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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忘川店铺(烟梦一归)


“日后我当国主,你便做我的谋臣。”双眸晦暗,深沉得叫人看不透。
“……好。”苏晟语与之对视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虽苍天捉弄,得了个病弱之躯,但他却有颗好强的心。“我为你谋略天下,助你江山一统。”
在这个不时响起蝉鸣的午后,教书育人的书院里,两个在现在看来还只是孩子的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许着这天下的归属。
茯历四十三年,国主樊摩旧病不愈而逝,在位四十三年来,兢兢业业,最后留于子孙一个清明的朝堂,其功绩非笔墨能述。其遗诏上书,立二子樊酴为新任国主,望之能行王道,固国土,拓江山。
——《岚国史记》
昔日执剑舞弄的不羁少年,如今已身着象征国主地位的黑色长袍,满身的威仪令人不敢直目而视。
他正端坐在象征着岚国最高权力的长椅上,透过珠帘观察着底下跪拜的朝臣。
“陛下,您此举着实不妥!这……有违礼法!”宰相出列上谏,年老的他脸上满是苍老的褶皱,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伫立在朝堂中央。
“哼,有违礼法?礼法是谁定的?孤说的,就是礼,就是法!”吐字掷地有声,其中的威严和暴虐之气,吓得群臣皆俯身跪地,连大气也不敢出。
除了那个宰相。
他是三朝元老,倍受重用,自是不怕这新任君王的怒火。
“陛下,晟公是先主之子,理应搬出宫去,陛下执意留他,臣,誓死不依!”说完也跪拜在地,竟是以死相谏。
“你这是在威胁孤。”低沉的口气,让人心不安。“呵,孤这朝堂之上,怕是容不得你这般倚老卖老的臣子了。”
宰相的表情愣住了,其他人皆直呼三思。
“臣辅佐过三朝国主,今日,竟遇上你这般残暴专横的国君!好好好,臣,这就以死明志!”说罢,一头撞向那朱红色的柱子,泼洒出的鲜血,把柱身浸得颜色更深了。
“还有谁想以死明志的?就都在今天解决了吧。”竟是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动容,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那些恭敬跪拜的朝臣里,又有多少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语儿。”樊酴一处理完朝政,就冲到苏晟语的宫殿里,一把抱住思念的人儿。
“陛……二哥。”看见樊酴稍稍眯了下眼,苏晟语立即换了个称呼。
“语儿,今日早朝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看二哥?”和以前一样的调笑语气,眼里却像是有化不开的浓墨,拒绝着丝毫的光亮。
“二哥是岚国的国主,自然有处置臣子的权力。”眼里心中,当真是没有半分波动。
“呵,我就知道语儿是最懂二哥的人。”将下巴放到苏晟语头顶,慢慢的摩擦,感受着黑发的顺滑。
“我的乖语儿。”
唇齿间溢出的这句,似是叹慰。
樊酴从后将苏晟语搂在怀里,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年少的人啊,总是无法明白那已悄然而至的爱情,只是任心中娇弱的花,继续无忧的吸收着养料,到最后成长为最艳丽的美,和自己的心跳一起,缓缓跃动。

庄严肃静的朝堂上,底下站列整齐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逼出了个送死的。
“陛下,您上位已有一年,所创政绩无数,国家的繁盛也是有目共睹,但是……”嘴巴哆哆嗦嗦的张启几次,还是未能说出剩下的话。
这一年,大家都已经被君王的手段弄怕了。
恐惧二字,时刻围绕在他们身旁。
但是,国力的日渐强盛,隐隐有三国鼎立之态,也让人说不出什么劝谏的话,做不出什么忤逆的事。
“但是什么?”樊酴端坐在上,冠上垂下的珠帘挡住了他此刻玩味的表情。
就像凶猛的野生动物,偶尔也会玩弄弱小的动物。
用利爪轻轻的在它们娇嫩的皮肤上一划,殷红的血液立即从破裂的血管里流出,冷酷的兽瞳发着绿油油的光,迈着懒散的步子,跟在后面,有趣的欣赏着它们垂死挣扎的逃亡,任它们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然后,时不时的向前快速扑去,在它们的惊叫声中做势般的张开血盆大口,却只是用利齿稍稍的刺破它们的皮层,再放它们逃离。
如此反复,直到它们失去了自己那鲜活的生命。
当然,樊酴没必要把自己的臣子逼到那种境地,但是,不听话的棋子,还是趁早销毁了好。
“但是……陛下……未曾纳妃,后宫……竟无佳丽,如此……怕是不利于岚国的后代传承。”那位大臣说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谁让他官位较低,又没路子,活该被推出了当替死鬼。
嘴角上扬的幅度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暴虐之气。
“孤的家事,你也要管?”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气。
那位大臣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般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罪,请陛下开恩。
其余大臣们把头埋低了些,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子上,不敢出声。
正当众人都以为那位大臣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屏风幕帘后走进。
举止优雅,气质如梅,长相宛若出尘的冷情仙人,只是肤色过分的苍白,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一看见他,樊酴周身的厉气立马化为虚无,春暖花开也不过于此。
“二哥。”清越的声音如珠玉相击,好听极了。
“语儿,你怎么来了?”樊酴温柔的将苏晟语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一黑一白,竟意外的十分相衬。
而底下的大臣们早已见怪不怪,那位触怒了君王的大臣,眼里竟不可抑制的透露出期望。
晟公来了,陛下不会再发怒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本想就在后面听听,但是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苏晟语摆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语气里却有着不宜察觉的反对。
“那语儿觉得,二哥该听他的?”底下的大臣们有些奇怪,这好好的,陛下的声音怎么这么冷啊?以前晟公规劝的时候,陛下的态度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觉得,不能随意取人性命。”苏晟语垂下了眼帘,被樊酴握着的那只手微微的颤了一下。
“那语儿就是不同意他说的了。”樊酴语调轻快,仿佛遇见了令他十分高兴的事一样。
“……”苏晟语抬眼看他,除了手上明显更加强劲的力道,有着珠帘的遮挡,也看不清樊酴现在的神情。
“你退回去吧。”这话是对那位大臣说的,显然把沉默当成了肯定,然后心情就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大臣们只觉得,陛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只因为你们没有一双发现jq的眼睛。
春日的阳光有些清浅,有些柔和,它温柔的拂过万物,温暖的触感,让人不禁闭眼,昏昏欲睡。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樊酴担忧的看着苏晟语,只因那微蹙的娥眉。
苏晟语摇了摇头,看向樊酴的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二哥,如今三国鼎立,而我们岚国国力强盛,存粮充足,民情激昂,再加上我们秘密训练的军队,如今初春,可当逐鹿。”一向淡然出尘的气质,竟也带上了凛然的杀伐之气。
樊酴愣了下,眼中有惊艳一闪而过,然后大笑几声,连连说好。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结束这乱世!”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柔和的春天,似乎也被感染了,阳光显得有些炙热。
自古纷争多别离,有几多红颜苦等,终成了白发残花,有几多兵士血战,终成了枯骨葬了风沙。
冷冽的风吹过,让那插在地上的战旗飘扬,遍地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用烈火焚烧,拾回的兵戈染满血迹,在残阳下,折射着红色的光。
这就是战争,它热血,也残酷。
“语儿,我们回去吧。”苏晟语已经站在这里看了许久了,樊酴怕他的身体撑不住,更不想他因为眼前的一切而背负罪恶感。
鲜血沾染只用他的双手,语儿只要舒适的坐在军帐中,用淡然的口吻说出一个个惊人的绝佳计谋就好。
他不需要承受那些谋略的后果,他不需要明白背后的凄凉。
“语儿……”樊酴还想再劝,却被苏晟语打断。
“二哥,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为君者,就得比所有人都要无情,都要狠辣,他必须是强大的,不能有任何的弱点。而二哥,你会是名垂青史的君王。”苏晟语双眼直直的注视着樊酴,其中的果断决绝让樊酴心神一颤。
“语儿……”樊酴用力的把苏晟语抱入怀中,不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复杂。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是不对的,却……还是不能自己的泥足深陷。
夕阳西下,血色残霞,为相拥的两人,添上凄然的背景。
现在有多甜蜜爱恋,日后就有多悔恨哀伤。
苏晟语的嘴角微微勾起,就像是冰雪初融,显得有些梦幻,但是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丽笑容却无人得见。
快了……
今年,苏晟语十九岁,樊酴二十五岁。

时间就在纷争中匆匆走过,经过战火的洗礼,樊酴的暴虐之气越来越重,只有在苏晟语身边时,才会显露出温柔。
而苏晟语也有了些改变,以往的淡然被冰冷取代,他常常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战士们打扫战场,眼神冷得吓人,樊酴只能在他身边陪着他,心疼,却无可奈何。
从某些方面来说,苏晟语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春天的明媚阳光,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冬日的纷纷落雪,四季更迭,已转过三个轮回。
战营也被茫茫大雪所包围,火堆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成了苍茫天地间的点缀。
穿着甲胄的兵士,手持长矛,或是腰间挂着大刀,四五人整齐的排成一列,一队队的按着早已定好的秩序,在营地里来回巡视。
大门处守着两个士兵,他们一动不动的恪守着标准的军姿,暴露在外的,握着兵器的手,被冻得通红。
高高的瞭望台上,一个台子里站了四个士兵,方便望向不同的方向。
“语儿,出来也不把披风披上。”樊酴边说边往苏晟语身上披着名贵的貂裘,还动作温柔的帮他系好,动作熟练,仿佛早已上演了千万遍。
“二哥,已经三年了。”苏晟语的皮肤更加苍白了,站在雪地里,整个人就像是用寒冰雕成的。
“是啊,已经三年了。”感慨般的说着,口中呼出的热气被冰冷的世界化作薄雾,让人看得有些迷蒙。
“二哥觉得我们的进程如何?”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樊酴,目光空洞的落到遥远的天际,仿佛没了生气一般。
樊酴皱了皱眉,烦躁的“啧”了一声,然后伸手,强硬的将苏晟语搂入怀中。
“不算太快,但也绝对不慢。我们已经吞并了周围的各个小国,一些中等国家也被攻占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便可与两个强国一争天下。只是那两个大国,之前一直在隔岸观火,现在却交往频繁起来,怕是不会让我们有喘息的时间。”中肯的评价着,眼睛一直盯着苏晟语精致的脸庞。
他不想看见那双空洞的,仿若无机质的双眼,因为那会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语儿的眼中,不知何时起,印不上他的身影。
或许是战争的残酷破碎了他的梦境,让他封闭了自己,连带着,丢下了他。
“但是,我觉得,还应该再快些。而时间,是争取来的。”苏晟语终于转头看向樊酴,眼中毫无保留的情绪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樊酴眼前。
是忧愁,淡淡的,却交织在一起,合成仿佛可以令人窒息的哀伤。
“语儿……”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悲伤?
“那语儿想怎么做?”樊酴想,自己的底线或许就是语儿的安危喜乐,就算用江山来换,只要语儿能过得辛福快乐,他也心甘情愿。
年轻的我们,总是做着不合实际的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甜蜜中,然后,被现实打击得遍体鳞伤。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有着凛然的杀意。
“好,都听你的。”樊酴伸手揉了揉苏晟语的头发,等弄乱了,再仔细的理顺。
他们是岚国的统治者,得为岚国的子民而战,不管再怎么卑鄙阴险,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将伤亡减至最少,那便永不后悔。
天启国。
“封国的大殿下要娶孤的妃子?简直荒谬!”天启的国主将桌上的竹简扔到了封国使者身前,气得面色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大殿上跪着的使者猛的抬起头来,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然后叩首,正想反驳,天启的国主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斩了!”明显已经暴怒了。
也是,这不是明着给一国之君带绿帽子吗?
谁会这么没脑子呢?
呵,谁知道呢。
“冤枉!冤枉啊!!!”使者被两个护卫在地上拖行,他不断的挣扎着,高声喊着冤枉,却于事无补。
这就是强权。
“你说什么?天启国杀了本国的使者?”封国的国主瞪大了眼镜,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就算两国交战,也有规矩不斩来使,这到底是为何?”封国的国主显然要理智些。
“陛下,不管天启国此举的原因,都是在挑战我国的威严,若不做些表态,怕是民心难顺!”不待卫兵回答,一位官职不高不低的大臣出列,如是说到。
这样便涉及了身为君王的尊严,和地位的安稳。
“哼,爱卿说得是,他若想战,我封国奉陪便是!”拍案而起,却是听信“奸臣”所言。
硝烟四起,主角却不再是岚国,而是两个强国之间的斗争。
两年,两国足足打了两年的仗。
他们用两年的时间毁了本国原本扎实的根基,几乎消耗空了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底蕴。
这就是强国之间的战争,声势浩大,却代价惨重。
两个庞然大物已经变得空有其表,它们的内里已经被蛀空,只需要轻轻一击,就会轰然倒地。
而这时,岚国已经修养了生息,兵甲已足,粮仓已满,此时出击,事半功倍。
两月,仅仅用了两个月,岚国已经攻破了两国,成了真正的天下霸主。
天下合而归一。
“语儿,这些是什么?”樊酴手上拿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桌上还摆着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和一个带锁的木匣。
他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拿着衣服的那只手,因为过于用力,骨节分明,青筋暴起。
苏晟语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帝王自称为朕,其家尊称皇室,子女皆为皇子公主……”樊酴缓缓的念着宣纸上写的东西,然后用力的闭目,再睁眼,满是血丝,显得十分疯狂。
“语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房间里会放着这些东西!你真是连未来都已经想好了啊!”以往对苏晟语关怀备至的人,用力的把龙袍扔到他的脸上,丝毫不顾跪在冰冷地上的他虚弱的身体。
“孤还真是瞎了眼。”冷酷的说完这句,便踏脚走向门口,他半分不想去看木匣里的内容,就怕那些东西更加的忤逆。
“既然如此,便如了你的愿。”
“晟王,念在过往的情义上,朕不杀你,但是,你的余生,就在这里度过吧!”说完,挥袖离去,决然且无情。
宽敞的宫殿里,只剩下苏晟语一人,他在地上跪了许久,窗外的白天已变成夜晚。
然后勾起毫无血色的唇,低声笑了起来。
伪装,在此刻被撕破。
因为,已经没了意义。
他就说嘛,这世间的感情从来就是因为利益而生。
某位帝王记得过往的情义,却只字不提是谁帮他坐上的龙椅。那些承诺,也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谁当过真?
说是情感已深,却不给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就是廉价的信任,一个小小的瑕疵,就会使之支离破碎得不成样。
呵,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感情。
“时间快到了,终于,要结束了啊……”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翘起的嘴角。
“还真是无趣……”
今年,苏晟语二十四岁,樊酴三十岁。

岚国一统天下,国名不变,定国号为罔,一统之日算作元年。原岚国国主樊酴上位称帝,自定为皇帝,以朕自称,其家尊称皇室,子女皆为皇子公主,其兄弟册封王爷,称号由皇帝拟定。
岚国一统,而樊酴则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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