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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唐朝以前,主要的农耕工具是直犁,直犁结构笨重,操作不够灵活,至少需要两头牛才能拉动。
后来出现了曲辕犁,曲辕犁比直犁轻便灵活,还可以掉头和转弯,最重要的是,只需要一头牛或者两个壮劳力即可拉动。
到了大安朝,也沿用了这个曲辕犁,工部的人不是没有想过改进,可每次改进都效果甚微,甚至还把农具改进得更难使用。
于是工部就放弃了改进,一直用着前人研究出来的曲辕犁。
如今唐大学士居然说,有人研究出了新的耕作农具,能比曲辕犁还省一半的力。
这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就连圣上也是震惊不已,他登基这两年,各处灾害不断,用钱的地方多。偏生先帝也没给他留下财富,只给他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国库。
能撑过这两年,还是他极力缩减自身以及后宫开销,努力开源节流的结果。
为了充盈国库,他研究了商税、农税、人丁税,发现一个也不能动。商税与朝中官员牵扯太大,他刚登基还没坐稳帝位,不好轻易改动;农税和人丁税乃是大安的根基,更加不能随意变动。
最好的方法就是,天下风调雨顺、百姓能够种更多的地,交上来的赋税才能更多。
这也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尤其是风调雨顺,这得看老天爷的心情。
今儿居然有人说,有一样新农具,可以减少一半人力耕作,以后岂不是有更多的人力可以去开垦荒地了?!!
圣上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着殿下一片喧闹,朝臣们有人在说不可能,有人在问真的吗,圣上知道自己没听错。
圣上朝王勤看了一眼,王勤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往前走了两步,用尖细的声音大声道:“肃静!”
殿下一下子从喧闹变得寂静一片。
圣上咳了一下:“唐爱卿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唐大学士说:“新农具的结构、制作成本以及使用方法皆写在这份折子上,请陛下过目。”
其实唐大学士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做得到?尤其这样东西还是自己儿子研究出来的,就更不可信了。
他的儿子他还不知道吗?读书读书不成,习武习武不行,就爱琢磨木工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如今告诉他,研究出一种利农的新农具,他怎么也不敢信。
直到他看到了实物,并亲身使用过,才肯相信他的话,为此他还把家里的花园翻了一遍,唐夫人种花都不用花匠翻地了。
唐大学士说着躬身把折子奉上,王勤知道圣上的意思,不待身边的小太监去取,自己便疾步下去取回给圣上。
圣上翻开折子,仔细地看了起来,上面有理有据,甚至还画了图纸,看着跟曲辕犁差不多。圣上不禁疑惑,真的能省一半力吗?
圣上看完合上折子,抬眼问道:“可有实物?”
听到圣上这一问,众臣也纷纷看向唐大学士,看他怎么回复。
唐大学士笑道:“自然是有的,臣早上已让仆人带来了,如今正在宫门口候着。”
圣上淡定地点点头:“那就让人送进来吧!”
他要亲眼见过,才能相信这是真的。虽然他知道以唐大学士的为人,不可能会做那等无的放矢的事情。
王勤当即退出了无极殿,招呼几个侍卫,去宫门口把新农具抬进宫来。
在等新农具的空隙,圣上把折子给众位大臣看,大家都粗略看了一遍。
为了更好地做对比,唐大学士还把庄子上的曲辕犁带来,大家看着无极殿中央的两样农具,仔细对比着。
除了细微处有些改动,也没看出有什么大的不同,怎么就能省一半的力呢?
最后圣上发话:“把这两样农具抬到御花园去,朕要亲自看看,是否真的能省一半力!”
于是众人转移到御花园去。
御花园是在后宫,平时只有圣上和后宫妃嫔能去,前朝大臣只有科举及第那天,在宫中举办琼林宴,才可以踏入。
知道圣上要领众臣去御花园,王大总管提前让人去御花园把守,不让妃嫔们闯入,免得冲撞了对方。
冬季刚过,除了专门的暖房,即便是御花园也是凋零一片,此时刚冒出点绿草。
圣上让几个稍微懂点农事的侍卫,先使用曲辕犁给大家做个示范,然后再使用新农具,看与折子上说的是否相符。
侍卫统领几步小跑过来,朝圣上行了一礼,神情激动地说:“陛下,经过对比,这新农具真如唐大学士所言,确实只需要一人便可拉动!”
大家都看到了,听到林统领的话,纷纷向圣上道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此农具,实乃我大安之幸!”
“陛下圣明,我大安才能出此人才!”
“这新农具叫什么名字?新农具虽与曲辕犁相似,却有别于曲辕犁,合该取一新名字!”
“对对对!新朝新气象嘛!”
“唐大人,这新农具可有名字?”
大臣们说着说着就问起了新农具的名字,圣上也一脸兴奋地看着唐大学士,颇有为新农具起名字的兴致。
唐大学士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看得出圣上的意思,但这新农具是他儿子研究出来的,也给起了名字,他不想为了讨好圣上,把新农具的命名权都给了出去。
所以唐大学士当没看见圣上的神色,直接说:“叫大安新犁,意为我大安一朝研究出来的新犁。”
圣上虽然有些失落不能给新农具起名,但这个名字取得不错,比他想要取的名字还要好,就不计较了。
圣上笑道:“好!这名字好!大安新犁,我大安朝研究出来的犁!”
“大安新犁,确实是好名字!”
“这新犁是何人所做?朕要重重赏赐!”
然后大家就看见,一向谦和有礼的唐大学士,脸上是止都止不住的笑容。
“区区不才,正是小儿唐政!”
顿时大家脸上皆露出惊诧的表情,唐大人的儿子?
在京中谁人不知,唐大人的儿子是个不开窍的朽木,唐大人甚至都开始培养起旁支的子侄。
没想到人家的天赋不在读书上,而是在这些奇淫巧技上。
“唐大人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令郎敏思!”
“那就先恭喜唐大人了!有这么好一个儿子!”
大臣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出言称赞。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自有圣上辨明,他们先恭喜准没错。
唐大学士谦虚道:“过誉了,犬子还有进步的空间。”
双方客气了一番,话题才回到新犁那里。
往年春耕礼时,皇帝都要亲自下地给百姓们做个样子,所以圣上对土地并不陌生。
看着侍卫们犁地犁得轻松,他自己按耐不住也要上手,大臣们阻拦不得,只好跟着一起上场
于是所有大臣都体验了一番新犁的功能,有武将还去试用了曲辕犁作对比,得出的结论果然是省了一半力。
圣上要给唐政一个官职做嘉奖,被唐大学士推却了。
唐大学士还是希望唐政能通过科举考中举人,考中举人后再当官,至少上限会高一些。而且他看唐政这几个月的文章,确实有了些进步,比以前更务实了,以这个进步水平,考个举人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当爹的都替儿子推却了,圣上也不勉强,只先记一功,待唐政入朝为官后再行赏赐。
然后下令让唐政去工部报到,作为一个编外人员,去工部指导工部的工匠制作新犁。
工部的官员喜不自胜,刚才试用这个新犁,他们就心痒痒了,等唐政来工部了,一定要好好问问是怎么做出来的。
其实这也是圣上的一个考验,防止冒名顶替,唐政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到工部一验便知。
新犁的出现,可谓是皆大欢喜,没有一个人不乐意。圣上在幻想以后的税收增长,国库充盈;大臣们则想着自家的田地,需要的人工会更少,能节省不少开支。
在宫外的唐政可不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他在等苏幕他们下学。
苏幕知道唐政回了京城,强烈要求聚一聚,几人便约好了下学后在酒楼相聚。
陆川一边给几人斟酒,一边问唐政:“你真不打算回国子监读书了?”
唐政端起酒杯,豪气地一口闷了,心情开怀地说:“暂时不回了!”
听到唐政这话,苏幕和席东本来在抢菜吃的手顿了一下,齐齐抬眼看向唐政。
苏幕收回筷子,纳闷道:“不是,你都研究出成果了,怎么还要呆在庄子上?”
唐政说:“现在的水车太不灵便了,我想试试能不能改进一下;我还想研究一下打谷机,现在谷子脱粒太耗费人力了。”
这段时间住在庄子上,切身体会过种地的辛苦,唐政现在对改进农具很感兴趣。
苏幕和席东皆瞠目,他们没想到,光一个新犁还不够,唐政还要研究新的农具?!!
果然跟他们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人不一样!

陆川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没想到唐政还真喜欢上了研究农具。
陆川举起酒杯,对着唐政说:“敬你这颗为民之心!”
唐政也举起酒杯,脸上是羞赧的笑容:“说不上是为民,志趣而已!”
苏幕席东也跟着举起酒杯,苏幕笑道:“你这志趣可比我们的好,还能为民分忧呢!”
席东附和:“没错,这可是大功劳,兄弟我等着你研究出新的农具,声名大噪!”
刘扬本来在吃菜,左看看又看看,发现大家都举起了酒杯,也淡定地举起,说道:“敬新犁。”
随后大家都纷纷笑了,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次相聚过后,估计又要许久不见,大家都喝得很尽兴。
喝到后面,席东抱着厢房内当摆设的花瓶,对着一直在碎碎念些什么;刘扬对着墙壁用手指写写画画,估计又在写算术公式吧;唐政酒品很好,醉了也只会红着脸呆呆地坐着;陆川则半醉地趴在桌子上,似要进入睡眠中。
至于苏幕,则诗兴大发,给大家背诵他新作的诗词。念完大作后,他回到位置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下去。
苏幕脸颊微红,若仔细看,他其实只是微醺,苏幕十几岁就开始饮酒,在几人中酒量是最好的。
“你们都有了自己要走的路,只有我,这里年岁最大的人,还不知前路如何!”苏幕神情苦涩,嗓音因为喝酒带了些沙哑。
“只有我!哈哈哈!只有我……”
陆川一心科举,整日为科举奋笔疾书;唐政喜好机关,如今一头扎进了农具研究里;刘扬喜好算术,一心考中举人进户部接他爹的班;席东虽然没什么大志向,但他家有爵位可以继承。
仿佛只有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往哪里走!
年少时幻想过的一酒一剑走天涯,如今想来,却是不切实际的幻影。
陆川听到了苏幕的话,但他没办法回答。
他虽一心科举,可心里却不知科举有何意义,难道就为了当官吗?
读书科举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宁哥儿。
可当官之后又如何?
他没想过,也不敢想,他怕一旦深思下去,连努力读书这个想法都会被动摇。
苏幕独自饮了一壶酒,抬眼看厢房内发酒疯的发酒疯,呆傻的呆傻,还有一个直接趴下了,便踉跄着走出厢房,让下人来送各自的主子回家。
谢宁在家悠闲地看着新出的游记,昨儿刚定了新一期的稿件,没有什么事情的他难得闲了下来。
现在看报纸看稿件,对谢宁来说已经不是娱乐了,每次看他都会以审视的目光去审查哪里还有不足。所以在难得的空闲时间,他是不会再翻看任何有关报纸的内容。
有了《珍娘传》和《修仙传》这两本珠玉在前,如今世面上的话本小说,已经入不了谢宁的眼了,只能看些没见识过的游记。
陆川中午时便让人回来告知,他晚上不回来用膳,要和同窗朋友在酒楼相聚。
谢宁在卧在软榻上正看得兴起,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凝神一听,发现是陆川回来了。
谢宁便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出门看陆川是什么情况。
陈青石把醉醺醺的陆川交给刘嬷嬷,刘嬷嬷年纪大,没有那么多忌讳。
刘嬷嬷说:“哎哟,姑爷怎么喝得这么醉?”
陈青石挠挠头,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大爷和他那些朋友都喝醉了。”
刘嬷嬷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她只是个下人,不好多管主家的事儿。
陈青石见刘嬷嬷没有其他吩咐,便转身离去了,他一介男子,不好进正院里。
谢宁出来时院子里只有陆川和刘嬷嬷两人,其他丫鬟哥儿不敢上前。谢宁从小习武力气大,从刘嬷嬷手里接过陆川,轻轻松松就把人扶进了卧房。
厨房里随时烧着热水,通过管道流到卧房旁边的洗漱室,谢宁去拧了一块帕子,给陆川擦拭酒气。
谢宁没照顾过人,动作有些笨拙,下手不知轻重,给陆川擦脸时把人弄醒了。
陆川一把抓住谢宁的手,声音有些含糊,无奈笑道:“宁哥儿这是要把夫君的脸皮擦下来吗?”
谢宁这才发现,陆川脸上的红潮不全是酒气,还是被他擦红的。
谢宁顿时尴尬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挣开陆川的手,把帕子扔到他脸上,故作骄纵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清洁吧!”
宁哥儿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陆川薅下帕子,眨了一下眼睛,眼里还泛着雾气,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宁,也不说话。
最后看得谢宁不好意思了,又夺过陆川手里的帕子,到洗漱室洗干净,重新给他擦拭,这次力道轻了许多。
轻柔的力道弄得陆川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醉眼朦胧中握住谢宁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陆川脸上浮起一抹痴笑:“好喜欢宁哥儿啊!”
谢宁的脸瞬间红透了,之前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现在只是被吻了手背,就让谢宁心跳不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夜深人静了,可能是对方迷糊中还念着他的名字,也可能是那个珍重的吻。谢宁觉着此时的陆川,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种别样的魅力。
谢宁反应过来时,他和陆川鼻尖抵着鼻尖,将将要吻上去,门外却突然传来刘嬷嬷的敲门声。
“公子,醒酒汤煮好了!”
谢宁猛地挣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却发现对方躺在软榻上,推也推不动,然后又猛地站起身来。
这种亲密之事,一向都是陆川主动,谢宁没想到自己也有主动的一天。
可能是陆川方才茫然的模样,让他心疼了!
谢宁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扭头看了陆川一眼,发现对方眼睛还闭着,这才去开门,自己把醒酒汤端进来。
醉梦中的陆川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就被谢宁大力地摇起来喝醒酒汤,喝完又躺下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川醒来,发现自己是在软榻上睡着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懵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昨晚应该是喝醉了,然后低头嗅了嗅领口,果然有一股酒臭味。
怪不得宁哥儿不让他上床睡呢!
陆川转过身子看向床的方向,隔着重重床幔,只能勉强看见被子隆起的轮廓,他能想象得到,熟睡中的谢宁是何等模样。
鉴于自己这一身臭味,陆川没有去打扰谢宁,放轻脚步去了洗漱室洗漱。
陆川因为早上洗澡多花费了些时间,没来得及用早膳,刘嬷嬷让人装了些点心,让他在马车上吃。
陆川紧赶慢赶,可算是在上课钟声响起之前,赶到了学舍,省了钟博士的一顿罚。
苏幕席东刘扬三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早上都起迟了,尤其是席东,起床气大,愣是磨蹭了许久才起床,临下课时才赶到学舍。
席东直接被罚了抄写课本三百遍,而苏幕和刘扬只需要一百遍。
下课钟声响起,钟博士出去后,席东趴在桌子上,哀嚎道:“都是迟到,凭什么你俩是一百遍,而我就是三百遍!”
有了席东的对比,苏幕心情都好多了,完全不顾会打击到他,直接嘲笑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迟到了多久?一节课都快过去了,要不是下课前出现,钟博士估计得以为你逃课了呢!”
逃课的惩罚力度更大,估计要五百遍才行。
席东喉头一哽,好吧,他确实是晚了些。
此时刘扬也是苦大仇深,他最喜欢的是算术,而最讨厌的就是抄书,抄书在他看来,就是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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