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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有只伞)


晚上沈予槐自发奋勇地陪舅舅喝几杯,但他毕竟不在生意场上,平时也很少沾酒,喝不了两杯就醉了,裴尔和舅舅一起搀扶他到裴尔的卧室睡下。舅舅原本说让两个妹妹住一间房,空出一间给裴尔住,但裴尔想沈予槐醒来看不到他又要哭了,说不定半夜醒了就要到处找他,便说自己还是住自己的房间。舅舅说行,小孩醉成这样,半夜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照应。
裴尔洗漱完回了卧室,看着床上脸红扑扑的,微微张着嘴辅助呼吸的人不禁眼眸含笑,胸腔塞满温暖的气体。他掀了被子钻进去,双手抱着沈予槐的腰,头枕在他肩膀准备也入睡。大概是感觉到熟悉的柔软的身躯滚进怀里,沈予槐翻了个身侧躺面对着他,双手也下意识地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沈予槐慢慢睁开眼睛,焦点还有些虚,眼仁却很亮。他定定地看着裴尔,声音有些含糊,却轻快飞扬:“裴裴,我好开心啊。”
“开心什么?”裴尔问。
“你有好多人爱你。你的家人都好温柔好善良,他们都很爱你。”
裴尔笑着。
“那个老毕登对你不好,让你吃了好多苦,我可心疼了。”他因为喝醉语气听起来很像小孩的天真,却充满真挚的肯定:“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家,给你幸福快乐。我还要让我的家人爱你,让好多好多人都爱你,让你以后不受一点委屈,不吃一点苦头,不会伤心难过,只会接受到很多很多的甜蜜开心和美好的东西。我要一直一直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星星和月亮都摘下来给你。”
他的呼吸之间都是醇香的酒气,裴尔想自己大概也醉了。他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说:“我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我只要你就够了。”
沈予槐眨眨眼,开心地在裴尔脸上嘴啵唧啵唧好几口,然后紧紧地抱着裴尔。
本来是万分温馨美好的氛围,如果某人的某处没有气势汹汹地抵着自己的话……
裴尔抬眼揶揄地看着他。
往常这种情况沈予槐肯定得红到耳根子,但现在酒精给他壮了胆,他丝毫不见羞怯,反而理直气壮地说:“裴裴,我硬了,你给我弄弄吧,我喝醉了,没有力气。”
裴尔挑了挑眉:“醉了?”
“醉了。”
“醉了的人可硬不起来。”
“我不是人,我是狗,是裴裴的乖小狗。”
裴尔笑出来,挑了他裤子,握着他阴茎给他套弄,沈予槐平躺成大字型摊床上,享受地眯起眼。如果还在A市的出租屋,裴尔说不定会跨在他身上主动骑他,但这里是F市,是裴尔家里,他的长辈、两个妹妹都在家,还是不敢太放肆,沈予槐连喘息都得克制点。
裴尔给他套弄了几分钟后忽然钻进了被子,沈予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自己的鸡巴就被纳入一个湿濡温热的空间里。他意识到裴尔在做什么,眼睛都要瞪突了。
裴尔也是第一次给他口交,并不懂什么技巧。但和初恋之间的性爱本就是摸索的过程,他含着几乎将自己嘴巴完全撑开的鸡巴,涩情地舔过一遍之后,便卖力地吞吐,尽力吞到最深,用手辅助着给吃不进的部分做安抚,听到沈予槐传来一声更比一声浓重的喘气,不禁也觉得有些羞臊,脸颊艳了几分。
沈予槐被酒精和裴尔的口交迷晕了脑子,像是撒了一把跳跳糖在里面噼里啪啦的蹦,爽得神经末梢都在颤栗。裴尔又舔又吸的,还用紧窄的喉管夹他,没多久他就射了出来。
处理好脏污后,沈予槐又想礼尚往来地给裴尔舔舔嫩逼和阴茎,裴尔摆摆手拒绝了。这可不是对他的回礼,是沈予槐给自己的奖励,他回F市之前纵欲太多已经感觉有点萎了,昨天又疯狂做了一场,他需要好好休养休养才能再有心思做那档子事。
沈予槐感到遗憾,呐呐地说好吧,心里却想的是回A市了他肯定要给裴尔舔得爽死。

第74章 永远当你很好很好的家人
寒假过得很快,至少对沈予槐来说仿佛眨眼一瞬,还没享受够和爱人的甜蜜时光,新学期又开始了。越是临近出国时期越是焦虑,最后两天甚至都睡不着觉了,视线离不开裴尔,要裴尔跟他说话,跟他做爱,一直抱着他,似乎要把一分钟当成两分钟过,即便这样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大哭特哭。
走的那天只有裴尔一个人去送他,天空下着大雨,但沈予槐哭得比雨还慌张。
这学期两人更加忙碌,通话和信息都少了,裴尔没能抽出时间去找他,沈予槐也找不到合适的长假,两人实实在在地异地了134天。回来那天,沈予槐哭得比走那天还要汹涌,因为下学期裴尔就可以跟他一起去国外念书了,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分离时间了。
裴尔暑假一边跟项目一边兼职挣钱,沈予槐也找了一份暑期工陪着。他知道裴尔在挣出国的费用,也知道裴尔不会接受沈家的钱,所以他要把自己挣的钱都给裴尔,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养裴尔。
两人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裴尔的出租屋里,小小的一居室里很多日用品都变成了双人份,虽然整套房还比不上小少爷家里的卧室大,但因为有裴尔在,沈予槐每天都是甜蜜幸福的。
沙发买的皮质的,防止弄湿。他们在沙发上做爱的次数比在床上多,毕竟就只有一张床,弄脏了晚上就只能出去住了。当然,偶尔也会出去住,沈予槐自从知道情趣套房这么个绝妙地场所后,偶尔会缠着裴尔跟他出去住一晚,然后第二天要续时到傍晚才离开。
沈予槐还爱上了舔逼的快乐,几乎每次做爱都要给裴尔舔,舔得他尖叫失控、潮喷颤抖,满足地喝一大波淫水,再把自己鸡巴操进还在禁脔收缩的肉逼里,简直爽死!裴尔经常会受不了地不让他舔,嗔怪他上瘾了天天乐此不疲的,沈予槐便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小狗,小狗喜欢舔主人有什么错!
八月份中旬传来秦氏破产重组的消息,让裴尔有些意外,他以为至少还有两三年才会到这一步。裴尔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沈家的手笔,但他知道起诉秦氏的众多追债人里有一个冯氏的逸驰。
秦玥和林成磊离了婚,林成磊净身出户,没几天裴尔就收到了林成磊给他转来的一笔不小的钱。他根据林成磊给他发的信息,在一个旧小区的二居室找到了他。房子的客厅很破旧,墙面好几处掉漆,还有一些被水洇湿过的痕迹。没有什么家电家具,地砖也有不少裂纹,显然很久都没人居住。
有间卧室的房门虚掩着,裴尔直觉林成磊就在里面。他慢慢走过去,推开了门,里面却别有洞天。
和外面的脏乱差完全不同的,十三四平的卧室里装饰得分外明亮温暖。衣柜、床、小桌、书架,挨挨挤挤地凑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却毫不觉乱,反而别有一种温馨感。各种家具用品也是干净整洁的,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
裴尔几乎是瞬间就可以认定,这是当年妈妈住过的地方。
林成磊站在阳台,望着台面上一盆枯了大半的植物发呆。他没有转身,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和你妈妈分开的第二年,我就存够了钱把这里买下来。这里面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和你妈妈离开时一模一样,每周都会有人过来打扫。她喜欢的郁金香在她走后的一个月枯萎了,我再也没有种活过。”
裴尔静静地听他说话,没有出声。林成磊说完这句就没再说了,隔了很久才转身走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成磊好似比他上次见的时候老了十多岁,没有白头发的对比,也没有皱纹的衬托,而是他的眼里——再也没有那种不折手段的野心了。
“这套房子我已经卖了,钱你收到了吧。”
林成磊和他隔了一米的距离,看他的神色里竟然有一种惊奇的父爱。
“我早就不需要你的钱了。”裴尔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你成年之后,我给你打的钱你一分没动过。”林成磊露出一个难得不让裴尔反感的笑,慢声说:“这套房子当初是以你妈妈的名义买的,卖出去自然也是归属你妈妈和你。国外消费很高,你要在那里学习三年,要花很多钱,比起以后不得不花沈家的钱,花这份钱应该会让你更心安理得些。”
裴尔没有回。林成磊说得对,于他来说,相比下来,这笔钱确实比沈家要给的让他更轻松些。
“小尔啊……”林成磊似乎想说些什么,停顿几秒后又作罢,用颇为温情的语气说:“爸爸准备离开A市了,去一个有你妈妈的地方重新开始认真地生活。”
裴尔皱了皱眉,恶声道:“你不要去F市,别去打扰妈妈,她不想见到你。”
林成磊一愣,又很快收敛,说:“不去F市,去C市,我遇见你妈妈的地方。”
裴尔指尖扣紧了指腹。
又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林成磊缓缓出声:“孩子,我知道你不会来看我。如果可以,节假日能给爸爸发条信息吗?”
这间房确实能看到最好的夕阳。
明亮的光透进来,将林成磊本就瘦弱的身形更是虚化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
裴尔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在猜测他眼里是不是有泪。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他一路下楼走到底,站在楼洞口,风吹过来,脸上凉凉的。
盛夏的空气热烘烘的,即便太阳已经快落山,外面还是亮得刺眼。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在一旁的小道上焦急地走来走去,嘴上念念有词,一会儿抬头看看楼上,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手机,神情紧张又慌乱,像是在等某个时间点要起义造反。
裴尔往外踏了一步,让自己投入阳光下。
他没有喊他,可沈予槐一扭头就看到了他,连忙跑过来,看到他脸上的样子一惊,气汹汹地说:“裴裴你怎么哭了,那个渣东西欺负你了是不是,你等等,我上去揍他!”
说着他就要往楼上冲,裴尔拉住他的衣摆,伸手抱着他的腰,脸枕在他肩窝,温热的眼泪无声地道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情绪时常不由自主,所以人总是脆弱。
沈予槐要被这样的裴尔哭得心疼死了,心里把林成磊骂了千百遍。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裴裴,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保护你,永远爱你,永远当你很好很好的家人。”
裴尔也没有哭很久,即便他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他把眼泪蹭在沈予槐肩头,抬头看他。
沈予槐的脸在背光里不甚清晰,可裴尔却觉得他比盛夏阳光还要耀眼。
他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说,“好,我也会永远当你很好很好的家人。”
永远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但真挚的情感会赋予它生命。

第75章 我来实践我的诺言了
新学年一开学,沈予槐就每天一问裴尔什么时候出国,什么时候去找他。原计划是一开学就去的,但裴尔参与的那个政府项目还没完结,他便不得不推迟出国时间。
沈予槐问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崩溃哭出来,质问裴尔是不是骗自己的,他根本没准备出国留学,就是想把自己先骗出去。又问他是不是不想要他了,后悔跟他谈恋爱了,还是嫌弃他幼稚愚笨,想趁此机会跟他分手。
沈予槐说越多哭越凶,裴尔哄了半天也没哄好。结果第二天沈予槐就自己好了,乖乖地说自己会耐心等他,让他好好忙自己的事,不要着急,要吃好睡好,自己会一直一直等他,只是眼睛有些肿。
开学一个半月后,沈予槐打完篮球回来,正好碰到合租的室友Ted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要出门。Ted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长得很帅,身材也好,比沈予槐大两岁,沈予槐跟他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普普通通。
沈予槐跟他打了招呼就要上楼回自己的房间,Ted忽然喊住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Blue,你哥来了,在你房间。”
沈予槐意外了下,他哥来了,怎么没提前跟他说。他跟Ted说了声谢谢,正要转身,又听到他问:“你哥有男朋友吗?他长得真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
Ted眼里露出那种兴趣的眼神,看得沈予槐一阵反感。他回道:“我哥喜欢女生。”
“哦,真遗憾。”Ted露出可惜的神情,随口道:“看起来挺像gay的。”
沈予槐横了他一眼,心想要是自己大哥知道你说他像gay还对他有企图,非得治得你后半辈子都硬不起来。
Ted无所谓地笑笑,出门猎艳了。
沈予槐推开卧室的门,扑来一股熟悉的香。他没有看到他一副老成做派的大哥西装革履地站在落地窗前或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装逼的模样,反而是看到自己蓝色大床上鼓起一个鼓包,被单边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沈予槐心想,原来工作机器也有累倒的一天啊。
他放轻声音,取了衣服去浴室冲澡,冲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刚刚立在衣柜旁那个大大的绿色的行李箱,好像是暑假时——他和裴裴逛商场买的?
沈予槐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来不及擦干就囫囵穿上衣服,慌张地跑出浴室后又猛地停下来,克制着自己急躁的冲动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床,呼吸都被他收回,不敢发出丁点响动,生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他走到床边,很慢很慢地蹲下来,慢到腿都开始发麻,也不敢大动作地直接坐下去。他蹲好了才敢释放自己的呼吸,却依然用最轻的频率汲取氧气。手不自控地颤抖,他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掀开小小的一道缝。
日思夜想的面容清晰入眼时,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裴尔被一阵克制又泛滥的窸窣声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看到顺毛的沈予槐耷着狗狗眼,鼻尖红红,嘴巴紧抿,白皙脸面上两条明晃晃的溪流,惊喜又惶恐地看着自己。
“怎么啦。”裴尔轻轻眨了两下眼,柔声问。
沈予槐没有回话,一昧地哭。
裴尔伸手给他擦了下眼泪,称呼道:“爱哭鬼。”
沈予槐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赶紧抓住,攥得很紧,又很珍惜。
“裴裴,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仿佛眼前的人是他还没醒的梦,他害怕一眨眼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偌大的屋子里。
裴尔抓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温热的生机勃勃的心跳。他说,“是真的啊。”
沈予槐似乎还不能相信,眼泪继续滚,仍是忧虑地问:“你不是梦吗,你不会消失吗,你真的来了吗?”
“是真的,我来陪你了。”裴尔露出一个极其温柔宠溺的笑,拍了拍旁边的床,对他说:“上来。”
沈予槐静滞了会儿,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睡到裴尔旁边,却还是不敢像往常一样急切地把他抱进怀里,和他隔了点距离,紧紧地盯着他看。
“我不会消失。”裴尔摸了摸他脑袋,安抚道。
沈予槐还是紧紧地看着他,委屈的眼睛和嘴巴都下垂着。
裴尔蛄蛹进他怀里,问:“信了吗?”
沈予槐眨了眨眼,摇头。
裴尔凑上去亲了亲他,问:“信了吗?”
沈予槐咽了咽口水,摇头。
裴尔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湿吻,再问:“信了吗?”
沈予槐舔了舔嘴巴,还是摇头。
裴尔眯了眯眸子,批评道:“沈予槐,你真的是学坏了!”
沈予槐急忙解释:“我没有裴裴,我还是很乖,我不会学坏。”鼻子一吸,又要哭出来,“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不是真的,害怕你会消失,就像之前那样。我在这里,在这间房,在这张床上,无数次见到你来找我,你对我笑,你抱我,你亲我,你说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可每次我还没好好感受你来陪我的惊喜,我就醒了,你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就只有我一个人……”
沈予槐眼睛一眨,眼泪又重新滚出来,从他眼角滑过鼻梁,穿过耳际,隐匿于枕头。
裴尔心尖泛起针扎似的疼,他摸了摸沈予槐的脸,又给了他一个十分温情柔软的吻。
沈予槐擦了把眼泪,再次求证:“裴裴,你这次真的不会再消失吗?”
“不会。”裴尔保证道,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眼神执定地说:“沈予槐,我来实践我的诺言了。我们在这里一起完成学业,陪伴对方成长,我可以去你学校陪你吃饭,你可以来我学校一起散步。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去约会,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们可以在房里看书追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我们以后就一直陪着对方,好好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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