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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几人看向摊主,对方神在在地拈须挑眉:“一卦十两,不准的话十两全退。”
“他都算到什么了?”阎修问。
“他算出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可那喜欢的人却喜欢一个男人,就是他们俩!”阎林指向危辛二人。
三人:“......”
阎修痛心疾首:“他就是离得近,看到了这俩家伙刚刚在做什么而已!”
危辛直接将桌上的十两银子拿回来,丢进阎林的怀里:“回去,别搭理这神棍。”
“诶,你说谁神棍呢?我告诉你,老夫行骗......行卦算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失过手呢!”摊主气急败坏道。
“对对对,这个我可以做证,每天都有好多人来找老先生算卦呢。”旁边面人摊主突然插话,“老先生算命很准的,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给徐国公的祖父算过一卦,没多久徐家就从一个没落家族,一路晋升,平步青云。”
“这么厉害的话,他还在这摆什么摊?就是十两十两的骗,也该骗的家财万贯了。”危辛不屑道。
“卜卦算命乃与天道争夺气运,所以老夫每日只算一卦,且只算有缘人的卦,今日瞧这姑娘面善,才算了一卦。你们若想算,我还不答应呢!”
“江湖术士。”危辛一脚踹了他的摊子,离开时却发现云渡还愣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神棍。
他倒回去,扯了扯云渡的袖子:“走了,别理这神棍。”
“哎,因果循环,世间事皆有定数啊!”神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道,“可叹百年过后,谁做痴人?”
“神神叨叨的。”危辛翻了个白眼,拉着云渡回国公府了。
刚回到府邸,就看见大门处停着一辆轿子,向下人一问,原来是徐国公提前回来了。
几人一进府,世子的随从就来接他们去见徐国公了。
徐国公端坐在上侧,神色肃穆,仪态威严,将阎修打量许久,才看向世子:“他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
“是他,当年七娘带走的就是他。”世子说道。
“我怎么瞧着,他不像长生呢。”徐国公疑道。
“我们已经滴血认过亲了,不会出错,他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了,要不就让他回来吧。”
“身体这么快就治好了?”徐国公更是疑惑,眉头紧蹙,抬头看向其他几人,“就是你们将长生送回来的?”
阎林见危辛与云渡都没说话,于是乖乖回答:“是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阎林。”
危辛很讨厌他这副上位者的姿态,道:“我是嫩蝶。”
众人:“......”
徐国公面色愠怒,随后看向云渡,眉头再度皱了一下,有些惊讶,杵着拐杖起身,一步步地走到云渡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云渡。”
“你是何方人士?今年贵庚?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云渡不语,危辛不耐烦地站到云渡面前,挡住老头子的视线,冷眼问道:“再敢盯着我的人看,我就挖了你双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在问他话,与你有什么关系?!”徐国公不悦道。
世子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徐国公脸色微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二人。
世子又道:“爹,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瞧着这位公子......倒更像是你的儿子。”
危辛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一巴掌差点就甩他脸上了,却被世子急忙挡住了。
“爹,你真是老糊涂了,我的儿子是长生!趁着天色还没黑,快些让他认祖归宗吧!”
在世子的催促下,徐国公才勉强同意让长生去祠堂跪拜。
祠堂里摆放着徐家列祖列宗的排位,阎修顶着长生的名头,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这还不算完,烧完香后,世子召来画师,要给阎修画像。
“徐家祖例,凡是男子过了十岁,皆要画像,存入知命堂。”
“破规矩真多。”危辛嘀咕道,旁边的人却没有反应。
自从离开算卦摊后,云渡就显得格外沉默。
画像需要一点时间,世子领着众人出去等待,危辛转身时,忽然余光瞥见其中一个排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戳了戳云渡,小声道:“你看那个排位上的名字,居然跟你当时取的化名一样,都叫徐临风,还真有人叫这破名啊。”

用过饭后, 阎修才苦哈哈地出来,抱怨道:“搞什么劳什子画像,要画这么久, 我都快饿死了!”
阎修现在没有修为,每日要食五谷, 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阎林心疼地把温好的饭菜端给他, 和几人说道:“我听下人说这画像是以前祖宗留下的规矩, 若是子孙有了出息,就把画像挂出来,以供后人祭拜。”
危辛奇道:“那方才怎么没在祠堂见到什么画像?”
“画像在另一个地方,我们这些外人见不到。”阎林说道。
“谁稀罕看什么破画像啊。”危辛不屑地夹着花生。
“喂,你不是都辟谷了吗?还抢我的吃的干嘛?”阎修不悦道。
“你个逆子,信不信我把你也从我家谱上除名了?”危辛揶揄道。
“那你可快点除了吧!”阎修求之不得道。
阎林咯咯直笑, 给他们倒完酒, 一扭头, 见云渡公子有些沉默,于是握着酒瓶问道:“云渡公子,你要喝点酒吗?”
“好, 多谢。”
阎林听着他悦耳的声音,心里高兴, 倒了满满一大杯, 谁知还没来得及喝, 就有下人过来邀请云渡公子去书房一趟,徐国公请他过去议事。
“议什么事?他们才见过一面, 有什么好议的。你回去告诉他,有事就自己过来,别动不动就把人喊去见他, 他个老东西,算个什么东西?”危辛不悦道。
那下人估计也没料到他们不仅拒绝国公的邀请,还出言不逊,踌躇半晌,转头就回去如实禀告了。
危辛转过头,捏着云渡的下巴瞧了半晌:“那老头子怎么对你这么情有独钟?”
云渡笑道:“可能觉得我像他二大爷吧。”
“呵,拉倒吧你。”危辛冷笑一声,“我瞧着那老头子一直在偷看你,用饭的时候也格外关注你呢!”
云渡正色道:“原来阿辛如此关注徐国公,我要吃醋了。”
“......”
危辛本以为徐国公习惯了做上位者,没料到他还真的亲自来客房请云渡了,说是想问一问关于长生的事。
云渡也没推辞,起身与他一道去了书房。
“我们有这么多人在,为什么偏要找他打听?”危辛道。
阎修说:“一个傻乎乎的阎林,一个气鼓鼓的你,明眼人都知道谁更适合谈事了。”
吃过饭后,阎林听说外面有烟火大会,央求着阎修和危辛一起出门去看看。
危辛不知道云渡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想窝在这里苦等,给对方留了个口信,就跟着一道出去了。
有两个下人说是要跟着小公子,被阎修拒绝了,下人们也没再跟,毕竟夫人私下交代过了,不能对这小子太好,表面功夫做到就行。
来看烟火的人不少,摩肩擦踵,阎林怕大家走散,抬头看了眼屋顶:“危辛哥哥,你能带我们上去看吗?”
危辛一手拎一个,跳上了屋顶。
四周响起一片羡慕声。
“少侠好臂力!”
“少侠好功夫!”
“少侠好屁股!”
危辛隔空扔个石头,就有人遭了大殃,周围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砰地一声,烟火在夜空中绽开,绚烂的景象让阎林痴迷不已。
危辛看了几眼,没料到这人间的烟火还有点意思,顿时就有些后悔,应该将云渡一起带来看看的。
人群熙熙攘攘,三俩结伴,热闹非凡。
一个小孩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很嘹亮,就在他们屋檐下方。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去,见这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四周虽有人注意到孩子,却没人上前去关照一下。
阎林正准备下去时,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靠近,鬼鬼祟祟地将那孩子带走了。
“是那个算命先生!”阎林说,“他要把孩子带去哪儿?”
三人跟了上去,看见他把孩子带到城外一处茅屋里,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男人将孩子放在床上,一回过头,就看见房里突然出现三个人,吓了一大跳:“你们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还算不到我们是什么人?”危辛冷笑道。
“我每日只算一卦,已经算了这位姑娘的姻缘,自然无法再算其他的事了。”男人振振有词道。
阎林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指着那孩子问道:“成先生,你为什么要偷孩子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成拙神色一凛,面色愠怒:“什么叫偷,我明明是救他,你们知道个什么!”
阎林:“方才明明有人在找他,可你不仅不把他还回去,还偷偷带到这里来......”
“你们都看到了?”成拙沉默片刻,看向阎修,徐徐问道,“你就是国公府刚找回来的小公子吧。”
阎修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身负双手:“不错。”
成拙:“那你可要小心些了,不要以为自己就能衣食无忧了,你最好是不要生病。”
阎林问道:“这是何意?难道他会有危险?”
成拙看了她一眼,取出杯子,倒了几杯粗茶,坐下道:“国公府看着是钟鸣鼎食之家,多少人想投胎到他们家,可徐家子嗣众多,却多数夭折,一代只能活下一两个人,你们就没想过这是为何?”
阎林一惊:“你是说......他们家有遗传病?!”
成拙:“......”
阎修倒是品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你是说,那些孩子的夭折,不是意外?”
成拙沉吟道:“也不尽然,兴许是因为报应。徐家是从一百多年前发迹的,发迹前只是一个没落的士族,家主为了重获荣耀,就流连花丛,生下许多子嗣,将希望放在这些后代的身上。”
危辛最后一个落座,喝了口粗茶,嫌弃地倒掉,成拙就指着他的杯子说道:“对,那些身体不好的无用之人,就会像这些残渣一样,被无情地泼出去,只留下一些对家族有帮助的好孩子。”
阎林眉头紧蹙:“这也太过分了,那家主真舍得将自己的孩子丢弃吗?”
成拙无奈一笑:“丢弃还算好的,后来家主病入膏肓,听信一个术士偏方,说是以血养血,以命换命,每日饮一碗同根血,便可以换掉他身上的余血,有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之效。”
阎林脸色都吓白了:“他不会真的信了吧?”
成拙颔首:“人为了欲望,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孩子那么多,自然有一些有身体差的孩子。家主就挑了个身体差,但脑子极好的孩子,将他关在一处冰窖里,日日放血。”
别说阎林了,就是阎修这个昔日鬼王听着都觉得瘆人,顿时觉得挖尸骨都比挖亲儿子的骨血有人情味多了。
“冰窖?”危辛忽然出声,“那孩子呆在冰窖里,还能活下去吗?”
“奇就奇在这里,那孩子一开始并没有被关在冰窖里,只是在偶然有一天,术士发现他身带奇火,有些邪性,才将他关在冰窖里。而他在冰窖里足足呆了一个多月,都还没有被冻死。”
“那后来呢?那家主得逞了吗?”阎林担忧道。
成拙摇摇头:“后来徐家突然走水,所有人都在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除了那个孩子。”
阎修眉心一挑:“是那孩子放的火?”
“真相如何,也无人知晓了。”
阎林思索道:“不对呀,既然所有人都在大火里丧生了,那现在的国公府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提到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了,他原来是徐家的管家。”
“好啊,原来是个管家,你们神棍还真是祖传的!”阎修说道。
成拙讪讪一笑:“我师祖好像提前就预知到了危险,偷了一些财物和信件离开。谁知在外面逃跑的时候撞见了徐家的次子,见逃不掉,师祖就哄他说外地有桩大买卖,骗他骗一起离开,没想到隔天徐家就毁于一旦了。”
屋里一片沉寂,成拙又道:“徐家次子的运气不错,靠着拿走的那点家产买了个官,平步青云,最后竟然成了徐国公。也不知道是因为上一代做了太多孽,还是因为下一代都都想要袭爵,总之,这国公府的孩子是夭折得越来越多了。”
危辛转着茶杯,听出他这些话里有多许破绽,比如管家是如何提前预知危险的,徐家次子又是如何重新发家,并荣耀几世而不亡的,还有......
“你与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成拙指向床上昏睡的孩子:“那孩子就是徐世子流落在外面的儿子,身患恶疾,一直没有治好,所以无法回到徐家。虽然有人看顾他,可是那些下人动辄打骂,看着怪可怜的。刚才他大哭,就是因为挨揍了。”
阎林下意识抱住阎修:“我们还是走吧,这国公府呆不得了......”
阎修也觉得没必要抱这个金饭碗了,倒不是怕真自己出事,而是阎林肯定会提心吊胆的。
危辛收到了云渡的传音符,对方正在来寻他的路上。
离开前,危辛回过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在意,问道:“那个冰窖在哪?”
“早就消失了,我也是听师父提到过几句,具体的也不清楚。”
危辛又问:“那个孩子叫什么?”
“这我知道,徐临风。”
“照你说的,徐家子嗣众多,那么牌位根本不够放,要放也不会放一个疑似纵火的人,那为何徐家祠堂还会有徐临风的牌位?”
而且还摆在比较显眼的位子,显然有人知晓内情,知道徐临风不是纵火者。
那这火是谁放的?下落不明的徐临风又去哪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徐家人。”成拙说。
三人在方才看烟花的地方与云渡碰头,云渡刚走近,就发觉他们的脸色不太对,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不打算留在徐家了。”阎林刚说完,耳边就响一声爆响。
砰——!
夜空重新绽放烟花。
路人们惊叹起来,明明烟火大会已经结束,不知为何又重新燃放起来了,纷纷驻足继续欣赏。
阎林看向危辛,危辛正把方才看过的烟火重新一一展示出来。
“这就是今晚看过的烟火。”危辛看向云渡,“如何?”
云渡眸光闪烁,待夜空静下来后,嘴角噙笑:“刻骨铭心。”
“小戏法而已,难度还不如你之前的流星。”
“阿辛有心,就是最好的了。”
阎林左右看了看,手捧着脸,眼里都开始冒奇怪的光了,正准备说话,就被阎修拽着走了。
阎修:“别看那对狗男男,小心长针眼!”
阎林:“明明很好看!哥哥你就是嫉妒他们!”
阎修:“我嫉妒个鬼啊!”
兄妹俩吵吵闹闹地离开了,云渡说道:“那我们也......”
“跟我来,我再给你变个大戏法!”危辛牵着他,转移到城外的空地上,松开手,往后退五米。
他转动符纸,将云渡围绕,四周顿时燃起赤血珠的业火。
即使只有一成功力,这业火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而云渡云淡风轻地站在中心,环视一圈,随后穿过火焰,朝他走过来,笑问:“这是什么戏法?”
危辛看着毫发无伤的云渡,道:“云渡、云清、云浸,这些都是天宸给你们取的道号对吧。”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有点好奇,那仲襄这名字是云清的江湖艺名,还是俗名?”
“俗名。”
危辛抬眸,瞳孔里映着火光,快要将云渡淹没。
他眨了眨眼,仰起头,更清晰地看着云渡,鼻子贴上他的鼻翼,低声问道:“那徐临风......是你的江湖艺名,还是俗名?”
云渡情难自禁地将唇迎上去:“......俗名。”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就是徐家的人?”危辛问道。
云渡道:“我也是方才才知道那牌位上的人,就是我。”
也对, 徐家是重新发家后才迁到京城的, 姓徐的人家又那么多, 云渡一开始没有料到,也实属正常。
“徐国公找你聊了些什么?”危辛又问。
“打听长生的事,问他的身体是如何痊愈的。”云渡说道。
“就这些?”
“嗯。”
“肯定没安好心,我这就去把徐家烧了!”危辛愠怒道。
云渡拉着他,好笑道:“无缘无故的,你去烧他家做什么?”
“无缘无故?!徐家那么对待你, 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凭什么他们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危辛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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