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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怀了雇主的崽(拾结)


日记截至到5月底。
【5月26日,小黑被药死了。】
“……”
短短的一行字,商嗣沉的心却猛地颤了一下。
小黑死了……
商嗣沉抬眸看向程添安,睡梦中的人恬静乖巧,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微笑着,商嗣沉内心颤动,难以言喻的酸涩几乎占满他的整个胸腔。
“程添安。”商嗣沉低声喊他的名字。
继而,他俯下身,在程添安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晚安。”
隔天,程添安醒来的时候,商嗣沉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等程添安洗漱完下楼,才看到和赵婶一起在院子里晒地瓜干的商嗣沉。
商嗣沉换了套休闲的衣服,一整个融入乡村。
程添安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问,“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商嗣沉顿了一下说:“你睡着以后。”
“哦。”那百年孤独还挺有用的,“还记得咱们今天的任务吗?”
“嗯,去拜访王婶,我让司机送点礼物过来,吃完午饭就去。”
“好。”
就在这个时候,赵叔拿着两件摸鱼服过来了。
“安安,小沉,下午和我去塘里玩儿呗。”
面对赵叔的邀请,程添安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淤泥挖藕肯定是不太行,“叔,挖藕就算了,现在还有菱角摘吗?”
“有啊,你们想摘菱角,我给你们找个船就是了。”赵叔爽快答应。
太好了,程添安扭头看向商嗣沉,“去玩儿吗?”
看出他眼里明晃晃的期待,商嗣沉笑了笑,“可以。”
和赵叔打了声招呼后,程添安和商嗣沉决定先去王婶家,然后再去和赵叔会合。
王婶家离昨天的鸡圈很近,程添安他们到的时候,王婶门口拍被子。
程添安也不多寒暄,直接和王婶表明了来意。
在知道程添安是为他爸妈的事情来的之后,王婶脸上的笑容瞬间往回收了不少。
程添安注意到王婶表情上的变化眉心一挑,看来有戏。
“婶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婶脸色一变,她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让程添安和商嗣沉进到堂屋里,关上了门。
她这一举动,更让程添安觉得奇怪了。
“别紧张,我们先听王婶说。”商嗣沉默不作声握住程添安的手。
王婶关好门,在他们面前坐下,“安安,这件事情是你外婆让你来问我的吗?”
其实不是,但程添安还是点了点头。
王婶叹了口气,深深看了程添安一眼,“安安,既然是你外婆让你来的,我也不瞒着,她不告诉你你爸是谁,那都是有原因的……”
“……”
从王婶家里出来,程添安整个人都恍惚了,如果王婶说的是真的。
“安安,这件事情我在心里憋了二十多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只有这件事情,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安安,别怪你外婆,她只是想让你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王婶没有说谎。
思索间,右手的掌心突然被捏了捏。
程添安回过神,扭头和商嗣沉对视,不对视还好,一对视,程添安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
也可能是怀孕让他变得心思敏感,这会儿心里堵堵的难过。
听王婶讲了许多,商嗣沉现在完全能理解程添安的心情,他伸手揩去程添安眼角的泪花,问:“还去摘菱角吗?”
商嗣沉知道程添安的脑子里一定一片混乱,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心情平稳下来,才能解决事情。
“要去。”程添安语气闷闷的,“……商嗣沉,我只是有点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商嗣沉见不得程添安哭,赶紧把他拥进怀中安抚,“不难过,没关系的安安。”
良久,程添安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一直以为他抛弃了我和我妈,却没想到他居然坐过牢。”
“安安,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再没有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前,我们不要这么快下定论,好吗?”
程添安:“……”
“你说的没错。”程添安的情绪大起大伏,“外婆不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难过,我不能难过。”
他扬起头,对商嗣沉扯出一个微笑,“我们走吧,答应了赵叔去摘菱角的,也不知道赵叔有没有借到小船。”
怔愣了一片刻,程添安已经走远,商嗣沉跟在他身后,望向他的背影,皱了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
“赵叔,你说的船就是这个?”程添安指着自己面前这个红色塑料大盆,不愿意相信。
“当然是了。”
“叔,你真的确定能用这个采菱角?”
“能,安安你就放心吧,池塘水不深,实在不行你们穿上衣服,下来也能摘。”
下水是不行的,程添安找了一竹子,把那块塑料盆往自己面前够了够。
他看向商嗣沉,把竹子递给他。,“我估计是不行了,要不你试试?”
好吧,试试就试试。
那边赵叔已经乘着红塑料大盆划走了。
这边商嗣沉接过竹子,在程添安的帮助下登上了船。
“你别飘走了哦。”程添安叮嘱道。
见商嗣沉平衡力还不错,程添安便松了手去给他拿水瓢调整方向。一个不留神,商嗣沉的船渐渐离开岸边。
“安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来啦!”
程添安转过身,岸边哪儿还有商嗣沉的身影,一抬头,他的红色塑料盆已经飘到了池塘中央。
糟糕了。
“商嗣沉!”程添安冲不远处的人招手。
这下真挥手拜拜来不及说再见了。

眼睁睁看着商嗣沉越飘越远, 程添安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去找赵叔过来救人。
两个大红塑料盆靠在一起,远远的, 程添安看在赵叔和商嗣沉说了些什么,之后商嗣沉接过赵叔手里的竹竿, 竟然就这么不算熟练地撑了起来。
果然聪明人学什么都快。
程添安看着商嗣沉慢慢靠过来,赵叔也察觉这个塑料盆给他们两个确实不太合适。
“小心小心。”程添安看着心里突突地跳, 他真怕商嗣沉一个重心不稳直接翻下去。
程添安伸出手去够他。
商嗣沉赶紧摆手让他往后退,岸上泥土松松散散,他这边重心不稳, 万一把程添安抻到了可不好。
“安安, 别靠近了, 我自己上来,别抻到你。”
商嗣沉撑着竹竿插进淤泥里,稳住身形之后, 一个箭步跨到岸边。
等商嗣沉好好在自己面前站定,程添安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也吓死我了。”
商嗣沉握住他的手,这个盆实在危险。
“我们回去吧。”程添安先一步开口。
他虽然说回去, 可商嗣沉还是看到了程添安眼底的失落。
“现在回去?可我已经找到船了,怎么办?。”商嗣沉可惜道。
程添安愣了愣,“船?什么船?”
商嗣沉低头, 对上程添安略带疑惑的双眸,“和我来。”
村头不远处的地方有一片湖泊, 以前是没有人看管的,现在里面围起来一些变成了鱼塘,除了鱼塘外, 没人清理的地方长了菱角和浮萍。
船不大,但可比塑料盆稳太多了。
其实划什么船程添安倒不在意,他小时候经常跟着赵叔赵婶划船摘莲蓬,小竹筏子也划过。
“来吧。”商嗣沉站在下面朝程添安伸出手。
阳光下,湖面波光粼粼,而商嗣沉整个耀眼柔和,程添安望向商嗣沉那双温柔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
程添安把手放在商嗣沉掌心,后者抓着他的手揽住腰轻轻一带,程添安便稳稳站在了船中央。
他是怎么站在船上的?程添安还有点懵,耳边就传来了商嗣沉的声音。
“安安,坐好。”站在船上容易重心不稳。
“哦好。”程添安依言坐下。
他看着商嗣沉还拿着之前那个竹竿撑船,有些好奇,“商嗣沉,你怎么还会撑船啊?”
商嗣沉笑了笑,带着他划出岸边,“小时候学过皮划艇,不过用竹竿还是第一次。”
“哦哦。”程添安弯腰把手放下湖水里,船向前走,水面就留下一道长长的波纹。
他伸手够了一片叶子,翻开叶子果然在下面发现了新鲜的菱角。
“停一下停一下!”程添安说。
新鲜的菱角清香脆生,比起煮熟的那种绵绵的口感,程添安更喜欢吃生的。
“给。”程添安挑了一个大的剥开递给商嗣沉,“尝尝,清甜的。”
商嗣沉就这他的手咬了一口。
看他的动作,程添安莫名想到了直播那天晚上给商嗣沉递饼干,上次微油,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菱角加持,干净清爽。
“的确不错。”
“是吧。”程添安又摘了一些放在船上,打算留一点给赵叔赵婶带回去。
撑船到一片开阔的地方,商嗣沉放下竹竿,坐在程添安对面。
这个时节的天气不冷不热,太阳照在身上也很暖洋洋的很舒服,程添安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
“困了?”商嗣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程添安点头。
小船不太好换位置,但在这之前商嗣沉已经找人收拾一下,躺下倒也不脏。
“睡一会儿?”商嗣沉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程添安摇头,“不要,舍不得睡觉。”
商嗣沉眉心微挑,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明明一瞬间的刺痛感却无限绵长。
程添安闭着眼睛,想起王婶说的话。
——“安安,这件事情我也是偶然听你妈妈和你外婆说过,那个时候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去给你家送鸭蛋,听见屋子里在说话,是你妈妈说和你外婆说,绥清在坐牢,你知道的吧,顾绥清就是你父亲的名字。”
——“我当时害怕我这个嘴一不留神吐露出去,也不敢多留,具体为什么坐牢,我实在不清楚,好像是因为生意失败,债主上门,打起来了,你爸失手伤了人。”
——“奇怪了,我记得你爸家里条件很好的,你外婆当时就是因为你爸爸的家庭条件太好了,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怕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要受苦,所以才一直不同意。”
——“你妈妈离开家之后,听说你爸家那边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和家里决裂之后搬了出来,后来村里有人在虞城见过他们,再后来就是你妈妈带着肚子里的你回来了。”
——“安安啊,这些话我可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哎,当年你妈妈从怀着孕回来,村里人闲言碎语说了不少话,安安,你外婆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自卑,不想让你活在我爸坐过牢的阴影里,人言可畏,安安,外婆是为了你好啊。”
程添安想到从小到大,他外婆从不在他面前提他的父亲,妈妈生病去世后,程添安渐渐长大,遇到《我的爸爸》这样的作文题目的时候,他也好奇过一段时间,但不管他怎么问,外婆都只字不提。
还好,他们不是被抛弃的;还好,他妈妈感情没有被辜负。
还好……他们是相爱的,自己也是因为爱而诞生。
“商嗣沉,幸好我没有考公考编。”程添安突然说。
商嗣沉听出轻松的话里难掩难过。
“安安,不管上一代有什么恩怨都和你无关。”
“我知道。”程添安吸了吸鼻子,“可我就是有点难过,有点遗憾,有一点想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哭,明明他从前不是敏感爱哭的人,难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我知道我知道,哭吧安安,没事的……”商嗣沉手足无措地哄。
程添安趴在商嗣沉肩头低声哭泣,好像要把十几年来的委屈全部哭完。
商嗣沉一点点拍他背安抚,直到程添安没力气了,耳边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
“怎么了?”
程添安哭够了,慢慢抬起头,看见自己的眼泪在商嗣沉的衣服上印出一张脸,他没忍住低笑了一下。
这下真的又哭又笑了。
“怎么了安安?”他不说话,商嗣沉心里慌得很,便又问了一遍。
程添安这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哭湿了。”程添安有些不好意思。
商嗣沉这才注意到自己肩头的一个眼泪画的小猫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猫还泪汪汪看着自己。
“没关系。”商嗣沉伸手给他揩去眼角的泪花。
程添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身上这件衣服贵,“要不你脱了吧,我给你洗干净,你这衣服是要干洗还是手洗,对不起啊……”
一件衣服而已,商嗣沉刚想说不用了,谁知程添安竟然直接上手开始扒。
“安安。”商嗣沉反应迅速一把握住他的手。
湖中央的小船跟着晃动,在水面上漾起一圈涟漪。
“怎么了?”程添安停下来,不明所以道。
“安安,你确定要在这里脱我的衣服?”
“是啊。”程添安微微皱眉,他衣服上的眼泪印子太明显了,怎么穿的出去,“这里怎么了?这是船上又不是床上。”
商嗣沉:“……”
程添安莫名其妙,不是,脱件外套而已,怎么了嘛?
在赵叔赵婶家里住了好几天,几天住下来,家里养的鸡鸭鱼个个胆战心惊,程添安深觉不能在住下去了。
前一天接到洛向南的电话让他回去救命,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说什么打算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程添安反正不信。
公司的事情虽然有商叔叔处理,但到底是暂时的,再加上他还得回去准备论文的开题报告,程添安和商嗣沉商量一下,打算明天离开。
在村里这几天,商嗣沉可以说是开发了好多项技能,和赵叔去塘里挖藕,和赵婶在后头种菜,学做饭。
程添安觉得没什么不好,看见商嗣沉身上沾着淤泥,拿着镐头铁锹从外面回来,身上一股子泥土带来的质朴粗犷又踏实的味道,对程添安的眼睛和心情都非常好。
可惜,再不回去,原先那个矜贵深沉的商总怕是真的要消失了。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赵叔赵婶起了个大早,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要是不程添安拦着,赵婶得抓一只活鸡给他带回去。
算了,商嗣沉怕鸡。
“婶儿,我们走啦,下回再来看你们。”
赵婶拉着他的手,说:“安安,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事没事都要给我们打电话,外婆那边也是,忙不过来别硬撑着。”
程添安点了点头,还真有点舍不得。
赵婶转头看向商嗣沉,“小沉,那天咱们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照顾好安安,也照顾好自己。”
什么话?程添安看向商嗣沉,后者表情严肃,极为郑重地点头道:“我记得,我会照顾好安安的,叔婶,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回去的路依旧是两个司机交换开的,程添安一上车就犯困,打了哈欠还不忘问商嗣沉和赵婶说的什么话。
“怪不得这几天你总和赵婶干这干那,原来是在背后蛐蛐我。”
“这我哪儿敢啊。”商总委屈大了,“我作为你男朋友,第一次上门拜访,这些不是应该做的吗?”
男朋友……
程添安抿了抿唇,耳尖蒙上一层薄红。
但是!不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和拉屎拉一半有什么区别?要是不问出来,估计自己下面一周都得抓心挠肝,“转移话题没有用,赵婶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商嗣沉不语。
“商总,你就告诉我,求你了。”
“求我?”商嗣沉挑眉反问。
程添安拽着他的袖子,点头如捣蒜,“对,求你,求你告诉我吧。”
他一向能屈能伸。
商嗣沉轻笑了一声,见他这么好奇,也便不再卖关子,他摆正程添安的坐姿,无奈道:“赵婶说,要是我敢对你不好,就把我关进鸡圈和鸡睡觉。”
车里短暂安静了一瞬。
程添安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和鸡睡觉,商嗣沉,你完蛋了。”
商嗣沉看着程添安笑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和窘迫,他挪过去扶着程添安坐好,敛眸悄悄勾了勾唇。
是…他完蛋了。

等回了虞城, 程添安和商嗣沉两个人都忙起来。
一边商嗣沉回到公司上班,事实证明,只要是人上班就不会有好脸色, 商嗣沉回公司的那天,看见他爸扶额听林樊汇报, 那脸色难看的,短短几天简直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商庭看见自己儿子终于回来, 马不停蹄抓起一直放在桌边的,他的精神支柱,鱼竿, 跑了。
留在林樊站在一旁凌乱。
林总助也很苦恼, 这几天商总不在, 他深深感觉到公司没了商嗣沉还真不行,他都忙的没时间和对象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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