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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受受(十八鹿)


可是在集中营中,我的信仰被彻底颠覆。
工程师建造了毒气室,医生解剖了呱呱坠地的婴儿,科学家让人和牲畜杂交,生物学家将细菌和病毒注入孕妇体内。
这些代表了人类最高教育水平和智力的人,在这里无疑成了学识渊博的怪物。
让我不禁想问,人类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应逐蹲在老教授面前,仰着脸,轻轻眨了眨眼睛。
参谋长在一旁看了看应逐的神情,于心不忍,但还是问:“你读到他们的心声了吗?他们都有什么需求?”
四周全是哭泣和受惊吓的眼睛,面对参谋长的询问,应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都读出来了,所有人的诉求都是同一个。
他在人类所能体会到的最深的痛苦和绝望中穿梭了一回,才明白战争摧残的不仅仅是人的身躯,还有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
离开大本营回去的路上,应逐始终一言不发,岑谐担忧地看着他,除了握握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第二天下午,他们在无人区边缘遭遇了空袭,地面被接二连三的炸弹炸出坑。岑谐疯狂扭转方向盘躲避炮弹的袭击,终于逃出轰炸范围,但是车也濒临报废。
岑谐放出了求救信号弹,然后就弃车和应逐离开几乎被炸毁的武装车。
黄昏时分,暮色恍惚,他们在无人区的荒原上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等待救援。
岑谐有野战经验,认识苦苣、龙葵,还有山茼蒿,这些能吃的野菜被他分辨出来,两人摘了一大把。
岑谐捡了许多石头回来,又挖了一个坑,在里面生起一堆篝火。应逐也帮忙捡柴,没有锅,岑谐用自己的头盔把野菜煮了。
两人之间的热空气被火揉皱,岑谐忧心忡忡地看着应逐。应逐发现了,回他一个抚慰的微笑,然后和他说笑起来。
吃完饭,岑谐用火棍在捡回来的石头上写字,写他们两个的名字,写我爱你。
每写完一个字,就把字丢进坑里。
夜间的原野气温偏低,岑谐把被烧热的石头埋起来,又在上面铺开睡袋,石头可以给他们提供温度。
只有一个睡袋,两人一起钻了进去。夜间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呼啸不止的风,他们睡在大地上,像一只刚被孕育出来的卵。
应逐在岑谐怀里,睡得很沉,做了许多梦,混乱不堪的梦。鲜血,腐肉,惨叫,哀哭,硝烟,炮弹……
后来就一直是那个老教授的发问,人类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到最后,他又梦到身下被埋起来的石头轮番跳出来跟他说话,用岑谐的声音,一直在说我爱你。
他的语气也像他的字体,执拗,幼稚。
天逐渐亮了,夜空的疏星隐去,山脉曲折尖锐的棱线后迸发出光亮。上空的云雾反射出刺眼的金光,不知名的鸟儿从峡谷穿过,隐没在大雾里。
岑谐醒来,发现应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躺在睡袋里,睁眼看着天空默不作声。
他在应逐身上蹭了蹭:“你醒了。”
应逐还是看着天空,许久后,他说:“我看到了。”
岑谐问:“看到了什么?”
应逐:“人类的未来。”
岑谐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应逐在极大的痛苦压力刺激之下完成了自己的超级意识升级,这天晚上,他在睡梦中觉醒了新异能,先知。
应逐:“战争快结束了。岑谐,我们会胜利的。”
两人起来后收拾了一下,没多久就听见车辆的引擎声由远至近,是特战队的人。他们开了两辆武装车,根据求救信号弹的发射位置,又一路搜寻找到了这里。
两人上车,回到三号营区。
任务圆满结束,到了离别的时候,应逐要回指挥部去了。
岑谐已经归队,和特战队的几名队友站在一处。应逐频频往那边看,人太多,他们甚至没机会说上几句话。
送应逐离开的车来了,三营长对应逐说:“车来了,请上车吧。”
应逐点点头,又朝岑谐的方向看过去,岑谐也看了过来,两人隔着人群对视,都为即将来临的离别而焦灼着。
这边三营长已经帮应逐拉开了车门,一转头却看见应逐突然提步,大步朝特战队走过去。
特战队的队员看到应逐靠近,纷纷站直,行礼。
应逐停下脚步,看着那个高大的alpha队长,沉默片刻,说:“这次多亏你们的救援。”
特战队队长愣了下,他们只是根据信号弹的位置去接人,还真没费什么事,不至于让这位天龙人少将亲自致谢啊。
他啊了一声,说:“没事儿,应该的。”
应逐在原地看了他两秒,深吸口气,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队长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应逐的手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下,松开,再转身去抱第二个队员。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应逐就这样一排抱过去,终于走到岑谐面前。他上前抱住岑谐,手抬起,缓滞了一下,才轻轻落到他背上,在岑谐耳边轻声说:“要活着。”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转身离开,上车,直到车辆开出很远都不敢回头看。
有洁癖的应逐,不喜欢身体接触的应逐,那天拥抱了十几个臭烘烘的alpha,才抱到了自己最想抱的那个omega。

第52章 黄昏和龙舌兰
回到指挥部后,应逐给父亲打了给电话,以下级的身份汇报了自己新觉醒的异能,和他预知到的未来。
应天人还在前线,声音夹杂着炮火的轰隆声,嗓门很大:“或许你可以用你的新异能帮我预知一下,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狗日的乌尔郡大将的脑袋拧下来。”
应逐:“我无法主动发出预知行为,这不可控。”
“哦,这样啊。”应天失望地叹了口气:“你的异能总是这么鸡肋。”
应逐不满这个评价,语气冷漠:“大帅先生,我刚在大本营运用异能审问了一个敌方的高级军官,获悉了敌军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我的异能并没有你说的那么鸡肋。”
应天连忙向儿子道歉,然后说:“既然这样,你打个电话回去给你奶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
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所谓的预言公之于众,弄好了是鼓舞士气,弄不好就是让士兵掉以轻心,但是哄哄家里的老娘是可以的。
应逐答应了下来。
应天听出omega儿子声的音有些颓丧,问他:“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有什么事吗?”
应逐告诉了他在大本营发生的事。
应天当了几十年的军人,对于集中营的残酷显然比他了解得更深刻,他说:“我认为你应该找心理辅导师聊一聊。”
应逐:“我没关系,资源有限,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应逐的预言被逐渐验证,乌尔郡在他们的强势急攻中步步败退。
年初冬,两军交界的平尾郡成了敌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顺利拿下这座城市,五年的战争就会画上句号。旷日持久的围城战持续了三个多月,高强的精神压力让指挥官换了好几批,应逐是最后到的。
岑谐所在的特战队也被编入了攻坚队中,两人时隔一年多再次相遇,偶尔碰面都有任务在身,形色匆匆,停不下来交谈。
终于在三月底,平尾郡被成功攻下,敌军士兵全数投降,军官中的拒降者也都被关押了起来。
平尾郡被解放,星郡军方要求乌尔郡向全世界承认侵略事实,并无条件投降,结果遭遇拒绝,双方就此事项再次僵持不下,星郡指挥部商讨后派出军方代表抵达平尾郡。
祝星也来了,他看起来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脸色苍白,精神很差。
应逐知道祝星在战争中失去了父亲和两个哥哥,他自己之前也因为重伤离开了前线,这次是作为代表之一,来和乌尔郡就投降事宜进行谈判。
平尾郡到处都是胜利的狂欢,被阴霾笼罩了好几年的城市终于迎来勃发的生机,应逐给远在星郡的奶奶打电话报这个喜讯,说:“奶奶,我就快回去了,回去带男朋友回家看你。”
挂完电话,应逐就穿过拥挤的人群去找岑谐。特战队的攻坚任务完成,就留在这里休整。
两人在广场相遇,四周全是狂欢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神色,阴霾一扫而空,天终于放晴了。
他们朝着对方走去,抱在一起后又分开,相互注视,不说话,只是笑。
广场中央有一个喷泉,中间是一只石头雕刻的猫。猫咪的胡须也是石头雕刻的,据当地人说,抛硬币的时候如果能用硬币打到石猫的胡须,愿望实现的概率会加倍。
应逐朝石猫看了眼:“看来这里的人也信猫胡须可以许愿的说法。”
岑谐从兜里掏出一把硬币,各种面额的,金色银色黄铜色的都有,他问:“你要试试吗?”
应逐从他手心里拿起一枚金色的硬币,问:“这个跟射击也差不多吗?”
他对着石猫的胡须丢过去,完美地错过,没打中,硬币扑通一声,掉进了喷泉池中。他又换了一枚硬币,再试,还是落空了。
岑谐忍不住笑:“你两次拿的硬币重量都不一样,如果我是你,我会用同样的硬币试第二次,参考已知经验很重要。”
应逐不试了,说:“没意思,我本来也不信这个。我许的愿是你待会儿能吃到好吃的果冻,与其丢硬币许愿,还不如直接拿这些硬币去给你买果冻。”
岑谐惊讶:“你许愿都许这么保守吗?”
应逐:“许愿不能太贪心,那种小小的比较好,太贪了你怎么知道猫猫神会不会生气?”
岑谐:“猫猫神才没有那么小气。”
应逐:“猫绝对是最小气的动物,当了神也是最小气的神。”
岑谐没说话,自己拿起一枚银闪闪的硬币,眯起眼目测距离,手腕猛地一抖,银闪闪的硬币直线急速飞出,力道惊人。
叮——!!!
打中了。
不仅打中了,他甚至还把那根石雕胡须给打断了。
“!”应逐转头看了眼岑谐,又看了看四周的人,还好没人注意,他赶紧拉着岑谐的手跑路。
岑谐还在说:“我的手真有劲儿。”
他这话似有所指,应逐不可控地脸红了一下。
街上到处都弥漫着香味,安稳的世俗之香仿佛顷刻间就回来了。虽然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漫长的重建时期,田地需要重新播种待它发芽,被炸毁的房舍也要修缮重建。
战争连绵数年,学校被征做避难所,孩子们的教育断层,这些都是战争遗留的一系列问题。
但是这几日,最起码这几日,没有人愿意去想这些,每个人都沉溺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小酒馆、饭店、舞厅重新开业,老板不计成本地招待顾客,抹零抹得大手笔。
岑谐和应逐用硬币在街边小摊买了炸鱼吃,炸物的香容易让人产生富庶的联想,吃完又喝冰冷的薄荷鸡尾酒。
两人都不知道去哪,只想待在一处,在阳光下人群中走一走。平尾郡靠海,海产丰富,吃的都是海物。他们看到前面有一个卖章鱼烧的小摊排长队,上前要了两份,坐下等吃。
章鱼烧上来,木鱼花因热气颤颤蠕动,应逐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里面还有一粒章鱼肉。
这时应逐发现岑谐的章鱼烧似乎颗颗都比他的粒大浑圆,推到一起对比,更加明显。他叉了一颗岑谐盘子里的,倒要尝尝有什么不一样。
味道一样,但是岑谐的章鱼烧里有两粒章鱼肉。
岑谐也有些发愣。
两人看向旁边制作章鱼烧的alpha青年,黑发黑眸,长得精神端方,注意到岑谐的视线后,还红了耳朵。
啧,多纯情。应逐不满地把收回视线。
一盘章鱼烧有八粒,这个小气鬼甚至不舍得给自己的章鱼烧里也塞两粒章鱼肉。他对岑谐小声腹诽:“他追求你愿意付出的成本在八粒章鱼肉和十六粒章鱼肉之间,你不要昏了头。”
赤裸裸的构陷,明晃晃的诋毁。
岑谐肩膀颤抖,恨不得把头埋在盘子里笑,动手将两人的章鱼烧调换了一下。
应逐当着潜在情敌的面,趾高气扬地吃完了一盘有两粒章鱼肉的章鱼烧。
一直逛到将近黄昏时分,这时突然下雨了,在街上狂欢的人们终于转到室内,继续喝酒跳舞。
两人还都不想回各自的住处,这么珍贵艰难的独处。没有商量,两人手牵手冒着于进路边的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
旅馆条件一般,但还算干净,并且服务周到,老板见两人身上淋了雨还往房间送了热茶,并帮他们生了火炉。
三月底还是还很冷,两人坐在火炉前喝茶祛寒,静享静谧时光。外面不知道谁吹起了笛子,悠扬婉转地在窗外断断续续地响了一会儿,又消失了。
房间不大,但暖意融融,窗边的瓷砖上印刻着帆船,爱心,玫瑰。整座城市沐浴在钟鸣与黄昏的细雨中,他们安静地依偎着彼此,慵懒、静谧又自由,仿佛一对相爱了很久很久的人。
饱餐和火炉让人昏昏欲睡,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应逐说:“雨要下好久的样子,在这里过夜吧。”
岑谐嗯了一声:“好。”
应逐又问:“你的队友会不会找你?”
岑谐:“他们这会儿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嫖……”
他说到这里打住了,这几年里他的语言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粗俗,但是在应逐面前他一直很注意。
应逐笑了声,看着窗外的细雨喃喃道:“都疯了,所有人都快乐疯了。”
没人会注意他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决定在这里过夜后,两人一起去浴室洗了澡,嬉闹着缠绵亲吻,怕着凉,快快洗完就穿着浴袍出来了。
这时旅店老板来敲门,送了他们一支酒,说是庆祝胜利。
全城的人几乎都在喝酒,除了小孩儿,岑谐极少喝酒,白天的薄荷鸡尾酒不算,他拿起瓶子看了看,念道:“龙舌兰。”
应逐走过来,从背后环抱住他问:“你要喝吗?我允许你喝点酒,这样才不会害怕我等下要对你做的事。”
应逐的傲娇在岑谐眼中都是小情调,总让他想笑,应逐怎么会觉得他会怕,又总把他自己说得凶神恶煞。
岑谐看到托盘旁边有切开的几牙新鲜柠檬,还有一个小碟子装着盐,问:“这些是干什么的?”
应逐看了眼:“配酒的。”
岑谐困惑地皱着眉,应逐见状,亲自为他演示。
应逐将龙舌兰倒进小小的玻璃杯中,接着低头在岑谐袒露的锁骨上舔一下,换来岑谐细密的颤抖。
他笑了笑,然后用指尖捏起一撮盐洒在被舔过的锁骨上,盐粒便轻微地黏住了。应逐一口干掉那杯龙舌兰,又附身舔掉岑谐锁骨上的盐粒,就势在他的耳根上轻吻。
呼吸喷热,岑谐觉得很痒。喝酒的人是应逐,他却觉得自己醉醺醺地发着烧。
应逐直起身,拿起一牙柠檬咬下,极酸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这次他附身,去亲吻了岑谐的嘴。
盐代表分别的苦味眼泪,柠檬代表思念的酸楚,烈酒的辣代表炙热可焚烧起势的爱欲。
唇齿纠缠,口腔尝尽了苦辣酸,这么复杂的味道,却让他们最后尝到了余甘回甜。
周围的一切因这个吻而染上了旖旎的色彩,连小旅馆黄昏时分的萧条凝滞,都变成玫瑰色的灰影。
酒精渐欲迷人眼,视线朦胧,原来是他们都哭了。
只有这一刻才感觉,脚落到了实处。
应逐逐渐往下,去审视岑谐的身体,有些地方因激动而隆起,有些则是一片坦途,他低下头,轻轻解构岑谐的薄肌和纹理。
他早就知道,omega的发音和oh my god相似,这是一具让人想要赞美上帝的躯体。
小旅馆的房间逐渐升温,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钟声和细雨,岑谐轻轻地喘息,爱欲热气腾腾地向他扑袭,他乐意在应逐欲望的刀光下死去。
龙舌兰,岑谐觉得这个酒的名字真好。
龙舌在舔他。 。

第53章 当时日食
进入的过程很慢,岑谐努力压抑着,可喉咙中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极小声的呜咽。直到终于完全纳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完全拥有应逐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酸楚的感动来,捧着应逐的脸吻了上去,轻轻的。
“疼吗?”应逐不敢动,问他。
岑谐看着他,摇了摇头。
应逐松了口气,龙舌兰他体内奔窜,醺醺然似发烧,仿佛浸泡在春潮里,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想在岑谐身上留下代表占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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