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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西枫)


解予安扭头视线微凉地扫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骆明煊哈哈一笑:“没什么, 本来想和他聊聊分店的进程,看来只能改日再谈了。”
说罢, 他快跑几步, 拉开了那辆黑色的雪佛兰车门,朝着里头的司机招呼道:“晚上好啊, 阿佑, 捎我一程。”
宝建路六号的工作室。
虽已近八点,屋檐下一扇扇玻璃窗内依旧透着明亮光辉。
纪轻舟拿着笔记本坐在一楼会客室的沙发上,身旁叶叔桐和文翠蔓一左一右地待着, 一同查看样衣的模特上身效果。
通常这种前期的样衣调整试穿,纪轻舟不会特意花钱雇佣模特,图方便,都是让店里的裁缝或制衣工试穿。
而女工们对纪轻舟的工作态度也很了解,知晓老板让她们试穿衣服只是看看上身效果,没有其他轻薄的意思,并且还会额外支付辛苦费。
虽然每试穿一套只有三分钱,却也都很乐意挣这外快。
每次见老板挑人试穿,都暗暗期盼着能挑中自己。
这会儿,一个不高不矮的女工便穿着一套熨烫平整的灰色西服套装,神情淡定地站在他们面前展示着服装。
纪轻舟令模特转身瞧了瞧后背,又让她抬起手臂,看了看垂落的衣摆弧线,蹙了下眉头摇头:“上身效果不太流畅,还得改。”
叶叔桐坐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道:“我觉得还可以啊。”
“还是太硬了,我希望它是柔软贴合人体的,再换个面料吧,这一版淘汰。”
说罢,纪轻舟笔记本上记录了信息,朝模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去换回自己的衣服了。
“下一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位身量较高、身材也匀称有致的制衣女工穿着套黑色真丝绒面料的长款双排扣风衣裙,从门口进入,缓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天然桑蚕丝纤维所呈现的细腻绒面在灯光下散发着独特的光泽感,翻折的袖口与领口处,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内搭衣裙独特的酒红色网纱荷叶边与风琴褶边,为这较为沉闷低调的黑色点缀上一抹浓郁冷艳的光彩。
“哇……”叶叔桐突然发出了一声仿佛被惊艳的感叹。
“感慨什么?”纪轻舟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参与制作了?”
“但这上身效果看起来全然不同。”叶叔桐目不转睛注视着模特身上的衣服说道,“果然面料、配件和穿着搭配都缺一不可,同前几日坯布做的样衣比起来,这一套的成衣效果实在是高级优雅,迎面走来,光影流动,便有种富丽贵重之感。”
纪轻舟牵了牵嘴角:“所以是高级成衣。”
说着,他让模特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肩部的线条与背后系着腰带的裙身效果,较为满意道:“可以,这一版定了。”
叶叔桐点点头表示认同,忽而提起兴致问道:“说来,你这秋冬款式可要办个时装展?”
“看情况吧,还在考虑中。”
纪轻舟提笔在本子上记了一笔,听他意思似乎有话想说,就问:“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你办一场,”叶叔桐回道,“你这次的衣服,虽然是日常实用款,但不论设计还是剪裁,都很漂亮,简约中透着时尚优雅,我有预感,它们会很受那些夫人小姐们的追捧。”
“那行啊,到时候我要是能抽出时间来,就策划办一场。”
这套黑丝绒风衣裙已是试穿的最后一套样衣,纪轻舟记完笔记后看了眼手表,见时间不早,便起身朝周围员工道:“今天先这样吧,把手头的工作收个尾,大家早点下班吧。”
闻言,人群中明显散发出一股轻松气息,哪怕工作氛围还算愉快,但谁都不喜欢加夜班。
而纪轻舟在楼下稍微收拾一阵后,随着员工们一个个排队找胡民福记下加班时长后打卡下班,他却又独自上楼,进了书房,坐到办公桌前忙碌。
夜间的窗子已被一片墨灰色笼罩,玻璃上映着朦胧的蕾丝窗帘花纹。
寂静房间里,纪轻舟摊着画纸,专注地绘制着几款服装的细节工艺图。
正专心绘画着,倏然房门被“叩叩”敲响。
紧接着不等他回应,开门声便响起,打破了这仿佛凝固般的空间。
纪轻舟下意识地扭头看去,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对方穿着在南京相见时一模一样的白色棉质衬衣和款式宽松的黑西裤,因为坐了一日的火车,本该平整笔直的衣衫裤缝上染上了一些折痕。
“唷,咱们解教官回来了?”
方才还因被打扰而有些不快的纪轻舟,一对上那双宁静的眸子,面上便不自觉地漾开了一抹笑意。
待对方走到蝴蝶桌旁,就伸出手去,纤长的手指牵住了对方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晃了晃。
又捏了捏他稍带汗意的手掌道:“才下火车就来找我了,这么想我啊?”
“嗯。”解予安难得坦然地应了声,攥住他的手问:“这么晚还不下班?”
“不是才八点吗。”纪轻舟视线转向自己的画稿,微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加班啊,但最后一批新款五天内必须得拿去工厂加工了,这次为了南京那边的分店九月份能同步上新,每款订单量都加到了一百件,再迟就来不及做了。”
“不能带回家画?”
“回去了你还能给我身体自由?”纪轻舟抬起头,眨着纤长的眼睫瞧着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某个部位。
“……”解予安敏锐的目力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小眼神。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想念的缘故,分明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他却感觉如有实质的抚摸从自己身上轻巧地掠过,不禁心头微颤。
“你看你都心虚得说不出话了。”纪轻舟轻笑了声,转头朝着身后的摇椅抬了抬下巴道:“去靠着休息会儿吧,我最多半小时。”
说罢,就抽出了右手,又拿起了画笔。
解予安看了眼他坐着的椅子,目测了一番,两人确实坐不下。
他胸口掠过无名的躁动,注视着纪轻舟颤动着睫毛的漂亮脸庞,倏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先俯身低头交换了一个深吻。
待将青年嘴唇亲得发热胀红,这才稍感满足,默不作声地坐到了一旁的安乐椅上等候。
躺靠在摇椅上,推着椅子轻轻晃动,木头压着地板的轻微响声令屋子里原本稍显清冷寂寥的氛围变得轻松惬意了许多。
纪轻舟边画着画,边出声询问:“你在南京的事,办得顺利吗?”
“嗯。”解予安稍有些犯困地闭了会儿眼,闻声又侧头看向了青年的背影。
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仅是偶尔眨一下眼睛。
“你在军校是必须住宿舍,还是可以在外租房?”
“都可以。”解予安原本打算直接住宿舍,听他这么问,隐约察觉他有别的想法,便问:“你觉得呢?”
“要是允许租外面,那就租一间呗,住得舒服些,以后说不定我空闲的时候,还能去你那住个十天半个月,换换心情。”
这几日分隔两地,纵使工作繁忙,少有闲心思索其他,但到了夜里,尤其睡前,他发觉自己还是很想念对方,尤其想念他炙热的怀抱。
于是便思量起,或许可以趁店里事务不是那么繁重的时候,去南京住上一两周。
反正只要带上画笔,他在哪都能工作。
纪轻舟正这么思忖着,倏然又想起一事,摇摇头:“哦不对,我也得去上课了,一周两堂,陪不了你了。”
解予安刚燃起几分期待情绪,就被泼了瓢冷水,语气疑惑:“上课?”
“嗯,泰勒先生和职业教育社合办的女子裁缝学校,请我去做老师,大半年前就谈好的,我也答应了。”
女校,教书……解予安略微皱眉,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稍有些不安地握紧了扶手,脚跟踩着地板,推动摇椅“吱嘎吱嘎”地摇摆起来。
聊到这,听他没有接话,纪轻舟便专心地画起了稿,不再闲谈。
风扇仍呼呼地转动着,机械声与摇椅前后摇摆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却并不吵人,后来摇椅声也逐渐消失了。
清寂的氛围里,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纪轻舟收起画笔时,看了眼时间,发觉已经九点钟了。
他加班超时了,解予安居然没有催他……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看向身后,正对上某人刚睁开的略显迷蒙的睡眼。
“睡着了?”
“眯了会儿。”解予安清了清嗓道,神色清醒了几分。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他说着也打了个呵欠,接着便走到安乐椅旁,侧坐到了解予安腿上,往椅子与扶手的空隙间一躺。
旋即又觉不舒服般换了个姿势,头枕着对方宽阔的肩膀,侧趴到了他身上,伸长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腰腹。
解予安习惯性地搂住了他腰身,半阖着眼睫,手掌在他后背有节奏地轻拍着,像在哄人入睡。
即便已入夜,室内依旧残留着白日的暑气。
独自坐着还清凉些,两人温热的肌肤一旦紧贴在一起,便开始沁出细汗来。
尽管如此,谁也没有松开拥抱的手。
静静抱着充了会儿电,纪轻舟仰头凝视他冷静恬淡的眉宇,忽而朝男子耳畔吐了口气,低声道:“最近真的太累了,等会儿回去了,得吃个小男孩补补。”
话落,他看见男人耳朵噌的一下便通红起来,冷淡的面孔上也浅泛起了一层薄红。
纪轻舟得逞地笑了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又想什么呢,你还算小男孩吗?”
“不是我,你想吃谁?”
“那我的选择可多了,”纪轻舟故作思考地眯了眯眼,举例道,“有元元,元宝,宝哥哥……”
他一边应付着,细长的手指打着信号般轻快地从对方腹部的衬衫衣料上掠过。
趁着解予安的注意被他话语转移,便毫无预兆地放到了小元宝上,哼哼地冷笑道:“让我掂量掂量,看你出差在外老不老实。”
解予安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搅得意乱心慌。
呼吸已然紊乱,却又未阻止他的动作,故作镇定道:“究竟是谁不老实。”
纪轻舟瞧见他已面红耳赤却还板着的面孔,轻声浅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很期待吧?不然怎么充血这么快?”
解予安呼吸微滞,心脏蓬勃跳动着,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啧啧,解予安你被我摸得透透的。”
纪轻舟轻叹了一声,接着就及时收回了手道:“走吧,回家。”
说着,他正要撑着扶手起身,却又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修长有力的手臂压制得青年直不起身来,稍一扑腾,便带动摇椅前后摇晃起来,仿佛乘上了一艘难以登岸的行船。
解予安垂着眼睫静静看着他,低沉的嗓音清晰且不容置喙:“那就摸透了再走。”

清晨, 闹钟还没响,纪轻舟就已醒了过来。
不知是被噩梦惊醒的,还是被解予安紧贴的怀抱给闷醒的。
这一夜分明没睡几个小时, 睁开眼,思维却异常的清晰。
回想起方才所做之梦,看见面前男子安静熟睡的面庞,便无情地抬起手, 稍用劲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解予安被他的动静闹醒,困倦地掀开眼皮,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明眸不含一丝笑意地凝视着自己。
尽管还未完全清醒, 他半阖着眼睫, 开口却下意识地关心对方问:“怎么了?”
“做了个相当恶劣的梦。”纪轻舟声音低哑地回答。
话落,他清了清嗓,发觉自己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 便愈发气恼道:“好你个解元宝, 心眼真坏, 升官发财了就想死老婆,竟然说着甜言蜜语喂我吃下了耗子药的饭菜, 将我毒成了公鸭嗓不说,我一句骂你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就给气醒了过来。”
解予安愣了愣,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失笑牵起了唇角。
旋即搂着青年的后背往怀里按了按, 亲了亲他平滑如玉的脸颊, 低低地说道:“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
“呵,是啊, 你多疼我。”纪轻舟扯了扯嘴角,口吻带着股恹恹的倦意。
实在嫌热,就推开了他的手臂,翻过身来平躺。
而待望见天花板那盏悬垂的铁艺吊灯,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几个小时前那惊心动魄的触感仿佛仍残留在身体里,化为了不断晃动的灯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他轻声咕哝道:“都快把我凿穿了,怎么求你都不听,真是好狠的心。”
“还不是你……”解予安说到一半,便止住了话语。
纪轻舟侧过头瞥向他:“嗯?我怎么?”
解予安实际真想用那拍电影的设备将他在床上时的种种行为举止都拍摄下来,叫他看看自己有多放荡。
但那等淫言秽语即便是在春潮最盛之时,他也只是紧闭着唇,在心里想想而已。
连方言都骂不出一句脏话的人,哪敢当着心爱人的面说那种话语。
于是不再就此话题多谈,若无其事地贴到他颈侧蹭了蹭,岔开话题道:“今天不去上班了,行不行?”
纪轻舟被他浓密的发丝蹭得脸颊有些发痒,话语稍缓和了几分回答:“当然不行啊,有重要工作。”
“不是承诺过,要在家陪我?”
“我说的是下周、尽量、抽时间,”他特意在三个词上加重了语气,转而又安抚道,“过两天吧,忙完这阵子就不用加班了。”
“骗子。”解予安低声不悦地说了句。
温热的手掌却贴着他的后腰,力道恰当地按摩起来。
待将青年的意志也按摩得松懈柔软了,便长臂一揽,又不嫌热地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
似不经意地拉下了些许他的睡袍,在青年修长白皙的颈项上落下淡粉色的吻痕。
虽然提前了几十分钟就已醒来,两人却硬是磨蹭到了闹钟响起,才迟迟地起床下楼。
所请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白粥与小菜,又额外买了两份生煎做主食搭配。
纪轻舟吃饭速度依旧迅疾,当解予安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生煎包时,他已经两碗粥下肚,快速解决了自己那份早餐,拿上背包准备出门。
从餐厅出来,正要去换鞋,才发现门厅处的椅子上坐了个青年男子。
对方穿着套整齐的衬衫西裤,戴着黑框的小圆眼镜,正是他新招的秘书。
“景含,来得挺准时啊。”纪轻舟打了声招呼。
餐厅内,解予安听见这陌生名字,顿时支起了耳朵,搁下筷子,起身跟了出去。
“先生,早上好。”季景含刚回复问候,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准备拿给老板过目,抬眼却发觉纪轻舟身后又多了位高大俊逸的男子,正眼神慎重地审视着自己。
“额,先生,这位是?”
纪轻舟不必回头也知道某人跟了出来,随口胡诌道:“我的合租好兄弟,解予安。”
季景含点了点头,想着既然是老板的合租室友,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就礼貌地向解予安问好:“解先生您好,我是纪先生的秘书。”
说罢,见对方只是矜持地朝自己略微颔首,他也不再多言,翻开手里的笔记本走到纪轻舟身旁道:“先生,您今日的行程工作,我给您规划好了,您看看是否有遗漏或需要纠正的。”
“奥,我看一眼。”纪轻舟接过他手里的笔记本,快速浏览了一遍那字迹整洁漂亮的行程表,发觉这内容做得还挺细致的。
他前两日所交代的工作,对方都一项不落地安排了时间,比他以防万一给自己做的备用行程表更为仔细。
检查一遍没有遗漏后,便将笔记本递回去,满意地夸了句:“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你去外面车上等我吧,我换个鞋就来。”
季景含点了下头,收起本子走了出去,顺带合起了大门。
见外人离去,解予安这才走了过来问:“怎么让秘书来家里?”
“他负责的是我的私人行程,不得一直跟着我嘛。”纪轻舟坐到了椅子上,边擦皮鞋边道:“况且人家又是新人,肯定要带在身边一段时间,才能更了解我的作息和工作习惯。”
解予安沉吟片刻,问:“他可有娶妻?”
纪轻舟有些忍俊不禁,抬起眉眼回道:“孩子都两岁了,这下你该放心了?”
“嗯。”解予安面无表情地应声。
他也是被纪轻舟上一任助理给搞怕了,难免多考虑一番。
换完了皮鞋,纪轻舟起身问他道:“你跟不跟我去上班?”
“上午约了人来家里装电话。”解予安解释了一句,旋即又说,“中午去给你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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