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宁佩服的五体投地,趁机在顾匪腹肌上揩了把油,愈发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胃疼不疼,我给你热点牛奶吧?”顾匪问,“还是想先洗澡?”
林鹤宁猛地用双臂锁住顾匪的脖子,把正要直起腰的顾匪生生按回来。
卧室没有开灯,但今夜月光皎洁。
清冷的光辉落在他微醺泛红的面颊上,透着迷人的惑色。
林鹤宁说:“哪都不疼,就是有点空。”
顾匪没喝醉,但现在突然有点醉了。
林鹤宁说他有点空,相反,顾匪觉得浑身发胀,尤其是某个部位,胀的快爆了。
顾匪猛地吻住林鹤宁的嘴唇。
除了第一次亲亲,是林鹤宁主动的蜻蜓点水外,之后的接吻都是顾匪主动的,但都是温柔挂的。
但今夜不同于往常,是林鹤宁从未体验过的激烈,生猛,好像饿狼扑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每一下厮磨都充满野性。
太激烈了,激烈的都有些疼了。但那份疼又很刺激,等反应过来之时发现也不是疼,而是一种精神高度兴奋的酥麻感。
林鹤宁心脏狂跳,五指在顾匪魁梧的脊背上游走。
且不说别的,就这些前戏的水平,就远超林鹤宁的想象和期待。
当然,前戏再精彩也只是前戏,重点是后面行不行。
开胃小菜好吃,上主菜的时候齁咸齁甜还油腻的话,整顿饭都会垮掉。
林鹤宁是不信顾匪这么大块头,会被自己的小兄弟拖后腿的,但眼见为实嘛,还是忍不住好奇和那么一丢丢,真的只是一丢丢的担忧。
当顾匪解开皮带……
见多识广的林检察官陷入整整半分钟的呆若木鸡。
苍天呐,就算是欧洲那群特殊品种的猛男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尺寸吧??
今夜月色很美,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当林鹤宁吃痛咬唇时,顾匪难以置信的瞳孔微缩:“你没有跟夏知乐……”
林鹤宁哪里说得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好大的鸟。
顾匪抱住林鹤宁,只温柔了两秒钟,紧接着便是打鸡血般的狂风暴雨!
硬是被弄出眼泪的林鹤宁无比悔恨的攥紧床单,他千不该万不该啊,终于为“没有真凭实据仅凭猜测就污蔑人家可能是金针菇”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夜很漫长,林鹤宁精密的头脑从混沌变得清明,再变得混沌,再一直一直混沌。
最后的最后,脑海中只剩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
捡到宝了,真回是真的真的捡到宝了!!
林鹤宁今早没去晨跑。
不是他不自律,而是真的起不来床,就算勉强爬起来了,走路姿势都奇怪,更别谈跑步了。
况且从健康角度来看,前夜有过激烈运动,次日不宜劳累。
所以林鹤宁心安理得躺床上晒太阳,更理所当然的被罪魁祸首伺候着。
等顾匪出门去上班了,林鹤宁打开电视当背景音听着,却因为身体疲乏又睡了一觉,睁眼快下午两点钟了。
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林鹤宁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手机响起,是每天午后固定的奶茶时间到。
顾匪接了个大单,没时间亲自送,叫了外卖小哥送来的。
林鹤宁让他放前台就好,自己下去拿。
物业边递奶茶边说:“林先生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啊!”
林鹤宁心说当然了,有男朋友滋润嘛!尤其是能干的电动小马达男朋友!
喝上一口男朋友亲自给做的奶茶,清甜不腻。又看见外卖袋里还有别的惊喜,是一盒新鲜出炉冒着浓郁奶香味的蛋挞。
林鹤宁尝一口眼前一亮,实话实说,确实比酒吧做的好吃!
林鹤宁拍张冲着蛋挞竖大拇指的照片给顾匪,然后三两口全炫了,喝着奶茶走出小区,家里的牙膏用完了,他准备去附近的超市买。
顺便用语音在微信里问顾匪喜欢什么味道的牙膏。
刚发送过去,林鹤宁就看到小区围墙墙根底下站着的夏知乐。
夏知乐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所以瞬间对上眼,原本怏怏的夏大医生顿时精神起来:“鹤宁。”
眼见着林鹤宁面色冷下来,夏知乐忙不迭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来纠缠你要你原谅的。”
那还能有啥屁事?林鹤宁津津有味的嚼着**弹弹的珍珠。
夏知乐张张嘴,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林鹤宁秒答:“帮不了。”
“诶,林鹤宁。”夏知乐手忙脚乱的追上人高腿长走路带风的林检察官,“你听我说,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跟顾匪说一声……”
听到顾匪的名字,林鹤宁站住脚步,看向夏知乐。
夏知乐比上次见到的更显憔悴,平均一天换两件衣裳的他,现在穿的西装还是上次那件。
“你帮我跟他说……”
夏知乐如同生吞刀片似的,既艰难又痛苦,更不得不委曲求全:“别解聘我行吗?”
林鹤宁呆了呆,没听懂。
夏知乐低着头咬着唇攥着拳头,忍受此等奇耻大辱。
林鹤宁恍然大悟,他知道如果笑的话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是不道德的,但夏知乐这人活成了一个笑话,笑话摆在眼前,他实在忍不住啊!
在心里呵呵呵呵呵笑起来,面上凝然不动,算是给足了夏知乐颜面。
才两天时间,夏知乐就凭实力演绎了把什么叫自扇耳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时跟顾匪放狠话,说什么有种你就假公济私开除我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等冷静过后终于被现实压垮了高傲的脊梁骨,低声下四来托林鹤宁求情。
夏知乐豁出去了,他不怕在林鹤宁面前丢人,反正里子面子早没了!
那日跟顾匪硬刚,其实那话说完他就有点后悔,太冲动了,太不计后果了,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该拿自己的工作和前程开玩笑。
后来夏知乐回家,越想越后怕。
如果顾匪真的小肚鸡肠,解雇他夏知乐不过是打个电话跟谢旬说一声那么简单!
瑞坛医院是人家家的,想聘请你就聘请你,想开除你就开除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夏知乐需要这份工作,他还有房贷要还,更舍不得好不容易拼搏而来的、可以跻身上流社会的地位。
他今天去上班,踏进科室第一秒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查房时,同事们的态度佐证了他的感觉。
晋升为副主任的同事一脸的小人得志,对他的病人指手画脚,他忍无可忍说这是我的病人,用不着你品头论足。
副主任笑了笑,说什么你的病人我的病人,全都是心外科的病人,身为主任理应过问。
夏知乐气得说不出话,心想区区一个副的,好大的官威。
结果这还不算完,平时和颜悦色对他也慈眉善目的科主任,居然变了副嘴脸,鸡蛋里挑骨头,责骂他给病人少开了几样检查,骂他是怎么做事的?当众令他难堪。
永远不缺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势利眼。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夏知乐在院长寿宴上“大翻车”,所以合起伙来办公室霸凌他!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夏知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惨烈的问题!
被瑞坛解雇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他在业界的名声臭了!他得罪了谢旬,就相当于得罪医学界半壁江山,别说跟那些业界大佬搞好关系顺杆上爬了,不被拉入黑名单就不错了。
他要如何出人头地?还怎么施展才华,实现抱负??
夏知乐无能狂怒,他没想到曾经那个他最最看不起,无数次贬低挖苦甚至当面讽刺的顾匪,现在轻而易举的掌控他的生死。
夏知乐很慌,慌得坐立难安水都喝不下去,连下班都等不及,请了午休假就奔林鹤宁家来了。
林鹤宁看着这样的夏知乐,心情有些复杂。
夏知乐骄傲,体面,宁折不弯。大学后坚决不花爸妈一分钱,自力更生,哪怕穷的吃挂面都舍不得配一包榨菜,也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捯饬的光鲜亮丽,哪怕华丽的西装底下藏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服。
其实那股轴劲儿挺傻的。
当然不是说他向现实低头有什么不对,林鹤宁就是生出许多感慨——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满腹尖酸刻薄的话终究没忍心说出来,林鹤宁心想我果真很善良啊。
“他没那么无聊,有功夫搭理你,不如多研究几道新菜,多赚几笔钱。”林鹤宁说。
夏知乐愣了愣,半信半疑:“真的吗?”
林鹤宁道:“你要是不放心就亲自去问他,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后果,自己说出的话自己负责吃回去。”
只要是林鹤宁说的话,他就信。
回去的路上如释重负,几个月了,夏知乐难得感到一回心情放松。
开门回家,只见门口放着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夏知乐愣了下,朝屋里喊:“安念?”
安念正好从卧室出来,把手里捧着的衣裳放进行李箱:“我来收拾东西。”
夏知乐点头,没说什么。
安念把行李箱拉链拉上,背对着夏知乐悄悄红了眼眶,等情绪稳定了些,转身面朝他:“夏知乐,你真想清楚了?”
“是。”夏知乐说,“咱俩不合适。”
所以在夏知乐看来全都是错误,他心里爱的是林鹤宁。
家世显赫的小少爷,高高在上的检察官,还是最刻骨铭心的初恋!
安念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从兜里掏出钥匙狠狠砸向夏知乐:“你可别后悔!”
安念摔门走了,夏知乐身心俱疲的坐到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熬到天黑。
他不受控制的想了很多,回想和林鹤宁初次见面时的书店,那惊为天人的一见难忘。
许多许多的第一次都是跟林鹤宁一起创造的,都是林鹤宁带给他的。
曾经的美好回忆,俨然成为了洪水猛兽,他既避之不及,又欲罢不能。
夏知乐知道不能再逃避,就算再心如刀割也要直观问题所在。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断地想,绞尽脑汁的思考,终于浑身一颤,夏知乐猛地起身,他知道了!
他知道症结所在了!!
夏知乐一秒钟都等不及,夺门而出。
林鹤宁冲着车里中央后视镜摆弄刘海儿,先拨弄到左边,觉得不好,又扒拉到右边,觉得一般,最后倒腾来倒腾去,还是搁中间吧。
然后问身旁顾匪:“我穿这样行吗?”
顾匪看他一身清爽干净的休闲打扮,笑着说:“帅。”
林鹤宁:“谁问你了,我是说你妈妈。”
顾匪很认真的说:“不用刻意打扮,你披麻袋都好看。”
林鹤宁乐意听奉承话,尤其是来自男朋友嘴里的甜言蜜语,但显然此时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顾匪无奈笑道:“你别紧张,就是到我家里吃顿饭,再说我妈早知道了。”
林鹤宁大吃一惊:“你什么时候跟你妈出柜的?”
顾匪:“不用特意出柜,柜门松了自己就开了。”
林鹤宁:“……”
这形容的,逼格满满。
顾匪笑着伸出大手在林鹤宁脑袋上揉揉:“别看我妈见识不多,但心思细腻,早就看出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了。”
就和顾匪说的一样,顾匪并未正式通知徐芬丽他跟林鹤宁有一腿,但徐芬丽就是知道了。
这顿家里饭很丰盛,满满一桌子,总共十道菜,全是徐芬丽亲手做的,她说十全十美。
饭桌上,但凡林鹤宁哪道菜多夹几口,徐芬丽都会把整个盘子端起来放到林鹤宁最近的地方,忙的风风火火。
顾匪是神厨,徐芬丽也做得一手好菜,林鹤宁一不小心就吃撑了,走路都得扶墙。
顾匪就下楼去买健胃消食片,回来时在楼下碰见倒垃圾的徐芬丽。
“家里没酱油了,忘了让你捎一瓶回来。”徐芬丽说。
顾匪:“我现在去买。”
“不用不用,我去吧,你快拿药给小林。”
“妈、”顾匪叫一声。
徐芬丽只看顾匪一眼,便知道儿子有话要说:“怎么了?”
顾匪正式的说道:“我跟林鹤宁是恋人关系,我很爱他。”
尽管早就猜到了,但这么明目张胆的直白说出来,没啥见识的徐芬丽红了脸:“妈知道。”
顾匪笑着上前抱了下徐芬丽:“谢谢妈。”
林鹤宁吃得多消化的也快,尤其是晚上有特别消耗体力的剧烈运动!
一周后,又有点馋徐芬丽的拿手好菜辣子鸡丁了。
结果新接手一个凶杀案,办公室的二胎宝妈还神秘兮兮的问林鹤宁吃没吃饭,吃的啥。
林鹤宁说小米粥和酱黄瓜,二胎宝妈说:“全素的啊,那没事了。”
林鹤宁莫名其妙的翻看卷宗,然后就被惨绝人寰的现场照片狠狠训练了一把忍受度。
凶手将被害人分尸,切成碎块,为了破坏其DNA竟丧心病狂的下油锅炸!
顾匪发微信说:[晚上来饭店吧,我妈做辣子鸡丁。]
林鹤宁崩溃的写道:[那个,可以换道菜吗?]
总而言之,他大概半个月,哦不,是未来三个月都不想吃任何油炸的肉类了。
这桩案件是简小西他们负责侦破的,林鹤宁前往刑警大队沟通细节。
谈完正事,林鹤宁也该走了,简小西把他送到楼外,忽然想起什么,道:“鹤鹤,我昨天看见夏某人了。”
林鹤宁不以为然道:“嗯,怎么了。”
简小西:“他在找猫。”
林鹤宁下台阶的脚步一顿:“什么?”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搁路边发寻猫启事,我还以为他兼职发传单呢!”简小西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团纸给林鹤宁看,正是寻猫启事。
黄白灰三花公猫,是已经走丢半年多的丘比。
简小西道:“听附近商户说,他已经发了快半个月寻猫启事了,而且不仅在那里发,别的地方也发,人流多的时候到处打听,人流少了就自己到处找。我有点懵,他这犯什么神经?”
林鹤宁没说话,只是盯着传单上的猫照片出神。
两天后的周末,林鹤宁正在网上给顾匪挑衣服,安保处突然打来电话,说夏知乐急着见他。
早对这段恩怨情仇有耳闻的安保经理说:“您要是不想见,我就命人撵他走。”
林鹤宁说:“不用,我这就过去。”
或许是没想到林鹤宁会见他,忐忑等待多时的夏知乐一看见人,既难以置信又惊喜万分的猛然站起。
林鹤宁走下电梯时,刚好能直线看到等在大厅的夏知乐。
林鹤宁差点没敢认。
夏知乐穿着明显一周没换、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西装裤裤脚都沾到泥点子了。至于他的面容,两天没刮胡子,更因休息不足而眼泛乌青,眼底挂着两个厚重的眼袋。
林鹤宁正诧异,就见夏知乐欢天喜地的朝他跑来:“鹤宁,鹤宁,我找到了!”
夏知乐一把抓住林鹤宁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到座椅边上,椅子上放着一个猫包。
林鹤宁心里微沉。
夏知乐迫不及待的打开猫包,把里面那只黄白灰三花公猫小心翼翼的抱出来:“你看,是丘比,是咱们俩的丘比!”
夏知乐深切刻骨的复盘过了,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一切的隔阂跟裂痕,都是从丘比丢失开始的!
这只猫是见证他们爱情的使者,是上帝的祝福,他把猫找回来了!
快看呐,他找到了!
丘比回家了!!
林鹤宁被晃得一阵恍惚。
他看向因为失而复得所以惊喜欲狂的夏知乐,那欢愉的笑容中透着满足,透着希望,透着刻骨铭心的讨好和患得患失的卑微。
“喵~”
林鹤宁目光落下,伸手将猫抱过来。
夏知乐险些喜极而泣。
林鹤宁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猫柔软的脊背,说道:“夏知乐,它不是丘比。”
夏知乐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他勉强支撑的肩膀骤然垮塌下去,整个人显得单薄不堪:“我,我……”
“我很努力的找了。”夏知乐声音哽咽,双手掩面,浑身颤抖。
“鹤宁,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找了,可是我找不到啊,我怎么也找不到它。”
第36章
接下来的几天夏知乐过的浑浑噩噩,工作时心不在焉出了差错,刚好被“就等着他犯错”的科主任骂的狗血淋头。
夏知乐也不在乎了,随便吧。
那天,他抱着猫离开。
林鹤宁什么都没说,既没安慰也没打击,只是把他买来的猫还给他。
过了几秒钟,林鹤宁说:“把你手机给我。”
夏知乐唯命是从。
他看见林鹤宁点进相册,把他们二人的合照以及林鹤宁个人的照片全部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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