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狐狸怎么还害羞了呢。”武罗看着池楽这么可爱的表情,真想捏捏池楽的脸,但是她不能。
离开之前,池楽跟在项斯然身后,他突然回过头看向扶桑树,和依然站在原地的武罗对上视线。
武罗对他眨了眨眼,池楽抿唇笑了笑,然后离开汤谷。
池楽回到家,盘着腿坐在床上思考着早上武罗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想起武罗说过的一番话,说是让他再试着去靠近扶桑树。
难道那个视线的意思是就是……?
池楽明白了,他穿好鞋走下床,自己一人再一次来到汤谷。
句芒等人还在没离开。
毕方看到池楽,诧异了下,“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是自己一人。”
池楽歪了歪头,疑惑的说道:“不是你们让我来的么?”
“啊?”句芒愣了下,指了一圈他们,问,“我们让你来的?”
“对呀。”池楽说着看向武罗,“武罗姐姐刚才对我眨眼睛啦,不是叫我来汤谷吗?”
武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最后哭笑不得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楽:“啊?是这样的么?”
句芒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狐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池楽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我理解错意思啦。”
“不过要是我真的眨眼睛示意你过来,你觉得的我们会让你做什么?”武罗笑问。
“应该是让我去碰扶桑树叭?”池楽猜测道。
“那可不行。”武罗笑着摇头,“你可是白泽的宝贝,真让你去碰扶桑树,他还不打死我们。”
“斯然哥不会的。”池楽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
武罗:“你怎么知道?”
句芒:“斯然哥是谁?”
武罗和句芒同时出声问,但是问的内容不一样。
池楽疑惑的看着句芒,问:“你不知道斯然哥?”
句芒茫然的问:“……我应该知道他?”
毕方也很懵,“谁啊?”
武罗扶额,叹了口气,说:“池楽口中的斯然哥就是白泽。”
毕方震惊的看向池楽,“小狐狸,这是你给白泽起的名字?”
“不是呀。”池楽摇头,“这是斯然哥告诉我的,不是我给起的。”
句芒痛心地捂住胸口,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我跟白泽认识了这么久,满打满算都有好几百年,他居然都没有告诉我这个名字。”
池楽:“……”
武罗瞥了句芒一眼,挪愉道:“你又不叫池楽,他干嘛要告诉你?”
句芒非常的伤心。
武罗揽住池楽肩膀,已经是大男孩的池楽身高比武罗还要高了,武罗勾他肩膀还要踮起脚。
池楽下意识就想抿唇,顿了下后,说:“真的不用我去碰……”
武罗摇头,说:“不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不能让你冒险。”
“好吧。”池楽乖巧点头。
“说起来,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白泽他知道吗?”毕方问。
池楽摇头,“没有哦,我没有跟他说,斯然哥不知道的。”
句芒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了对岸,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说:“现在就不一定了。”
池楽顺着句芒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对面岸上的项斯然。
“小狐狸,你的斯然哥来了,还不快过去。”句芒调笑道。
池楽吞了下口水,对上项斯然双眼时心里突如其来一股紧张,他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楽楽,过来。”
第三十三章
池楽听话的回到对面岸上,站到了项斯然旁边,小心翼翼的瞅着项斯然的脸色,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即使如此,池楽还是感觉到项斯然生气了。
回青丘的路上,这只已经有五条尾巴的小狐狸一直在想自己哪里做错了,想来想去,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回到池楽的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项斯然停了下来,已经踏入门口的池楽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项斯然,迟疑了下问:“斯然哥,你不进来坐会嘛?”
项斯然没有回答他,眼里的眼神是池楽认识项斯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的。
“斯然哥……你怎么了?”池楽将双手背放在背后,不安的看着项斯然。
项斯然每走近一步,池楽下意识就倒退一步,这也不怪他反应这么大,因为现在的项斯然看上去特别可怕。
等池楽反应过来时,项斯然已经把他压在墙上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池楽一抬眼就看到了项斯然的喉结,他不知道是哪里抽了根筋,居然用小尾指轻轻地挠了一下喉结。
池楽看着项斯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立马心虚的把手背放在身后,活像一个被抓住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一下,“斯然哥,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别打架,我打不过你的……”
项斯然手抬了起来,池楽以为项斯然要打他,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害怕的呜咽一声。
想象中的挨打并没有实现,反而池楽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怀抱分明是暖的,但是鼻间闻到的气息却是冷冽的新雪。
池楽想着这两样明显是矛盾的东西为什么同时出现在项斯然身上却那么的合适。发愣间,他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接着他听到项斯然说:
“我怎么舍得打你。”
这话说得,听得池楽老脸一红。
池楽垂下脑袋,用脑袋顶着项斯然的胸膛,特委屈巴巴的控诉:“那你刚才还凶我!”
“池楽。”项斯然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池楽。
池楽愣了下,抬起头看着项斯然,“怎、怎么了?”
“我在生气。”
项斯然低下头和池楽四目相对,手指摩挲着池楽的眉眼,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在生气。”
“生气?你为什么要生气啊?”池楽很茫然的看着项斯然,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项斯然生气的点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汤谷?”项斯然不答反问。
池楽被项斯然锁在怀里,男人的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紧锢着他,使得池楽不能动弹。
这个姿势让池楽感到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危险。
池楽抿了抿嘴唇,然后笑道:“没有啦,是我误会了武罗姐姐的意思。”
“武罗?”项斯然思索了一下,接着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池楽摇头,说:“没呢,她没和我说什么。”他打算实话告诉项斯然,“其实是,就我们刚走那会武罗姐姐突然对我眨了眨眼,我以为她是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就回去了……结果是我自己会错意了。”
说到这里,池楽还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项斯然听了池楽的解释,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还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要叫你去汤谷?”
“我猜的。”池楽在项斯然怀里扭扭捏捏的说道。
项斯然将池楽抱紧了些,笑道:“你就是瞎猜。”
池楽皱了皱鼻子,很不开心的哼了一声,过了会他问:“斯然哥,你刚才为什么在生气啊?”
项斯然顿了顿,沉默了会,说:“我以为你是想要就回去碰一下扶桑树。”
“怎么可能。”池楽讪笑道,虽然他当时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去汤谷的,但是他不可能告诉项斯然。
项斯然看着池楽脸上不自知的心虚表情,就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楽楽乖,扶桑树现在真的不可以触碰,它会造成的伤害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为什么呀?就是除了会腐蚀没有别的伤害了叭?”池楽问。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点没必要的伤害。”项斯然认真的说。
“唔……”池楽瞅了项斯然好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无比乖巧的说,“好叭,我不碰就是啦。”
项斯然摸了摸池楽的脑袋。
池楽突然嘿嘿一笑,抬起手抱住项斯然的腰,将脸埋在项斯然怀里蹭了蹭,傻笑道:“斯然哥你关心我了。”
项斯然无奈说道:“不关心你我还能关心谁?”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只想让你关心我一个。”池楽非常腼腆的说,“斯然哥,我可喜欢你了!”
项斯然摸着池楽脑袋的手一顿。
“不是那种亲人之间的喜欢呀。”池楽仰起小脸,表情非常认真的和项斯然说,“是那种像谢潜和霍莆渊他们的那种喜欢。”
项斯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池楽觉得自己能说出表明心意的话已经非常厉害了,但是过了好久都不见项斯然没反应,一抬起头来看,见项斯然居然在走神,气得他都不顾得上自己是打不过项斯然的了,举起手就啪地一下往项斯然的胸膛上打。
“项斯然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啊。”池楽觉得自己今天非常厉害了,不但打了项斯然一下,还喊了项斯然全名。
“你……你刚才说什么?”
项斯然给反应了,但是他的表情呆呆的,池楽还是第一次见项斯然脸上会出现这么憨的表情。
“我说,我喜欢你。”
得了,又呆了。
“斯然哥你能不能给点反应我啊。”池楽用手指戳了下项斯然的胸膛,说出来的话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撒娇。
池楽话音刚落,新雪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次气息更加的接近自己。
池楽瞪大眼睛看着在他眼里不断放大的项斯然的那张俊脸,随即嘴唇被轻轻地咬着。
池楽:“?!!!!”
舔舐,轻咬……
每一个动作暧昧不已,同时安静的院子里响起暧昧的水渍声和喘息声。
等项斯然放开他时,池楽小小的喘着气,眼里充满了雾汽,漂亮的眼睛满是迷离神色。
过了一会儿,池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傻笑一声后抱紧项斯然,令人猝不及防的在男人下巴吧唧一口,问:“所以我们现在是想谢潜他们这样的关系了么?”
项斯然也抱紧了自家的小狐狸,将下巴搁在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句。
池楽非常开心。
嘻嘻嘻,真好。
池楽和项斯然在一起的事情没有遮遮掩掩的,他们会牵着手,也会拥抱,没有去在意其他妖投来的好奇、不解、震惊等等的视线。
两人当天决定了关系,当天就告诉了池楽父母。
池未的反应是:“?????”你这辣鸡祥瑞趁我和他娘不在的时候拐走我儿子?
鸢理的反应是:“…………”这下他儿子有白泽撑腰是可以在各座山里横着走了。
两人的关系变了之后,之间的相处方式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很多亲密的动作。
不如接个吻啊,抱一下啊,牵下手啊什么的。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至于这么伤害我们的吗?”葱聋捂住眼睛,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亲昵。
燕明盏看向另一边,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忧桑的叹了口气。
池楽窝在项斯然怀里,闻言转过头来,说:“我们没怎么呀?”
葱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小狐狸,虽然吧,我没有你家斯然哥这么多钱,但是哥真的不差这一张椅子,你不用坐在白泽的腿上。”
葱聋话音刚落,燕明盏再一次十分忧桑地了口气。
“喔。”池楽想了想,好像他和斯然最近是黏糊了一点,他想起身,但是刚有所动作,箍在他腰间的手瞬间收紧。
葱聋:“……”
池楽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项斯然,转头无辜的看向葱聋。你看到了吧不是他不肯坐椅子,是有人不肯放他去坐椅子。
葱聋对上项斯然冷淡的眼神:“……”打扰了。
燕明盏:“唉。”
池楽:“……”
项斯然十分冷酷的说:“再叹气就把你扔出去。”
燕明盏:“唉……哎?”
池楽觉得还是坐椅子比较好了,于是他顶着项斯然不满的视线搬来一张椅子紧贴着项斯然坐着的椅子,然后坐在来,大腿贴着大腿。
虽然比不上坐在腿上那样亲密,但是两人挨得近,别妖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池楽他们这次来葱聋家里,是因为据说毕方发现了污染的来源。
没过一会儿,各山的大妖都来了,池楽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连忙站起来对池未和鸢理挥手。
池未和鸢理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儿子,越过其他妖走过去。
“父亲,母亲。”
鸢理一见到自家儿子,原本严肃的表情立马柔和下来,笑道:“楽楽也在啊。”
“嗯!我现在也算是大妖啦,所以也想知道扶桑树污染一事。”池楽说。
鸢理摸了摸池楽脑袋,温和的说:“是,我家楽楽是大妖了。”
池池楽眯起眼笑,毛茸茸的脑袋在鸢理掌心下蹭了蹭。
另一边,葱聋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不大的院子里坐满了各种妖,心想你们不觉得挤的????
所有妖的视线都放在毕方的身上。
毕方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怀疑,污染的根源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污染。”
“精神污染……是什么?”句芒问。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毕方对某只小妖怪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见小妖怪点了下头就往某个方向去跑,不过多久就看到小妖怪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几只妖怪,每只妖怪肩上都扛着一个人。
“你在搞什么啊?”武罗问。
“你们看这个就知道了。”毕方说。
毕方话音刚落,那几只小妖怪就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几个人放到地上,让他们都背对着大妖们。毕方走过来蹲在旁边,拉下那其中一人的衣服,露出有些黝黑的皮肤。
池楽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项斯然捂住眼睛了,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斯然哥,你遮住我眼睛做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池楽说道。
项斯然看着那人露出的大片皮肤,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是很想让池楽看到别人的身体。
“斯然哥?”池楽眼前一片黑,这其实让他没什么安全感。
池楽下意识地就更加挨近项斯然,手揪住项斯然的宽大衣袖。
项斯然像是感觉到池楽不安,立马将人搂到怀里,同时把手放下来,改为揉着池楽的后脑勺,无声安慰。
池楽得以重见天日。
“你刚才干嘛捂住我的眼睛啊。”池楽扯出项斯然放在他后脑勺的手抱住,不让乱动。
项斯然没说话,看向毕方那边,那人已经被放在地上了。摇摇头,“没。”
池楽狐疑的看着他。
“我说,你们听到刚才毕方说了什么吗?”蹲在旁边的葱聋幽幽的开口。
池楽愣了一下,“啊?毕方说话了吗?”
葱聋抹了把脸,无奈的说:“我就知道你们没有听进去。”
“刚才毕方说了什么啊?”池楽非常乖巧的问。
葱聋撑着脸,说:“我不是很想告诉你们。”
池楽哼了一声,说:“我可以问别人。”
葱聋:“……”
“不用。”
“啊?”池楽转头看向方才出声的项斯然,“斯然哥你说什么?”
项斯然摸了摸池楽的脑袋,语气非常的温和:“我可以告诉你,不用去问别人。”
“你这都能听到毕方说了什么?”葱聋震惊。
项斯然淡淡的瞥了葱聋一眼,语气非常冷淡:“嗯。”
葱聋:“……你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你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项斯然扬了扬下巴,示意池楽别看他,看那个男人。
池楽听话的看过去,点头:“嗯,看了!”
“刚才毕方说,那人左手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黑线,这就是污染的根源。”项斯然语气很淡,像是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池楽认真的听着。
“那人的族人说,这个人最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然后发现他其实对自己是酸与很是厌恶,昨天还和族人大打出手,甚至狂出恶言。”
【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上多草,藷藇,其草多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见则其邑有恐。】
凡是有酸与出现的地方都有恐怖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人界这种妖怪是最不受欢迎的之一。
“还有那几个,分别是獦狚、雍和、絜钩、朱獳。”
见絜钩,其国多疫;
见獦狚,食人;
见雍和,其国为败;
见朱獳,其国有恐。
这几只妖怪,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不受欢迎,再者他们从不被允许私自去人界,看见其他妖怪、祥瑞被人界当成神一样膜拜,内心的不忿越发强大,最终变得善嫉妒,贪婪,希望自己可以像祥瑞那样被人类所信仰所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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