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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屋内只有陆川和谢宁两个人。
陆川脸颊微红,眼神却很清醒,一脸温柔地看着谢宁,谢宁莫名有些紧张,想让他别看了。
谢宁突然想起昨晚他娘给他的那本书,想到接下来洞房要做如此亲密的事,心中一片慌乱。

陆川上前一步,谢宁就后退一步,一直退到床边。
谢宁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陆川要干什么。鼻尖全是酒味,他最是讨厌这个味道了。
以前他爹喝了酒就老是来蹭他,惹他生气,谢宁大哭了几次,最后被他娘把酒给缴了。永宁侯从此喝酒之后再不敢往谢宁身边凑。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酒味了。
刚刚喝交杯酒,谢宁都是忍着才喝下的,辣得不行。谢宁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那么难喝。
看着谢宁嫌弃的眼神,陆川反应过来,扯着衣领左右闻了闻,这一身酒气确实挺重的。
陆川无奈笑道:“可是我这一身酒气熏到宁哥儿了?”
谢宁重重点头,“嗯”了一声:“很臭。”
谢宁皱着眉心,脸颊微鼓,像一只嫌弃主人臭的傲娇小猫。
陆川闻言后退了几步,语气里带着歉意:“那我先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宁哥儿这一天下来应该也累了,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水,洗漱一番,把这沉重的婚服换下,松快一些。”
听到这个谢宁眼睛一亮,他今天穿着的这套婚服,绣娘用了不少金丝,加上头冠,好看是好看,但他也是真的难受。
偏偏刘嬷嬷和白玉不让他动,说要等新郎官回来才可以卸下。
谢宁心情好了,也不计较陆川身上酒气惹他难受的事,大方地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陆川整个人又开始晕乎,像是酒气涌上来,一下子醉了似的。
陆川回了个笑容,然后转身出门,跨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谢宁被逗笑了,这个人还不错,挺会体贴人的。
陆川出了房门就让在门口候着的白玉荷花进去,刚成亲来到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是要有亲近的人陪着。
他则去了厨房,让人烧水送到新房。
此时宴席已经散了,喝醉的人都被村里的人给送回了家。
秦夫子不能喝酒,被人敬了几杯就倒下了,宴席一结束,村长就指使陈青山把人送回去了。
院子里只有一些帮忙的婶子在收拾。
做席面生意的老板带着几个大厨和伙计,把桌椅碗筷都收拾好装车走了,村长帮着给了钱。
很快婶子们就把院子厨房都收拾干净。陆川让她们把剩下的肉菜都分了带回去,婶子们一开始是推辞的。
村里的规矩是,去别人家帮忙,主家会把宴客剩下的菜给帮忙的人分了。但也没有像陆家这样多,何况一家子人来吃酒,也没有随礼,还连吃带拿的,她们实在是不好意思。
陆川劝道:“虽然现在天冷,肉菜是能放很久,但我家这新夫郎是侯府出身,怕是没吃过剩菜,我也不想让他吃剩菜。所以各位婶娘还是帮小子分担分担吧。”
婶子们一想也是,人家夫郎出身侯门,哪能跟她们一样,肯定是顿顿都要做新鲜的,便差人回去拿了碗盆,把剩余的饭菜给分了。
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村长的妻子帮着把热水送到新房后,也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陆家小,住不下那么多人,送嫁的家丁都被村长安排在自家和房屋富裕那几户人家里,只有刘嬷嬷白玉荷花三人留下。
陆川也没有叫人,直接自己把水抬到浴室,开始洗澡沐浴。
刘嬷嬷正在看嫁妆,陆家的房子是一进院子,实在不算大。谢宁陪嫁过来的嫁妆太多,几乎把其他空闲的房间都填满了。
这嫁妆要在陆家放一晚上,等第二天再叫家丁送到谢宁陪嫁的院子。
所以今晚白玉荷花刘嬷嬷三人要挤一间房。
白玉荷花帮着谢宁卸完妆宽衣后,就退出了新房,来到给他们留宿的房间。
刘嬷嬷此时已经在屋内,白玉反手关门。
荷花叹了一口气:“姑爷家真小,可太委屈咱们公子了。”
白玉闻言也是难受,他们公子就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几乎把屋子都腾空了,才勉强放得下他的嫁妆。
白玉劝解道:“新房布置还是不错的。横竖也住不了几天,等三日回门过后,公子就可以搬到陪嫁的院子去。”
荷花这才勉强地点点头,仔细想想,姑爷人还是不错的,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很和气。
小就小点吧,总比公子嫁给连英杰强,好歹没有蛮横的婆母需要伺候。
刘嬷嬷对此沉默不语,在她看来,屋子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姑爷怎么样,姑爷人好,公子才能过得好。这些外物他们侯府都能提供。
陆川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新衣裳。整个陆家只有新房还亮着灯。
成亲当晚,新人房间的喜烛要一直点着,直到燃尽,是祈愿长命之意。
陆川立在门前,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的心上人在里面。
陆川压抑着紧张羞涩的情绪,故作镇定地推开门。不料屋内的心上人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等待着他,而是在床上盖着被子呼呼大睡。
看到这一幕,陆川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敢情他刚刚的各种紧张情怯都没用,要面对的人直接睡着了。
看来今晚的洞房只能挪后了。
谢宁一个人就霸占了整张大床,他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睡中间。
谢宁卸完妆就开始困了,正好白玉荷花又出去了,没有人陪他聊天,本想听他娘说的,等夫君回房一起睡。
但被窝的诱惑力太大了,此时又是冬天,天实在冷得难耐,谢宁即便披着大氅,也没有被窝的诱惑力大。
谢宁对自己说,先到被窝里躺着,给夫君暖床。以前看的话本总说暖床丫鬟,今儿他就当一回暖床夫郎吧。
想到这,谢宁扯开大氅,直奔被窝。
想法很好,可惜谢宁太高估自己了,他一沾床,没几息就直接睡着了。
陆川轻手把谢宁推进去一些,然后放下床幔,自己在外侧睡下。
谢宁迷糊地半睁开眼,似乎意识到是他夫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陆川有些紧张,不敢凑得太近,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条缝。
寒风透过这条缝,涌入被窝里,谢宁像是被冷到了,自动往陆川的方向挪。
一条胳膊搭上陆川的胳膊,大腿肉贴着肉,陆川内心一阵激荡。
他们靠得那么近,隐约还能闻到谢宁身上的暗香。
陆川的身子僵住了,完全不敢动,怕惊扰了佳人安眠。
陆川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跟谢宁一样,昨晚一晚上没睡好,白天又忙碌了一天,电量都快要耗光了。
翌日,红烛燃尽,天光大亮。
谢宁感觉自己抱着什么东西,用手摩挲一下,触感不像是被子。
半晌,他的意识稍微恢复,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他昨天刚成亲的夫君。
哦对,他成亲了!
他有夫君了!
他们还睡一起了?!!
谢宁这下完全清醒了,他抱着夫君的胳膊,夫君的手搂着他的腰,他的腿插在夫君双腿之间。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宁赶紧撒开手,连腰上被触碰到的皮肤,仿佛都带着一股灼热,大腿动弹不得,羞得他蜷缩了几下脚趾。
如此亲密!
之前恐惧抗拒的亲密动作,一夜之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完成了。
谢宁羞得不行,本想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挪开对方的手脚,却不料把陆川弄醒了。
刚醒的陆川,嗓音里带着沙哑:“宝贝!再睡会儿吧。”说着手上还用力把谢宁搂向自己。
谢宁瞧陆川醒了,忍着羞意,把腿抽出来,再挪开陆川的手,然后卷着被子,往床内滚去。
陆川没了被子,身体一凉,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刘嬷嬷一早就起床,去厨房把水烧好,早饭煮好温在锅里。
白玉荷花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了。刘嬷嬷等到半夜,新房都没有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要水的吩咐,她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天没亮,她又爬了起来。新人进门第一天,需要早起向公婆请安,虽然公子没有公婆,但也要到他们的牌位前祭拜。
没多久白玉荷花也起来了,跟刘嬷嬷一样,在新房外候着。
结果等来等去,都没见公子和姑爷起身。
正在刘嬷嬷打算敲门叫人时,门打开了。
姑爷穿着整齐,叫白玉荷花进去伺候他家公子起身,而谢宁此时还窝在床上。
而陆川不用人伺候,他不喜欢被人伺候,这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打理自己。
刘嬷嬷从厨房端来一盆热水,给谢宁洗漱,白玉则翻找出适合今天穿的衣服,准备给谢宁换上。
“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发烧了?”谢宁一从被窝里爬出来,白玉惊呼道。
当然不是!他那是被陆川刚刚的举动羞到了,至今还没恢复平静。
谢宁生硬道:“没有,先给我更衣梳妆吧,不是还要去祭拜他父母吗?”
白玉闻言也不纠结这个,赶紧忙活起来。
陆家供奉的牌位并不多,就只有陆川的爷奶爹娘四人。陆爷爷当初逃荒而来,早不记得祖先的名字,便自己立一本族谱。
刘嬷嬷奉上茶水,谢宁和陆川接过,对着牌位奉了一杯茶。
陆川看着陆父陆母的牌位,在心里感慨。
人生之事,世事无常。
陆川也没想到自己不仅能活下来,还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只希望原身一家三口能团聚。

早饭比较丰盛,粥、包子、点心、馅饼什么的,刘嬷嬷准备了七八样。
陆川感叹,他在现代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夫郎,出身侯门,娇贵点也是应该的。自己是没办法提供给他这样的物质生活,不过小夫郎自己有资本,他倒是可以安心吃软饭了。
嗯,这包子真不错。
这肉粥味道也不错。
这个过程中,两人没有说话。陆川以为这是侯府的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谢宁则单纯是还想着清晨起床时的尴尬,一时之间不想和陆川说话。
二来也是真的饿了,昨晚就吃了一碗面。谢宁还是个少年人,精力旺盛,但消耗也多。
早饭过后,谢家留在村子里的家丁都来了。白玉指挥着人,把谢宁的嫁妆装车,准备运往城里的宅子,只留下一些回门需要带的礼品。
没错,谢母思虑周全,考虑到儿婿家可能连体面的回门礼都没有,干脆帮着准备了,到回门那日直接送回谢家,左手出右手进,当是给自己挣个面子。
陆川当然是举双手赞同啦,他吃软饭吃得心安理得。
若是按他的财力置办回门礼,怕是要给小夫郎丢脸,小夫郎这么好看又骄傲,合该风光些。
白玉随着家丁送嫁妆回城,刘嬷嬷厨房忙活,荷花左右瞧瞧,觉着自己插在公子和姑爷中间,不是很自在,便去找了刘嬷嬷。
堂屋里只剩下陆川和谢宁两人。谢宁感觉很不自在,跟这个人待着不自在,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不自在,不知道说什么更不自在。
陆川倒是很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不过他也看出了谢宁的坐立不安。
陆川问:“宁哥儿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消遣?”
说到这谢宁就有兴致了,他说:“我喜欢看话本子和练武。”
话音一落,谢宁就知道糟了。出嫁前,他娘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在夫婿面前暴露自己会武的事。
结果一着不慎,直接说了出来。
按照谢母的说法就是,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强,特别是在武力方面,为人夫郎要学会藏拙。
“练武?”陆川笑了一下,武将之家出身,会点武术很正常。“不知宁哥儿平时用什么武器?”
陆川来到这里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个时代没有武侠电视剧里的轻功秘籍这些,但会武的人身手比较矫健,以一敌百做不到,以一敌十还是有可能的。
谢宁觑了陆川一眼,看他的神色不像是介意的样子,便小心问道:“你不介意吗?”
陆川一愣:“介意什么?”
谢宁支吾道:“介意我一个哥儿不会刺绣女红,反而喜欢练武啊?”
陆川轻笑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你只是不爱那些细致的活,更喜欢大开大合的武术,都很正常啊。”
见谢宁没说话,陆川又说:“很少有哥儿女子学武,宁哥儿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内独一份的,真厉害。”
听着陆川的赞扬,谢宁放下心来,看来他这个夫婿也不像他娘说的那样,容不得另一半比自己强。
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谢宁兴致高昂起来,一有人吹捧,他就忍不住炫耀:“我会的武器可多了,长剑、长枪、大刀、耍鞭子,这些都会,我还会抡锤子呢!”
陆川惊讶,没想到他的小夫郎这么有能耐,要是搁现代,多少能拿个武术冠军。
这么一想,陆川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夫郎了。
心里这么想,陆川也这么说:“宁哥儿真厉害,为夫佩服!”陆川还拱手表示了自己的敬佩。
谢宁羞赧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这还是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人认同他。外人知道了他一个小哥儿学习武艺,无一不是惊讶过后就开始嫌弃。
谢宁虽然不在乎他们的言论,但难免偶尔会产生自己该不该练武的疑问。幸好有爹和大哥二哥的支持,他才能一直坚持自己的喜好。
陆川笑道:“宁哥儿会这么多武器,不知可否演示一番,让为夫也开开眼界。”
谢宁倒是想显摆一下,只是——
“那些刀剑什么的,都被我娘留在家里了,不准我带来。”
谢宁说着还有些恼,他娘真是恨不得他像个寻常人家的哥儿一样,整日琢磨些女红刺绣,不再舞刀弄枪。
陆川瞧出谢宁的不满,便劝解道:“我们现在的地方小,带来了估计也没地方放,不如等搬去城里的宅子,宁哥儿再回侯府搬来?”
谢宁一拍手:“这倒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要跟我娘说,是你自己同意的。”
若是谢宁自己去拿,定会被他娘给拒绝,儿婿出马就不一样了。
此时的谢母还不知道,自家哥儿第一天就把她苦心遮掩的事给抖落出来,并且还想光明正大地练武。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只能同意,人家夫婿都同意了,她这个当娘的难道就想做坏人吗?
横竖都嫁人了,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了。
陆川含笑点头,转而道:“我书房里有话本子,可要去书房看话本?”
说到这个谢宁就来劲了,最近忙着婚事,已经很久没看话本了。
谢宁站起身来,拍了拍陆川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上道呀!”
随即两人转战书房,聊起了他们熟悉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融洽,半点没有早饭时的僵硬。
陆川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递给谢宁。
谢宁低头一看,惊叫了一声:“是《珍娘传》?”
陆川点头。
之前与谢宁通信,讨论了不少关于这个故事的情节,陆川自然知道谢宁喜欢。
与翰墨书局签订的出版书籍,前几天已经排版印出样版,陆川作为故事梗概的提供者,翰墨书局优先给他寄了样版。
听说下月一日开始发售,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谢宁惊喜地翻了几下,才意识到不对,抬眼看向陆川。
“不对,之前听翰墨书局说要出版,但现在还没到出售的时间,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陆川知道是瞒不住了,他也不想瞒着谢宁。
“看这里。”陆川手指向印着作者的位置。
上面有两个笔名,荣斋先生和不息先生。
荣斋先生谢宁知道,这个不息先生,好像没有听说过。
不息,川流不息。莫非……
谢宁盯着陆川,想看出点端倪来。
陆川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是我。”
谢宁愣住了,他的夫君,是他最喜欢的书的作者?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们还就这个故事讨论了那么多?!!
谢宁反应过来后就是开心,忙问道:“那你知道后面的情节吗?结局是什么?”
陆川说:“结局就是苏小姐另嫁他人,珍娘与梁公子和离,带着孩子回到苏家,继承了苏家的产业。”
谢宁追问:“都没有和梁公子在一起吗?”
陆川:“没有,梁公子此生与她二人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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