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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情书代写(徐如生)


虽然姜白黎没听到,但他肯定江以刚才哼了一声。
小气鬼。
姜白黎忍俊不禁,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江以身上。
他跃入水中,激起层层浪花,健壮,敏捷,像一条极具攻击性的鲨鱼,不论其他人怎么穷追猛赶,江以自由自在地游在最前面,轻松地拿下属于他的胜利。
他天生属于赛道。
每次看江以比赛,姜白黎脑中都会闪过这句话。
他亲眼看着江以从一个入水都要做十分钟心里建设的旱鸭子,到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冠军,又在即将走向巅峰的时候落败,黯然离场。
无论是作为挚友,还是作为爱慕者,姜白黎挽留过他,也选择支持他的选择,但每每想起,还是会感到遗憾。
“哎呀,风采不减当年啊。不过好像慢了点。”
姜白黎兀自伤感,身边的池淼出来煞风景,他没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
池淼往后缩了缩,举着秒表:“我没说错,就是慢了点嘛,江以当年刷新过青年游泳锦标赛的记录呢。”
“你呢,你现在还在游泳吗?在校队吗?”
“我啊?我在校队,但不走职业,当个爱好咯。”
池淼摆摆手,笑得风轻云淡 ,姜白黎的拳头握起又松开,轻叹一声。
“嗯,挺好。”
岸边,江以披着毛巾,高抬着胳膊向他招手,逆着光姜白黎看不清他的口型,但依稀能猜到他在说什么。
过来找我。
池淼冲着江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叫你呢。”
“你俩关系可真好。”他的语气有几分羡慕。

江以在做拉伸,长腿往姜白黎面前一伸,未干的水凝结成水珠落下。
姜白黎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耳朵,“池淼。”
江以:“池淼?谁啊,大学同学?”
“就是那个……”姜白黎仰头看着天花板,想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你还记得高二的青少年锦标赛吗?”
姜白黎一直觉得,池淼就是间接导致江以退役的人。
遇到池淼前,江以从来没输过,那一次的失败一定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才会决绝地放弃游泳。
说完,姜白黎忐忑地看向江以。
江以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忽然神色大变:“啊啊啊啊——”
姜白黎吓了一跳,江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上前扶住江以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没事,他已经走了。”
江以两只手搂住他的腰,借力收回拉伸的腿,蹦哒两下,“我靠,差点抽筋。”
“原来那人叫池淼啊,我都不知道他叫啥。”
他语气平淡自然,姜白黎盯着他看了半晌,“你就这反应?”
江以:“不然我该什么反应?”
“你之前不是输给他了?”
江以歪了下脑袋,眼神无辜地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大型犬:“所以呢?这不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也没过很久。”
他的手还搭在姜白黎腰上,姜白黎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两步,把他的手扯开。
姜白黎:“我还以为……”
算了,既然江以不在意,他也没必要再提起。
江以甩甩手掌,掌上的触感似乎还在,姜白黎好像又瘦了一点。
这可不行,得好好吃饭啊。
从江以的反应来看,他可能真的不记得池淼了。
姜白黎松了口气,是他小题大做了,江以还是那个江以,心里永远不会藏事儿。
“这就比完了吧,回家?”姜白黎问。
江以:“嗯,等会儿我换个衣服找教练,你在这里坐会儿。”
“好。”
江以走后,姜白黎就近找了个长椅坐下。非公开的比赛本就没有多少观众,现在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池淼似乎也走了,姜白黎没看到他的身影,戴上耳机准备听歌。
“真是草了,他是个什么东西?”
“狗东西装什么逼呢,连个招呼都不打,当自己世界冠军呢?”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身上穿着A大游泳队的队服,姜白黎看了他们一眼,戴上耳机,但没有播放音乐。
为首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江以还要高一些,皮肤黝黑,肌肉一块一块的,大得吓人,他阴沉着脸,像是犯罪片里随时会对路人下手的杀人犯。
跟在他身后的也是校队的人,几人捧着为首那人的臭脚,一边满口脏话,极尽咒骂之语,听到江以的名字,姜白黎皱起眉。
这次选拔赛和江以比赛的,大部分都是校游泳队的人,被江以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几人自然不服。
“草他的,一个业余小白脸还想代表学校去参加市运动会!”
“他游得那么快,是不是嗑药了?”
“嗑药了,肯定是嗑药了,选拔赛不用尿检,市运动会他肯定得丢人。”
“草,越想越不爽,大哥,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砰——”
长椅旁的垃圾桶被为首的黑皮粗暴踢到,一群人顿时噤若寒蝉。
黑皮大步流星地走进更衣室,他的小弟们也鹌鹑似的跟了进去。
姜白黎面色冷峻,摘下耳机,起身去把垃圾桶扶了起来。
这些人,比赛输了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反而想找江以的麻烦,真是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
垃圾桶是空的,姜白黎没费多大力气,他坐回到长椅上,脑袋倚着墙,心脏跳的厉害——那些人可能会对江以不利。
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尤其是一堆满口脏话,肆意破坏公共设施的混混。
回去路上,姜白黎把这件事告诉了江以。
江以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安慰姜白黎:“那个黑皮是校队队长,我俩初中在同一个游泳馆训练过。他就是长得吓人。”
“不止长得吓人,他还骂人,还踢垃圾桶。”
“他们这群人就这样,一群没素质的混混。我了解他们,只敢口嗨,他们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这会影响他们的前程,你放心。”
姜白黎有些生气:“你总把别人想的太善良了。”
江以笑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有分寸。我不是校队的,平时也不和他们接触,他们总不会在学校堵我吧,学校到处都是监控。”
很久没见因为关心他而炸毛的姜白黎,江以内心愉悦,逮着姜白黎的头发揉了又揉,还得寸进尺地去捏他的耳朵。
姜白黎“啪”地给了他一巴掌:“不止是学校,总之你要小心点。”
“知道啦。我们十五现在像个生气的小猫一样。”
江以揽住姜白黎的肩膀,把他当成人形拐杖似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过来:“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让我爸给我换了新床。”
姜白黎:“换床做什么?”
江以:“你不是嫌我的床小吗?以后换了大床,你就可以在我家住了。”
“……”
江以满脸写着“求表扬”“快夸我”,姜白黎深吸一口气,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不去。”
“啊,为什么啊,我都换床了。”
“你身上温度太高,和你一起睡老是出很多汗,难受。”
“什么?!”
江以咻的从他身上弹起来,低头在自己身上嗅闻:“我出了很多汗,身上有味道吗,我每天洗澡的。没有味道吧……有吗?”
他满脸的不自信,和姜白黎拉开距离,不停闻自己的袖子:“衣服是昨天的,可能有一点点味道?我回去换。”
“我的意思是……”姜白黎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算了!
刚才那一巴掌就该打他自己身上。
天天找的都是什么烂借口。
姜白黎快走几步,把江以甩在身后,江以还以为他在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敢直接贴过去,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跟在姜白黎身后。
回家后江以洗了两遍澡,换了新衣服,又偷偷喷了点他妈妈的香水,才下楼去找姜白黎。
“十五!”
进门前,他又低头闻了闻,确定自己身上是香的,江以扑到姜白黎身上。
“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姜白黎被他的动作吓到,歪着脑袋挣扎着后退:“没有了,你别过来。”
“骗人,那你怎么还嫌弃我?”江以把自己的脑袋往姜白黎鼻子上凑,“你闻闻,是不是香的?”
“是是是,很香,咳咳咳,你是不是洒香水了?”
“用了一点点我妈妈的。”
“有点呛,咳咳咳,松开我!”
姜白黎脸都憋红了,江以赶忙放开他,给他倒了杯水:“味道这么呛吗?”
“我,咳咳……我是说你体温高,不是说你身上有味道,你下次不要喷香水了,好呛。你是用了半瓶吗?”
“没有,就用了一点点。”江以心虚地捏着手指。
姜白黎捂着鼻子:“好呛。香水喷一点点就好了,你这个浓度,刚才那个味道像是有一大束玫瑰花扇在我脸上。”
江以打开窗户,站在风口,“现在味道小点了吗?”
“嗯。”
姜白黎去把厨房的窗户也打开了。
江以倚在窗户上,说:“以前你怎么都不说,和我在一起睡觉很不舒服吗?”
姜白黎:“以前是以前,一直睡在一起没什么感觉,自己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还是自己睡舒服。”
两米宽的床,江以偏要抱着他睡觉,又热又挤。
但冬天的时候会很暖和。
“那就是嫌弃我了呗,你以前冬天每天都自己往我怀里钻呢。”江以委屈地说。
姜白黎耳根一阵发红,心虚地拔高音调:“你也说了是以前!我以后不和你一起住了。”
“哦~”江以感叹一声,“小时候怕冷把人家当暖水袋,长大了就开始嫌我了。”
姜白黎伸手比划:“你也说是小时候,你看看你现在都快一米九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象话吗?”
江以:“为什么不能一起睡?我在宿舍也和余晓一起睡。”
“……”
嗯,行,他们直男问心无愧,是他心里有鬼行了吧。
姜白黎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江以的衣领往外扔:“那你去找余晓吧!”
江以:“十五,我换新床了,真的,可软了!”
大门砰的关上,差点砸着江以的鼻子,他悻悻地揉着鼻尖,转身回家。
既然姜白黎不和他一起住,江以也没有在家里住的欲望了,收拾东西回了宿舍。
余晓浪了一个周末回来,一进宿舍就看到江以到挂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像极了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去,江以你干什么呢?”
“我不明白。”江以拖着长音,游魂一般。
余晓:“什么?”
江以:“你说,为什么十五不跟我一起睡?”
“咳咳咳,你俩终于还是越过道德的边境了吗?”
“你说什么屁话,我的意思是,十五小时候经常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十五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呗。”
“不许叫他十五!”
“行行行。”
余晓撇嘴,看到江以一脸悲痛地望着天花板,“弟大不中留。”
余晓解开外套往床板上一扔:“你老说姜白黎黏着你,我看是你没人陪就睡不着吧,既然如此,要不要舍命陪你睡?”
江以狠狠瞪他:“你想死吗?莫挨老子。”
余晓:“怎么还变脸了呢,姜白黎可以,我怎么不行?”
江以扫他一眼:“别拿十五跟你们这些臭男人比,离我远点。”
“姜白黎不也是男的。”
余晓说完,又摇摇头,反驳自己:“他确实和其他男的不一样。”
江以:“哪里不一样?”
余晓想了想,“姜白黎比一般男的要白净,性子也温吞,而且他有洁癖,衣服香香的,不像班里那群男的一样有汗臭味……”
“打住。”江以皱着眉打量他,“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变态?你该不会……”
江以一副“敢拱我家白菜就噶了你”的表情,余晓忙举起双手:“天可怜见,我是纯直男。”
“你最好是,别打十五的主意。天底下最优秀的女孩子都配不上我家十五,更别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了。”
余晓无语地翻白眼:“收收味吧大哥,你看上去像是会刁难十五未来老婆的恶婆婆。”
“不要叫他十五。”
“行行行,姜白黎,姜白黎。”

周末过去,兰香书法社团的新活动收到了十几份参赛作品,姜白黎的手照在其中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在经过审核评定后,他们又招了三位新社员,达到了最低人数。
齐**汇总参赛作品的时候,姜白黎和宋超一起为周三晚上的答辩做准备。
新社团的申请和老社团的星级评定在同一天进行,届时大部分社团负责人都会在场,还有校方领导和学生会参与,答辩现场压力山大。
至于选谁上去答辩,社长姜白黎义主动请缨,作为小学时期就开始当学生代表的人,姜白黎对这种答辩轻车熟路。
然而试讲的时候,几位社员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各位领导,老师,大家好……”
宋超:“停!社长,你表情放松一点,不要那么严肃。”
“……”
姜白黎动了动唇角,挤出一丝假笑:“各位领导……”
宋超:“笑的太假了,目视前方。”
姜白黎嘴角抽搐:“各位领——导——”
齐**:“社长你不是经验丰富吗?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宋超:“学生代表讲话和答辩可不一样,能当学生代表的那都是优秀学生,是作为优胜者去传授经验的,但是答辩呢,是申请者,请求者,态度不一样,要求的情感自然也不一样。”
姜白黎看着她,递出稿子:“你听起来比我在行。”
宋超假笑摆手:“我是理论大师,连班里演讲我都手抖。”
局势陷入困境,姜白黎把演讲稿放到桌上,感叹道:“材料报告都交上去了,他们就不能自己看嘛,搞什么答辩。”
“都是形式。”齐**说。
宋超:“但是不走形式就不能注册。”
姜白黎:“新社员什么时候来?”
齐**:“文学院的俩,体院有一个,这个点都有课吧,估计得下午。”
宋超看了眼已经换新的木门,笑道:“江以的动作还挺快,我昨晚来的时候就修好了。对了,咱们下午的会议江以会参加吗?虽然咱们现在不需要凑人数了,但江以可是要当咱们赞助人的。”
“我也不清楚,他估计也不喜欢这种社团吧。”姜白黎含糊地说。
他希望江以最好别来,平时躲江以就够麻烦的,再同一个社团,他就彻底跑不掉了。
姜白黎话音刚落,齐**就说:“他马上就到了。”
宋超:“你怎么知道?”
姜白黎这个发小都不知道。
齐**:“他今天问我社团有没有什么活动,我跟他说中午要一起准备答辩材料。社长,他怎么不问你啊?”
宋超:“对啊,你俩不是很熟吗?”
两道好奇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姜白黎拿起稿子,转移话题:“很熟也不代表事事都要说嘛。管他来不来,我再熟悉一下稿子。”
用稿子挡着脸,姜白黎轻轻叹了口气。
总不能说他今天早上和江以吵架了。
昨天晚上梦里的江以就够让他心烦意乱的了,一睁眼收到江以在宿舍裸着上半身的照片,肌理分明的腹肌滴着水珠,照片末端是若隐若现的黑色浴巾,和洗手台边缘融为一体,乍一看像是什么都没穿。
照片冲击力太强,刚睡醒的姜白黎吓得把手机都扔了。
[江以:你看我腰上红了一片,是不是过敏了?]
[姜白黎:过敏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姜白黎:别给我发这些,神经病]
[江以:我真的觉得我过敏了
[江以:十五,中午陪我去看医生好不好QAQ]
[姜白黎:你没脚吗?让余晓陪你去。]
[江以:十五~~~~小姜~~~~geigei~~‘~]
[姜白黎:再发举报你上课玩手机。]
之后姜白黎就没再理会他。
姜白黎把话题扯到答辩稿上,一口气讲完,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紧张的缘故,他语速虽然快了些,效果反而比前几次要好。
对面的两人冲他竖起大拇指,姜白黎露出得意的笑容,正等着夸奖,门口忽然响起掌声,江以满脸笑意地走进来:
“我们十五讲得真好,我要是老师肯定给你满分。”
“这又不是评分的。”看到他,姜白黎笑容弧度变小了。
“我知道,答辩嘛,我都听说了,不过还有两天,现在准备是不是太早了。”
姜白黎:“难道非得磨难当头了再临时准备吗?”
“你那么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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