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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南火绛木)


尹玉成脸皮厚,笑嘻嘻的接下了这个称呼,他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保镖队长,道:“长官,真正的骗子另有其人。”
趴在地上的保镖队长眼皮抖了抖。
我靠,不会是我吧?
“蔺言还没回来?”尤利塞斯问。
“有人看到他们去地下室了,”江舒游对拍品不感兴趣,一边刷终端一边问:“老板,你绕这么大一圈到底想干嘛?”
尤利塞斯斜了江舒游一眼,要不是他确定江舒游不可能背叛他,今晚要和克里斯曼一起死的人里就要加上一个江舒游了。
又等了一会儿,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尤利塞斯闻声看去,开门的不是蔺言,而是神色慌乱的工作人员。
“尤利塞斯大人!”
“轰——!”爆炸声从背后传来,尤利塞斯猛地弯下腰,碎开的单向玻璃平等的刺向了房间里的每个人。
楼下传来巨大的骚乱声,大门被人从外面封死了,谁也逃不出去。
一张张慌乱的面容褪去了傲慢之色,此刻的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
拍卖师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常年出现在通缉令上的脸——克里斯曼的手下。
“请各位回到原位,”拍卖师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克里斯曼大人非常想念各位。”
“完了…”一名客人喃喃道:“克里斯曼回来了。”
巨大的圆台上出现了一个空洞,宾客们紧张的盯着那洞口看,等待着主宰他们生死的男人升上来。
冷白的光束集中在圆洞上方,尤利塞斯站在碎开的单向玻璃前,眼底一片冷意。
最先出现的是头发,哪怕灯光下再灿烂,也不是霍华德家的标志性的金发。
“嗯?”一名客人发现了不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的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刚才的爆炸声地下室根本听不见,蔺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放开尹玉成,脚下的圆台就突然升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看着台下的客人们,蔺言仿佛回到了学生会每周早上演讲的时候,干一行爱一行的他下意识想要举起左手。
一句“联邦万岁”被及时的咽了下去。
他只能不断用眼神提醒台下的客人,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啊。
台下的客人们木偶娃娃似的盯着他,星长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不得体的声音,格里芬家主捂着心口深呼吸,尤利塞斯怔在原地,江舒游目瞪口呆。
“长官?”最先打破寂静的是一脸惊恐的拍卖师。
怎么越狱了还能遇到你啊?

江舒游扭头看了眼同样无言的尤利塞斯, “老板,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尤利塞斯心累的闭上了眼。
台下的蔺言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安安分分的站在原地,见到熟人也只是笑了笑。
直面笑容的拍卖师一个大跨步和他拉开距离,与此同时, 穹顶的彩色玻璃被外力打破, 跳下数十道身影。
吊灯轰然砸落, 光线暗了下去, 只剩下圆台左右两边的聚光灯还在辛勤的劳作。
为首的男人蹲在地上, 灿烂的金发和标志性的灰瞳表明了他的身份。
“好久不见了,各位。”
他开口的同时, 身后的手下们纷纷举起枪控制住了现场, 克里斯曼慢悠悠的站起身环视一圈, 将宾客们或惊恐或麻木的神色尽收眼底。
这才对。
他的回归理应获得所有人的恐慌。
克里斯曼得意的看向二楼, 单面玻璃碎开后露出了背后的人脸,尤利塞斯坐在高背椅上,同他四目相对。
兄弟俩的重逢没有半点温馨之情, 一个想着把兄长的头骨踩碎, 一个想着把弟弟扔进屠宰场。
微微偏过头,尤利塞斯问:“执法队开始行动了吗?”
仆人微微颔首,“斯科特队长正在赶过来,外面都是二少爷的人, 短时间内恐怕进不来。”
现在的拍卖行就是一个巨大的展品柜, 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 直到尤利塞斯和克里斯曼分出胜负,所有宾客都是这场兄弟战争中的牺牲品。
这就是尤利塞斯想要的。
当生死逼近之时,蔺言也该露出马脚了。
“稍安勿躁, 各位,”克里斯曼压了压掌心,愉快的左右走了两步,“我的目标只有尤利塞斯,不用把我想的太残暴。”
宾客中有人偷偷翻了个白眼,克里斯曼还不残暴?
现在是站队的好时候,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之间选一个,五五开的几率,一旦选对了,后半辈子都稳了。
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兄弟俩都记仇的很,选错了万劫不复。
“说起来…”克里斯曼挑起唇,视线在几张脸上凝了凝。
克里斯曼一笑,台下的客人也跟着心颤,刚刚是他们举牌出价决定别人的生死,现在轮到克里斯曼来裁决他们的命运了。
“当初我失势,可少不了几位的帮助。”克里斯曼不承认自己输了,只说一时失势。
“你,出来。”克里斯曼隔空点了点,被选中的男人瞬间面如死灰。
他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哪怕周围的数十道目光全都针似的扎了过来也一动不动,双腿灌了水泥似的定在地上。
克里斯曼眯了眯眼,声音沉了下去:“出来。”
男人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摇着头哀求道:“克里斯曼大人,我也是被迫的,我不想背弃您的,这都是尤利塞斯大人的命令啊!”
他几乎要哭出来似的,眉毛塌了下去,一张看得过去的脸皱在一起。
宾客中有人遗憾的摇摇头,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悲惨下场,有人暗自庆幸,当初没有站在任何一方,克里斯曼的拥护者比谁都高兴,被尤利塞斯打压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他们扬眉吐气了。
见克里斯曼依然冷眼看着他,男人一咬牙抬起头看向二楼,“尤利塞斯大人!您救救我啊尤利塞斯大人!”
饱含着慌乱的叫声回荡,上面的尤利塞斯分明听见了,却只是笑。
男人看懂了他的意思,心蓦地沉了下去:“尤利塞斯大人…”
尤利塞斯轻笑着问:“你不是被迫的吗?”
男人如坠冰窖,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克里斯曼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声,“行了,你真以为那个黑心鬼会帮你啊?”
抬起右手,克里斯曼动了动手指,立刻有人开了枪。
刚才还在哭嚎的男人陡然失了声,眉心的洞口流出汩汩的鲜血,断线的木偶似的躺倒在椅背上。
左右两边的客人都白了脸,几年不见,克里斯曼根本一点儿都没变,桑德拉没有磨平他的坏脾气,反而加剧了克里斯曼的暴戾。
愉悦的来回踱了几步,克里斯曼笑着问:“下一个是谁?”
没人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克里斯曼的报复不会轻易结束,他们哪怕没进过桑德拉,也知道那是吃人的地方,克里斯曼受了那么多罪,都要从当初背叛他的人身上讨回来。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尤利塞斯阻止克里斯曼。
克里斯曼很快锁定了第二个叛徒,也就是他当初对蔺言说的三把手。
当他的目光射过去时,三把手已经预料到了,不用克里斯曼开口,男人主动走了出来。
“不怕死?”克里斯曼挑眉。
男人一言不发,步步走近,克里斯曼没了笑,眉毛轻轻拧起,一脚将男人踹飞了出去。
三把手硬生生在半空扭转身体,露出了藏在衣服内侧的手枪。
“砰砰砰!”他没管准头,抱着清空弹夹的势头对着克里斯曼的方向射击。
在克里斯曼的背后,蔺言几次想要开口打断他,每次举起左手都被夏娃无机质的尖叫声逼了下去。
【蔺言:你怎么了?】
【夏娃:我怕你找死。】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像蔺言一样恨不得横插一脚进去分一颗子弹的?
克里斯曼毫不留情的踩断了三把手的肋骨,三把手扯了扯唇,一口血吐在克里斯曼身上,从下巴到胸口染红了大片。
克里斯曼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低头道:“要不是当时执法队来的快,我早就弄死你了。”
三把手气若游丝,喉口卡着血块一偏头呕了出来。
前面打得火热,后方的蔺言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小步小步的从聚光灯下挪开,刚想跑,脚边突然没又冒出了一个空洞。
蔺言太阳穴跳了跳,果然,洞里的人是尹玉成。
机械运作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注意力,克里斯曼踩着三把手的胸口侧身看过来。
残忍的笑容定格在英俊的脸上,眯起的眸缓缓睁大,克里斯曼的上半张脸写着无措和惊讶,下半张脸却沾着血。
他的眼睛自动忽略了拍卖师和尹玉成,只剩下高台之上站着的少年。
“…蔺言?”
那人站在聚光灯下,背光而立,模糊的像一副油画。
蔺言终于能够举起自己的左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晃了晃手掌:“嗨?”
克里斯曼松开脚,刚走近了两步,突然低头用袖子擦了擦脸,脸擦干净了,衣服又是脏的,脱了外套,身上还有血腥味,想理一下头发,手也沾着血。
站在原地捣鼓了半天什么都没弄起来,克里斯曼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表情和被挟持的宾客如出一辙。
他在桑德拉时已经把最狼狈不堪的一面露给了蔺言,终于离开了桑德拉,却还是不能体面的见他。
尹玉成也好,崔堂也好,居然没一个人告诉他蔺言也在这。
克里斯曼不甘的咬牙,踩着台阶向上走,每走一级,蔺言的脸就清晰一分。
同样的,每走一级,克里斯曼就忐忑一分。
你还记得我吗?
你讨厌我杀人吗?
你更喜欢尤利塞斯吗?
随着克里斯曼的走近,光亮一点点侵袭,周身的暗色逐渐缩进了角落里。
克里斯曼陡然有些后悔。
灯光太亮了。
如此清晰的存在,让克里斯曼没由来的恐惧,他留不住真正的蔺言。
模糊的、虚假的,尚且能够让他自我欺骗,但是对于真正的蔺言,必须要彻彻底底的把他咬在齿关,锁进心底才行。
克里斯曼一瞬间在脑内想过无数留住蔺言的方法,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废掉他的行动力,将他囚禁起来,但这永远不可能成为克里斯曼的选项。
蔺言说他自大,一点儿没说错。
他总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期待蔺言终有一天会主动选择他。
尤利塞斯也好,牧闻也好,没有人能胜过他。
克里斯曼的表情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把对蔺言的心思写在脸上,就像之前的表白一样,他从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情感。
终于,克里斯曼走到了圆台之上。
尹玉成自觉的退开,探寻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他早就看出克里斯曼喜欢蔺言,但尹玉成本以为这只是大少爷在监狱里太无聊所以玩玩恋爱游戏消遣一下,没想到克里斯曼居然来真的。
他真该照照镜子,尹玉成想,克里斯曼脸上的血虽然被擦去了,但两颊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充斥着血色。
哪怕看不到,尹玉成也能断定克里斯曼的耳朵也被红色侵占了。
和做足了各种心理准备的克里斯曼不同,蔺言眯着眼笑起来,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克里,欢迎回来!”
就像他承诺的那样,蔺言贴着克里斯曼的耳边说:“我给你买了横幅,在我家,有机会给你看。”
蔺言没有喷香水的爱好,周身却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来自江舒游身上的。
克里斯曼却无心在意这个,蔺言呼吸的温度和他自己的心跳已经横冲直撞的侵占了感官。
短短四个字就将他打得溃不成军,身体像坍塌的沙堡一样向四面八方散去。
克里斯曼快疯了。
他的心脏几乎要剖开皮肉,跳进蔺言的怀里,又或者挤开眼珠,钻进蔺言的掌心,让蔺言用手指描摹它的形状,感受他丰沛的情感。
在他彻底疯掉的前一秒,温柔的触感落在了脸侧,蔺言嘟囔道:“你的脸没擦干净。”
克里斯曼想,这下他才是真的要疯了。
赖以生存的氧气被堵在了喉口,克里斯曼像是被人割了舌头一般,除了念着蔺言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喊,蔺言就应,乐此不疲。
脑子堵塞成一团,除了蔺言还是蔺言,克里斯曼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把自己和蔺言的骨血都融进一处。
蔺言不适的拧起了眉,他生得好,即使是做这样的表情也充满了美感,克里斯曼立刻放松了力道。
但这样的放松并没能坚持几秒,克里斯曼很快故态复萌,蔺言觉得自己的背都快被勒出印子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克里斯曼不疼吗?
【夏娃:显然,他乐在其中】
上首的尤利塞斯轻轻握住了椅子扶手,“我没去过桑德拉,江医生,你来告诉我吧。”
眼尾挑起泄出凉薄,尤利塞斯目光始终停在下方的蔺言身上,轻声问:“克里斯曼和蔺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说兄弟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尤利塞斯以往是不信的,他们相差了整整八岁,爱好眼界习性都全然不同。
现在尤利塞斯有些拿不准了。
在克里斯曼拥抱蔺言的那一瞬,不知名的情愫撞击了他的心脏,或许是因为他从未体验过,尤利塞斯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酸涩?恼怒?还是想要取代克里斯曼?
尤利塞斯无声的抿唇,无论哪一种都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霍华德不需要感情用事的家主。
江舒游最喜欢观察人类,尤利塞斯一问,他就直接说了:“根据我的判断,克里斯曼喜欢他。”
“喜欢的意思就是…”
“这个我知道,”尤利塞斯打断了江舒游,眉头挑起,“你以为我是老古董吗?”
江舒游尴尬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尤利塞斯在他眼里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尤利塞斯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金色的环戒在指腹勒出了一道细细的纹路。
它是霍华德家主的象征,也是尤利塞斯一直以来视为荣耀的存在。
“你说,”尤利塞斯垂下眼,看向台下目瞪口呆的宾客们,语调不急不缓:“我现在为什么那么想杀了克里斯曼呢?”
江舒游不解:“您不是一直讨厌他吗?”
当初没杀了克里斯曼也不过是因为尤利塞斯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早晚有一天霍华德需要新的家主维持。
尤利塞斯摇摇头,“不对,我不讨厌他。”
只是瞧不上罢了。
尤利塞斯很少讨厌一个人,所有人只分为能入眼和不能入眼,和克里斯曼一样,尤利塞斯也是个以自我主义为中心的角色。
江舒游灵活的脑瓜转了起来,如果问题不在克里斯曼身上,那就是在蔺言身上了。
摸了摸下巴,江舒游问:“会不会是因为您也…也那什么蔺言?”
没有所谓的醍醐灌顶,也不存在隐秘的心思终于从厚土之下萌发,尤利塞斯抬起眼,轻描淡写的问:“你是说,我对蔺言有兴趣?”
江舒游不敢打包票,“这只是我猜测的其中一种可能。”
尤利塞斯却没问他的其他猜测,再次看向圆台上的蔺言,他似乎在和克里斯曼说什么,眉眼弯弯。
良久,尤利塞斯平静的说:“那只能杀了他了。”
江舒游挑眉,杀谁?
克里斯曼还是蔺言?
拍卖会本就是尤利塞斯布的局,就等着鱼往里面跳,他拍了拍手说:“通知星长,可以动手了。”
话落,一直守在房间里的工作人员敲了敲别在耳后的通讯器,大厅中畏畏缩缩躲在墙角的服务员们神色一变,眨眼间扭断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袭击者的脖子。
而星长早就安排在外面的护卫队也呜呜泱泱的涌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拍卖行。
有执法队在前面冲锋,他们只需要适当的配合一下就能领高昂加班费,表现包说不定能入霍华德的眼,各个热血沸腾。
“轰!”
大门被斯科特一脚踹开,脸色不佳的男人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高声喊道:“别管其他人,先抓克里斯曼!”
江舒游感叹了一声,“人多力量大啊。”
克里斯曼“操”了一声,对着二楼的尤利塞斯比了个中指,借着身体的掩护将一个布袋子塞进了蔺言的手里,纵身一跃跳到了穹顶之上。
斯科特在这,他甚至不能和蔺言好好道别,不然斯科特绝对会把蔺言当成他的同党。
咬着牙,克里斯曼最后看了眼蔺言身后的尹玉成,对他使了个眼色,带着人跑进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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