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冷吗?”严圳也抬头看了一眼,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来了毯子盖在他身上:“我没办法调控,控制器大概不在这儿。”
余怀礼摇了摇头:“也不算冷,就是……”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严圳就在毯子底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用力的搓了两下:“手有些凉,我给你暖着。”
余怀礼挣了两下,严圳纹丝不动,他打了个哈欠,就随他去了。
反正毯子盖着,别人又看不到,而且严圳身上火气很足,真的有些热的。
严圳看着余怀礼单只手有些笨拙的把眼罩戴上,他伸手给整了一下,看着眼罩上排排坐的卡通小狗图案,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做什么我都觉得这么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余怀礼的梨涡。
余怀礼顿时扭了过头:“哥不许乱动。”
严圳笑容更大:“好……”
诺尔斯耐着性子,跟几个不熟悉的Alpha一路换座位换到严圳和余怀礼所在的船舱。
只是他一来就看到了严圳和余怀礼头挨着头靠在一起睡觉,看着姿态亲密极了。
诺尔斯咬紧了后槽牙,他忍着心底肆意蔓延的暴虐,忍着想要将严圳给拽起来扇醒的冲动,伸手轻轻将在他身上滑落下来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然后诺尔斯又半蹲在余怀礼的座位旁边给他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做完这些,他静静的看了余怀礼一会儿,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两秒,见大部分Alpha都在睡觉,没有睡觉的Alpha也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他这才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了余怀礼的头发。
但是这么清的动作好像也惊扰到了余怀礼,他看着余怀礼的眼睫颤了颤,来不及撤开身体,就被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船舱里大部分Alpha的注意力,余怀礼的眼神也清明了几分:“劳瑞恩…?”
诺尔斯轻轻嗯了一声,他哑声说:“学长,继续睡吧,还有一段时间呢。”
余怀礼点点头:“……抱歉,一下就顺手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没关系。”诺尔斯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过的地方,弯眸笑了起来:“谢谢学长。”
刚刚余怀礼打他的手,真的好香。
余怀礼意识又陷入昏沉,诺尔斯这句变态的话并没有进入到他的脑子里。
诺尔斯这才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实训的地方艰苦无比,风沙满天不说,连想要住下来都得现搭帐篷。
不过余怀礼对这个倒是熟悉的很,他没多时就搭好了帐篷,虽然和他靠在一起的严圳和诺尔斯也搭得和他一样快,但是搭的看起来就没有他好。
诺尔斯特别配合的哇了一声:“学长的手好巧,我自己搭得这个都怕半夜被风吹跑,学长我能和你睡——”
“放心,完全不会哈同学。”有老师过来教导Alpha搭帐篷,听到这话顺手拍了拍诺尔斯的肩膀:“学校最先保证的肯定是你们的安全。而且科技在进步,学校里准备的帐篷都是采用最先进的科技,十八级台风来了都不会出现你说得这种情况。”
诺尔斯笑容一顿,咬着牙说:“是吗老师?”
“嗯嗯,放心好了。”老师语重心长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圳笑了一声,完全是嘲笑。
他掰了板块蓬松的面包递给余怀礼:“先吃点垫垫,我感觉最近你饭量大了一点,身高好像也长高了许多。”
余怀礼伸手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还是一样啊,哥的错觉啦。”
严圳轻轻握住他的手又松开:“或许吧。”
余怀礼成年之后饭量确实猛增,比他青春期的时候还要过分,现在就三两口吃掉了半块面包。
诺尔斯怕他噎到,连忙拧开一瓶水递给他:“学长喝点水。”
余怀礼这才接过来喝了一口,刚刚的老师又去而复返,老神在在的说:“同学们,咱们是出来实训的哈,不是公费谈恋爱的。”
余怀礼:……
这下才是真的要被这个老师的话噎死。
接下来的生活就简单多了,除了杀黑黢黢的虫子就是要应对驻扎的地方时不时冲出来的野兽。
余怀礼第一次看见黑黢黢的虫子被他砍成两半还蠕动朝他爬过来的时候,回去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还是严圳和诺尔斯你哄一句我夸一句,才好歹让余怀礼吃了些。
后面余怀礼适应了就脱敏了,连自己以后会喂虫子都淡然接受了。
就是陈筝容说的那个Alpha队医老是有意无意来找诺尔斯,他看的出来,这个队医也不喜欢眼高于顶的诺尔斯,但是他就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来。
不知道陈筝容是不是也给他了什么命令。
诺尔斯不为所动的态度大概有点刺激那个队医了,余怀礼总觉得陈筝容要控制着这Alpha搞点事。
他觉得他也不能再等了,丧尽天良的事儿应该他先干才是,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先。
余怀礼决定明天就动手,动手之前他对着自己准备的那堆试剂虔诚的拜了拜。
心里不知亓亓整理道默念了多少遍,希望这次一定要顺利一些。
只是还没等到他出手呢,就真的不知道被那个王八羔子抢了先。
余怀礼晚上有时候吃得有些多了,就会借着巡逻的借口,一个人在附近转转。
今天也是。
而且他心里装着事儿,不知不觉就走得有些远了,他看了看四周,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丢在小兔子的旁边,吓得小兔子一蹦三米远。
然后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试探性的又朝他蹦过来,
“抱歉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余怀礼笑了一声,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味儿,紧接着又越发浓烈。
然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了一个人,几乎是携带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冲到了他的怀礼,茉莉花味儿熏的余怀礼有点头晕。
“劳瑞恩?!”余怀礼垂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Omega,愣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
不是,诺尔斯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Omega了啊?而且他这个信息素……
不就是易感期来了吗。
靠,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抢先他一步!
“学长,我易感期到了。”诺尔斯声音嘶哑,话里的语序混乱极了:“我在营地找不到你,那个队医他……他被我打残了,我不是故意的。”
余怀礼:……
他离营地其实已经很远了,能在这找到他,诺尔斯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见余怀礼还在状态外,诺尔斯演得越发用力了:“我……对不起学长,我很害怕,很痛苦,我骗了你,我不是、我不是Alpha,我叫诺尔斯。我的易感期到了,我是Omega……”
诺尔斯亓亓整理滚烫的手心贴在余怀礼的脸上,他的鼻尖抵着余怀礼的。
“学长,求求你,请你标记我。”
第30章 巴掌
树叶沙沙作响,浓郁的茉莉花信息素几乎犹如实质,锲而不舍的缠绕在余怀礼身边,又得寸进尺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入夜后冰凉的晚风并没有吹散诺尔斯上脑的JC,安静的氛围反而越发助长了他蓬勃的渴望。
Omega的易感期真好啊……
诺尔斯望着余怀礼,心里忍不住感叹着,他真的很喜欢余怀礼专注盯着自己的神情。
让他总想捧着余怀礼好好亲一亲。
看来他还得感谢一下最近老是来他面前讨打的那个傻逼Beta。
诺尔斯虽然不太明白那个傻逼校医Beta明明也同样的看他不爽,但是为什么这些天老是纠缠他。
他也知道前几天他将那个傻逼Beta给明嘲暗讽了一顿后,当天晚上套他麻袋想要揍他结果被他打断了肋骨的也是那个Beta。
他以为这傻逼终于能消停一会儿,结果这人竟然想要对自己使用被禁用的有毒性的诱发Omega易感期的信息素。
虽然诺尔斯当时一脚就给这傻逼踹晕了,不过没关系,他为人十分宽宏大量,他愿意配合那个Beta并且可以原谅他。
诺尔斯狂热又痴迷的盯着余怀礼,他捧着余怀礼脸颊的手掌缓缓下滑,与余怀礼冰凉的手指握在一起。
“学长,你真的好香……”
虽然演的成分居多,但是诺尔斯后颈的腺体确实在发着热,上下两个头都有些昏昏涨涨的。
他感觉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着与余怀礼的接触。
这是易感期给他带来的影响。
这也是诺尔斯第一次体验这样失控的易感期。
以往的易感期,他的精神与肉体虽然是痛苦的,但又却是清醒无比的。
每次易感期发作,他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冷漠的旁观着自己易感期时煎熬的丑态,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烦躁。
诺尔斯是如此厌恶Omega这个和发q期没什么区别的易感期,但是现在看着面前皱着眉,看起来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的Alpha,他又突兀的觉得有些庆幸。
幸好余怀礼是Alpha,基因决定了他注定会喜欢Omega的信息素,会想要标记易感期的Omega。
“我现在手边没有抑制剂。”余怀礼皱了皱鼻子,掐着诺尔斯的后脖颈,用力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来:“你有没有带?”
被余怀礼掐住的地方恰好是他的腺体,痛苦从腺体开始扩散,诺尔斯却浑身打了个寒噤,他摇了摇头,嘶哑着嗓音说:“学长,你可以掐得再用力些吗。”
余怀礼为了让诺尔斯清醒一些,刚刚用的力气已经并不算小了,他确定这样带给人的只有痛苦和清醒。
但是听到诺尔斯这样说,余怀礼噎了一下,顿时把手甩开了。
……该死的主角攻受,他们怎么都有点抖M的倾向。
怪不得是一对呢!
“算了,我还是叫人过来一起把你送回去吧。”余怀礼看诺尔斯现在一副无法交流的模样,轻啧了一声就要给严圳打电话。
作奸犯科的事儿都被别人抢了先,他的计划又被全盘打乱,现在只能尽力的补救一点是一点了。
反正他不是土著,算不得纯种的Alpha,所以并不受诺尔斯信息素的影响,但是严圳他可是纯纯的Alpha。
要是一会儿严圳过来在这儿就跟诺尔斯干柴烈火,余怀礼也会无比的支持并且给他们放哨的。
诺尔斯猛地抬手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语气却故作可怜:“学长,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Omega……只要、只要学长标记我,或是临时标记就好……”
余怀礼捏着终端的手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他面上有些烦躁和隐忍:“可你、你现在是Omega,我现在要是标记你了,那我成什么Alpha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我先让别人送抑制剂,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你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回营地。”
营地那边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是Alpha和Beta,易感期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就像在摇晃过的可乐中投入泡腾片,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诺尔斯愣了一下,回味过余怀礼话里的意思后,他心里顿时涌起来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感动又好气又好笑。
……余怀礼就是这样的,从他们认识时,他就与别的Alpha不同,现在更是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人。
但是现在这份与别的Alpha的“不同”却让诺尔斯有点发愁。
“我愿意的,学长。”诺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控制不住的哑声说,“我愿意作为Omega被余怀礼标记……我真的好想、做梦都想…”
诺尔斯又窥见余怀礼脸上隐忍的表情,顿时觉得余怀礼真的特别好特别可怜,又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牲。
学长毕竟还是Alpha,只要面前站得是易感期的Omega,就算他不会想要标记这个Omega,但是肯定会有很严重的生理反应的。
诺尔斯知道这很难受,他觉得自己有点该死,为什么会让余怀礼难受。
……没关系,他会负起Omega该负的责任,用心给余怀礼解决的。
诺尔斯一边轻声说着,手慢慢滑落。
嗯……?怎么是软的?!
余怀礼:……?
为什么这些人一言不合就都喜欢摸他?
而且任务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了,他根本拉不住野马脖颈上的绳子,现在整个人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兴趣。
“劳瑞恩,你想干什么,不要乱动手动脚。”余怀礼轻轻皱起来了眉,想要扯下诺尔斯的手腕,但是却又被诺尔斯趁机摸了两把。
一瞬间的触感让诺尔斯捻了捻手指,他有些不确定的想,余怀礼是不是有些起来了。
余怀礼边死死掐着诺尔斯的手腕,边放出了点信息素,他的本意是想安抚一下诺尔斯,但是没想到空气中诺尔斯的信息素味道越发浓了。
两道信息素几乎就这样交融在了一起。
要是原本诺尔斯打了引诱试剂的脑子还是清明的,但是余怀礼的信息素泄出的瞬间,几乎就让他溃不成军了。
“学长,余怀礼……”诺尔斯凑近他,舔舐着他的嘴唇,又轻轻咬着他的下巴,手下还坚持不懈的想要去摸。
“学长,我这样可不可以,你舒不舒服…?”诺尔斯哑声说,“我年纪小,但是我会比陈……比那个老Bet a做的更好。”
他不想在他和余怀礼独处的时候说别人的名字,但是他肯定会比陈筝容这个老Beta更有服务精神,让余怀礼更舒服的。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余怀礼不想回答,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下了想要甩诺尔斯一巴掌的冲动。
他怕诺尔斯会巴巴的舔他手。
而且他刚刚已经给严圳发了消息和定位了,严圳立马回复他说五分钟后到,现在自己就暂且忍一下诺尔斯。
万一严圳看到这幅场景,万一严圳又跟诺尔斯酱酱酿酿,事后回想起这件事不得顿时醋意大发,然后把自己抓去喂虫子啊。
余怀礼觉得他这样想还挺合理的。
……还有就是,诺尔斯摸的确实比陈筝容有技巧些。
静谧的树林里,只剩下虫鸣声与喘气声。
余怀礼只想做个木头,但是诺尔斯非要拉着他互动。
“学长,这样不难受的吧?”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学长……”
余怀礼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在夜中显得越发幽深,他抬手拍了拍诺尔斯的脸:“诺尔斯,你话实在太密了。”
诺尔斯忍不住顶了顶上颚,他能感受到余怀礼的手正贴着他的脸。
“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叫我诺尔斯。”诺尔斯舔了舔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他轻声说:“嘶,我好像……”
死辫太啊!
余怀礼懂他未说完的话,他顿时想要抽回手,却被诺尔斯死死地按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动作的更快了:“好喜欢……学长会不会咬住我的腺体?”
“不会。”余怀礼说:“我不喜欢咬人。”
余怀礼的牙齿尖尖的,明明特别特别喜欢咬人,像小狗一样。
诺尔斯看过上一次余怀礼在严圳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全是牙印。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就让严圳一个Alpha摊上了。
他也想要,很想要。
余怀礼发觉诺尔斯突然开始解他和自己的制服了。
不过他另一只手还有得忙,只有一只手在解学校发的制服扣子,看着就很笨拙。
余怀礼拉下诺尔斯的手:“冷静一点。”
诺尔斯反手握住了余怀礼的手掌,隔着衣服重重按了下去:“冷静不了一点,学长,你摸,我又起来了。”
余怀礼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整个人滞了一秒,回过味儿来又真情实感的骂道:“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扇你了。”
他可以接受诺尔斯摸他,但是他补药摸别人啊。
更何况诺尔斯还是个公的。
见诺尔斯这呆比只顾着盯着他看,余怀礼用力地挣了挣,一巴掌扇的它趴下了。
……他回去一定要用臭肥皂洗一百遍手。
诺尔斯吞下一声痛呼,被扇趴下的地方又坚强地站了起来。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学长明明知道……所以是在奖励我吧?”
诺尔斯真是个Omega吗?
怎么比严圳还没皮没脸的。
余怀礼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心里刚刚想到的主角攻就出现了。
严圳打着手电筒,趟过一地的泥泞。
刚刚他在余怀礼巡逻的地方转了转,但是没有看到余怀礼,他问别人余怀礼去哪里了,别人也只说不太清楚。
然后他就收到了余怀礼给他发的消息和定位。
【坏梨是个好梨子:圳哥带支抑制剂,速来。】
【坏梨是个好梨子:(定位)】
严圳皱着眉看了看余怀礼的消息。
明明他的易感期才过去没多久,他为什么需要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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