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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无边客)


余白捂住口鼻,视野俱是灰蒙蒙的瘴气,看不清道路。
他和棉等雌兽停下,瘴雾中只能窥见蓝色和金色的树藤,藤蔓散着淡淡的光泽,有些地方瘴气浅一点,有的深一点。
往源头窥探,余白忽然睁大眼眸,渐渐发现了规律。
他思考片刻,扯了一把棉,拿起石刀往瘴气最重的一处地方靠近。
棉阻住,余白摇摇头,挥起石刀,将树藤砍断。
几分钟后,余白周围的瘴气散开,视野变得清楚,他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几十米,寻到雾气浓郁的地方,挥刀继续砍。
半小时后,余白走出林子。
棉她们满脸阴郁,被雄兽们包围起来。
“怎么样?”
“没事吧?”
还有的雄兽陷入怀疑,瞧着出来的雌兽们平安无事,各个深受打击.
这次他们真的太没用了……
而且从棉的反应来看,似乎没什么收获。
余白扑在霍铎尔怀里,任对方抱着他按揉背后的每寸肌肤。
“白……”
霍铎尔目色担忧,余白出来后什么都没表示,埋着头,看不出情况是好是坏?
憋够的余白慢慢抬脸,对上无数双投来的视线,嘴角实在绷不住,笑了一声。
“白?”蛮不解,“怎么还高兴起来了?”
余白和霍铎尔对视一眼,道:“我找到清楚瘴气的办法了!”
哗——!
“真的?”
“白果然是兽神对我们的恩赐!”
“兽神保佑!”
余白不再卖关子,说出他的发现。
荒林的瘴气之所以常年不散,和那些特殊的藤蔓有关。
瘴气最浓郁的地方有个共同点,即蓝色和金黄色的藤蔓交缠之处,只要把缠绕在一起的两色藤蔓割开,瘴气的源头就散了。
只是这种办法只能在小范围内清理出一条道路。
霍铎尔道:“这条路容我们离开就足够了。”
余白笑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穿过密林,只能依靠体弱的雌兽、亚雌兽们走出瘴雾中轮流清理藤蔓,开辟出一条通道。
雄兽们感觉十分新奇,一方面看着弱小的雌兽忙活,心里愧疚,另一方面又生出某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余白说的,再弱小的兽人,也能在合适的位置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他们逐渐感悟到不要小瞧任何兽族、任何兽人这句话的含义,如果不是这群弱小的兽人顶在前面,他们可没机会走出这片瘴气荒林。
余白割完树藤,回到霍铎尔背后趴好。
这两日耗费了大量体力,致使他胳膊酸疼无比。
霍铎尔揉着他的手脚,余白轻轻闷哼。
落在脊背的掌心停顿,他纳闷抬眸,窥见那双兽目力居然涌出些许湿润,隐显水光。
一怔,连忙抻着胳膊抱了过去。
他见过霍铎尔流汗流血,流泪还是头一次。
余白心酸,抱紧对方的脖子,顾不上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
霍铎尔半跪,躬着身躯抱紧他。
“白,兽神在上,我起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暮色已至,落日倒在丛林西面,霞光为霍铎尔冷硬的面孔镀上一层无言而柔和的色彩。
余白伸手触碰,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蛮和小狼那两个脑袋越凑越近,他难为情的松开胳膊,霍铎尔神色不改,瞥了眼蛮,抱起余白继续前行。
小狼扭头,蹭蹭金金的脑袋,豹猫高冷的把脸扭到一边。
他们走了整整一天才离开瘴气丛林的范围,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必须在黑夜降临前找到合适落脚的地方。
蛮“啧”一声,看看这两小兽和它们的主人,回头扫了眼经过身侧的泽,肌肉虬实的长臂一展,哥俩好似的揽过对方的肩膀。
泽英俊的面庞浮起笑意:“霍大不喜欢大伙儿看着白。”
那双闪动着浅笑的目光里,表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蛮,你还是少往白面前凑吧!
过去几年,羱族部落里哪个雄兽对白有意思的,都被霍大“特别调教”过。
蛮大咧咧道:“就看看,要不看了头儿和白,我还不知道兽侣能这样处着呢。”
他故意往泽挨紧,一身的汗都蹭过去了。
“看,霍大和白就是这么黏乎乎的。”
被汗水弄脏的泽丝毫不在意,貅环着胳膊跟上,打量二人,露出别有深意的眼神。
蛮:“貅,你什么眼神?”
又道:“泽挺好的,貅,我把他招揽到咱们部落里,你没意见吧?”
貅走远了,抛下一句:“你有那本事我当然没意见。”
他们已经来到南方的地界,夏季白昼长,傍晚延续了至少一个半小时才彻底笼入黑暗。
貅领着阿毛到周围狩猎,霍铎尔巡视地势,走了两圈回来,发现余白胳挠着肩膀。
掀起兽袍一看,细白的胳膊上挨了两个大包。
火堆旁边,霍铎尔捧起余白红肿的胳膊打量,浓眉紧蹙。
余白笑着:“没什么要紧的,等下涂点药草汁。”
他被蚊虫叮咬后其实不是很难受,只是皮肤细滑,又生得白,所以很容易在视觉上造成比较严重的效果。
霍铎尔心里不是滋味,但这些话不能对余白说,免得增加心理负担。
他点燃避除蚊虫的药草,草把冒出一道道烟雾,将帐篷里熏了好几遍,确保没有虫子才把人放进去。
余白实在累得不行,等霍铎尔铺好干草和兽褥,刚躺下去眼皮就睁不开了。
月色如水,貅带着阿林回来,附近能猎到的野物很少,六百多个兽人,哪怕每人吃一口,骨头渣都不够分。
棉跟负责做饭的兽人一合计,打算多熬点汤,肉不够吃,只能多喝几口汤对付。
连续数天没日没夜的赶路,兽人的身体和精力早就到达极限。
此时他们肚子饿瘪,嘴巴里淡得没点味道,喝汤的时候咽着没多少油的残汁,火气都喝上来了。
“受不了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对啊,我们走了那么久,也没说走到哪里才停下……难道要一直走吗?”
“霍大……”
胆子小的兽人不敢掺和,可他们内心着急,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霍铎尔。
没等霍铎尔开口,蛮呵呵一笑,重重撂下陶琬。
“这才哪到哪?不想走的,那就别跟着我们!”
“没有霍大和白的好心提示,你们早就死在部落里面,一路上霍大怎么做的,怎么对我们,你、你你,你们心里没数?”
“与其现在抱怨,不如各走各的!既然跟着霍大,那就相信他!”
兽人被蛮唬住,呆愣愣地没敢继续出声。
良久,后方传来一句“只是问问,犯得着生那么大火气?巨人族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兽族,仗着有山神的力量,才——”
“才怎么样?”
蛮打断这道声音:“被野兽袭击的时候,我们挡在前面,那会儿不说巨人族的嫌话?老子就是比你厉害,就算不用山神力量,也能拧断你的脖子,不服气过来比比啊?”
蛮啐了一口,粗声骂道:“敢说不敢做,老子最看不起这种兽人!”
帐外吵成一团,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余白很快醒了。
他揉着眼睛,只觉后脑胀痛。
“白,吵到你了吗。”
霍铎尔发现兽侣被吵醒,脸色十分难看。
他冷冷打量那几个开口的兽人,逐一叫出他们的名字。
“野、大石、阿禾、黑木,如果你们有意见,明早就可以离开,如果相信我,就别问那么多。”
“这一个月,队里五百六十个兽人可有少过一个?”
众兽沉默。
“我既然答应带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重建领地,就不会让大伙儿出事,前提是,必须信任我。”
巨人族兽人,还有黑耀族兽人,阿力,阿森阿林两兄弟,毛毛等羱族部落的雄兽都拥到霍铎尔面前站好。
形势分明。
几个质疑的兽人闭起嘴巴,周围彻底安静,入了夜,各个瘪着肚皮睡觉去了。
余白静静望着入帐的雄兽,声音嘶哑地问:“吵架了?”
听着像起内讧。
他嗓子干疼,时节闷热,却有点畏寒的迹象,怕要发烧了。
霍铎尔:“已经解决了,没有谁敢闹事。”
说着,给余白喂温水,大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一惊。
“白,你在发热。”
余白畏冷,贴在兽人温热的胸膛上。
他勉强牵起嘴角:“是有点发烧的迹象,一会儿弄点冷水过来,我擦一擦身子。”
割树藤的时候出了不少汗,此刻他浑身酸痛不说,发着低热,还能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余白苦着脸,可怜兮兮地:“我都臭了,你抱我的时候也不说。”
霍铎尔摇头:“不臭。”
余白抿唇。
霍铎尔道:“我出了汗,白不也没嫌弃。”
余白:“闻不到……”
霍铎尔嗅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白很香。”
简单的一句把余白弄得脸红,他摸了摸额头,神情苦恼。
“希望明早之前能退烧。”
除了些许止血消肿的药草,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药可用。
霍铎尔想趁夜寻药,可不放心将余白独自留在帐子里。
外头巡逻的阿力原地蹲下,隐隐听见帐子里的声音,急得不行。
“白,霍大,我去找药草。”
透过帐篷,只见周围夜色浓郁,林子外伸手不见五指。
余白哑道:“太晚了."
阿力:“没事,我弄个火把带着,霍大,你就留在里面,好好照顾白!”
他和余白认识最久,就算脑子笨,这几年也能认出十几种常见的药物,连阿姆都夸他!
霍铎尔叫毛毛陪着阿力外出,阿力迷迷糊糊地,还没反应呢,和他睡在一个帐子的鹫率先翻身而起。
鹫拿起木茅:“阿力,我跟你出去。”
阿力挠挠头,霍铎尔没什么表情,只道:“辛苦你们,谢谢。”
阿力咧嘴一笑,鹫不做表情,这都是他甘愿的。
相当于出了一份力照顾余白。
天还没亮,余白反复烧了几次,浑身酸痛。
他忍着疼痛没有吭声,实在难受,就把脑袋默默地贴在霍铎尔怀里。
霍铎尔间隔半小时给他擦身擦汗,大半夜下来,谁都没合眼。
东边引出橘色霞光,阿力和鹫总算摘到退热的药草回来,除了这个,他还带回一个消息。
阿力道:“往前走,那里生了很多药草,我和鹫采摘的时候差点陷进去了!”
听阿力描述,他们再走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遍布植物的地方。
林子的尽头是一大片望不见尽头的湿河,泥地软粘粘的,如果不是鹫及时飞起来拖走阿力,或许他会陷进去无法爬出来了。
余白靠在霍铎尔怀里,一口一口喝着对方喂来的药汤。
听完刚才的话,他想了想,有些猜测。
“阿力说的地方很像沼泽,难道穿过荒林之后,就是沼泽地?”
午前,退了烧的余白被霍铎尔抱着继续赶路,走了两个小时,就如余白黎明时分预料的一样,眼前的沼泽地泛着湿润的光,芦草丛生,无边无际。
众兽喃喃:“这种地我见过,根本过不去……”
“难受这是兽神对我们的考验吗?”
“兽神放弃我们了吧……”

众兽人疲惫地瘫坐在地上,目光无望。
在原来的部落周围,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片湿河,河水不是最可怕的,河里那些能吞噬活物,任他们怎么挣扎却越陷越深的泥才是最难应付的东西。
他们甚至不清楚河泥里有没有其他野兽……
眼下的困境,要怎么解决?
兽人的目光小心翼翼投向最高的那道背影,以及背上的小亚雌兽。
余白将湿河称做沼泽,兽人以前没听过这样的叫法,只觉得合适,认为一定是兽神给他的传承,因此,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此时余白生病,众兽人赶路途中积压的负面情绪再多,也不敢吵着他。
余白前不久服过药,此刻到了药效最重的时候,胳膊松松环着霍铎尔脖子,脸颊一偏,睫毛静静垂落。
众兽人呼吸放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不语。
霍铎尔背着药后昏昏欲睡的兽侣,打量神情麻木的兽人。
“先起来。”
兽人抹了抹湿润的眼睛,精神和身体上的压力让他们一时难以动弹。
蛮睁大双目,像是发现了什么,咧嘴笑笑,充满不怀好意地开口。
“霍大的话你们最好还是听着,不然——”
蛮拖长的话音刚落,一动不动的兽人发出“嗷”尖叫,直直从地上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咬我屁股?!”
沼泽地植被泛滥,蛰伏在草丛里的虫子数不胜数。
兽人们全部退离岸边,有的当场撩开遮裆的兽袍,摸摸屁股和胳膊。
嚯,被虫子蜇的皮肤肿起好大一块!
众兽人:“……”
蛮阴险地嗤笑一声:“吃亏了吧!”
泽往后退开好几步,他什么都不怕,但也烦这种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虫子。
透入林子的日光消散,天色渐阴,穿过山林的风裹来一股湿润水汽。
霍铎尔观望四周,把背后的余白换到身前,托着臀面贴面抱起来。
“快下雨了,先找个地方躲避。”
至于怎么过沼泽,霍铎尔坚信办法是想出来的。
一时的困境不代表永远过不去。
雨幕下,兽人沿着沼泽周边驻扎帐篷。
余白被霍铎尔放进去睡了会儿,雨水打在帐子外的动静越来越响,听着声音,他揉弄额头,浑浑噩噩地睁眼。
帐子外,霍铎尔烧着两口锅,一口煮粥蒸饭,一口煎药。
雨水淅淅沥沥落飘落,他碰了碰对方打湿的发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怎么不进来躲一躲?”
霍铎尔:“不冷。”
兽人时常在炎燥的夏季借着雨水降热,这点雨对霍铎尔不算什么。
他把碗里的热水吹得温温凉,喂到余白嘴边。
起了一夜烧,余白嗓子眼时常发干,直到饮完满满一碗的温水才借了体内那股饥渴。
“饿吗?”霍铎尔取出碗里的蛋羹,吹凉。
余白点头。
他一生病就很容易没胃口,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除了服药,只喝过半碗粥,嘴里直泛苦。
蛋羹蒸得软嫩,还洒了点碾碎的野菜。
吃过蛋羹,他的体力跟着恢复了几成。
半个小时过去,阴翳的云雾散开,天光乍露,一场如梦似幻的太阳雨让许多兽人探头欣赏,天边挂着一道斑斓五彩的虹色,锤头丧气的兽人们得到了一丝安慰。
“兽神显灵……”
“兽神没有放弃我们!”
“对,我听棉说她在沼泽地附近采到不少药草,有了药,咱们不怕生病了。”
兽人虔诚趴下,对天地朝拜,又往一顶帐子望去,问:“白怎么样了?”
没有兽人能想出度过沼泽的法子,他们下意识把希望寄托给帐子里的亚雌兽。
白……一定有办法,他是兽神最宠爱的奇迹啊。
“情况就是这样。”
霍铎尔将周边地势简单地做了个说明。
蛮,貅,泽,阿森,鹫,齐齐把视线一转,默默看着余白。
余白发烧一场,脸色泛白,精神还没完全复原,让他操劳,几个雄兽非常过意不去。
他们愧疚地低头,人没出声,谁都不敢催促。
余白托着脸,眸光透过帐篷,似在发呆。
绚烂美丽的虹光映在他的眸子里,纯透乌黑的瞳孔像两颗宝石,盯着他的雄兽一时怔怔。
余白:“啊……”
“白,怎么了?!”
雄兽异口同声,余白敛回视线,被几双眼睛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余白窝回霍铎尔怀里靠着,抿了半口温水,道:“可以造船艇。”
他发现沼泽附近野林里的树木生得格外粗大,正好可以容纳成年兽人坐进去。
余白拿起木棍,在泥地上画出木头,接着把里面掏空。
“做成这种皮艇的样式。”
沼泽的河面芦草横生,长势茂密,很大程度上阻拦了普通船只航行的路线。
船只想从上面航驶,首先就得把水上的植物清理干净,这项工程太大了。
如果将木头做成皮艇,皮艇窄小,方便操控,而且容易顺着水流的方向前行。
说完打算,余白忽然想起一件事。
兽人没见过船只,根本不会划船,连会游水的都很少。
若想穿过大片沼泽湿地,就得学会游泳和划船。
蛮一拍大腿:“学!”
不就是游泳和划船,能比兽潮难对付?
于是,将近六百个兽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砍树,掏空树干做皮艇,一部分在水源的浅水区域练习游泳和划船。
日光晒得河水发暖,一连七日,众兽人每天练习游泳和做皮艇,两部分人上下午轮流换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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