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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猫?(牛阿嫂)


不过,流传得更广的,是围绕黑猫的猜测。
有人说,周郃其实是个隐藏得很深的猫奴,不仅给猫取了名字,以后还要将财产都留给那只猫。宠物继承遗产在国外可是有先例的!
还有人说,那只猫其实是周郃对亲生儿子的敲打,警告他周郃的宠爱才是立根之本。
古有“狸猫换太子”,现有真假太子黑猫是也,众说纷纭,道不清,说不明。
讨论中心的黑猫,正趴在周郃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丛林纪录片,占了桌面的三分之二。
被挤到一边的周郃时不时抬头瞧他一眼。
餐厅的插曲并未影响到黑猫的心情,他正竭力抵抗着饱腹后汹涌而来的睡意。
眼皮沉重地下坠,屏幕上奔跑的猎豹眨眼的功夫化成一群扇着蒲扇耳的大象,再一眨眼,又变了一只疲于奔命的斑马。
罗闵数着它身上错落的的花纹,越看越晕乎,花纹在眼前回旋,脑袋止不住地向下栽。
日复一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日子腐蚀了他的意志。
起初他吃着饭,做着呼吸锻炼就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裴景声也不叫他,把东西撤走就扶着他的背让他靠一会,罗闵这时还有点意识,就听裴景声的呼吸声,在耳边一点点加重。
罗闵渐渐习惯了裴景声的呼吸频率,有时会撑着精神数他呼吸的节拍,数不到一分钟就会陷入深眠。
毛茸茸的下巴被宽厚的掌心托住,黑猫不待思考就将脸深深埋进温热的掌心,意识陷入混沌前,想裴景声的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
手掌的主人放轻了呼吸,另一只手先于大脑摸出了手机,咔哒咔哒如机关枪似的拍下照片。
而后将猫小心的铲起,挪到腿面,裹上毯子。
黑猫感知到热源,自动调整了姿势,前掌探出毯子贴在耳侧,很快便睡熟了。
空荡荡的手机相册中在这天下午塞满了千奇百怪的黑乎乎的照片与视频。
“……程沛……二十岁左右…年纪更小……接走……”
男声戛然而止,黑猫晃晃脑袋,从周郃的腿上跳上桌面。
周郃理了理他睡乱的长毛,“太阳快下山了,爸爸带你吃了晚餐再送你回去?”
黑猫摇头,这一觉睡得久,醒来没什么胃口。周郃当他是累了,便想着提前送他回去,“小贺,让司机在停车场等一会儿。”
罗闵转头,瞧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贺齐乐。
贺齐乐听见周郃的自称起就有些宕机,但还维系着应有的素养,应声同手同脚地出去了。
见到贺齐乐,罗闵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被一双亮晶晶的蓝绿眼瞧着,周郃毫无抵抗地将原有的计划和盘托出。
曲线救国走不通,只能闷头撞上去。
男人想起在小卖部中直接坦露身份做的一系列蠢事,捧着黑猫的脸蛋感慨地说:“小闵,谢谢你原谅我,爸爸真的很蠢。”
黑猫不知道说什么,更说不明白,只好放缓眨眼的频率,告诉周郃他有在听。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挂在天边,周郃怕再晚些黑猫会着凉,将猫送至医院便离开了。
早早守在病房的裴景声,十分有教养地目送周郃离开,回到病房时青年已穿戴完整,正站在窗边。
“你没给小橙浇水吗?”罗闵手指插入土层,有些干燥。
裴景声提来迷你浇水壶,“我有点嫉妒它,所以不想喂它喝水。”
“嫉妒?”青年转过脸,觉得从裴景声口中吐出这个词有些微妙,“嫉妒什么?”
男人攥着他的手腕,用湿巾擦去他指尖的沙土,“有些草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关心。”
罗闵一直在等他下半句,可等浇透了水都没等到,“所以你缺人关心吗?”
“嗯。”裴景声抬起脸和青年对视,罗闵终于瞧见他左脸青紫交叠的伤痕,皱起眉,“你撞到门框上了?”
很合理的猜测,能和裴景声有接触的人,谁会打他?
“是被人打的。”
“别人为什么要打你,他还好吗,住院了吗?”
面对罗闵关切的询问,裴景声浅笑,原来他在罗闵心里那么强壮,不过他还是如实回复:“他什么事都没有。”
罗闵轻轻触上他左脸的淤青,“你没伤到脑袋吧。”怎么还笑了。
虽然裴景声很欠揍,但商业上的冲突,有什么是不能靠互相给对方公司发财树浇开水解决的,非要拳脚相向?
把裴景声打坏了,要赔钱的吧。
“我带你去挂号,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还记得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吗?”
裴景声跟着他走,“记得。”
“那你记得找他赔偿,除了脸上,其他还有地方被打记得说,去急诊看吧,门诊医生都下班了。”
黑发在青年身后晃荡,遮住了挺拔的肩颈,像蛇一般攀附在青年清瘦的背,裴景声定定地瞧着,突然说:“罗闵,你要不要也打我一下。”
罗闵止住脚步,锋利的眉眼满是疑惑,“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会做一件可能让你生气的事。”
他的目光平静,却令罗闵产生一种被锁定的危机感,空气黏稠得有如实质。
前后的身份对调,裴景声握着罗闵的手腕,牢固得不能挣脱,罗闵被他带进一处楼道。
防火门砰地关上,声控灯一层接一层亮起,与光线同时抵达罗闵瞳孔的,还有宽阔的肩背。
他被笼罩在一块独属于裴景声的阴影里。
后颈被炙热的掌心握住,男人轻抓着他的发丝,令他被迫仰起头。
熟悉的呼吸声凑近,更重更急,“你可以随时推开我,然后把我踹到楼底下去。”而后,男人低头,咬住了青年色泽浅淡的唇瓣。
柔软的唇毫无阻碍地相贴、碾磨,牙齿生涩地碰撞在一起,罗闵咬了他,血腥味在彼此口腔内传递,分不清你我。
坚实的手臂拦在青年腰后,并不如男人所说那般给予了逃脱的余地。
罗闵被按进裴景声的怀里,仰着头接受着青涩而热烈的吻。
急切地吻如疾风骤雨般打下, 湿淋淋填塞了口腔,呼吸不畅。
到处都是水津津的,罗闵被迫仰着后颈接受雨幕灌溉,眼前湿润, 瞧不清人, 影影绰绰。
紧密的拥抱成为不可逃离的笼,他被裹缠着, 被暴雨浇透化为一条缺氧的鱼, 急切地浮出水面透气,笨重的呼吸声盖过黏腻的水声。
“深呼吸, 别着急。”暴雨初歇, 男人抚着他的胸口顺气,“罗闵,好喜欢你, 再来一次吧。”
瞳孔霎时放大,吻密不透风地压下。
心跳如闷雷打响,轰隆轰隆,青年玉白的侧颊如闪电白光照亮眼前,如溺亡前抓住最后机会透出水面, 裴景声攫取着罗闵口中的氧气, 舔舐每一处湿润。
仿佛唇齿就这样融化在他的呼吸中, 口腔交叠形成巨大的礁洞, 蜜液汇聚流淌,恨不得就这样将青年吞吃入腹。
谁都没有闭眼, 裴景声甚至能感知到罗闵垂下的睫毛扫过他淤紫的侧脸,痒得发烫。
青年细韧坚硬的骨骼穿透掌心,令他无法动弹——裴景声想就此解释他强烈的掌控欲。
“还能不能再来一次……”青年湿热的吐息打着耳廓, 裴景声情不自禁道。
回应是罗闵微凉的指尖附上他的侧脸,用力一碾,刺痛蔓延,“不能。”
罗闵抽开环在腰侧的手臂,从男人的脚上下来——过去几分钟里他一直踩在裴景声的脚面。
“宝宝,你好心软。”裴景声笑得餍足,淤痕扩散开,平添几分危险气息,“我以为你会把我从这里踢到最底下去。”
“你勒着我,我会和你一起滚下去。”嘴唇刺痛,湿乎乎,存在感鲜明,罗闵忍耐着不去用袖子抹它。
“那我会松手,不连累你。”
“……”
楼道里的空气流通不畅,罗闵后背蒙了一层细汗,他拧开门把,想先出去。
身后的温热覆上,意识比身体更先反应,但无济于事。
裴景声手抵在他后脑,罩着他,在他的脸颊上印了几个吻。
罗闵脸上肉很少却软得让人上瘾,贴着脸时就令裴景声心痒难耐,过道脚步声清晰,仿佛他们正在众人面前亲密地交缠。
在罗闵忍受不了将他踹开之前,裴景声合上了门,轻声说:“周叔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他委屈的模样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罗闵推开他宽阔的肩膀,“他打的你?你对他说什么了。”
裴景声被推开后又凑上来,他不知满足地嗅闻着罗闵的肩颈,“是他先找我的。”
“你说什么了,”罗闵拧着眉将裴景声的脸抵远,“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面对送上门来的手心,裴景声蹭了蹭,挨了轻轻的一拍。
“他说你不是同性恋,也不喜欢我。罗闵,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吗,有其他人像我这样亲过你吗?”
“没有。”罗闵斩钉截铁。
“是没有一点喜欢我,还是没有人亲过你,告诉我,罗闵。”
裴景声像浑身布满粘液的爬行动物,罗闵接触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都黏腻得不可思议,仿佛被打上烙印。
脸颊,嘴唇,后颈和肩背,好似裴景声一直都没有从他身上分离。
罗闵语气不善,“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喜欢我吧…别和其他人好……”
一场急切纾解内心强烈渴求的接吻,非但没能满足男人,反而令他愈加不满于此,眼神中的蓬勃的欲望即将溃堤。
他用眼神舔过青年每一寸肌肤,目光相抵时,妥协地收敛了神色。
楼道内回荡着呼吸,他用气声乞求:“小闵,告诉我吧。”
罗闵唇线平直,但唇瓣受到挤压细密的刺痛,迫使他微微张开碾磨鲜红的唇。
“我没亲过人。”
他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裴景声仍然不肯放过他,又问:“和初恋也没有吗?”
旖旎的气氛暂凝,罗闵抬眼,“初恋?”
“你被抢救那天,有个姓魏的人闯进来,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像一条疯狗。”
“别用狗形容他。”
“你不高兴了?”
“一只耳会不高兴。”
裴景声败下阵来,“抱歉。”
罗闵点头,代为接受了这份道歉,“魏天锡和我没关系,他说什么都不用信。”
“嗯,都听你的。”裴景声笑得很甜蜜。
“我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没让别人碰过,小闵放心。”
罗闵隐约觉得,好似裴景声真正想引出的是这句话,他隐隐品出了几分骄傲和自豪感。
“我不是在要求你,”裴景声摸上青年清癯的手腕,“即便你爱上别人,也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剖白内心,语调诚恳,好似小一秒就能为爱冲锋做小三一般无畏。
这么能言善辩,罗闵也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话才惹得周郃向他挥拳?
“你对我…周郃到底说了什么?”
裴景声沉默了一阵,深灰色的虹膜捕获着光亮,“我告诉他——”
罗闵突感一阵没由来的心悸,但数值显示一切正常。
裴景声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如果只想做朋友,我不会替你……”
敞开的楼道门紧紧闭合,高大的男人被青年抵到门板,罗闵牙关紧咬,耳尖浮着显眼的红,仰头看着他,“你真的那么说了?!”
“嗯。”裴景声厚颜无耻地点头,“周叔不是小孩了,他能理解的。”
罗闵瞪着他,“你怎么不把自己的事也一起说了?”
“那是对你,不是对所有人我都会这样。那天我是想着你——”
“我不想听。”
“下次我会告诉他的。”
“他也不想听!”
罗闵一时气急,喊岔了气,闷闷地咳嗽,裴景声立刻将人揣到身前,抚着他胸口打圈揉,“别生气,宝宝。”
“宝…咳宝个屁……”
裴景声眼睛亮了亮,“宝宝,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脏话。”
“……”
为了不再引起裴景声的丝毫兴趣,罗闵闭上嘴,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后,咳嗽止住了,却听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的裴景声说道:“喜欢我一点点也好,不喜欢我但也不讨厌我也好,罗闵,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接受。”
裴景声明明知道,文文是一只别扭的猫,尾巴只会为来人竖起一次,不会跟在人屁股后面走,更不会喵喵叫学着人说我爱你。
对着别扭的猫,说我接受你的所有,包括你的利爪,你的尖牙,你随时可能会抛下我也无所谓,只是想说,我很爱你。
“可能有一点吧,我不讨厌你,裴景声。”
别扭的猫这么说。
出院时间又一次向后推,罗闵出门一趟犯了咳嗽,断断续续地咳了好些天。
周郃全揽在自己身上,内疚了好一阵,却也不得抽身,给了裴景声殷勤的好时机。
春和景明,阳光似水。
病房内窗明几净,罗闵被“扣押”在床,趁裴景声出门的功夫,向陈啸摊手。
“我没带辣椒来,你不是过敏吗?”陈啸坦白。
罗闵咳嗽,“我过敏原检测已经出来了,我对辣椒不过敏,我对花椒过敏。”
“不行,那也差不多。”陈啸坚决反对,“你还是求求医生给你多开点止痛片吧,我帮不了你。”
罗闵痛觉不知怎的渐渐恢复敏感,这些天咳嗽几声便扯得脑袋里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疼,普通的止痛药根本不管用,便想起他自个儿的“土方子”。
裴景声盯得紧,饭菜里丁点味重的调味料都不给放,罗闵不高兴就捧着脸嘬几口,搞得罗闵全然不肯在他面前提。
“咳咳……那就算了,”
青年坐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神色恹恹地靠在枕头上呛咳,眉头拧成了结,好不凄凉。
出不了门,吃得也没味,这日子好似就此没了盼头,只能苦熬。
陈啸不落忍,“真疼?辣椒又不是好东西,吃它不好,那哪能比药管用啊。”
“以前我就吃它……”
罗闵一说以前陈啸就受不了,狠了狠心从兜里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一层又一层,解了五六层袋子,才露出珍贵的两根小指大小的红椒来。就这,陈啸还拿去一根,“我得留样,你拿小根的尝尝味压一压就行了。”
罗闵掐起那根小椒来,“陈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哎呀,哪里的话——你别一口气塞嘴里啊!”
罗闵鼓着半边腮帮子,“不辣。”
“真不辣,我都闻到辣气了,有用没有?”
“等等。”罗闵努力嚼嚼嚼,口腔里渐渐升腾起灼烧感,舌面刺痛,他忍耐着,“我觉得还可以。”
“可以什么?”裴景声人未至声先到,罗闵下意识咕咚咽下辣椒,眼神示意陈啸将东西藏起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塑料袋响声鲜明,罗闵无奈地闭上眼。
“吃点水果,”裴景声捧着一篮水果走进,“止咳的,我刚让人送来。陈啸,你要么?”
陈啸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马上就走了。”
在罗闵眼神示意下,陈啸抬起屁股就要离开。
“没事,你刚好带了袋子,装点走吧,还是里面装了东西,塞不下了?”裴景声微笑,“我好像闻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第100章
陈啸才领了罗闵最佳好朋友头衔, 断不可能出卖青年,眼神坚定得可怕:“我没闻到,我还是先走了吧。”
罗闵点头,闭着嘴“嗯”了一声。
“闪影的发布会快开始了, 留下来一起看看吧, 宝宝你觉得呢?”
“你叫谁呢?!”陈啸歘地转身回来,满脸的惊疑不定, “你疯了?”
姓裴的失心疯了不成, 罗闵怎么可能容忍他叫得那么腻歪?
又不是谈了。
裴景声笑得关怀:“我在叫罗闵,不是你。”
破碎声在耳边响起, 陈啸张口无声:什么?
他满是无助地看向罗闵, 希望他能及时阻断谣言,杜绝非理性行为。
【别管他】,罗闵冷着一张脸对他打手语道, 【你没事吧?】
瞧着罗闵隐隐透出薄红的脸,陈啸怒目圆睁,狠狠瞪着裴景声,大马金刀地重新坐下。
【他不怀好意,千万不能信他, 知道?】
仗着裴景声看不懂, 陈啸对罗闵比划。
罗闵抿着唇又不回话了, 脸色越来越红, 陈啸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不会吧。
陈啸心中百转千回,罗闵并不了解, 灼热的辣意自喉间一路烫到腹中,呼吸滚烫,热意由内而外地散出。
“罗闵?”裴景声探向他耳下颈侧, 眉头紧锁,“你发烧了。”
“没有。”罗闵坚定道,嗓音略带沙哑,他掩盖般地咳嗽两声,“气温回升了吧,我觉得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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