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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陆猫猫)


无力垂落的手,指尖微动。陷入拯救成功的喜悦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这点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动静。
林间小屋,好不容易打发走粘人的阿诺德,摸了摸重伤男人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弥亚换上分化仪式要求的必备长袍,红着脸关好所有门窗。
为什么……分化仪式要穿这么、这么的……
匆匆瞥一眼镜中貌似穿戴严实的少年,弥亚羞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保守裹身黑袍下,究竟是怎样一般景象。
深呼吸摁下杂思,按照脑中模拟千百遍的顺序,少年一点点往六芒法阵中心的坩埚里添加药材。
时间一点点流逝,午夜将至。

浓稠药剂随不间断的搅拌渐渐成型, 气味几经变幻,最后变为很配得上银粉药液的清香味道。
午夜钟声敲响。
弥亚深吸一口气,拧动阀门令药液灌入一旁备好的浴桶里, 踏入桶内,整个人浸透其间,合衣而浴。
随时间越发胀热的身体各处,在清凉药液的安抚下逐渐缓和,闭眼凝神间, 弥亚察觉到有什么快从体内破体而出。
他知道,那是恶魔的外露特征——魔角与蝠翼。
无论何种恶魔, 都会拥有这两个基本的,在此基础上随分化种族的不同,各自长出不同的种族特征物。
圆顿小角自发间支出, 几缕细软发丝被撑得翘起, 小巧蝠翼撕裂衣袍, 随呼吸缓缓扇动。
蜕变仍未结束, 但弥亚已经知晓,自己不可能成为高大帅气又强大的炎魔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浑身滚烫发热的感觉, 反倒尾椎传来阵阵麻痒, 小腹也隐隐酸胀。
呜,他到底会分化成什么呀。
胡思乱想并未持续很久,最后一丝银粉色药液被身体吸收、整盆化为清水后,分化完成。
浑身湿透、轻薄衣袍紧贴身体的少年睁眼,眸中闪烁亮粉微光,眨眼间消失无踪。
弥亚欲哭无泪,急急忙忙跨出浴桶,带起一通凉润水液, 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至等身银镜前,掀开衣袍,他怔怔望着镜面,要哭不哭地。
镜中人身后生出的黑色细尾缓缓晃动,桃心形的尾勾分外惹眼。细腻白皙的小腹上,心形纹路随呼吸起伏不时闪烁亮粉微光,情涩至极。
用力搓揉纹路,除了将周围皮肤弄得发红外没有任何变化,左右看了看自己小小的魔角小小的蝠翼,弥亚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分化成了某种从未设想过的种族——
以吸食。精气维生,没有半点战斗力的魅魔。
永别了,他不曾拥有就已经失去的火焰、利爪、石化射线、强悍**……
他没办法让阿诺德跪着亲吻他的鞋背,崇拜尊称他为老大了。
不愿面对惨痛现实,少年双目无神跌坐地面,紧贴冰凉镜面无声痛哭,以头创镜,发出凌乱不成节奏的轻微撞击声。
一墙之隔的柔软床铺上,双目紧闭的黑发男人眼帘微动,眉心蹙起些微竖痕。
连绵噪音混杂着低声呜咽的背景音里,埃德睁开了眼。
重伤后的昏沉迷茫只出现一瞬,立刻被强行驱散。
战斗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周身并非空无一人。
下意识地,凌冽水剑于掌中浮现,悄无声息翻身下地,身形全然隐入黑暗地靠近声源处。
比单薄湿衣下素白肌肤先入眼的,是小巧精致却分外显眼的魔角蝠翼。
猎杀无数魔物的猎魔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扬起水剑劈刺向魔物后心。
干嚎累了的弥亚揉了揉只挤出几滴泪珠的眼尾,撑着银镜起身,转身刹那,正对利芒。
那是……!
意识到那是什么,却因恐惧和剑刃上散发的森然气势定在原地,少年颓然睁大双眼,脸色煞白。
为什么,他这么倒霉,不但分化成魅魔,马上还要被杀……
剑刃距离心口只剩下几乎忽略不计的距离,强行收势带起的劲风震裂衣袍,在白嫩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他咽了咽口水,小腿抽搐、软倒在地。
“呜呜……”
只差一点就会死掉的少年浑身发颤,比寻常恶魔小了许多的蝠翼与形状奇异的桃心尾巴蔫蔫耷拉,好不可怜。
自少年身上传来的香气一股一股扑入鼻腔,是昏暗失神中也牢牢记下的气息。
埃德绝不会记错,这是夺去他初吻,把他从死亡国度捞出的小恩人的味道。
也即是说——
他,埃德,猎魔人,被魔物所救。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他强行止住攻势,余劲反噬,手臂震得发麻。水剑化为水雾,在一站一坐的两人间形成阻隔视线的细密白雾。
腿因麻痹暂时动不了,弥亚以手撑地,悄悄挪动身体,试图通过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逃离看不清容貌的可怖男人,下一刻,整个人被捞了起来。
发出比小猫崽高不了多少的短促惊叫,骤然离地的惊慌使弥亚本能揽上前一刻还提剑刺向他的男人,未穿鞋袜的脚小幅度蹬动,直到屁股被他单手托起,才发现男人只是把他抱起来。
水珠顺着破布衫般的衣袍滴答滴答滑落,埃德眼皮下覆,打量轻得单手就能被自己抱起的少年。
即使额发湿润、浑身湿漉漉像刚从凉水里捞起那般显得狼狈,他仍然是漂亮的。巴掌大的小脸,蓝瞳红唇,苍白面色被水浇灌,愈发清丽。
视线落向少年不自觉咬着的唇,饱满唇肉压出些许咬痕,有种凌。虐般的……
已经归属为大龄处男范畴的埃德移开视线,为自己方才脑海中不应该存在的想法羞愧一瞬,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重伤时少年跨坐在他腰身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很害羞吧。脸蛋红红、双眸水润,磕磕绊绊吻上他的唇,却因不得要领,撞得唇色越发靡丽。
如果他恰巧在那时醒来,或许可以装作仍旧失去意识,长舌顺着微张的唇缝探入,搅得又深又急,夺走所有香甜汁液,直到少年喘不过气。
只要他调整呼吸与心跳,惊得小兔子般蹦起来的少年不会发现他已经醒来,躲在一旁慌乱观察后,善良的他定会返回他的身边,又一次趴伏在他身上。
而这一次,他不会放开他。
细胳膊细腿,腰身也只有这么一点,五指张开就能完完全全遮住,挣扎的力道完全无需放在眼里,单手便能锢着他无法逃离,只能颤着腿哑着声被迫承受一波重过一波的冲击。
埃德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睁眼瞬间,恰好对上少年悄悄打量他的目光,微微一愣。
“抱歉。”埃德出声。
门窗关得严实的屋里黑不溜秋看不清楚,弥亚不清楚闯入自己家中的陌生人是谁、又想对他做什么,正疯狂运转小脑瓜试图脱身的他,听见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声道歉后,心神一定。
——他从中品出他暂时不会伤他的意味。
获得这个讯息,他立刻精神起来,拍了拍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命令道:“放我下来。”
男人依言照做。
足尖刚接触地面,电击般的疼痛传遍双腿,弥亚痛呼出声,慌乱间,整个人倒向男人怀抱,唇瓣不经意划过坦露在外的果实。
埃德浑身一抖。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少年语带哭腔地指责:“你是笨蛋吗,我让你放你就放!我的腿动不了了,都怪你。”
可明明是你自己说……
埃德恍然大悟,在少年这里,不要等于要。
再次道一声抱歉,将少年放在浸满了体香的松软床铺上,埃德点燃烛火,怔怔望着少年腹间的情。涩纹路。
青涩的,未长开的花。
需要经过无数次深而浓稠的浇灌,才能彻底催得心形纹路间的小花熟透。
喉结一滚,埃德哑声道:“魅魔?”
轻易被人道破身份,弥亚非但不害怕,反倒眼一眨滴落数颗泪珠。
借着光源认出吓唬他、害他腿抽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白日与阿诺德在河边救下的重伤男人,他抿着唇越想越委屈,控诉道:“本来我可以不是魅魔的,都怪你!”
“今天是我的分化日,如果不是采药的时候辛辛苦苦废了老大劲把你救下来,我的分化仪式根本不会出现意外。”
“都是因为你,害我不能变成帅气的炎魔,只能当一个……一个魅魔,还一声不吭拿剑想刺我,明知道我的腿又痛又酸还故意报复我,突然把我放下来让我出丑……”
“你怎么能这么坏!”
又委屈又生气,又怕一看就很能打的男人打他,弥亚睁着泪眼汪汪的瞳猛瞪他,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埃德确实快被他萌死……咳,不对,快被心疼死了。
虽然魔物从出生开始,体内的血脉就注定了成年日会分化成何种种族,完全不可能出现本来是炎魔却因意外分化为魅魔的情况,但在少年一声委屈过一声的控诉里,他仍不免产生,好像真的是因为他,少年才会哭得惨兮兮的心疼愧疚感。
为表歉意,撕裂过无数恶魔身体的手,轻柔抚上少年的腿。晃来晃去彰显着与绷起的小脸截然相反情绪的桃心尾巴,昭示着少年恶魔的身份。
一手托着一手揉捏,越来越往上直到指尖挑开一点已没有多少蔽体功能的长袍,埃德方才如梦初醒。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
违背了猎魔人守则,为才刚成年的漂亮小魅魔捏腿。
非但生不出一丁点杀心,反而卑鄙地想要触碰更多。
陷入理智与情感交战的埃德蓦地停下动作,在猎魔人精湛手艺下脱离抽筋状态的弥亚收回腿,毫不客气一脚蹬上他的脸,碾了碾。
如果不是刚才动不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埃德双耳红了一片。
小魅魔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是想让他怎么做?
舔一口吗?
脚心传来湿濡触感。
弥亚睁大眼难以置信地收回脚,颤声道:“你、你是变态吗?!”
埃德不解。
如果不是想让他舔,为什么要……
哦,对了,不要等于要。
得出换算等式的埃德明白,少年这是害羞了。
于是,他说:“是所有地方都要舔吗?你放心,我会认真遵循你的吩咐的。”
弥亚:???

弥亚拉着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缩成一团, 浑身写满了抗拒,在他再三声明下,终于勉强让男人相信, 他真的不需要他舔。
“好吧……”埃德并不太相信他的话,看着快要把自己嵌进墙壁变成一张小饼的少年,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忘了点什么,一本正经道:“还未自我介绍, 真是失礼了。我叫埃德,目前是一名猎魔人, 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的恩情。”
“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猎魔人!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专杀恶魔的人吗。
弥亚咽了咽唾沫, 担心自己不回答他的话, 会被嘴上说着要报答他的猎魔人徒手撕了, 只好如实告知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是个可爱的名字。”埃德单膝跪地, 抬手抚上胸前行一礼,“那么, 弥亚。请你嫁给我。”
这、这个也要答应吗……?
弥亚懵了。
我辛辛苦苦救了你, 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他愤愤锤了下枕头,小发雷霆。
在自己救了他,他应该不会杀自己和如果自己拒绝,他就会恼羞成怒中徘徊犹疑,弥亚口中发出含糊的气声,以期在抉择期间稍稍拖延时间。
看出他的犹豫,埃德道:“没关系,弥亚遵从自己的心就好。”
闻言, 弥亚想也不想,立刻道:“那我不要嫁给你。”
埃德微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神态自若地清理起被弥亚弄得到处都是的水渍,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弥亚抿着嘴巴满头问号。
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么了啊!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做清洁了。
难道,他的意思是,清理完地面,再来清理他?!
被自己脑补的血腥画面吓得满脸煞白,攥着拳不断运转小脑瓜试图说点什么的弥亚,终于从犄角旮旯的记忆里,回想起某件并不重要,但意外适合此时情景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趁埃德看过来时,连忙说:“埃德……你、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不嫁给你,才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有未婚夫,虽然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毕竟家族有约定,我不能违约……”
“你懂我的意思吗?”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更加真诚。想了想,弥亚补充道:“其实、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
他垂下头故作羞怯。
喜欢,他喜欢我……?
接收到关键字,埃德瞳孔微缩,手上动作一滞,忍不住想。
他真的喜欢……
是了,救人的方法有许多,如果不是带有好感,又何必吻他?在分化日这样关键的时间点,额外耗费精力拯救一个不相干的重伤者,还将他带回家悉心安置在床上。
小魅魔或许只是看上他的皮囊,但此刻,埃德不禁生出几分庆幸,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副样貌,为他在他心中夺得一点位置。
自己都意外的欣喜之后,反应过来小魅魔说了些什么,犹如冷水浇头,冷却下激动的情绪。
他有未婚夫。
为什么会有未婚夫?
未婚夫是谁?
是深渊之下的恶魔,还是同在人间的人类?
即使他话里话外都表现出与素未蒙面的未婚夫的疏离与不在意,作为被弥亚亲口承认喜欢的埃德本人,却无法不在意。
家族约定……
听起来就是古板封建的大家长所为,那么魔物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作为杀魔无数的猎魔人,埃德对魔物的思维大致了解,他们一向直来直往,不尊礼仪不循礼数,如果自己不愿,哪怕是魔王都无法强迫他们和谁定下婚约。
——也就是说,小魅魔的未婚夫,是人类。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贵族少爷。
只怕从抵达社交年纪开始,就沉迷在名利场花天酒地,身子早被不知节制的行为掏空,虚有其表。
这样的家伙,护得住小魅魔吗?
套上麻袋随便一吓,就哭得屁滚尿流慌乱解除婚约了吧。
埃德恶意满满揣测着。
许是他沉默太久,弥亚误以为埃德不相信自己的话,顾不得身上破破烂烂还湿哒哒的衣服,他一把跳下床,冲进储物间翻箱倒柜,终于在最底层落灰的储物箱里找到一枚质朴戒指。
举着戒指亮在高大男人面前,他说:“你看!我没有乱说,我真的有一个未婚夫,这就是信物。”
这枚戒指是巫女妈妈去世前留给他的。在众多待他继承的手札笔记、强效药剂中,它灰扑扑的并不显眼。
可巫女妈妈却说,它是她的家族代代相传的信物,代表着与另一个家族的古老约定:
十八岁那年,若它被激活,说明这对戒指的两个持有人符合缔结婚约的条件,按照祖上约定,双方必须结婚,无论对方贫穷或富贵、美貌或丑陋。
巫女妈妈十八岁那年没能激活它,于是,它被传给了弥亚。
根本没想激活戒指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婚,却不妨碍弥亚在此时虚构一个不存在的未婚夫并把订婚信物亮出来。
晃了晃戒指表明自己不是在胡诌说谎后,弥亚赶紧把它放回储物箱,以免戒指真的被激活了。
箱笼合拢的瞬间,戒面宝石散发幽幽蓝光。
与此同时,相隔万里之遥的王都,正向挚友展示自家封建残余证据的银发青年,愣愣望着散发光芒的戒指,喃喃自语:“不是吧……明明从前从来没有……为什么今天会……”
朝不时瞥向自己的少年笑了笑,埃德安抚道:“你不必有负担,我并无强迫你的意思。提出结婚请求无非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现在知晓你有未婚夫,我不会再提出如此失礼的请求了。”
“对了,”他不经意道,“我能知道弥亚未婚夫是哪个家族的吗?”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年来走南闯北我结识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你探听探听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品行如何。”
弥亚:……
完蛋了!
巫女妈妈当时说的是什么家族来着??
他记不到啊!
眼珠滴溜一转,弥亚灵光一闪,指指点点道:“我自己知道打听,才不要你帮我呢。还不快给我找件衣服出来,没看我都快被冷死了吗!”
他用力揉了揉眼,倒真被他给挤出几滴泪花,睫羽沾湿,眼尾泛着红,如风中瑟缩的湿濡小猫,看上去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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