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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狗一天咬死八百回(乔余鱼)


只一下,这鞭子就将人皮肉打得绽开,那倒刺深深嵌入,抽离时又带走细碎的皮肉。
只是一下而已。
可沈逸觉得,自己半条命已然被这一下抽没了。
他肌肉不受控制抽搐,手腕被软皮磨出血,汗滴没入鞭痕里,疼到让人神志不清。
洛奕俞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像是按了重播键那般,一遍又一遍……
“想要什么,自己来求。”
第二鞭落下。
沈逸眼前发黑,或许是内脏受损,也可能是体内肋骨断裂……他一口血就这么卡在了咽喉。
可体内热浪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那丝早已没有任何支撑的尊严,又在暗中作祟。
他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绞住那般,每一次呼吸都激起阵锐痛,像是有把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划。
“啧。”
洛奕俞伸手,撩开他脖颈处已经被汗黏成一缕一缕的发丝,又一次拿出那个针管。
“怎么反应这么淡,药效不够吗?”
沈逸彻底慌了。
他手被绑着,就连挡一下洛奕俞都做不到。
只能用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看着对方,求道:“一下子注入太多,我,我会死……”
“你怕死吗?”洛奕俞用聊家常的语气跟他道,“死了也能再活,怕什么。”
沈逸眼泪当场就掉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自己体温又升了几度。
身体也更难受了。
洛奕俞的话轻而易举击碎他最后一条防线:
“哥,这场刑罚是没有结束期限的。”
“你什么时候认输,我就什么时候放开你。否则每隔半小时,我就会给你再注入一次,直至你死。”
“可死亡不是终止,沈逸,等你下次醒来,依旧会躺在这张床上。”
沈逸胸口闷得厉害。
他意识破碎,用尽全力张开口,什么底线什么尊严通通不要了,哀求道:
“放过我……我认输。”
洛奕俞将手放在他小腹处的鞭痕,指甲又往下深入几分:
“然后呢?”
沈逸深吸一口气。
总感觉灵魂深处有什么更深处的东西被自己放弃了。
他嗓音喑哑,失魂道:“求你上我。”
这四个字说出来,沈逸便已然宛若一只破碎的玩偶,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等待,准备安安静静地承受。
可是没有。
洛奕俞拍了拍他的脸,不由分说又拆开一支药剂。
“做出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恶心谁?”
沈逸心脏漏了一拍。
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惹了这座活佛。
“不,不是……洛奕俞,你冷静点。我没有不情愿,你不要……”
针管已然刺了进去。
洛奕俞将刚刚那条蒙他眼睛的黑布团在一起,塞进沈逸口中。像叮嘱,又像命令:
“小心点,别咬着自己。”
冷不丁的,沈逸打了个哆嗦。
他知道,洛奕俞是在警告他,不准自杀。
否则下次醒来,一定会比现在凄惨百倍千倍。
他使不上劲儿,浑身瘫软。
大脑昏昏沉沉,像是有把刀在里面乱绞,一寸寸割断他所有理智。
这场酷刑不知持续了多久。
他一遍又一遍求饶,声嘶力竭,被迫承认自己当年的愚蠢。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每说一个字,嗓子里都尖锐地疼。
他说:“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洛奕俞静静看着他。
沈逸整个人宛若条脱水的鱼,软革覆盖的铁链深深嵌入他的手腕,磨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举起枪。
沈逸目光竟闪过瞬激动。
他能解脱了,他终于能解脱了!
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他不再受这药的折磨,怎么样都好!
真的,哪怕是现在让他跪下给洛奕俞磕头,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照做。
放过他,放过他!
洛奕俞干净利落地给枪上膛。
却并没有对准他的头颅,反倒是慢悠悠抵住他的大腿。
按下扳机那刻,洛奕俞垂下眼眸,笑了:
“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求死的话……我就像你当年对我那样,亲手把你牙齿全拔了。”
大量鲜血涌出。
沈逸指甲抠破掌心,爆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惨叫。
疼啊!!!
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痛来形容了。
沈逸之前听过,人对疼痛的感受是有阈值的。按理说当痛苦到一定地步后,他应该感到麻木才对。
可是没有。
他感觉自己在枪响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死了,可偏偏意识愈发清醒,整条大腿不断生理性抽搐。
伤口并不致命。
可他想死。
洛奕俞看着他扭曲的、近乎失神的面庞,轻轻笑了。
他心底堵了整整三年……不,是熬了近乎一个“永恒”的恨,在这一刻,终于吐出去了些。
沈逸不敢再开口求洛奕俞能放过他了。
可能是药物副作用,他感受到自己体力迅速流逝,甚至连攥紧拳头这一最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像头被戴上口枷的困兽,丧失所有攻击手段,只能蜷缩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
沈逸已然丧失了时间观念。
他眼底只能看见自己大腿上那个烧焦的,深可见骨的血洞。
比溺亡更痛苦的死法,他找到了。
再一次死亡时,他眼睛都还是睁大的。
里头写满不甘,绝望。
再次睁眼。
同样的床,同样被束缚的双手。
沈逸大脑产生轻微割裂感。
好像方才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而已。
而洛奕俞,又一次当着他面撕开针管包装袋。
他说:“我们再来一次。”
沈逸第三次醒来时,已然不怎么会说话了。
他在看到洛奕俞靠近那一刻,整个人就开始细细发抖。
洛奕俞解开他的手铐,整个人依旧是淡淡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沈逸喉结上下滚动,半晌后,闭上了双眼。
他颤抖着,舍弃自己身为“人”的尊严,第一次为自己向洛奕俞下跪。
这其实是需要不小心理预设的。
之前那两次,他还能给自己找个“是为了全人类尊严”的由头,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堪。
可这次,是他自己真的熬不下去了。
他抓着对方的裤脚,被对方踹开后又上前几步重新抓住,卑微进泥地:
“我求您……上我。”
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对洛奕俞,这个低贱的实验体使用了敬词。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他脑海中唯一一个,叫人喘不上气的念头。
见洛奕俞没反应,沈逸慌了,甚至开始主动解自己的衣服。
他嗓音带着急切,又一次重复:
“求您……”
洛奕俞心脏无端一紧。
说不清的痛感缓缓扩散,像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死死勒住他的五脏六腑。
想要打碎一个人底线,未免也太轻松了。
一个对同性亲密行为生理性厌恶的男人,竟然能够在短短三天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神智溃烂,意识模糊。
可他,他们呢?
他们这种被视为“畜生”的东西,似乎还要更惨烈些。
同一批实验体被创造出来,意识尚为混沌时,便已然注定要承受数不尽的苛责与虐待。
毕竟他们在此之前从未体验过人权,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底线”是什么东西。
他们只知道,受不住了,就要去死。
没人会关心一个实验品的心理状态。

第10章 你在跟谁闹脾气?
所以不管是多么过分的规章制度,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最多最多,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的,颤抖一小会儿。
有项冰冷的数据显示,实验体从被创造出来起算,平均寿命是三年。
洛奕俞甚至觉得好笑。
这么看,他应该感谢沈逸才是。
毕竟在他手下的日子虽然难熬了些,最起码还是实打实活着的。
他毕竟不是人类。
不论最初的沈逸再怎么想护着他,也不可能让他什么都不干躺在实验室混吃等死。
他会严格挑选手上的病毒株,选一些相较而言温和的,不致命的给他注射,再观察他的临床反应。
洛奕俞听说,早一些年里,科技还没那么发达时,人们会用小白鼠进行实验。
而他们这些实验体,大概就是有着人类外形,会说人话的小白鼠。
小时候的洛奕俞被绑在病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灯,呆呆地想。
小白鼠也会疼吗。
小白鼠也会和他一样,在每一次濒死时那么绝望,却又在更多的时刻恨不得能直接去死吗?
他们说,他没有情感的。
可为什么这么疼。
要是实在被灯光刺得难受,洛奕俞会缓缓闭上眼睛,想:
没关系的,不要难过。反正打完针后,他就可以得到一块甜甜的巧克力。
含在口腔内,一点点化开。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分到个里面夹着小葡萄干或者坚果的。
吃完后的好多天,他在睡觉时都能回忆起口腔内甜丝丝的感觉。
他可以忍,为那一块被掰到小的不能再小的巧克力。
即使在更多时刻,他都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别的实验体小孩分到糖果的那个人。
最初的洛奕俞很笨,不懂那些大人的言外之意,也不太会看人眼色。
他只是羡慕那些能被实验员先生喜欢的实验体,羡慕能拥有糖果和巧克力的他们。
便跟在那些受欢迎的实验体后面,有意无意观察着他们,一点点学,一点点做。
没有实验要他参加的时候,他就捧着面镜子,整天练习微笑,保证能让先生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别的小孩因为疼而哭闹的时候,只有洛奕俞高高仰起头,朝实验员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起先,他靠这个方式赚到不少巧克力。
甚至多到一天一块吃不完,攒下的那些,就偷偷藏进枕头里。
这样睡觉的时候都是甜的。
他知道自己很笨,但他会学的。一点一点学,会竭尽所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可能管理员所谓的喜欢,只是让他们内部竞争的小小手段。
他们不会觉得奇怪,不会去想为什么自己要平白承受这些,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可洛奕俞,这个在众人眼底被“偏爱”的孩子,理所应当承受了其余幼年实验体所有的嫉妒与怒火。
那样高压的环境,所有人战战兢兢只为了能拿到那一点点甜甜的东西,这是他们给自己设立的全部希望。
可现在,这份希望全被洛奕俞一个人给占了。
这怎么能行?
这让他们剩下的人还怎么活?
洛奕俞对此并不知情。
实验体能私下交流的机会本来就少,洛奕俞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大家好像更讨厌他了。
没关系的。
他把那些巧克力糖果当做自己的宝物,只要有它们陪着自己,那他就不算孤单。
每次做完实验,他都是第一个回到居住处,一块接着一块数。
那天,束缚带紧紧嵌入皮肉,几乎要勒出几道血痕。
针管一次又一次刺入,他的体温一点点升高,鼻子喘不上来气,嗓子内仿佛有无数刀片在划。
那次实验,足足持续了39个小时。
被放下那一刻,洛奕俞大脑还是混沌的。
他站不稳,跌倒后又重新爬起,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来,堵在心底很难受。
他决定,今天吃一块带榛子的巧克力安慰自己。
可回到寝室,他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巧克力时,却探了空。
那一刹那,洛奕俞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不愿相信,直接将枕头扔到一边,开始掀自己的床垫。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洛奕俞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真的很疼,只是想吃一颗甜一点的东西而已,真的。
他不贪心的。
事实上,洛奕俞明知道糖果不可能在那,却还是一遍又一遍找。
万一呢。
万一是不小心掉下床了呢。
万一是他睡觉时翻身弄掉地了呢。
说不准,是在被子里?
他在心底给自己设了无数美好期盼。
每一次伸手前,他都会幻想自己下一秒就摸到那塑料包装袋。
可是没有,都没有。
洛奕俞几乎崩溃。
身体上的剧痛和心理上的期望一落而空,险些将他整个人撕碎。
他痛苦至极,却听见隔壁床的实验体对他道:
“哎,你竟然还活着啊?”
恍惚间,洛奕俞意识到了什么。
他嗓音嘶哑:“什么意思?”
那个实验体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呀,就是你太久没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洛奕俞猛地拔高音量:“你们是不是动了我的床?”
一片寂静。
没人理他。
可洛奕俞看到了。
那个实验体的手里,正攥着什么东西。
他像疯了似的扑过去,指甲牙齿并用,把所有怨气同难过一起,尽数发泄在那个实验体身上。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自己会被处死吗?
他知道的。
可是,他真的好难过。
他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凄厉的尖叫,一下又一下打在那个人身上。
警报声响起,有实验员赶过来想要拦住他。
可洛奕俞已然红了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人就咬,俨然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直至有人过来,二话不说一脚把他踹开。
洛奕俞被磕狠了,终于清醒了些。
他知道怕了,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缩在角落里呜咽着发抖。
当时的B区主管,是个又高又壮,浑身肌肉的男人。
他叼着根烟,先是将那个被打的实验体拎起来,来回看了几眼:
“这个不行,快被打报废了。”
随后将他扔在地上,掏出手枪,赶紧利落扣下扳机。
很剧烈的一声响。
震的洛奕俞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主管转身,朝他走来。
随后二话不说扯着他头发来了好几个巴掌。
“孬种,刚刚不是挺凶的么,刚刚不是挺会咬人的么?怎么现在不继续叫了?!”
他好疼,口腔内全是血腥味。
却还是不敢说一句话。
眼泪止不住的掉。
主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东西,再掉一颗眼泪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抠了?”
于是洛奕俞不再哭了,硬生生挤出一个他之前对着镜子无数次练过,最完美的微笑。
却不知这个笑容是哪里激怒了主管。
他更恼火了,将洛奕俞狠狠砸在地上后对着助理道:“送去地下室吧。”
短短几个字,却比他这辈子听过的所有话都要绝望。
他想求饶,却知晓,没人会管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实验体死活。
最后,也只能将所有的绝望哀求尽数藏进眼底,连一颗眼泪也不敢掉。
被临时锁在玻璃仓,等待处死时,他望着外面形形色色来回走动的人,呆呆地想:
是他吃的糖果太多了吗?
是他太贪心了吗?
他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杀死他?
他还想看一看先生们口中说的,外面湛蓝色的天空,还有长着翅膀会飞的鸟。
他再也不要巧克力了。
真的,没骗人。
就这么乱七八糟想了很久。
直至一个长相清秀,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莫名停下脚步,站在玻璃仓前。
他和那个少年对视,眼睛一眨不眨。
好干净的人,眼睛很清澈,感觉和实验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太像。
有人拿着钥匙朝他走来。
洛奕俞咬了下嘴唇。
他要死了。
属于他的意识,会彻底泯灭,和所有小白鼠一样。
却没想到下一秒。
那个要杀他的人,把钥匙交给了那个清秀的少年:
“扔了确实挺浪费的,你们就自己养着玩玩吧。”
那少年点头应了,打开玻璃囚笼。
也帮他撕开了他的生路。
与少年一起的,还有位看起来温柔又细腻的姐姐。
她笑起来很灿烂:“你叫什么名字?”
他脑海中极力想着那些讨好实验员的办法,无奈这时却连一个字都想不到。
只能小心翼翼道:
“姐姐,我的编号是B57……”
那个少年打断了他:“编号忘了吧,以后估计都用不着了。”
这句话无疑在小小洛奕俞心底点了一撮火苗。
用不着编号了?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再也不用和其他实验体挤在那个又冷又小的寝室,再也不用排着队等待针尖刺入脖颈?
他感觉自己身体正在一点点恢复温度。
二人问了他的意愿,又凑在一起讨论很久,给他取了一个他很喜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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