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真的炼化咒力之后,这二者就变得像是太极的阴和阳,相互调和,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安定。
所以来到咒术世界后,云雀不管怎么折腾都没有什么事。
但现在,他回到了二十多岁的状态,虽然他已经找到了能够肆意使用火焰却不感到勉强的方式,可他还是惊喜。
因为毕竟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吃毒药的时候将解药一起吞服,过度使用咒力之后用火焰温补;过度使用火焰之后用咒力冷却。
可他二十多岁的身体却是早已在这么多年火焰的打磨中已经可以毫无负担地随意使用。
也就是说,他的战斗力会因此再提升一个量级。
云雀轻轻活动筋骨,微微闭目,咒力探子以他的脚为圆心,迅速向四面八方开始探索,其实也不用探索,因为圣母咒灵此时正全世界寻找他们的踪迹呢。
当云雀的咒力探子探索到圣母咒灵的时候,对方似有所感,那双重瞳满布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云雀勾起唇角,向着领域西北方的角落出发!
云雀感觉到身体长开了一点,似乎连速度都提升了,从发现圣母咒灵到两人会见面,仅仅过去了两息。
圣母咒灵依旧慈眉善目,可那双重瞳的眼睛却站显现出了一丝可怖。
祂看到只有云雀一人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后又变成了冷笑。另一个家伙显然是因为恐惧躲了起来,但是没关系,只要祂杀死云雀,这个领域自己就会破除,到时候要杀死那小子,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圣母咒灵没有犹豫,故技重施,云雀看到了祂手上闪烁的诡异白光,他被没有躲,甚至故意让咒灵触碰到了他——短暂地接触之后,他打开了浮萍拐内置的第四层机关,隐藏铁链缠住了咒灵的脖子。
虽然他主动打算接下这一击,但单方面挨揍不是他的作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他对待敌人的态度。
缠绕了云之火焰的铁链缠绕在咒灵的脖颈,云雀微微收紧手臂,感受到身体因为抽条而产生地剧烈疼痛,但是没关系,他会对咒灵施加同等的痛苦。
圣母咒灵大惊,那不知是什么的火焰几乎是灼烧他灵魂一样的疼痛,祂猛地挣扎,双手配合,随后自己领域内的十字架如同接受到了命令一样齐齐飞来,冲着云雀狠狠砸下!
云雀终于松开了一点距离,咒灵终于得以喘息,立刻逃到了云雀的对面。
云雀此时和先前的模样又有点不同了,身高一米八的男人高挑俊秀,却穿着一身不合适的学生服装。虽然他体态纤瘦,可手长腿长,原本遮盖住脚踝的校服裤此时变成了七分裤,露出一节皓白的脚腕,显得还有点滑稽。
云雀打了个响指,那身总是披着的制服外套滑落,他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衣服才重新宽松了起来。
云雀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从他的指节,蔓延出了数十米高的火焰,烧尽了满天的十字架雨。
他的神情太过泰然自若,以至于咒灵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诡异,很危险。
云雀对咒灵心中所想全然不知,他只是将某个从拿到之后几乎相当于装饰品的存在亮出——
圣母咒灵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那枚小到不起眼的戒指为什么让祂感觉到……恐惧。
圣母咒灵直到死去都不清楚,为什么祂怎么也熄灭不了。那火焰蔓延到了祂的身上,祂无论如何也无法扑灭,当圣母咒灵想要抛弃掉剩下半个身子逃跑的时候,云雀轻轻转动了手指,然后那双削葱玉白的手指上多了一个两个环形的奇怪东西。
圣母咒灵怎样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扣在一起的环形铁扣子罩到祂身上之后,祂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再挪动一步了呢……
圣母咒灵从诞生到陨落不过才短短的一刻钟,可这一刻钟的时间,祂却经历了太多一辈子都不曾想象过的事情……
圣母咒灵的领域瓦解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伏黑惠原以为是云雀和圣母咒灵打起来的动静太大了,产生的剧烈爆炸声,可随后又感到有丝不对。
他意识到应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从原本的避身之处离开。
而当他刚刚从隐秘的树林中离开的时候,视力良好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属于圣母咒灵的领域“审判者之墓”,正在光速以天崩地裂的形式瓦解。
原本广袤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道数十米长的裂痕,随后,属于教堂的景色一点点展现了出来,而此刻,教堂外的光线已经逐渐变得昏暗。
伏黑惠还在观察期间,脚底下的领域也开始发生震颤,他意识到是云雀解除了领域。
伏黑惠反应很快,立刻在即将掉落前找到了落脚点。不消片刻,眼前原本树木丰茂的森林在他眼前尽数瓦解,脚下柔软惺忪的泥土,也都变回了教堂破败的砖石模样。
他们回到了教堂。
而此时的教堂,已经不是他们当初进来时候的模样了。
虽然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教堂也很陈旧,甚至各种壁画和雕像都因为破碎而显得恐怖,可这会儿,墙面上所有的壁画和雕像都消失不见了。
伏黑惠扭头看向最开始那副挂在教堂正中央的天父像,整个教堂现在空落落的,只剩那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天父原本变成咒灵的模样离开了画像,可这会儿,祂又回到了画像上,还有原本在背景中的天使,也扇动了两下翅膀。
他心下大惊,以为咒灵还没有被祓除,正当他警惕的时候。
云雀出现在他身边了。
云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会儿因为回到原本的年龄,他终于可以俯视伏黑惠了。
云雀指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圣母咒灵也回到了教堂上,伏黑惠的肌肉猛地紧绷。要知道,咒灵被祓除后,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家伙,都会当场变成烟雾消散而去,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可云雀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轻轻安抚了伏黑惠,只是让他抬头看着。
伏黑惠不解,但对云雀的判断还是十分相信,所以选择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圣母咒灵回到了祂原本栖息的地方,在教堂的天定,玻璃窗前有一整片的壁画,壁画中的祂抱着一个婴孩,婴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一片祥和,祂的身后也是一个婴儿大小的天使,正抚摸着杨琴。
虽然两个小婴儿看不清脸,但伏黑惠不知怎么得能够断定这两个应该就是天父咒灵和天使咒灵。
随后,圣母大张着手臂,像是想要把两个婴儿都搂到怀里,伏黑惠注意到画像上的天父咒灵和天使咒灵也满脸孺慕地对着天花板的方向张开了手臂。
明明中间间隔着数十米,但伏黑惠却感觉到祂们似乎真实地拥抱了,而在天父咒灵、天使咒灵与圣母咒灵拥抱后,整个教堂似乎承受不住,发出了“轰”地一声,随后,教堂开始坍塌。
云雀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有些感慨道:“这个教堂孕育了祂们,大概也成为咒灵的一部分了。”
所以即使他在领域内已经杀死了三只咒灵,但祂们没有完全消失,大概就是教堂内的所有成型和未成型的小咒灵都牺牲了自己的全部力量,继续为这个教堂献出了最后的供养。
伏黑惠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们俩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裂开的画像和天顶,随后两个避开了天花板上开始掉落的砖石。
整个教堂渐渐地崩塌掉,而教堂天顶圣母像的口中,也渐渐吐出了几根手指模样的东西。
伏黑惠下意识地接住了落地的手指——宿傩的手指,怪不得这三只咒灵这么强。
伏黑惠明白这背后的复杂讯息,但现在思考这些没用,之后再拜托五条老师好好查查吧。 。 、
两人从教堂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几乎已经黑透了。
十一月的天本来就黑的早,一到下午五六点几乎就没了光亮,两人的手机还保持着正常的运行,可在伏黑惠打开手机之后,屏幕上的时间却发生了迅速的转变。
一下子从刚刚的十一月一日下午16:23分,迅速转到了十一月五日下午的20:25分,也就是说,他们在里面刚刚度过了一个小时零一分,但在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四天零四个小时左右。
伏黑惠还在想着现在应该马上联系五条老师和家入老师,云雀祓除了咒灵之后却没有回到原本的样子,应该先治疗一下。
但没想到,站在他身旁的云雀突然猛地一蹬,随后整个人飞驰电掣地离开了。他的脚下点燃了淡紫色的火焰,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如同流星一样。
伏黑惠:“……”
教堂周边原本是一片空地,这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烟,原本的路灯都已经年久失修。可在距离教堂数十米的地方却亮起了一片暖黄色。
伏黑惠的视力不错,看清那地方大概围了几十个人。不、不止,甚至四面八方其他方向都围住了不少人。
云雀的视力更好,他能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看到百米外的一只飞鸟,而此刻,那几盏夜灯在他眼中堪比白昼。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那个不管是身高还是发色都格外显眼的家伙。
云雀没有犹豫,干脆利落一个提速,连眨眼都没有的功夫,他已经飞到了五条悟身后,云雀提气,又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看招——”
五条悟只感觉身后一阵熟悉的凉意,他连思考都不敢,猛地大开无下限飞了起来,连忙撤走。
说时迟那时快,五条悟刚刚从原地闪身后,就听得一声“ kanzhao” ,随后一脚飞铲自上而下地从他正背后袭来,因为五条悟闪避及时,将这一脚险而又险地躲开。
但是他躲开了,就有人倒霉了。
五条悟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快速术师,他都只能勉强躲过的攻击,其他人更不可能躲过了。
五条明堂上一秒还意气风发地和五条悟周旋,根本没想到“喜”从天降,意外来袭,随着“轰”地一声,他被这包含杀气的一脚踹飞数十米。
那一脚踹得极其瓷实,五条明堂这样康健的一级咒术师硬是扑腾了一下,也没爬起来,只剩下颤颤巍巍举起来的手来证明他还有一丝气息。
其他被五条明堂带来的总监会的高层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钉崎,别怕!我们都来了!!!”
虎杖悠仁一马当先,一个亮黄色的身影“刷”地一下从一排黑西装身后闪过,挡在了钉崎面前,扭头对钉崎道:“是谁想对云雀和伏黑动手?”
钉崎已经被五条悟放回地面,她伸手指了指斜前方的男人。
虎杖立刻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发的高挑身影,光是看背影就知道大概是个英俊的青年。
虎杖立刻问道:“那人好年轻,什么来头?”
钉崎的手指缓缓下移,移动到了男人的脚下,虎杖这才注意到他脚下踩了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更加大怒:“怎么还欺负老人的?”
钉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老头才是主谋……”
虎杖满眼疑惑,钉崎的语气变得有点不确定了,“他是主谋吗?”
怎么现在看上去有点像被害者了?
怎么原来严肃恐怖感觉随时会爆发出战争的气氛,现在有点可笑了?
虽然云雀一脚铲倒了五条明堂,但众人还是非常警惕,姗姗来迟地其余几人终于也紧赶慢赶地紧随其后了。
刚刚前段路被总监会的家伙封住了,众人好不容易打开了一条口子,虎杖跑得最快,一马当先,冲到了最前头。
其他人慢一点,但也差不多时间抵达了。
一群人警惕地看着前面的黑色背影。
“你这家伙是谁?”
踩住五条明堂的男人闻声缓缓回头,黑发、白衬衫,一米八的高挑身材,还有那双总是锋利的灰蓝色眼眸。
“——”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所有人脑子里回旋,但没有人敢说话。
这熟悉的长相,那双闪烁着战意的兴味眼眸,还有那一声不吭八百米外就开始飞踹下死脚的飞踢……
从死亡的困境中刚刚挣脱,就想着给五条悟一记暴击,这种贼心不死的作风,还能有谁?
五条悟无语地吐槽和伏黑惠姗姗来迟地声线融合在了一起。
“还用说吗?这他妈不是云雀是谁?”/“虽然有点难以解释,但这是云雀。”
云雀恭弥? !
虽然眼前的男人和云雀的长相的确是一比一放大了。
还是那张淡漠又漂亮的脸,只是原本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消失了,下颌线精巧又秀气。眉眼更加细长艳丽,瓷白得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再加上那副总是看不起人的神态,确实是云雀无疑了。
但这怎么可能?短短四天多的时间,就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变成了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如果去问云雀,云雀是决计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所以众人的视线投向了伏黑惠。
伏黑惠叹了口气, 打算从头和他们一一解释。
眼下云雀和伏黑惠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学生们都松下了一口气,已然忘记了几分钟前这里还是剑拔弩张随时会爆发战斗的战场。
可就当学生们松了口气的时候,五条悟猛地绷紧了身子,下一秒, 他瞬移到了空中。
学生们惊诧,以为是咒术高层的人又趁机搞出了点什么动静。
却不知咒术高层的人此时也正惊惧地观望中, 没来得及疑问, 只看见天空中划过了数到浅紫色的焰火。
是云雀。
再一低头,刚刚还踩着五条明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空出发出了乒乒乓乓的身影,众人一时间都搞不明白情况了?
云雀不是他们这边的人吗?五条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不是为了救云雀吗?
相比起满头无数的众人,和云雀相处过的两人都低下了头,显然,他们已经猜到问题的关键了:
趁着现在气氛刚好,赶紧找五条悟打一架!
是的,云雀的心愿就是这样朴素又暴力:赶紧趁着还保持着原本的状态,和五条悟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吧!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已经从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相处时间里,微妙地摸透了云雀的性格。
这两人表现得都很淡定, 像是两个看到家里小孩儿大家的长辈一样。
虎杖摸了摸后脑勺,“别担心,这俩打不坏的。”
伏黑更是一脸惆怅,“打一架就好,正好把他们俩的全身精力耗一耗,不然等下烦的是我们。”
见这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微妙地感受到了一种,铲屎官家的两只小猫打起来的无语心态:管不了管不了,让他们斗去吧。
于是几人都微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继续听伏黑惠分享在教堂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时化场”和“母子咒灵”这些可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特殊际遇,对他们的修行也很有好处。
于是,天上的两个家伙斗法,地上的家伙开始听起了伏黑惠小课堂,一派祥和。
只有总监会的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上前扶起了五条明堂。
云雀这一脚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使出来的力气,居然生生将一个一级咒术师踹得昏厥了过去,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没有了领头人,底下这群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于是,在场的协会成员将五条明堂带到了后勤所在的地方,又派人去联系了高层。
至于天上那两个乱飞的家伙谁敢管?妈的,整个咒术界都找不出一个敢独自对五条悟出手的家伙,他们是不要命了吗?上前阻拦!
就这样诡异的,原本即将爆发出战斗的区域,突然变得一派祥和。根本没有了十分钟前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儿。
云雀恭弥根本不管下面发生了什么,他从教堂里出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赶紧找到五条悟。
虽然恢复了二十多岁的模样,但云雀有预感,这样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太久。
巅峰时期的感觉实在太过迷人,如果在恢复原样之前不能跟五条悟好好地打一架的话,他会抱憾终身。
五条悟原本并没有计划打算这么快和他决斗一场,因为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在云雀离开之前,他都不会和云雀动手的。
如果不吊着这家伙,大概涩谷事变当晚,云雀就会独自离开,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渡过回到横滨前的七天。
他本来是打算在云雀回去之前好好和他探探底,试图打入“敌人”内部,去了解更多关于火焰的东西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曾想刚刚过去不到一天,总监会高层就按耐不住搞起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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