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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花织酒)


如果选前者,他们只能靠走、不能飞行。教养他们的老虎说过,在大洲的地界上没个五千年打底的实力,能用走的就不要用飞的。不然太显眼,不就在告诉一些猎手“快来吃我”吗?
傻子才干这事儿L。
可靠走,他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再遇到一个村落?
杀生丸:“呆在这里。”透过现象看本质,“去了下一个村子,你依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说完,他转身朝山上走去,准备找个落脚的地方。
“诶,你去哪儿L,不是说留在这里吗?”犬夜叉快步跟上,“不进村了吗?喂,我跟人类生活过我清楚,只有跟他们住在一起才能学到更多。”
杀生丸止步,侧首,一针见血地戳到重点:“犬夜叉,即使我们与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可我们的脸不适合与他们同住。”
脸……额?
说起来,他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哪怕学好了化形,改变了发色、瞳色和妖纹,可他俩的底子依旧没变。
银发金眸的杀生丸富有神性,黑发黑眸的杀生丸颇具神职者的清冷与世家子的贵气。而他就是恢复成朔夜时的模样,想融入村落只怕会引起事端。
犬夜叉:“那只能暂时住在山上了……但,这座山会有别的大妖领主吗?”
老虎说过,大洲地界上的山村庙宇都有可能是大能、也就是“大妖”的清修地。很多大妖会选择在深山老林修炼,一闭关就是千百年,要是不小心打扰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杀生丸:“多用用你的鼻子,这里没有别的大妖的气味。”
犬夜叉放下心来,跟便宜哥找了一处久住的山洞,便开始了引溪水、抓兔子、采野果的日常。
保险起见,杀生丸将天生牙插在洞口布置下结界,对犬夜叉说:“我去狩猎,你留在这里。”
他的生存经验比蠢半妖多些,尤其在这种陌生又大妖横行的地界,他作为兄长是必须承担起责任的。
犬夜叉:“喂,少小看我,我并不需要你保护,把天生牙拿回……”
杀生丸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直接拿捏:“如果我出事了,天生牙会带你找到我。”
合理示弱、以退为进,犬夜叉果然被拿捏住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杀生丸当作“救援者”。很好,很得意,小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差一根尾巴摇上天了——
犬夜叉:“放心,包在我身上!”
确定半妖不会乱跑,杀生丸这才出门步入林中。
只是,这颗心还是放早了。
大妖是会为了标记地盘而留下气味,但大洲这地方不一样啊,千八百年的“小妖怪”敢留气味,不就是在告诉道士“你赶紧来抓我”吗?
是以,大洲的大妖主打一个“隐居不留痕”,而最出乎狗兄妹意料的是,有些强者的气味靠狗鼻子是闻不到的,比如山神、灶神和土地公……
于是,等杀生丸拖着一打猎物回来时,发现在天生牙的结界外围了一圈“无害”的大妖、“憨厚”的老头和老太。
犬夜叉还算谨慎,没有从结界中出来,只与他们打了个照面,而在见到杀生丸回来、确定他们真不伤人后,他才从结界中走了出来。
杀生丸:“你们是谁?”
一只黄鼠狼学人作揖:“小友,在下老黄。听山神说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这远亲不如近邻,今天我是来送酒的。”
然后炫出了一缸酒。
狗兄妹:……
第一次见到送酒是用“缸”的,这么实在又大腕的妖怪真是难得一见。殊不知,更绝的还在后头。
“老黄你做什么呢!”黑蟒仙探出头,“他们才几岁,居然送酒?”蛇口一张,吐出青菜萝卜锄头若干,道,“摆明了会长住,还不如送些实在的,让他们种种地。”
灶神:“先帮人家把灶头打好吧!吃饭不上灶,有事儿L我管不到。”
土地公:“还是先整一条门槛吧。”看向天生牙,“拿刀做界,招煞引凶,一看就知道不懂风水。还不如门槛实用,黄土一堆自然成界了,妖邪不敢过。”
狗兄妹没有说话,安静地听他们讨论了好一会儿L。在发现来者全无恶意,甚至想帮他们修理“狗窝”时,犬夜叉嘴角一抽,说了句他认为很寻常实则最戳大洲各路人马的话——“要不你们留下吃饭吧”。
“嘿,哪里哪里!”
“小友客气,却之不恭!”
“正好尝尝外乡来客的手艺!”
狗兄妹:……总觉得哪里不对?
犬夜叉是有几分手艺在身上的,尤其是做大锅饭。谁知大洲和扶桑的民风很不一样,对他来说也就一顿饭而已,给谁做不是做,请谁吃不是吃,但在新环境里,“请人吃饭”可是人情概念,特别是看到两个小友有多少猎物就给他们吃多少时,一群老妖老神仙十分感动,当晚就给山洞整了灶和门槛。
黄鼠狼:“盛情款待,受之有愧。日后山中有事,可随时去西地喊我。”
黑蟒也一样,还告诉了他们食物多的地方。
之后,他们会时不时来串门,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用的。明知妖怪用不到,可人类家里有的,他们也得有,比如砧板、菜刀,挂在门上的干货,过冬用的棉袄……约莫半个月后,土地公手把手教他们种地。
土地公:“人也好,妖也罢,都是天生地养、脚踏黄土的生灵。连地也种不会,谈什么治国平天下?现在的人啊步子跨得太大,本末倒置。这种地啊,才是道法自然。”
犁地不是事儿L,挑水也不在话下,这些狗兄妹都能做。然而,唯独一样,唯独最要紧的一样“施肥”,两只狗看得面有菜色,不敢上前。
谁能想到,施肥所需的“主料”居然是污秽之物。它们被装在桶里,由土地公握着长柄勺一次次浇灌在菜上,可谓臭气熏天,偏偏他一脸笑,仿佛身处花田。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土地公大笑,“这哪是秽物,这是五脏庙祭出的‘生土’。它们是臭不可闻、肮脏不堪,可你俩要明白,有污才有净,最污秽之物才能养出最好的粮食。”
“看到山下的村人没?”
“不会说他们的话不要紧,只要你会种地,在哪儿L都能活。”土地公笑道,“种地如种心,粪土如阅历,要想长得好,你得忍得了。”
最终,犬夜叉凭顽强的毅力挑起了大粪。讲真,幸好他在遥远的大洲,不然被西国的妖怪知道大将在挑大粪种地,还不知会怎么编排他!
切,才不管他们怎么编排呢,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这事,杀生丸应该不会做……吧?
犬夜叉对杀生丸的认知还是存在着偏差,他没料到,与种地格格不入的杀生丸也会挽起袖子下地,在一片恶臭中给苗施肥。
关键他适应良好,面上没有半点不耐和厌恶之色,看得土地公连连点头,直呼他悟性好,以后肯定是插秧割稻的一把好手。
犬夜叉:……
他凑到杀生丸身边:“这么臭你怎么呆得下去?”
杀生丸瞥了她一眼:“我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了。”
犬夜叉:“啊?”
好家伙,杀生丸的鼻子已经失灵了!天呐!难怪他能在大粪的包围中呆一整天,原来是废了(大雾)!
接着没过半天,犬夜叉的鼻子也废了。
但这不是没有好处,受过无惨躲东司的恶臭,再来一波种田挑大粪的经历,犬夜叉表示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味道能为难他了!
不料打脸来得那么突然,有一日,犬夜叉送回了一个在山中走失的小女孩,与山下的村人有了第一次接触。为表感激,村人送了他不少食物,其中令他嗅觉深刻的是一种臭得要命的豆腐,和一种里头装了小鸡的“活蛋”。
他们告诉他,都能吃,后一种特别补。
犬夜叉:……虽然听不懂,但我觉得都不能吃。
最终,这份礼物被他送给了黄鼠狼,而黄鼠狼给他回了礼,是十只会下蛋的老母鸡。
犬夜叉:“你们大洲这里,收到了礼物就一定要马上回礼吗?”
黄鼠狼:“不用马上,记着就行。其实这送的可不是礼,而是活在世上的人情世故啊。你敬我二分,我让你一丈,这不就有一丈二分了吗?”
见他似懂非懂,黄鼠狼也没解释,他亲手教犬夜叉编鸡笼、围篱笆。一边教,一边语重心长道:“别小看这些琐碎事,我们这儿的大能都是从零碎的小事中一点点悟道的。”
犬夜叉:“做这些还能变强?”
黄鼠狼:“难道不是吗?我第一次有了‘灵智’,就是学着一个人用爪按住了鸡脖子。对他来说,抓鸡只是抓鸡,那只是个简单又普通的手法。可对我来说——我成精了。”
犬夜叉喃喃:“好像是这样……”
他的日之呼吸不就是从做饭中一点点领悟的么?大锅是目标,内中的菜是关节,长勺是刀的延伸,而灶火的吞吐与呼吸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
他有些明白什么是“大道至简”的意思了。

对于狗兄妹来说,大洲是一个相当神奇又特立独行的地方。
杀生丸走上霸道四百年,觉醒爆碎牙后才悟出一个“仁”字,可在大洲,“仁”的教育早被排进大妖的日课之中,是他们打小就在学的东西。
杀生丸身为西国的下一任王,认为“战”是一种必要的威慑手段,也是通往霸主的途径之一。可在大洲,强者认为“和”是核心,而“势”才是真正的震慑之力。
“打什么打呀!”
土地公捋着胡须,笑看俩娃:“仗是打不完的,‘势’才是长久之计。老头我从土地中生灵,距今已一万两千载,可我如今又在干什么呢?”
一万两千岁,光一个年龄的零头就比两只狗的年纪加起来还大,实力更不在话下。如此强者,放在扶桑足以称王称霸,让整座岛都跟着他姓,可他现在却……
犬夜叉:“你守在这里?”
“是啊,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看世人的爱恨情仇路。”土地公笑呵呵,“像我这样的‘土地公’,每隔一块地就有一个。这土地连绵不断,‘土地公’也生生不息。万把岁的我们守着地,不就成了‘势’吗?有了‘势’,谁还敢造次?”
杀生丸明了:“无形之物……”
岁月积沉,声望累加,让众妖一心所向的“势”才是保全西国的方法。至于王和大将的武力,只能保一时却不能保一世,失去了“势”,他和犬夜叉再强也会陨落。
犬夜叉:“也是,一想到几千上万岁的大妖都要活得很小心,谁敢不谨慎啊?”
要是在扶桑,他已经用铁碎牙劈开了山头、削了一顿小妖、占地称王了。可在大洲,他的铁碎牙多用来除草、拍被子、劈柴和剁肉,没办法,不学着人活没法活,山里的人参年纪都比他大,还能抡起须来揍他……唉。
“不过……”犬夜叉问道,“守着一个地方万年,你不无聊吗?不想出去玩吗?”
一听“玩”这个字,土地公真笑了,想着孩子果然是孩子:“动容易,静很难;攻容易,守很难。繁华落尽,就是平凡,等你哪天能安于平凡,懂得了种苗收菜的幸福,你就真的修成了。”
安于平凡?
犬夜叉不信:“有些人生来就不平凡,怎么可能平凡?比如我哥,大妖血脉、西国继承者,他迟早会成为霸主,也会成为西国的国主。像他这样的大妖,一辈子不可能平凡。”
土地公但笑不语,片刻,他笑摸狗头:“你和你哥就留在这儿多种几年菜吧。”
山中无岁月,这一留就是三年。也是在第三年的秋收,狗兄妹与一众“师长”一起吃饭,才从他们的言语中窥见了什么是平凡。
起因是黄鼠狼跟他们混熟了,说了句:“我家养的鸭下蛋了,该明儿给你们两只小狗送一筐过来。”
犬夜叉反驳:“才不是小狗,白犬不是狗!”
闻言,一众师长大笑,从她的极力反驳中看到了曾经了自己。
“本质如此,何必介怀。”黄鼠狼指着自己,“我啊,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黄鼠狼。你看黑蟒仙,都快出角化蛟了,原身依然是山中修炼的一条黑蛇。”
黑蟒点头:“土地公从一块黄泥而来,山神是一块顽石所化。比起狗,我们都算是不起眼的小东西了,连我们都不避讳自己的出身,你又何必?”
犬夜叉:“可是,你们不觉得狗听上去像是在骂人吗?”
众人含笑,黑蟒道:“骂人还用蛇蝎心肠、蛇心佛口,蛇背骂名这么多年,难道就不修了?”
“鼠目寸光、胆小如鼠,我们带‘鼠’的就不做人了?”黄鼠狼道,“人类还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呢,嘿,我们还真不安好心!”
犬夜叉:……
说来也是,他都不介意自己是个半妖,又何必介意白犬算不算狗呢?
就是杀生丸有点吃亏啊,“白犬”听上去颇有威风,一变成“狗”就感觉不行了。联想到他哥继承了狗的血脉,要成为万狗之王,管理一整个狗窝,还要养小狗带狗狩猎——救命,要笑出来了!
犬夜叉赶紧把两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才总算收住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正当他调整好心情、瞅一眼杀生丸有没有脸黑时,却发现他哥一脸云淡风轻,压根没把“狗”的称呼放在心上。
犬夜叉小小声:“喂,你不生气啊?都说你是狗呢!”
杀生丸:“是不是无所谓,我是我自己。”
也正是这一句,令周遭的长辈投来了“孺子可教”的眼神。修者最重要的不是出身和资质,而是悟性和本心。就连真龙都会被骂“泥鳅”,他们又何必揪着骂声,强者从不会在乎外人对他的评价。
山神哈哈一笑:“你这小丫头多向你哥学学。”
犬夜叉握拳:“我才不是小丫头!”
众人不禁笑得更大声了,果然两岁的小娃比四岁的娃子更好玩儿。
翌日,黄鼠狼不仅送来了鸭蛋,还送来了一篮子野核桃,主打一个给犬夜叉补补脑。犬夜叉又气又笑,他是真没想到,他的铁碎牙有朝一日还能用来拍核桃。
但铁碎牙的用途还不算离谱,最离谱的要属学会种菜的杀生丸。自从他们的几亩地遭了一次虫灾后,杀生丸就将天生牙插进了土里,撑开结界护着一地蔬菜瓜果了。而爆碎牙则被他拿去灭蝗虫,一灭一个准,愣是让这方水土三年不遭蝗灾,蝗虫听到这地名都要赶紧拉黑。
厉害了我的哥,所以爆碎牙灭完蝗虫以后可以拿来灭蚊子和蟑螂吗?
答案是“能”。
都说“当你发现第一只蟑螂时,其实家里早住满蟑螂了”。可对狗兄妹来说,灭蚊和灭蟑螂是能搞“连坐”的,爆碎牙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是以,两兄妹连夜被各路害虫拉黑,连老鼠都连夜扛着家当搬出了他们的山洞。
最绝的是,狗兄妹终于在学会中洲的厨艺后与“蝴蝶丸”、雪千代的大招和解。
他们发现,用这种将刀锋化作千万片的方式切菜,能很快得到切丝均匀、大小一致、口感新鲜的材料数盘。甚至,俩大招还能用来搅拌、做果汁、和稀泥、瞬间灭火……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大招做不到。
入住山上的第四年,犬夜叉学会了劈柴新花样——木雕。
偶尔,他会拿着自己的雕件下山与人做交易。一段时间后,他这生意就做到了小镇上,不仅赚到了一笔银子,还学会了当地的方言,总算能跟人流畅交流了。
可在交流后,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才知道,大洲跟扶桑最大的不同是,这儿确实把人当人,一出生就要登记户籍,每个人在一个叫“衙门”的地方都有备案。大洲的户籍制度十分严格,像他和杀生丸这类的“黑户”压根混不进人类大城,就连在村镇行走都有一定的风险。
要不是领他去小镇上的大娘说“这是我家侄女”,或许他连小镇也进不去。
且,强闯是不可行的,一来容易惊动人类,二来容易得罪不少名为“保家仙”的强者。刨除这些,有些人类家中供着祠堂,凡是逝世的祖先都很能打,他一只两百岁的小狗可不想被群殴。
犬夜叉总算悟了:“难怪说‘势’很重要……”他们往那儿一站,他连拆家的本能都没有了。
但有些隐患得早日解决——
犬夜叉:“土地爷爷,我该怎么做才能弄到一个‘出身’呢?”
土地公:“哈哈,如果你要的是妖怪的‘出身’,我倒是能办到,毕竟你们落在了我的地界,便是我这头的小辈了。但如果你要的是凡人的‘出身’,那就有点难办了,得去找道士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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