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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这「书」使用时需要的条件苛刻又吹毛求疵,实在是累赘废物,也就那些执念极重的人会病急乱投医去那种乡下城市找不入流的道具。
费奥多尔面色不变,静静等待着阿加莎笑声平息,后者指尖拂过眼角,重新恢复优雅从容的姿态。
“看在你给我带来了点笑话的份上,我们可以开始谈谈这份交易的具体了。”
“再好不过。”
费奥多尔嘴角牵起一抹礼貌性的笑容,他一向习惯处于弱势去做交易,这样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毕竟……
身处高位的人又怎么会料到会输在自己的傲慢上呢?
同意开始交易和答应交易可是两回事。
纵使对方要的东西与「钟塔侍从」而言不算什么,但这也不意味着阿加莎会一口答应。
谈判的过程并不顺利,阿加莎几次冷下了脸,抿了几口红茶左顾而言他,晾着交易内容,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要如此贪心。
但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执着和傲气,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只是保持着微笑平静附和,一有机会就会见缝插针转回正轨,在谈判上的气势丝毫不退让。
与费奥多尔而言,对方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情报和「胸针」又何尝不是一种贪心。
即使最后两人达成交易时,阿加莎需要付出的东西比费奥多尔之前文件上所列举的那些要少了近小半,阿加莎也高兴不起来。
她清楚的知道,对方的预计目标已经达到了,换句话说,费奥多尔也知道他不可能获得文件上的全部,所以干脆狮子大开口,一点点消磨降低她的心理防线,最后达到预计目标,而文件上所列出的东西也很有分寸,刚好在她可以做主的范围内。
坐在对面的俄罗斯男人唇角弧度浅浅,看不出真实想法,温文尔雅地开口,“交易愉快。”
阿加莎淡淡瞥了一眼对方,伸手招来侍从去取交易中所答应交付给对方的代价。
在签署完一系列文件后,费奥多尔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文件袋递给了对方,阿加莎随手拿过交给了一旁的侍从。
费奥多尔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笼罩着薄雾的城市,似好心般提醒,“不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
阿加莎已经从刚刚触碰过的重量中确认了里面有「胸针」的存在,她对这些东西不了解,就算是假的不一定看得出来,同时,她也没兴趣去检查,到时候交给实验室那边就一清二楚了。
敢在明面上公开得罪「钟塔侍从」无异于与整个英国为敌。
更何况「死屋之鼠」的风评除去跟他们交易的人会有背刺风险之外,购买到的情报与东西没有虚假一说。
阿加莎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带着中世纪欧洲贵族该有的从容与傲慢。
这份表情一直维持到一位侍从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汇报了些什么。
费奥多尔在收拾文件的同时敏锐感知到来自于对面女人不善的视线,他从容不迫地把签署好的文件放进文件袋中收好,自然的反应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收拾好东西起身,本该是两人握手告辞的礼仪阶段,阿加莎坐在位置上没动,看起来没有握手的意向,费奥多尔自然也没有伸手。
桌上红茶的热气氤氲上升,她端起杯子,意味不明地说道:“不必浪费时间,别让你的骑士等急了,我今天带的人可不足以杀死他第二次。”
费奥多尔像是愣了一下,接着微微颔首,礼貌性地告别,“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这个反应让阿加莎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料到千岛言的到来一样,但却同样也不可信。
她淡笑了一声,眼眸被氤氲的雾气遮掩,看不出情绪,“你最好祈祷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对方实在是大胆又疯狂,居然敢用本属于「钟塔侍从」的东西跟她做交易,本来她绝对不会让费奥多尔活着回去。
但千岛言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好,如果在千岛言面前费奥多尔‘意外’死在了「钟塔侍从」手下……那前者绝对会不计任何代价重新夺回「胸针」复活后者,当初在实验室那些人的纠缠下派人追杀千岛言时她就被迫损失惨重,以至于被同组织那些隔岸观火的人拿这件事打趣了好几天,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疯子发疯。
费奥多尔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这句话没有回头,只是以同样的口吻回复,“当然。”
如果说阿加莎身上有那股属于中世纪欧洲贵族身上不可一世的傲慢,费奥多尔自然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比起对方,费奥多尔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谦和,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在他身上时而矛盾时而融洽,使得他如同雾气一般神秘又捉摸不定。
门外路灯下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人,裁剪得当的黑色礼服完美呈现出男人偏瘦的体型以及修长的双腿,他一手撑着黑伞,一手提着纸袋,黑色的伞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只露出雪白的下巴。
他静静站在朦胧的雾气中,整个人的存在都布上了模糊的美感又无端显得诡谲,让人联想到那些等待着收割灵魂的死神。
费奥多尔有些理解为什么千岛言会说黑色适合这座城市了。
换成一个普通人看见这一幕确实挺吓人的,配上这座城市夜晚升起的白雾简直就像是自带特效。
他走近对方,后者伞微微抬起,两人靠近好一会儿后,千岛言才像反应过来了一样,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对方。
费奥多尔接过纸袋发现里面是一条围巾。
千岛言看起来仍旧困倦,嗓音裹挟着一股软绵和喑哑,“你出门怎么不跟我说声?”
“你看起来太累了。”
看在对方给自己带围巾的份上,费奥多尔选择使用善意的谎言隐瞒住对方自己喊了十几遍都没能喊醒的事实。
“我听见了。”千岛言不满地说道。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隐瞒这点就不该故意在心里想才对,这明显是换了种方法在埋怨。
“抱歉,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困倦的没精力去听这些。”
费奥多尔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又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他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黑伞,被一直握着的伞柄处还带着属于对方的体温,他发现这把伞比普通的伞要重上许多,似乎不是一把普通的伞。
千岛言取出袋子里的围巾在对方脖子上绕了几圈,后者今天穿的衬衣是中领,扣子严严实实扣到了最上方,刚好遮住下面的暧昧痕迹。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千岛言最后又握着围巾两端在费奥多尔脖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毛绒质感的厚围巾组成的蝴蝶结系在费奥多尔脖子上显然就像是在一只仓鼠身上打了蝴蝶结一样喜感。
费奥多尔抗议道:“我喘不过气了。”
按照千岛言此刻被倦怠支配不想多动弹的情况,肯定会在失去了新鲜感之后听取意见帮他松开蝴蝶结,但可惜的是,显然千岛言在他身上总是会有与旁人不同的耐心。
于是千岛言帮他重新系了一个稍松一点的蝴蝶结。
费奥多尔:“。”
往好处想想这样最起码足够保暖。
千岛言慢吞吞打一个哈欠,接过费奥多尔手里的黑伞,另一只手牵过对方冰冷的手,托这份过低体温的福,如同握了块冰的触感让他大脑瞬间清明。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里,脚步声的回音清晰无比,按照白日里的热闹此刻周围寂静到没有一丝亮光的情况就显得十分反常。
而千岛言耳边窸窸窣窣的零碎声音也昭示着这条路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好吵……头疼……”他低下头埋进费奥多尔围巾里喃喃抱怨。
后者伸出手搭在对方柔软的发丝上,带着安抚意味轻轻摸了摸,像是在寻找话题一般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这把伞好像比普通伞重。”
这句话打断了千岛言想直接使用异能让这片范围盯着他们的人全都去世的便捷想法。
“嗯。”千岛言应了一声,“是特殊材质制成的,我没有顺手的武器,再加上伦敦夜晚总是下小雨所以找人制定了这把伞。”
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说这么一大段话会让他力竭一样,但某种执念支撑他把话完整说完了。
他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目光直白,意思不言而喻,后者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的唐刀我已经让人检测材质去重新打造了。”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其中时间间隔的太长,散落在泥土中的碎片已经难以挖掘,耗费了众多精力,所幸千岛言刀鞘和刀柄没有丢掉还在原来的房子里,或许是因为对方认为这把刀已经不再完美,所以也失去了原本的宠爱没有随身带来伦敦。
千岛言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模棱两可的态度无法让人判断他究竟满不满意这个答案。
“那么,这把伞能挡得住子弹吗?”费奥多尔指尖穿过对方柔软的金色长发,语气很轻,但在这条安静到死寂的街道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碰——”
伴随着话语落下,千岛言骤然握紧伞柄,伞的方向调转挡住了一颗激射而来的子弹。
子弹被柔软的伞面弹开,没能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身影,漆黑的影子层层叠叠被薄雾笼罩看不真切。
“你好像立志于弄坏我每一样趁手的武器?”千岛言嗓音慵懒,困惑的语气在诉说自己发现的一个问题。
“这可是莫须有的指控,明明只是凑巧。”
费奥多尔收回了手,无辜地拢紧斗篷,搭配颈处的蝴蝶结像一只被人捧在手心的矜贵鼠。
“也很擅长给我出难题。”千岛言叹息一声,收拢黑伞挡住了攻击过来的银白刀刃。
宛如打碎的湖面,平静的气氛一瞬间被搅碎,冲天的火光以及粗鄙的嘶吼不断响起。
费奥多尔站在离千岛言不远的安全区域,注视着对方同时与数十人交手仍游刃有余的动作,这还是在对方精神状态不佳的情况下。
一把看似平平无奇的黑伞在千岛言手中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伞面和伞骨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在展开时能够挡下子弹,合拢时能够抵御刀锋,黑伞的伞尖以及伞面周围的角都被打磨成双面刀刃,锋利的程度足以割破人的喉咙。
想要使用异能的都被千岛言听取到想法率先用异能解决,剩下的无异能者反而活的比异能者久上那么几分钟。
有些人想要趁千岛言被包围时去解决他那名站在一旁弱不禁风的同伴。
与棘手的千岛言相比,这位站在一边被保护的小白脸就显得格外好对付,戴个围巾还系蝴蝶结,看起来又呆,只知道站在一边看都不知道躲,除了漂亮一无是处,这一看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这种人在伦敦可见多了!
千岛言抽空扫了一眼即将被袭击的费奥多尔,后者半张脸被围巾挡住,露出的那双眼眸中古井无波,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一点位置,仿佛并没有被死亡威胁到一样。
也像是全心全意信任着千岛言不会让他受伤。
这副信赖的反应让千岛言恶劣情绪缓缓冒头,在刀尖即将划伤费奥多尔俊美的面容时,他故意甩出黑伞从对方脸颊边擦过。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瞬间充盈费奥多尔鼻腔,在锋利的伞尖刺穿其中一人脆弱的喉咙时,伞面恰到好处地打开,打开的伞面又正巧为费奥多尔挡下了溅射出的污秽血液。
虽然周围的空气被血腥味覆盖,整体浓度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让费奥多尔眉头微皱,但不可否认的是千岛言精巧的把控没让他身上沾染任何血迹。
身处包围的千岛言失去了黑伞,在那些人想趁热打铁一拥而上时,只见寒光一闪,薄雾似乎都被划出了一条明确的分界线。
千岛言从袖中甩出了一把水果刀,那把水果刀刺穿了一名幸运儿的头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人愣了一瞬间,在包围被打破的那一刻,原本被包围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回头望去,那名金发青年已经取回了黑伞顺带解决了所有想要靠近费奥多尔的人。
在华丽的黑开合间溅起了猩红,似黑蝶蹁跹在血色的花丛,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
甚至在最后结束时,千岛言身上未沾任何血迹,他颇为嫌弃地甩了一下合拢的黑伞,甩出一连串的血珠溅射在地上开出朵朵血花。
站在一旁观看这场眩目表演的费奥多尔亦然。
除去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光看站着的两人根本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千岛言从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帕,俯身用手帕捡起了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满意了吗?费佳?”他侧过头扫了一眼从开始就没移动过的费奥多尔。
原本他计划的是用异能一劳永逸,精神不济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想浪费力气去打架,但对方显然这么不想,托对方的福,在刚刚的打斗中肾上腺素飙升,他现在彻底清醒了。
费奥多尔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已经很明显告诉了千岛言答案。
——他很满意。
所以他可以不计较千岛言刚刚充满任性的恶作剧。
意有所指地说道:“毕竟你不能太依靠异能不是吗?”
千岛言淡淡扫了一眼对方,迟钝的思维终于注意到了什么,“这些人是你原本准备跟「钟塔侍从」制衡的后手?”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
“……”
对方风轻云淡的态度让千岛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没有赶上,或许今晚过后他会看见一只奄奄一息的费奥多尔也说不准。
不过既然对方会这样做,就说明「钟塔侍从」果然也对费奥多尔起了杀意。
这样的话……
“要不然……我帮你把他们杀了吧?”千岛言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意见,混沌的思绪想到的是最方便的方式。
费奥多尔轻笑了两声,愉悦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喟叹般拒绝,“不用,指向太明显,阿加莎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同样也还不是时候。”
千岛言应了一声没有执着,他看着被逐渐被血迹染红的白手帕,思考要不要继续保留这把水果刀,毕竟擦也不一定能擦得干净,也许回头还要洗。
费奥多尔似乎明白对方的困扰,他靠近帮对方善解人意地把那把水果刀上面明显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沾满血迹的白色手帕飘落在地上,盖住了一张死不瞑目的面孔。
千岛言视线顺着手帕落下,注意到自己手中还在不断滴血的伞尖,也不知道这一次伞上的血腥味多久才能消散。
费奥多尔对手中的水果刀花纹十分熟悉,这把水果刀似乎已经跟随了千岛言很久,刀刃被一次又一次的打磨至最锋利的状态,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把水果刀是当初涩泽龙彦那里得到的那把。
这么看来千岛言是真的很喜欢这把水果刀,在短暂的厌烦之后还能重拾,因为是已故的‘朋友’送的?还是因为顺手?
他当初曾因为千岛言的爱不释手而使用过这种水果刀,不可否认的是手感确实不错,刀身设计的很精巧同时也很锋利,适合随身携带当做暗器出其不意。
但……对方是不是过于执着这把刀了?
以千岛言花钱如流水的作风,完全可以复制很多把这种水果刀,比一直保养着打磨开刃要方便许多。
费奥多尔不自觉地啃咬着指尖,盯着手里的水果刀像是在看什么祸端。
他向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反而占有欲极强。
费奥多尔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在龙头战争时放任千岛言让对方接触涩泽龙彦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千岛言表示过很欣赏对方的品位。
不过也不排除对方心血来潮或者在多方面因素干扰下一直使用这把水果刀的可能性。
千岛言的爱好向来让人捉摸不定,又容易被干扰。
其实验证也很简单,对方在这种状态下所呈现的反应是最直白且真实的。
费奥多尔止住了发散的思维,把水果刀重新还给对方,指尖捏着刀身,让出了刀柄位置。
千岛言却没有立刻接过,他盯着刀柄上雕刻的繁丽花纹看了许久,花纹中隐藏着沉积的暗红,名为洁癖的嫌弃逐渐弥漫上心头,这把水果刀刀刃已经再次卷起,薄如蝉翼的刀刃再打磨也无法回到当初巅峰状态了。
但是他想看看这把刀最薄能薄到什么程度,就跟小孩子喜欢收集橡皮擦擦出来的碎屑一样,莫名会有种成就感,只不过上面藏着的血迹又让他下不去手,再加上他现在懒得花费时间去清洗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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