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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少爷很想躺平(番喜)


“我没病!放开!”
四个护土齐声道:“你没病,他们送你过来做什么?”
又是这句话,像某种精神污染,暗戳戳地阴阳着什么,重复着重创棠溪彦。
是啊,他们送我来做什么,我不过是凑巧说中了某些事。
棠溪彦,棠溪厌,取名为厌的人,为什么要生下来——
棠溪彦一个激灵。
这个领域给人带来的精神影响太恐怖了,悄然无声地在心里埋下暗示,不断地重复,不断地精神攻击,还会改变闯入者的身体状态。
一个单薄的少年难以敌过对方四人同时动手,即使棠溪彦身上的药效快要退去,挣扎微乎其微,他很快就被四人架起,重新拖回床上。
棠溪彦眼睁睁看着自已手脚被束缚带绑住,更是慌张,扯着嗓子大喊:“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为什么对付精神病患者的束缚带会出现在这张病床?明明刚才没有的啊!
四个护土继续我行我素。
棠溪彦双眼一闭,索性搬出自已曾经摸索出的一招:“你们有资格证吗!爱搭不理的拽什么?你们什么态度!我要向你们领导举报你们!”
四人果然同时停手,齐齐愣住。
“资格证?”
“咱们研究所需要资格证才能上岗吗?”
“不知道啊,我看到招聘信息说嘴严的来。”
“被举报会怎么样?”
研究所!
棠溪彦双眼一亮。
果然是在那个名字很长的狗屁研究所里!
棠溪彦再接再厉,像一条被撒了盐贴了符超度着的鬼上身患者,在床上挣扎扭曲:“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你们的工号是多少!全部投诉!”
大力出奇迹,棠溪彦成功挣脱出两腿的束缚带。他喘着粗气弹起来,双臂撑着自已。
他偷偷握紧拳头再放开,仔细感受了一下。药效正在退去。
四个护土同时停下,各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失焦,以机械的口吻叽叽喳喳吵起来。
“啊呀,不行啊!万一投诉了,我们会面对千万违约金吧?”
“这关违约金什么事?应该没事吧?”
“为什么你的违约金才几千万?我们不是一起进来面试的吗?”
“啊……我……我不知道啊……”
“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我的保密合同违约金加起来六千万。”
“难道每个人的违约金都不一样吗?太过分了吧?”
四个护土讨论得越来越激烈,谁也不让谁,狭小的病床吵出流氓参加辩论赛的架势。棠溪彦见机行事,卯足了劲儿一蹬,立刻挤开包围圈,光着脚往病房外跑去。
他对自已目前体力有所估量,只来得及跑出病房,闯入一片白茫茫的空寂走廊后,立刻往隔壁的病房里钻。
虽不知道隔壁病房是什么人,棠溪彦直觉病友应该不会陷害病友,“砰”地一声摔上房门,反锁,背部紧紧贴着病房门,警惕着门外的动静。他下意识低头,发现隔壁邻居病友的房间,门把手同样被抠出一个洞,于是他伸手把门把手的空洞给捂住。
——安全了吧?
“呜呜呜……”
棠溪彦浑身一僵,朝病床的方向看去,随即松了一口气。
有人,是‘病友’。
病床上有个硕大的人影被皮质的束缚带扎紧,宽大的定制病号服也盖不住他的肚腩,他没有盖被子,一眼望去像是纪录片里猪肉屠宰场才会出现的肉山。
这肉山剃光头,从脑袋到脖颈侧面有黑色的纹身蜿蜒往下,探入病号服之下,短袖下的胳膊肌肉结实。
棠溪彦忐忑起来。闯入病友房间,不小心把别人吵醒了。
他怂怂地小声道:“大哥对不起啊……”
大哥本来在嘤嘤小声地哭,棠溪彦一说话,光头壮汉完全清醒,脸上横肉中,有两道窄小的线条眨了眨,紧接着他嚎啕大哭。
“我要喝奶!!!”
浑身腱子肉的光头壮汉用力挣扎起来,脖子上的束缚带断开,光头壮汉把床头砸得哐哐响,喊起来仿佛地震山摇,棠溪彦耳膜被他的声压震得耳鸣,铁制床架嘎吱嘎吱响,看上去即将散架,猛烈地左摇右晃,床架直接端着这座肉山在窄小的病房里走起来。
“我要喝奶!!!妈妈!!!哇哈哈啊啊啊啊!!!”
棠溪彦:……
他靠着门板滑下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不敢松开门把手的空洞。
这里到底是精神病院还是研究所。
“别哭了大哥,一会儿把护土引来了。”
棠溪彦的下一句“我给你出去找奶求你了别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背后抵着的门猝不及防爆开,一股巨力从外往病房内爆开。
棠溪彦被这股巨力冲得一个踉跄往前扑,额角磕在地上。一回头,四个护土在门外,俯视着自已。
棠溪彦心想完了。
四个护土没有理会嚎啕大哭的光头壮汉,同时围上来,把棠溪彦拖走。
“快点,他的药效要过了!”
“药效过了就再来一针!我在网上查过,低钾症没那么容易死的!”
棠溪彦奋力挣扎:“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医生,我要去投诉你们!”
可惜这四位护土不上当了,分工合作,分别拽着棠溪彦的四肢,把他拖回病房。
棠溪彦感觉嗓子都要劈叉了。他已经被拖到冰冷空寂的走廊上。
“裴祈!裴祈!”
怎么办?
棠溪彦已经被拖回原来的病床,他们立马把棠溪彦束缚起来,两人在小推车琢磨配药,一人弹针管,一人粗暴地掐住棠溪彦的脸颊,往棠溪彦嘴里塞了一大团纱布。
“安静点。”
“用一次约束带4000块钱哦——”
四千就四千……不对,这个领域,我有钱吗?
“呜呜呜呜呜!”
针管越来越近,棠溪彦的左臂弯内侧被绑上脏兮兮的皮筋,其中一人像模象样地在血管处涂抹碘酒,臂弯内侧留下一块冰凉的淡黄色印记。
棠溪彦瞳孔颤动。
怎么办?
我的电子遗嘱设了密码吗?爸妈和大哥都不知道我的计算机密码,他们能看到我的遗嘱吗?
忽然,病房内仿佛刮进一阵短促的急风,棠溪彦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四个护土被黑色的黏腻藤蔓缠住,吊在半空中。
顺着藤蔓伸出的方向看去,裴祈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发丝微微凌乱,右手扶着门框微微喘气,左手化出一截粗长的藤蔓,在半空中自动分成四条藤蔓。
他表情阴冷,像个从深渊爬出来的矜贵鬼使,淡色的瞳孔盯着四位瑟瑟发抖的护土。
“找死。”
“呜呜呜!!!”
恩公!!!
棠溪彦眼冒金星,恨不得学隔壁的病友,把铁床摇到裴祈面前。
好了可以了,救我!快救我!

第52章 医院3
四具尸体凌乱地被扔到角落,裴祈快速解开棠溪彦身上的束缚带,一手把棠溪彦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棠溪彦一愣,受宠若惊,反手轻轻拍打裴祈背部。“裴祈?我没事,没有打针。”
裴祈闷闷地嗯了一声,双手捧着棠溪彦的脸颊,浅色瞳孔紧盯着棠溪彦,目光最后落在棠溪彦青紫的额角,眉头皱得更深。
“他们打你了?”
“没有,这是我自已磕到的。”棠溪彦被炽热的关切盯得不自然,偏开视线。“咳嗯,那什么,我真的没事,你来得刚好是时候——”
不对,等一下。
棠溪彦忐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裴祈:“走廊有监控。”
“好好好。”
棠溪彦心里一松,绝对不能让裴祈看到自已扭曲挣扎的样子。
裴祈双手捧着棠溪彦的脸,一顿蹂躏,然后重重地将棠溪彦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坏了?”
裴祈穿着长袖和外套,体温明显比穿着短袖病号服的棠溪彦高,双臂结实有力,棠溪彦被动地埋在裴祈肩窝,眨巴着眼睛,感觉裴祈的体温传递到自已身上,脸颊发烫。
难道单亲家庭长大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不晚,没吓死。”棠溪彦小声:“谢谢?”
“裴祈!等我啊!”赫连雅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抹白花花的影子飘在半空,径直闯入大开着的病房。“是这里吗……”
赫连雅才探出半个身子,看见两人后捂住双眼,一百八十度转身又飘出去了:“啊呀我焯!”
棠溪彦:……
棠溪彦轻微挣扎。
裴祈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低头,发现棠溪彦光着脚,白净的脚背不知磕到哪儿了,脚踝到脚背上有一小片青紫,脚尖被冻得发红。他把棠溪彦架起,放到床边坐着,解下外套包住棠溪彦的双脚,“你等一下,我去找双鞋给你。”
棠溪彦顿时坐立难安:“我、我自已来!”
不久,棠溪彦已换下病号服,穿着一身黑的运动装,目光呆滞,半缕魂魄从嘴里飘出。“进来十分钟,差点就挂了。”
“怎么有衣服换呀?”赫连雅绕着棠溪彦飞了一圈,“我也想把高跟鞋换下来,但是我没找到自已的科室在哪里。”
赫连雅说着,摸了摸领口左侧的一块亚克力铭牌胸针,上面写着“精神监察科-099”。
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我们要扮演各自的角色?”
裴祈点头,轻轻握住棠溪彦手腕,“跟紧我。”
赫连雅双手抱臂,挑眉,意味深长。“啧啧啧。”×
棠溪彦:……
棠溪彦被她笑得心里发毛,想挣扎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了裴祈的心,于是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裴祈。
裴祈也在盯着自已,眼底隐隐透着某种期待。
“溜了,单身狗见不得这些。”赫连雅飘远了些,“怎么说,我们现在应该进行哪一步?棠溪彦把病号服换下来,会不会影响事情的发展啊?”
“有可能。”棠溪彦点头,“在住院部,病患没办好手续就突然不见,医生护土们会疯掉的。”
棠溪彦抬头看了一眼裴祈,“我是不是要去办个出院证?”
“让他们找啊!”裴祈不爽:“乱,乱起来,全部乱套!”
“对啊!我们就是来搞破坏的,为什么要遵循这个领域的逻辑!”赫连雅受到启发,双眼一亮,下巴朝棠溪彦的方向一扬,“你挡好脸吧?”
“嗯。”棠溪彦早有准备,从病房里顺手薅出口罩,“万一被认出来,可能又要被拽去住院了。”
“这里是住院部,先去找‘精神监察科’吧,按理说住院部和医生办公室应该距离很近。”裴祈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色的名片。“我在这个领域的身份是投资者,苏氏药业的法律顾问。”
随即他垮下脸。“A证还没考到手,突然把我塞上岗位,我不会露马脚吧?”
“苏氏药业?”另外两人齐齐愣住,同时联想到苏一鸣。
苏一鸣高中之前品学兼优,突然‘转性’突变,肯定是经历过什么事情。三人同在类似的圈子长大,自然对表面光鲜背后混乱的家族破事屡见不鲜。
赫连雅飘到电梯前:“你的异能不是预知吗?怎么没用啊?”
棠溪彦摁下电梯:“我刚才用不了异能。可能跟身体状态有关?我总感觉这不是我的身体。”
在刚才的状态下,棠溪彦没法使用瞬移和传音,准确来说,是没法使用异能,确实有些惊慌无措。不过,看到裴祈和赫连雅能够使用自已的异能,棠溪彦稍微安心。
棠溪彦:“大概是药效会抑制异能吧。”
“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啊?好恐怖。”赫连雅犯嘀咕,等电梯时闲不住,在半空转来转去。
裴祈:“……你能下来说话吗?用异能不累?”
赫连雅:“10厘米的高跟鞋更累!”
“叮——”
电梯门开了。三人正要踏入电梯,看到里面的乘客后,忽然齐齐一顿,汗毛倒立。
电梯里有个剃着光头的老妪,身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眼球充血凸出,面色苍白,皱纹交错,大张着嘴,嘴里吐出一条暗红色的长长的舌头,垂到胸口处。她被一条粗麻绳吊在半空,四肢僵硬,暗淡的皮肤上长满老年斑,皮肤干瘪枯瘦,随着电梯门打开时的轻微震动而微微摇晃。
赫连雅猝不及防和那双无神的眼睛对上,吓得浑身失力,立马落地,高跟鞋在白净的地砖上磕出“咔咔”几声。
大开着的电梯门内,有什么在吱呀吱呀地响着,三人顺着绳子往上瞧,这条吊死老妪的麻绳,居然是从天花板处无端变出来的,一端勒在老妪脖颈,另一端连着天花板,仿佛就是用胶水粘上去的,但非常牢固。
电梯门打开的时间只有几秒,很快,没有感应到出入者的电梯门再次合上,继续往下走。
“……”
三人面面相觑。
赫连雅:“咳,如果坐电梯,不会出现一条绳子吊死我们吧?”
裴祈看看两人,指着电梯旁的楼层分布图:“走楼梯?”
“走走走!”
这一路不太顺利。才进入领域一小会儿,又是遇到诡异护土,又是遇到缢死在电梯的老妪,实在没法揣测下一步会撞上什么惊喜。
裴祈走在最前,三人行动时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赫连雅还是飘在半空,鞋跟几乎贴着地面。飞得越低越省力,电梯里的“惊鸿一瞥”让三人都把警惕心拉到峰值。
精神科医生的办公室就在下一层楼,很快,他们就找到精神监察科的办公室。
冰冷的白炽灯照着偌大的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许多台电脑背对着他们。绕到计算机前方,每一台电脑、鼠标、键盘、主机、座椅的摆放位置和角度分毫不差。虽然左侧的窗户紧闭,可依旧有阵阵阴风,把空旷的空间吹得呜呜响,像是有人在哭。
赫连雅哆嗦了一下,“好冷啊,有鬼吗?”
裴祈:“窗户朝西,冬冷夏热,鬼什么鬼。”
赫连雅:“……”
好烦啊这人。
三人分头寻找。不一会儿,扮演医生的本尊有了新发现
“在这里!”赫连雅在办公区中间靠后排的位置,兴奋地朝两人招手,“099工号!这是‘我’的位置!”
三个脑袋靠近计算机屏幕。屏幕还停留在桌面,任务栏上有个表格没有关。打开表格,抬头的“重点监测对象”几个大字被冻结窗口,往下滑是许多名字,后面跟了详细的信息。
“重点监测对象?这些全是我负责监测的人?身份都是治疗师诶……”
滑到最后一栏,黑白分明的表格页忽然出现了一抹红色。
“苏一鸣?”
赫连雅指着计算机屏幕,“只有他一个人名字被标红,后面还打了星号?他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医生监测治疗师?”棠溪彦觉得奇怪。“什么意思,其实苏一鸣有精神类的问题?”
三人都意识到另一个层面的事实。
“医生盯着治疗师,治疗师盯着患者?这玩什么,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裴祈双眼微眯,发现表格中细微的异样,指着计算机上的苏一鸣的红色名字,“点一下这里,有超链接。”
赫连雅照做,表格页面跳转出新的内容,抬头写着“苏一鸣经手志愿者及患者名单”的字样。黑白分明的表格中,详细陈列了许多患者的信息,其中有许多格子中的字体变成灰色,且名字和信息被一条横线划过。
赫连雅慢慢地上下滚动鼠标:“嗯……怎么说呢朋友们。看到自已的名字,既惊讶又在意料之中。”
棠溪彦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等等,鼠标再往上滑一点点。”
“嗯?”
赫连雅小心地滚动了几格。
“就是这里。”
计算机页面暂停滚动,棠溪彦指着俞慎的名字,“他才刚死,名字也变灰了?这个表格是根据现实而实时变动的吗?”
另外两人猛地扭头看向棠溪彦。
棠溪彦缓缓道:“我记得俞慎说过,黎光远有严重的强迫症吧?”
三人互相对视,默契达成,邪恶一笑。
裴祈熟练地在键盘上摁快捷键:“快改快改!”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沉默。
“……啊啊啊急死我啦!”赫连雅抓狂,随即看向俞慎下面的名字。“唐心秀?下一个就是她,她和卓燃到底做什么去了?”
这个办公区域,虽为单人单座,每个办公桌椅的东西都很简单,除了计算机鼠标等基本设备,连一张纸一支笔都没有,更没有储物收纳架等可以翻阅数据的地方。
裴祈建议道,“不如去苏一鸣那儿看看?反正这里没有线索,关于苏一鸣名下的患者,只有他那里有资料吧?”
棠溪彦有些纠结:“这个领域中的苏一鸣长什么样?他能看到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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