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幽猛地僵住了。他当然记得灰原哀的真名是宫野志保……这会是巧合吗?
而他也记得诸伏景光打趣过降谷零的初恋,那位给予过童年的零温暖的女士名字是——
艾莲娜。
◎作者有话要说:
*宿海集:给自己疯狂添加正义侦探和被骗小白花人设,用以蒙骗查完资料的贝尔摩德柯南:你又在演,你肯定和假新出认识!可是你不告诉我!(气)
茱蒂:总感觉新出有点问题,让我再看看(东京PTSD)
池青:给自己打辅助,同时疯狂思考是冲矢昴还是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让我来看看贝尔摩德想干什么,不过宿海集不是MI6的人吗?
贝尔摩德:啊,又是被骗的傻子,茱蒂这明面的先放放,希望狗赤井还没从欧洲追过来
*阿卡伊去欧洲是找某个人,来日本除了抓贝姐还是在找那个人,欢迎猜猜看(笑)
*搞了张封面,纯纯亲友赞助,有想过约人设封但我真的想不出池青到底要长啥样,我是脸盲,而他是活在我心中模糊的影子,我的文是在描述一个影子贫乏的爱与故事
◎侦探也要学会忍耐◎
日式老宅想开大型宴会终究不如西式别墅方便。但神来社家的传统就是把族长的生宴定在老宅里。因此邀请人数限制颇多,能够拿到邀请函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身份证明。
“所以不要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知道了吗?”铃木园子罕见地穿着规整和服,相当不习惯地叹了口气,“真是的,港口那边怎么突然有事,老爸走了还得我来应酬,烦死啦——”
“放心吧园子,除了柯南有点皮,池君和小哀一直很乖的。”毛利兰调了调插着桃红木梳的发髻,神来社家提供的休息室是和屋,没有镜子,她也不知道好久没穿的自己有没有出错,“生日宴而已啦,别怕,你把我们叫过来除了玩也是为了陪你吧?”
灰原哀已经把自己收拾好出来了,总的来说没有问题:“是晚上六点开始吗,那我们还有一个小时要等——那两个家伙怎么还不出来?”但不愧是铃木家,即使一份邀请函多带了人主人也熟视无睹,还额外提供了更大的休息室来让人换装。
“呃……”柯南总算开了门出来,小小年纪一脸的辛酸,“池青他没穿过纹付羽织袴,我手把手刚勉强教会了他,希望待会能习惯木屐吧……”其实手机搜索才是帮大忙的那个,但说实话这对克隆人属实还是有点太超出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池青对着自己手里的衣服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柯南半月眼。其实他也不习惯穿这种繁琐又累赘的衣服,浴衣还好,可这是正式场合,全套的纹付羽织袴还不如西装礼服省事,而且日本习惯给孩子和大人穿一样的衣服,也就是一样的麻烦。
十五分钟后,磨磨蹭蹭表情一言难尽的池青终于出了门,他们总算可以前往大屋等候不用担心迟到。
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厅,梁架复梁架,纸拉门重重洞开,群集交谈的客人们不时走动着,规矩的仆役无声消失。这是比西式宴会更刻板庄重的场合,等级和地位分明无比,充满神来社家的严谨。
但庞大的人群里,池青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个谈笑自若的男人,那个和降谷零有五分相像的男人,看站位他应该就是降谷家的家主降谷谦信,这个人的黑发黑眸其实与降谷零毫无关系,但眼形和表情的细节都颇有重叠……
降谷谦信忽然转头,眼神刹那间直抵他面前——
池青回了一个甜甜的笑脸,随后把目光游移着扫向他旁边的每一个人,最后移到了另一群人身上,像个被家长带出来无聊的幼童。
降谷谦信收回了注意力。但池青却发现那群人里还有第二个隐藏的核心——是一个高傲的青年,他不爽地跟在降谷谦信后面,却和他面容相似,应该是家族的优秀后辈?
但第二个发现他的人,竟然是那个青年的女伴。
她抓到池青的时候,他正在打量她和服上的菊花纹,是纯粹好奇的目光。
“怎么了,仁绘?”降谷光忠察觉到未婚妻的走神,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不妥,“你想结交铃木家的小姐?”
“不……现在不是合适的场合,她不会多说的,羽田家的主场在伦敦,对日本市场的渴望并没有那么强烈,神来社的合作已经够了。”羽田仁绘姣好的眉毛微微皱起,第六感在叫嚣不对劲,但终究是一无所获,“宴会要开始了。”
是的,宴会要开始了。
六点已到,肃静之下,神来社柊作为寿星和主人最后出场,但第一个发表致辞的,依然是他。
但他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一秒,灰原哀就猛地攥紧了池青的羽织,隔着遥远的距离,她也能看清那个人眼里的微笑的漠然:“是……组织!”
“什么?”池青悄无声息地掰开她的手反握住,皱巴巴的羽织会让他过于显眼,“你能感觉到组织……在哪里?”
柯南已经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是所有人都在看向的发言人,而他们的打量还不算显眼:“你不会想说是……神来社柊!你确定?”那可是日本物流业的龙头!如果连他也是组织的一员,日本的上层还有多少没被渗透?
“我见过这种眼神……琴酒,贝尔摩德,笑着杀人的时候……”灰原哀的指甲像想刻入池青的掌心,女孩低着头面色苍白,不受控制的恐惧比理智更快,“都死了……逃不掉的游戏……”
是的,他们是想要刺破黑暗——但如果他们本身就一直站在黑暗里呢?
“我出去转转,神来社家属于传统派系,为他们服务的人一般也都是家族制的,或许可以刺探出点什么。”柯南低声下了决心,“希望只是一个人私心……”而不是一整个家族的疯狂。
而在他打算去扯小兰袖子前,池青摁住了他的肩,近似黄金的眼睛通透平静:“我和你一起。”
但实际上,即使摩根船长就站在大厅的最中间,心里迫切地涌动着杀戮欲的也不是他。
“降谷先生,恭喜您拿下了铁穹神殿的新招标,本月已经正式进入施工阶段了吧?”神来社柊的笑和伸出去的手一样恰到好处,没有人敢拒绝,“或许我们在运输业上能开展新的合作。”
降谷谦信的礼貌变得更真实了一点,他凝视着对方暗藏戏谑的眸子,语气温和地回旋:“神来社先生,感谢您的提议,不过我想这是属于您的生宴,这些琐事都暂时不值一提。”
“您太谦虚了。”神来社最年轻的家主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旁边,忽然看向了降谷谦信身后的青年,“这是令郎?”
“不,犬子顽劣,目前还不甚服从管教,不敢让您见笑。”苦笑着的男人让出半个身位为神来社柊介绍,“这是光忠,分家最近优秀的后辈,他的未婚妻是那位羽田家的仁绘——不过说起来,羽田家也是神来社家的老合作人了,等等……”
“仁绘呢。”降谷谦信平淡地问出疑问,他一转头的功夫那个知情识趣的女人就不见了,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敢随便离席?而一旁青年的脸色只会比他更加难看。
草草地应付完这尴尬的一局,降谷光忠沉着脸走向了仆役——他要搞清楚他的政治联姻对象到底想搞什么鬼?
“啊!”凄厉的女声传来,尖叫声能划裂纸门。
路过的柯南冲进去的时候,地上的女人刚刚停止抽搐,漆黑的发髻散乱下来,金色的菊花纹现在裹住的不过是曼妙的尸体。没有伤痕,没有血迹,室内安宁如新,只有桌上的茶杯滚落下来,而角落里站着第一现场的发现人,是个吓坏了的仆妇。
“发生了什么吗。”柯南身后忽然又冒出一个疑惑的女音,在看清情况后这位女士也被吓了一跳,“怎么有死人?!”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柯南一转头,竟然是那个知名女主持人水无怜奈的脸,惊慌,恐惧,不忍,愤怒,都是很自然而正确的情绪,但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需要发现的时间地点具体细节和详情,以及这附近案发前后的情况,可惜日式和屋应该装不了监控,但他还是得去找找附近的线索——池青在柯南问出第一个字前就捂住了他的嘴,死死地抱在了怀里:“害怕就不要看,害怕就不要看……没事的,别担心。”
他把柯南塑造成了被案发现场吓傻了的孩子,自己也绝不多看尸体一眼,直接把男孩拖出了和室。果然,他们刚出房门走廊上就堵满了神来社家的人,旁边还站着那个被池青重点关注的降谷家的青年。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面目和善的老妇人率先发话,她是神来社家的管家,有权处理内宅的一切事务,“水无小姐,你和这个仆妇谁先发现的现场?”
她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了女人苍白的脸——麻烦了,死的人是羽田仁绘,降谷家的未婚妻,羽田分家的女儿,问题是神来社家最近刚好想和降谷家合作,所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大难临头。
“我是听到有人尖叫才过来看看的……”被所有人逼视的女人不安地攥紧了手,指向了角落里哆嗦着手脚的仆妇,“当时房间里除了死者,只有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有她……她是第一个发现的。”
所有人看向池青他们的时候,男孩正小声哄着把头埋在他怀里的朋友,稚嫩的声音引得起大多数人的怜悯:“别怕,好好想想过去的事……选择性地忘记,对,忘记……请再忍耐一下……”他怀里的孩子瑟瑟发抖。
老妇人忧虑地叹了口气,对着地上余温犹在的尸体犯愁:“报警吧,记得别动屋子里面的东西。”把嘴闭上,把其它东西收拾好,不要让警察打扰到大厅的客人们。
剩余的仆人都读懂了她的眼神。
这架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掩饰,抹平,留下警官们需要的痕迹。降谷光忠懊恼地注视着那个不幸惨死的女人,想的却是和羽田家的合作会不会就此终止——宗家的羽田康晴以棋出名并不怎么管财务。而自从儿子意外身亡后更是逐渐放松了控制。即使收养了养子也没向商业领域培养。反而是分家打理集团,所以在合作上,羽田仁绘本来是他最好的突破口。
但现在这个突破口被人毁灭了……阴鸷的青年眼底划过一道寒光,作为警察厅的公安,他所能做的可永远比别人想象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羽田仁绘是羽田秀吉的(义)表妹,就这个关系没了
◎有谁发现了怪盗的残痕◎
或许是因为报警来自神来社,不出二十分钟官方的人就赶到了,目暮十三带着佐藤美和子走进这座庞大的宅院,夜色里的枯山水都仿佛潜伏着鬼祟。
到达,记录,调查,如果不是神来社和上面语焉不详的命令,这里应该会有更多的警察上门采样,而不是让他们两个来拖拖时间……佐藤美和子掩下某种愤怒和不安,开始进行惯例的问询:“目击者都在哪?半个小时内有谁经过了这间和室附近?”
听到熟悉声音的第一秒,柯南就明白了池青死死藏住他的脸的用意。作为一个小学生,一个案发现场的目击者,他和警察们已经太熟了。万一被看出奇怪的牵扯,在这个组织成员的主场里很难不被盯上。而作为被铃木带来的客人,神来社柊是否会将铃木家一起波及?况且,旁边站着的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给他的直觉也十分不妙……
在柯南心念电转时,管家已经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目击者是神来社家的仆妇大竹安穗、客人水无小姐以及这两个孩子,至于附近经过的人……抱歉,今晚是家主的生日宴,院内实在繁忙没人来得及注意。”
和室肯定也没有监控……这么巧?佐藤在心里皱着眉头。死者羽田仁绘没有明显外伤,状况初步判断是毒发或病发。但如果是毒发她的外在表现又几乎没有,表情虽然痛苦但总的来说是自然的——所以在死去的前一刻,她仍然是完全放松的,毫无预料。
投毒?总之,得把茶杯带回去先检验,真正的大部队估计得等神来社家的晚宴结束。她带着手套捡起证物放进保护袋中,开始针对目击者的盘问。
“所以在场的各位,有谁对这位羽田小姐有所了解?”目暮十三收集完了在场的痕迹,沉声扫视了一圈冷眼旁观的众人,每个人看上去都在被某种沉默压抑。羽田仁绘的国籍是英国,日本调不出她的档案,最快的办法是找她的同行者,询问熟人细节。
降谷光忠不得不出声:“我。我是降谷光忠,仁绘的未婚夫,但我们认识并不久,对她的过去也不够了解。但和她一起来的应该还有她的助理松尾瑛人——”
“抱歉警官,但是,怎么回事?”走廊遥远地传来一个人匆匆的脚步声,带路的仆役退了下去,西装凌乱跑过来的男人一头雾水,“羽田小姐她——”
松尾瑛人看到了和室内倾倒的金鱼纹。
悲痛刹那间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那种热切的绝望在这个冰冷僵硬的现场格格不入:“上帝啊,我们本来打算明天就回伦敦的……羽田最喜欢的那张设计图她还没亲手交给芙纱绘……”
目暮十三叹了口气,但还是得板着脸向这位倒霉的助理询问羽田仁绘的相关事项。毕竟身为正牌未婚夫的降谷光忠在这方面毫无作用。
“看看那个大竹安穗。”柯南用气音在池青耳边吐字,“脖子,腿,腰胯的位置……”
大竹安穗,水无怜奈,羽田仁绘,第一眼下三个女人的影像在脑海里流转,某种模糊的灵感正在等待破土而出——但还不能作为证据。
池青顺势抬眸,眼神穿越重重人群落在正惶恐回答的仆妇身上,和服肯定挡不住脖颈,而仆妇的和服似乎比别人都宽松点,方便劳作,只是不仔细看难以发现身型——原来如此。
“腰臀比不一样了……她离开又返回的时间里,总有一个是假货,最有可能是前者。”肩头被猛地掐了一把,池青读懂了柯南的紧张,“不需要变声器的精妙伪装——看管家的态度,这个人应该是伪装成神来社家的底层仆妇混进来的,无法确定立场,但很有可能目标是神来社柊。”腐肉才会吸引秃鹫,这里和黑暗最能有关联的,就是那个无情的笑面人。
羽田仁绘可能是它的猎物,可能是不幸撞破秘密的无辜者,可能是另一场并无关系的谋杀——但那只伪装的鬼,到底跑哪去了?
“目暮警官,请问我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吗?”水无怜奈试探着发问,看向了和室内的钟表,“快要七点了,我晚上还有工作要赶回去,得去打个电话跟电视台说一声……”
降谷光忠第一个质疑,甚至比目暮十三还快:“如果凶手还潜伏在附近,落单的后果可想而知,水无小姐在着急什么?”
“水无小姐请便——降谷先生也不用担心,羽田小姐的死因应该是病发或投毒而非暴力袭击,而且在神来社家里,想必也没有人敢动武。”目暮十三看了眼微笑的管家,知道这些大家族的博弈不是他所能擅自参与的,只能让一些无辜的人们尽量远离这片战场——同时,完成自己的任务。
沉冤昭雪。
池青凝视着水无怜奈离开时绷紧的后背,走廊里只有高跟鞋清脆远去的声音,可明明离开了犯罪和尸体,她为什么感觉看上去更紧张了?
她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刻不停的疲惫。
而对比了在场所有人的身型后,他竟然发现了那只疑似上一个大竹安穗的鬼——真是胆大到嚣张啊。不过如果不是他有松雪幽的技能打底,熟悉手法可以用细节对照,也没人能看出来吧?毕竟是黑羽家的秘传……
年轻的助理还在哀悼那具年轻的尸体,而他的底牌已经被更黑色的东西看透。
——等等,他记得黑羽盗一只教过工藤有希子和贝尔摩德,而黑羽千影也只教过自己。如果松尾瑛人的手法高妙相似到了这种地步……谁是他未出面的老师?
他记得黑羽千影跟松雪幽的交易里有不再外传的要求。
人群纷纷散去,用不了多久更专业的警官们会带走尸体和口供抹平一切,凶手落网,死者安息,又会是一场精彩的爱恨情仇或利益纠纷落幕。
池青抱着柯南垂下了头,他的计划表上已经写好了一切。
离开时柯南和池青是被仆人送回铃木家的休息室的,而门关上的一刹那,池青第一个跳起来摸了一遍房间确保安全——紧接着找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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