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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娘子, 你们何故如此惊慌?”仲襄同样问道。
北鸥咬着牙,故作随意地问:“相公与他在这里聊些什么呢?”
“哦,我们是在探讨这蚂蚁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将地上的碎屑搬走。”仲襄说道。
“相公怎会做如此无聊之事?”
仲襄笑说:“可能是遇到了志趣相投的朋友吧,这位云渡公子十分有趣,我很是喜欢。”
云渡亦是眉开眼笑:“我亦是如此。”
两人谈笑风生, 而危辛与北鸥却是面沉如水。
“时候也不早了, 我们该告辞了。”危辛说道。
“正是, 赶紧趁着天色还没黑,早些回去吧!”北鸥也不留客了,匆匆忙忙地领着他们往外走。
“云渡公子还有别的事吗?不若与我一道去书房看看字画?”仲襄说道。
“正有此意, 阿辛,你们先回去, 我随后就到。”云渡转身便与仲襄一道去了书房。
北鸥与危辛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 就见危辛神不知鬼不觉地飘上了书房屋顶。
她也随之而上, 两人坐在上面,明目张胆地偷听。
一个多时辰了, 他们竟然还在聊琴棋书画和花鸟虫鱼。
危辛都听困了,索性往后面一躺:“我先睡会。”
“我也困了。”北鸥打了个哈欠,也是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 听见有人在叫他们。
危辛一睁开眼,就被云渡抱了起来,转眼便落到地上。
“怎么在屋顶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云渡道。
“海灵,你怎么爬到屋顶上去了,快下来。”仲襄扛了个梯子搭在屋檐上,见她没动,便一步步地爬上去接人。
见状,云渡正欲上去帮忙捞人,就被危辛按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赶紧回去,别插手人家夫妻俩的感情。”危辛咬牙道。
云渡疑惑:“我就是想帮忙把人接下来,怎么是插手感情?”
危辛转身就走,片刻后,回头问道:“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来了。”云渡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手,看着冻得通红的手背,“冷不冷?”
“我岂会怕冷。”
“是啊,你什么都不怕,是我多虑了。”云渡好笑道。
两人走出大门,危辛问道:“你与仲襄才相识不过半日,感情就如此之好,你个死断袖,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云渡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留下来陪人家赏花赏月?”危辛退回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道,“他可是北鸥的丈夫,你最好是别存这份心思,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云渡倏地一笑,正待说话,南凰和阎林就朝这边跑了过来。
“尊主,你们走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南凰刚说完,就发觉这两人气氛不对,连忙拽着阎林往前走,“我们先回客栈等你。”
“等等。”危辛松开手,与她们一道往前走,扭头问阎林,“你也要去客栈?”
“嗯,我想跟着云渡公子,这样就可以每天陪哥哥说说话话了,可以吗?”阎林眼巴巴地看着他。
“随你。”危辛没好气地说。
到了客栈,危辛刚踏入房间,就收到了西雀的传音符,神色一凛,转身退出房门,差点撞到云渡。
“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别跟着我。”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折下一节树枝,在地上画出阵型,甩出四道符咒,落在四周,牵动起整个符阵。
片刻后,西雀掉落在符阵中心,脸上带着刀伤,神色不是很好。
“尊主,属下办事不力,被发现了踪迹。”西雀体力不支地说完,便晕了过去。
他将人带去了北鸥的别庄,一个时辰后,北鸥匆匆赶来,取下脸上的面具:“我刚把仲郎迷晕,就赶过来了,情况如何?”
“经脉受损,体内也有梵月花之毒。”
“看来我得回玄玑宗一趟了,梵月花竟然被如此滥用。”北鸥脸色很不好看,查看着西雀的伤势,道,“解药上次用完了,我得重新去制取,恐怕要等上个两日。”
“嗯。”
危辛将人交给北鸥后,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眼前是一座破败的庙宇,在一年前还香火旺盛,如今却是人去楼空,连大门都被砸毁,一片断垣残壁。
大殿内的佛头被人砍去了一半,身体也残缺了。
他歪着头打量片刻,仔细回忆起阎修的身体,视线微动,果不其然,这残缺的佛像,刚好与阎修的半具肉身严丝合缝地对上。
他面色微沉,尽管不太愿意往那个方向猜测,但似乎已经没法逃避了。
他走进佛像里,在里面摸索起来,闭着眼睛,仔细辨别着味道,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像兰草。
他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云渡:“......”
“好巧,你也在这里?”云渡冲他微微一笑。
“不是让你别跟踪我的吗?”
“我没跟踪你,我只是刚好来这里散心,闻见了你的味道,才找过来的。”云渡说道。
危辛一愣:“我什么味道?”
云渡笑了笑,没说话。
危辛思考片刻,问道:“你每次都能看穿我的伪装,是因为我的味道?”
“对。”
危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味道,更别说还是那种独特到他能闻出来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味道?”
云渡嘴唇微动,忽然看向外面,抓住他的手腕,躲进了供桌里面。
“你干......”危辛话未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有人来了。”
危辛功力不比平常,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想必来人也是有灵力的,于是屏气凝神,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师尊,这里我们不是来过了吗?为何还要来这里?”说话的人是许舜。
“没什么,我只是好像感受到了师兄的气息。”云浸说道。
“师伯在凛城四处走动,感受到他的气息也很正常。师尊,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先给你疗伤,明日我们再去找师伯。”许舜说道。
“也好。”
危辛听见他们在角落处坐下,许舜正在给云浸输送灵力。
他疑惑地看向云渡,用眼神询问:我们为何要藏着?
云渡挑了下眉:你确定我们现在要出去?
危辛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他背靠着桌子,而云渡一条腿跪坐在他面前,两个大男人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若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在苟且呢。
许舜又问道:“窦放真的没找人解毒?”
“我一直盯着他,他始终呆在房中,从未出过门,也没人去找过他。现在有温景澄在留意他的动静,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云浸说道。
“他到底为何要给你下毒?”
“我也不清楚。”云浸自问与这人毫无瓜葛,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被下毒。
许舜眼里露出一丝戾气,握住她的手,沉声道:“等抓到他幕后之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许舜,我是你师尊,快松开手。”
“师尊,我......我喜欢你,倾慕你!你若是想责罚,就尽管罚我吧,我绝无怨言。”
危辛没想到还能亲耳听到这两人的私房话,虽然是在这种环境下,但又有些控制不住八卦的心,一脸坏笑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可以,我是你师尊,你不该有这份心思!”云浸断然回绝了他的心意。
“有何不可?师伯都可以不顾身份与戒律清誉,去喜欢一个冷血无情的魔头,我又为何不可以爱慕你呢?”许舜掷地有声地问道。
云浸愣住,无言以对。
危辛也愣住了——狗日的许舜,你示爱就示爱,扯上我做什么?还明里暗里地踩我一脚?!
看着他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云渡无声地扬起嘴角。
外面寂静无声,良久之后,云浸才艰难地开口:“师兄他......他与我们情况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你所说师公的教诲,他与你同受,为何他都能喜欢一个男子,而我却不能喜欢你?”
云浸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逃避:“我先去找师兄商议要事。”
“我陪你一起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危辛拿开他的的手,揶揄道:“你看看你,都给别人做什么表率了?我要是天宸那老家伙,估计早被你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了。”
“要真是如此,那便好了。”
危辛见他流露出怀念的神情,应当是在想天宸那老头子了,鬼使神差地按了下他微微皱起来的眉心:“别皱眉,难看。”
眉心舒展开来,云渡抬眼看着他,眼里重新填满笑意,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阿辛,我喜欢你。”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危辛往后缩了缩脑袋。
“你不是吃醋了吗?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只喜欢你。”
“谁吃醋了?”
“那你怎会怕我会喜欢上阿襄?”
“阿襄?”危辛眼神冷了下来,“才见过一面,就喊得如此亲密,你可真是风流啊。”
云渡忍俊不禁:“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吧,你今晚怎会来这里?”
危辛正色道:“在疗伤前,我曾派西雀暗中回玄玑宗调查一件事,可他却受了伤,若不是及时向我发布信号,恐怕无法回来了。”
“他在玄玑宗内遭遇不测,以他的功力和地位,能伤他的人并不多。你派他回去,是不是调查内鬼?”
“不错。”
“应当是他在调查的过程中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对他下手.......西雀告诉你是谁了吗?”
“还没来得及,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危辛轻微叹了口气,“他知晓阎家兄妹的感情,又了解阎林与我的关系,笃定我会去鬼罗门参加寿宴。为了让阎修布下死局,提前散播我功力大减的言论,想借阎修之手夺得赤血珠,之后再利用阎修的肉身与这佛像缝合后再生,他便可以借魂重生了。”
“借魂?”
危辛颔首:“我父尊当年就是这么从他上一任魔尊手里获得赤血珠的,我也是之前经你提醒,去翻查历任魔尊去世的原因时,才得知此术的。”
“你没有使用过?”
“我父尊都还来不及教我呢。”危辛好笑道,“整个玄玑宗,深谙此术的,只有我父尊的随从,也就是将此术暗中记载下来,却并未告知于我的殷长老。”
云渡知道这个人在玄玑宗是什么地位,看着神色凄凉的危辛,伸手抱住了他。
“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了,但因为有一点弄不明白,所以一直不敢相信。”危辛低下头,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他明明可以在我小时候就直接将我杀了,有那么多机会,为何非要等到现在呢?”
“也许,他那个时候并未想过真的要害你,只是在替你掌管玄玑宗后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云渡道。
“我又不喜欢这个位子,反倒是他时不时就在我耳边唠叨,提醒我的身份,叮嘱我该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尊主。”若不是如此,他反倒更情愿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散修。
父尊不顾他意愿,将赤血珠注入到他体内,可赤血珠几度要他性命。殷长老不顾他意志,将玄玑宗的责任在他身上,抚养他长大,却又想要他性命。
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想不想要。
云渡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四周一片静寂,危辛心中疲惫,双手环住他的腰,靠近他温暖的胸膛,偷得片刻放松。
真希望所有事情都消失啊......
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了。
耳边只有云渡的呼吸声,气息喷薄在他的脖子上,嘴唇似有似无的贴近,却又马上离开。
他侧过头,在云渡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能活下来,云渡,我们就......”
“就怎么样?”云渡声音有些沙哑。
危辛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遮挡住他泛红的脸庞,他看着两人此时的姿势:“呃......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何止是暧昧,简直快私定终身了。”
“......”
云渡神色古怪地挪动了一下腿,危辛当他是腿跪得麻了,想换个姿势,跟着也往回蜷起自己的腿,膝盖无意中碰到一硬物,不由一愣。
两人对视片刻,看着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与羞愧,危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脸和脖子顿时红成一片,转身就往外爬。
他刚往外面迈出一条腿,又急忙退回来,重新拉下桌布,回到原位,与云渡面面相觑。
“怎么?”
危辛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外面——云浸和许舜又折回来了。
面对着呼吸急促且身体异常的人,危辛无助仰天——这都什么事啊!

危辛假装无事发生, 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继续偷听外面的对话。
“师伯不在客栈里,想必是出去了, 我们还是明日再去找他吧。”许舜道。
“嗯,但愿他不是与危辛在一起。”云浸语气担忧。
闻言, 危辛阴恻恻地看了云渡一眼, 握起拳头怼到他面前, 以示愤怒。
云渡无辜地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一口他的拳头。
危辛咬牙:“......”
“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在一块。师尊,师伯为何会喜欢上危辛?”许舜问。
“我要知道就好了,明明师兄以前不这样的......肯定是危辛引诱的他!”云浸道。
危辛:我忍。
“师尊, 其实......”许舜想起自己在鬼罗门的所见所闻, 小心翼翼地开口, “好像师伯才是主动的那一个。”
云浸:“......”
危辛头一次觉得许舜这人还不错,居然还能给他洗刷冤屈。
“你没看错吗?”云浸迟疑地问。
“嗯,危辛昏迷的时候, 师伯寸步不离地守着,那眼神谁见了都会知道是什么回事......”许舜说。
危辛侧目, 扫了云渡一眼, 对方只是淡然一笑。
“真是奇怪, 师兄到底什么时候动心的?难道危辛真有那么英俊,令师兄一见钟情?”
危辛昂起自信的头颅。
“玄玑宗妖法众多, 也许危辛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住了师伯。”许舜道。
“一定是这样。”
危辛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一掌震碎了桌子。
木屑四飞,云浸与许舜扭头望去,看见他们二人姿势暧昧地依偎在一块,皆是一愣。
“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云浸花容失色道。
危辛揪住云渡的领口,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气定神闲地站起身,轻挑眉心:“怎么,没见过床帏乐趣吗?”
云浸面色微红,看着师兄嘴唇上渗出来的血色,敢怒不敢言。
“不想再看见我的话,你们就把他好生看着,别让他再接近我。”危辛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师兄。”云浸立马上前,弯腰看着云渡,“你没事吧?”
云渡摸了摸唇瓣,无奈一笑:“你们为何要故意惹他生气?”
云浸抿了抿嘴:“你看出来了?”
“去而复返,每句话都是在指责他,想不看出来都难,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在这的?”
“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你的气息,如果你是一个人的话,没必要躲着我们,肯定还有别人同在。”
一开始只有云浸发现他的踪迹,奈何许舜又开始表明心意,她只好赶紧带着许舜尴尬地离开,也算是给云渡他们一个逃离的机会。
可谁知道这两人迟迟未走,她有些担心两人会在里面行苟且之事,这才又返回来,话中带刺,挑衅着危辛。
果不其然,危辛被激走了。
“找我何事?”云渡起身问道。
“方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云浸说。
“嗯。”云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二人,半晌道,“清观宗好像没有哪条清规戒律是不许师徒间发生感情的。”
云浸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心说那还不是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先例!
而许舜则是喜出望外地看着云渡,眼里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云浸赶紧回到正题上来,“其实,窦放有偷偷去找别人要解药。”
方才是顾忌着有危辛在,她才故意混淆答案,“窦放回到清观宗第二天,就偷偷去见了一个铜面人。那铜面人身手不凡,我让许舜去试探过那人的身手,然后发现我曾与此人交过手!”
“什么时候?”
“还记得你们从鬼罗门回来后消失了一段时间吗?我解除禁闭后就去找你们,在途中遇到玄玑宗的人,险些命丧在他们的长老手中,幸得三师叔出手相助。”云浸顿了顿,沉声道,“那个铜面人使出的几个杀招,皆与那长老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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