整理清楚。
接下来要说的,是我的故事:
我是一名随军军医。
手术刀是我的武器,冷漠是我的铠甲。锐利的冷光下,我摘除了成百上千士兵的残肢断臂。
切分人体,对我而言,和切分牲畜毫无差别。
除了脂肪是黄色这件事以外,在我眼里人和牲畜就是一种东西。
战争停歇时,我需要解剖非战争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去研究他们的死因,避免敌人的生化武器的无声侵入,以及群体性的内部事件发生。
例如群体自杀,群体中毒,或者因精神问题而出现的大量的自相残杀。
我擅长这个。
尸体们生前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二三十岁,有男有女。但也有年纪特别小的或者特别大的,我手上经过过六岁的男孩,也遇到过六十岁的老人。
军医基地的环境很不错,但解剖尸体的环境一般都很差劲。没人要求我精确到每个人摄入了什么成分,只要看起来没问题就行。
好一点的解剖室是一个破损的棚屋,发青膨胀的尸体仿佛一戳就能爆开的气球,如果时间太久了,手术刀下去,腐臭的组织液就会四处飞溅,喷我一脸。
差一点的,就是在尸体堆里。
我在这边解剖观察,那边就堆着几十具完整或不完整的肉块,解剖台是块破木板,照明源是最廉价的刺眼的冷光灯。没有水来清洗组织,血液和组织液以及秽物胆汁到处都是,时间久了,我的白色外衣也被污浊成粽黄色。
只有我的手术刀,永远锐利,冰冷无情的割开一层层青白的肌理。
每个人的死因都是不同的,有的嗑1药,有的被噎死,有的伤口感染,有的吞毒自杀,还有的是被士兵凌虐而死,性别有男有女,有的甚至破损的分不清男女。
这在军队里并不奇怪,就算上报也没人去管。
「和我无关。」我想。
在我入职一年后,我从面向士兵的主刀医生转为了面向军官的专属军医。指挥官们很少上战场,所以我一下子就清闲下来。实话说,当我发现我只需要给那些大人物割割o皮的时候,我相当不适应。
因为我总想把它整个切下来,就像我曾经截肢的士兵一样。
男人的第三条腿也是腿,我真的是个截肢高手,在这方面我在军队里相当出名。
「截了你能装个金属的,不截就只能等着被o尸。」
每当我这么说,他们都会乖乖的泪流满面的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命运。
将我调走的军官是部队里有名的男女不忌的恶人,不少人都提醒我要小心,他必定别有所图。
我没在意,那和我没什么关系。
直到某天他突然把我叫了过去,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临走时,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他完蛋了。
我没愤怒,只是突兀的分神去想。
其实我不讨厌,就算折辱我我也感觉不到痛苦。在长年累月的手术中好几次我的身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伤感染,直到高烧烧的我昏昏欲睡,我才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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