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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南火绛木)


“你生气了吗?”少年面露歉意:“我不是故意忽略你的,今天S区来了一名新犯人,我有点害怕,所以……”
编不下去了,总之麻烦你自己脑补一下。
蔺言伸手握住了克里斯曼的食指指尖,瞬间发现了男人的肢体有多么僵硬,但蔺言没有点破,垂着脑袋问:“你的手好冷啊,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夏娃:好物理的温暖。】
克里斯曼比蔺言高,手也比他大,蔺言不能把他的手背全包进去,斟酌再三,选择了捂住几个指节。
意思到了就行,不要太挑剔。
等待了几秒,没得到克里斯曼的任何反应,蔺言慌张的转了转眼珠,手里握的更紧了。
不会吧,你不会不吃这一套吧?
【蔺言:他怎么不说话啊?】
【夏娃:也许他是意大利人。】
被握住手就说不了话。
千年来所有民族融为一体建立联邦,根本分不清自己祖上是哪一脉的,蔺言只能似懂非懂的眨眨眼。
掌心的热意顺着皮肤渡了过来,克里斯曼陷入了一阵头脑风暴。
蔺言又有什么阴谋?
这里是海边,青舌海兽潜伏在水面之下,蔺言想让他去海兽的肚子里温暖一下吗?
不,不对,克里斯曼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青舌海兽无差别攻击,蔺言不至于以身犯险。
附近都是A区的犯人,蔺言突然对他示好,难道是想拉拢A区罪犯?
他确实说自己和其他人不熟来着,但是这些没骨气的废物有什么值得拉拢的,他克里斯曼才是唯一有价值的存在。
除去以上这些阴谋论,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在克里斯曼脑海中成型。
蔺言不会真想和他做朋友吧?
控制住自己越来越古怪的大脑,克里斯曼闭了闭眼,将写着蔺言名字的废料一次性全扔了出去。
“长官,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克里斯曼冷笑了一声。
“不知道您这次枪里又有几颗子弹,我胆子小,不想给您当靶子。”
嘴上这么说,克里斯曼的表情却十分傲慢,眼神扫描仪一般掀开了蔺言每一寸皮肤,在那之下藏着的是克里斯曼至今搞不懂的秘密。
蔺言究竟图谋什么?
他说话如此咄咄逼人,在蔺言看来却没什么攻击性。
要体谅一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中了两枪尚未痊愈就被放出来吹海风的可怜…不可怜人。
“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开枪,”蔺言对着他弯起唇角,“你别故意惹我生气就行。”
他声音温和,内容却尖利,克里斯曼额头青筋直跳,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比起友谊,更像锁链。
“长官,您真的打算激怒我吗?”
克里斯曼阴冷的吐出蛇信子:“海水可以吞噬一切。”
赤裸裸的威胁化作巨蛇对着蔺言扑来,关键时刻,还是牧闻跳出来打圆场:“长官,这里风大,要不我们去里面吧,你看明秋阳冻得脸都白了。”
明秋阳疑惑的抬眸,他不冷啊。
好样的,没白陪你摸鱼,不是,治病。
蔺言给了牧闻一个夸奖的眼神,顺势松开手,退到明秋阳旁边,蹲下身搓了搓他的脸:“真的很冷,小明同学,我们回去吧。”
明秋阳闻言,看了眼蔺言单薄的制服,点点头,视线越过蔺言同克里斯曼相接。
克里斯曼嘲讽的挑起唇,又一个蔺言的“朋友”。
明秋阳很少得罪人,克里斯曼也顾忌着他背后的那位,两人这几年也算是相安无事。
虽然他偶尔会放几句垃圾话,但只要明秋阳的老大还在S区待着,他们就不会轻易发生冲突。
说是回去,蔺言毕竟还要看着犯人们,走到背风处就停下了。
“S区不可怕。”明秋阳突然说。
“嗯?”蔺言掀起眼皮,眼前突然暗了下去,是明秋阳的外套挡住了光线。
黑发青年抿了抿唇,劝慰道:“你不用害怕,在监狱,狱警才是食物链顶端。”
蔺言将外套拨开,露出发丝凌乱的脑袋,反应过来明秋阳的意思,他唇一咧露出两颗虎牙:“我骗克里斯曼的,我才不怕。”
江舒游有什么好怕的。
将外套重新递过去,蔺言笑嘻嘻的用自己的掌心贴在明秋阳的侧脸上,“我不冷,这也是骗克里斯曼的,哝,很热吧。”
短短一秒,蔺言就收回了手。
明秋阳怔了一下,将外套重新穿上,硬夸道:“你挺会骗人的。”
这算夸奖吗?蔺言不知道。
他偷偷摸摸的凑到明秋阳耳边问:“我今天遇到一个叫康拉德的犯人,你认识他吗?”
明秋阳呼吸放缓了些,摇摇头说:“不熟。”
【夏娃:他这个性格,跟谁都不熟。】
【蔺言:那我呢?】
【夏娃:你是自来熟。】
克里斯曼捏了捏指节,一脚踹在了牧闻小腿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挺关心明秋阳?”
牧闻“哎哟”一声跪在了明秋阳的沙堡上,“老大,冤枉啊,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我牧闻心中只有一个太阳!”
“谁?”
克里斯曼冷笑:“你的太阳是谁,说说?”
“您问的,那当然是您。”
牧闻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意有所指的说:“我心里几个太阳不重要,重要的是,桑德拉只有一个太阳。”
监狱长。
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抱怨,严安的命令就是桑德拉的最高指令。
杰森脖子上缠着一圈绷带走进S区时,一只血淋淋的手从牢房中伸了出来,指缝里全是暗红的血泥,不知道积了多久。
这只手缓缓握住栏杆,在金属表层留下了大面积的红色,半干的液体附着其上,生锈了一般。
杰森身形一顿,低头看过去,黑发青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从发缝中间露了出来。
“杰森长官,我想出去。”
沙哑的男声熟悉又刺耳。
斯科特翘着二郎腿,屈指敲了敲桌面,面色阴沉。
一排执法队成员双手紧贴裤缝,低着头面露惭色,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用褚沙威胁玉吉星星长的做法起效了,玉吉星对他们开放,执法队可以随意搜查,甚至星长还派人协助他们。
这些人做事粗鲁,直接闯入居民楼,问就说是执法队的命令,导致执法队在玉吉星名声扫地,走在路上都要被人翻白眼。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但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江舒游不在玉吉星。
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斯科特缓缓停下动作,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男人示意最左方的队员出列。
“最后一次锁定江舒游的位置时,你怎么说的?”
那人紧张的垂眼:“我说,江舒游一定在玉吉星。”
“看来你的记性还不错,”斯科特眯起金瞳,“那你记不记得,你说的后半句话?”
男人的头压的更低了,嘴唇干涩,舌头黏在了上颚般开不了口。
他当然记得,他说如果江舒游不在玉吉星,就倒立表演吃枪子,事实证明,赌-博有害身心健康。
斯科特腰身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椅背里,眸子危险的看着男人:“现在,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找到江舒游,或者——”
斯科特掏出枪,“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道:“这里面有四颗子弹,你的胃容量大吗?”
男人干巴巴的说:“比心眼小。”
斯科特笑了声,“滚出去,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男人领命跑了,达摩克里斯之剑落到了其他人的头上,温纶没有参与任何搜捕行为,静静的站在窗边。
直到最后一名队员接受完训斥,斯科特才对温纶招了招手,“江舒游当初是你举报的,你觉得他会藏在哪?”
温纶垂下眼,镜片后的眸子漆黑到足以吞噬一切光线。
“我和他不熟。”
“那家伙要么就是在某个臭阴沟里烂了,要么就是躲在角落里研究人类,您如果想抓他,不如想想联邦最令人避而远之的地方是哪儿。”
最令人避而远之的地方?
斯科特的第一反应是园区,第二反应是学校,第三反应是公司。
至少对他来说,宁可蹲牢子也不愿意去这些地方。
“您已经有想法了吗?”温纶推了推眼镜问。
“不算想法,”斯科特拧起眉问:“园区和监狱,哪里更让人难以接受?”
“园区。”温纶的选择和斯科特一样。
此时,真正令人避而远之的桑德拉监狱正热闹着。
本就被厚重的云层和沙土遮蔽的天空迎来了一抹墨色,月光从夹缝中铺散,廉价的灯光包围着人群。
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开始了。
金属撞击的尖锐声几乎刺穿耳膜,狱警们“哐啷哐啷”的敲击牢门,将B区和A区的犯人全部叫了出来。
海水涨了潮,淹到犯人的脚踝处,冰冷的触感游蛇般上行,里德低声打了个喷嚏,全身哆嗦了一下。
趁这个机会把蔺言的手套扔海里,到时候就和他说弄丢了,蔺言应该不会生气吧?
正盘算着,里德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男人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
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已经连续发动了三次,程北痛得全身痉挛,依然不愿意服从指挥。
第四次电击,程北重重的摔在地上,模糊的视线中,他瞧见了一双沾着血的靴子。
少年清亮的嗓音掩盖在海浪声中:“你又没礼貌了。”

每次例行检查, 总要有几个犯人闹事,他们热衷于和狱警对着干,哪怕被电击、关小黑屋也乐此不疲。
程北向来是这些人中跳的最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可谓为他量身打造。
几名狱警进入A区时, 犯人们表现的相当配合, 笑眯眯的排成两队, 还不忘和狱警们打招呼。
“长官, 这么晚还加班, 有加班费吗?桑德拉不会叫你们打白工吧?”说话的犯人瘦的像个竹竿,骨头几乎要从皮里刺出来。
被他搭话的狱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前面去, 就你话多。”
程北闻言嗤笑了声:“长官, 恼羞成怒了?”
程北的恶名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名狱警撇了他一眼, 象征性的挥了挥电棍,没再理会他。
“都排好,按顺序出去, 不许掉队!”
程北歪了歪脖子, 舌尖顶起腮帮子,不怀好意的视线被眼睑遮了大半。
克里斯曼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说:“要做就做得过分点。”
牧闻也笑嘻嘻的撺掇道:“是啊,趁着现在蔺言在B区管不到你, 等到了海滩上, 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听到蔺言的名字,程北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了些。
这几天他已经缓过来了, 蔺言只不过是借助电击镣铐和手枪才能勉强应付他们罢了,没了外物,他就是只脆弱的羔羊。
正好, 程北很久没吃过肉了。
跟着人流走出A区,白炽灯下是一个个深色的后脑勺,四名狱警分别站在队伍两侧维持秩序。
脚步放轻,呼吸放缓,程北一只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腰侧。
一步,两步。
“长官。”
男人的声音不高,足够前方的狱警听见,那人扭头的瞬间,程北突然冲了出去,半米的距离在眨眼间缩短。
“砰——!”
程北抱住狱警的肩,将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倾身而上,屈膝压住了狱警的胸口。
“咔”的一声脆响,肋骨断裂的声音隐没在周围的惊呼声中。
从口袋里掏出牧闻喝空的药剂瓶,程北就地一砸,瓶身从中间断开,尖锐的断口狠狠的扎进了狱警的脖子。
血“噗”的喷了出来,程北也被淋了一手,他还没笑出声,身后直接挨了一电棍。
“操-你爹的程北!老子弄死你!”红着眼圈的狱警对准男人背连砸两下,被同伴抱住拖开时嘴里还在骂。
“咚”的一声巨响,程北躬身倒在地上,脸颊一侧贴着地面,被狱警的血染上了大片的红。
他看见了那名狱警痛苦与惊愕交错的神情,眼中的恶意愈发浓烈。
这才对嘛,他是罪犯,人们应该恐惧他,而不是将他评价为“被蔺言拔了牙的狗”。
对上他的视线,那名狱警更加愤怒了,他咬紧了牙关,呲目欲裂,恨不得当场杀了程北。
但他不能,程北也有人权。
程北害了多少人,都将交由审判庭负责处刑,如果他在这杀了程北,他也要进监狱。
“你先冷静点,”抱着他的狱警急切的喊道:“快叫人把他抬进医务室!”
身旁还算镇定的同事呼吸急促的在终端上敲敲打打,嘴里安慰道:“在叫了在叫了,没事的,来得及。”
很快,他们得到了回信。
两名脚底带滚轮的机械人滑了进来,将被血染红了半个身子的狱警抬了出去,那名急火攻心的狱警也跟了上去。
只剩下两名狱警处理后续。
程北还躺在地上,背后的麻痹感已经散去了大半,他找回了直觉,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又被打开了。
“刺啦”
蓝光一闪而过,程北眼前一白,钻心的痛楚从小腿一路上爬,目标明确的在五脏六腑中游走。
身体几乎要散架了。
程北连呼吸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全身动弹不得,眼珠都要夺眶而出似的突起。
真要命啊。
即使痛不欲生,男人依然不忘挑衅狱警:“哈、这么多年还是这一、一套呃、我早就习惯了,你们…呼…你们没点新花样吗?”
程北全身都痛得发抖,颈间青筋直冒,喉咙里还在挤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一半的日子里要挨电。
电击镣铐再痛也不会直接杀了犯人,只要程北能够熬过去,桑德拉制约犯人的法子就又少了一种。
克里斯曼没被电过,他不行,程北行。
牧闻看得头皮发麻,捂着嘴小声问:“他是真不怕死还是有复活甲啊?”
克里斯曼看得正起劲,冷不丁被牧闻打断了兴致,不悦的拧眉:“闭嘴。”
牧闻先是点点头,几秒后又问:“老大,你之前说他是被拔了牙的狗,现在呢?”
克里斯曼不耐的将牧闻的脸推开:“他装了烤瓷牙,你满意了吗?”
牧闻不满意。
他还想让事情闹得更大点,最好能惊动S区,让狱警把S区都叫出来才刺激。
这事也不难。
坏笑着挑起唇,牧闻若有所思的看向队伍后方的明秋阳。
明秋阳也在看程北,他完全不理解程北上赶着找电是什么心态,只能把他归类成和牧闻一样的变态。
明天问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好了,老板应该也不介意韭菜性格差有案底。
两名狱警头疼的看着程北,即使男人已经倒地不起,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
万一程北突然暴起,他们还真不一定躲得开。
“怎么样,闵盛说他什么时候来了吗?”圆脸狱警问。
“没有,”负责联络的狱警叹了口气,“B区也出事了,闵盛说他暂时抽不开身。”
S区来新人和例行检查撞在了一起,各区的犯人都异常活跃,再加上最近死了不少人,有鲜血的催化,他们的恶念被重新挖了出来。
蔺言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开第三枪。
子弹在地面擦出白痕,一名名犯人倒在地上,全身剧烈的抽搐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被打开电子镣铐的只是少数,大部分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蔺言对着半空开了一枪,他们就瞬间噤声了。
里德躲在人群里,恨不得把脑袋都藏起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群看似惶恐不安的犯人中,也藏着食肉动物。
犯人们按顺序一个个走出去,一名棕发青年低眉顺眼,咬紧下唇,似乎十分害怕。
他哆哆嗦嗦的从蔺言身边经过,一直因惊恐而颤抖的右手突然抬起,对着蔺言腰间的电棍伸了过去。
“啪!”
蔺言条件反射的一棍子抽在了青年的手上,棍身触碰皮肤的瞬间,青年痛呼出声。
他像只蚯蚓般在地上滚了两下,仰着脸自下而上看向蔺言,痴痴的伸出手,想要触摸蔺言的靴子,“好喜欢…求您,再打我…长官哈啊、长官!”
蔺言被吓了一跳,瞬间退出去三四步,双眸圆溜溜的瞪着。
坏了,遇到真变态了。
闵盛闻声走了过来,厌恶的踢开青年,对蔺言解释道:“桑德拉什么人都有,你离他们远点就好。”
蔺言连连点头。
厚脸皮不要脸他都能应付,这个真不行,不管做什么他都能爽到。
闵盛不太相信蔺言的保证,少年之前在康拉德牢门前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但容不得闵盛质疑,终端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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