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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前者视线慢悠悠地欣赏着对方稍显狼狈的模样,“费奥多尔君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这样也要坚持潜入真是让人感到励志。”
“彼此,太宰君,论身残志坚,可能还是您更胜一筹。”费奥多尔的视线意味深长地扫过对方挂在脖子上打着石膏的手。
“我以为你会把你想要的资料带出来。”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蹲在花坛上看着止步在不远处路灯下的少年。
对方仿佛是无奈般淡笑了一声,“如果早说您也想看,我或许会考虑带着。”
太宰治露出反胃的表情,如同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眼移开视线,“真虚伪……你明明是早知道我会在这里堵你所以才特意销毁了吧。”
费奥多尔对此不置可否。
黑夜中有一缕细小的绒毛在路灯冷白色的灯光下格外瞩目,晶莹的线条泛着漂亮的浅光,被风携带着从眼前慢悠悠地飘过,把视线往前方望去,小小的白色绒毛并不少。
不对,是蒲公英。
费奥多尔伸出手握住从眼前飘过的那抹纤细的白,小伞模样的绒毛下带着一颗种子,原本站在花坛边风里有蒲公英是在正常不过的情况,但是……
方向不对。
按照蒲公英飘来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一栋废弃的高楼。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蹲在花坛边,从花坛里摘了一朵蒲公英,指尖揉着上面软乎乎的绒毛,“注意到了吗?费奥多尔君,你一直挂在嘴边的罪要迎来罚了哦?”
费奥多尔没有出声而是望着那栋建筑的某处仿佛在出神,但对方毫不介意。
“用蒲公英查看风向,看起来真的十分正式呢~”他音调上扬,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要猜猜这一枪会打中哪里吗?”
“无论打中哪里……我都不会死。”费奥多尔回过神,唇边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他看向太宰治,“毕竟……如果我会死,您也不会蹲守在这儿了,不是吗?”
后者似乎是觉得累了一样,索性直接坐在花坛上,伸长了腿,“你很相信他的枪法。”
“没错。”
换做一般被狙击手瞄准的人,此刻不是紧张僵直就是迅速寻找掩体,而眼前的俄罗斯少年站在原地神色自若,甚至还有闲心与另一名少年闲聊。
“他跟我约定的是十三枪。”太宰治注视着对方从容不迫的态度,恶劣地勾起嘴角,“费奥多尔君如此柔弱的体质,真的能抗住吗?”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这点就不劳太宰君费心了,您不如思考一下如果无功而返该如何向您首领交代。”
“而且……”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浮现出温润的笑。
“他开不了第二枪。”
太宰治笑着没有回答,伸出被绷带包裹的手,手指做出了一把枪的手势,对准了对方,挑衅味十足。
唇片微启,“碰。”
像是蝴蝶效应的产生。
话音落下,高楼里的少年扣动了扳机,枪口的子弹裹挟着气流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高楼某处射出,费奥多尔站在原地神色淡淡细微的朝某一边倾斜了一下身体。
顷刻间,子弹射进人体,殷红的绚烂血花炸开在半空。
时间仿佛停滞在此刻。
这一幕猝不及防地让在场另外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住。
费奥多尔瘦削的身体往后踉跄了几步,剧痛席卷上神经,他面色惨白额角冒出冷汗,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滴答。”
细微的声响仿佛打破了时间凝固的魔咒。
在高楼狙击的少年错愕地抬起头,将视线从狙击镜中移开。
他本没想射中对方的。
为此,他甚至特意测试了风速风向各种可能会干预弹道的外界因素,就连位置都精挑细选。
那枚子弹本该与对方手臂擦肩而过,最多让费奥多尔受到一点擦伤。
但是现在,那枚子弹却打进了对方手臂里。
费奥多尔不可能不知道狙击手就是他,也不可能判断不出子弹的轨迹。
可是对方却仍旧硬生生接下了那枚子弹。
这可真是……
太意外了。
千岛言手掌放置在胸膛前,感受着掌下剧烈跳动的心跳,缓缓捏紧布料。
名为兴奋的情绪从心脏宛如鼓点般的跳动一点点传递,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清晰听见自己胸膛中聒噪的声响。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细碎的笑声从唇边溢出。
“哈……”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愈演愈烈,少年愉悦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神经质。
“不愧是费佳……”
这算是表示歉意的意思吗?
如果费奥多尔没有主动去接子弹,在前十二发打完的时候,最后一颗会夺走身为‘背叛者’他的性命。
或许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接下第一枚子弹,只要对方身受重伤却没死,自己就一定会出去见他,同样也是这场死局的唯一解法。
毕竟——他可没办法对多年好友见死不救。
少年伸出手指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唇边的笑容灿烂,收起了他准备已久的长狙,将里面剩余的十二发子弹随手抛出窗外,宣告这场合作的结束。
少年从高楼窗口望向染红的那一点,声音充斥着愉悦和兴奋,“彻彻底底的输了啊……这下倒真不知道该让我怎么办才好了。”
与情绪展露在外的亢奋不同,他思绪漠然,那双眼眸里忠实的折射出他灵魂深处的烦恼。
这种一切行动都被捕捉到的感觉本该让他感到厌恶,但对方换成费奥多尔的时候,他心中涌出大片难以言喻的悸动,这种感情他不明白,却为对方对他的了如指掌感到高兴。
在对方时不时露出的如同神明一般的冷漠下,自己的不正常感情就显得极为危险,不平等的感情会让他在未来滑落深渊。
以费奥多尔的个性以及梦想,自己或许只有一个连死亡都会被制定好的结局。
他不想被束缚,也不想被对方囚困在牢笼里。
原本他并不想怎么做的,但此刻经过这么多天的暗中交手,他意识到了对方的危险性。
如果说世界观和灵魂都已被对方雕琢,那么属于他的唯一破局方法只有——采纳江户川乱步的意见。
坐在花坛边缘的太宰治注意到从高楼处被人抛出的东西,半空中金属质感的银光在灯光下闪烁,最终落回尘埃,宣示着结束。
他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捂住手臂的费奥多尔,“真是感天动地的友谊,你就这么确信他不会击中你吗?”
费奥多尔刚刚的那个位置,如果千岛言瞄准的是他手臂,此时对方八成要被射穿肺部,甚至有可能会被打中心脏。
对方由于失血和剧痛,脸色苍白如雪,连带着唇都泛着白,却不显得丝毫狼狈,他轻笑一声,优雅从容,“毕竟——最了解他的人,只有我。”
太宰治嗤笑一声,“我由衷希望你孱弱的体质能够在这种伤势里活下来,但愿我们不会在医院里相遇。”
言下之意是他会着重注意医院去守株待兔吗?
“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费奥多尔微笑着说道:“请慢走,太宰君。”
“真奇怪。”
太宰治看不惯对方一切都在掌握的模样,他歪了歪头,一瞬间从腰后抽出一把枪,气势凌厉,枪口指着半边身体衣服都被染红的费奥多尔,“你好像以为我一定会遵守约定。”
“如果您想知道千岛的枪里还有没有子弹的话,您可以试一试。”费奥多尔捂紧手臂的枪伤,缓解血液流出的速度。
那一枪他特意避开了骨头,但子弹镶嵌在肉里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受。
“那就不必了……”
太宰治收回了手中的枪,恶趣味地在最后揭开谜底,“其实我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抓捕你的任务哦,我们的目标只有gss,这一切只是为了回报你炸我的那两次。”
“您可真记仇。”
费奥多尔预料到了,他并不意外这一点,仔细回忆的话,除了之前千岛言故意引来的追兵到遇见太宰治为止,他并没有见过港口mafia派来的任何队伍。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背对着费奥多尔随意摆了摆手。
“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没有因伤口感染而少只手。”
费奥多尔面对对方堪称是挑衅的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予评价。
本就体弱贫血的他流逝了大量的鲜血,低下头看了一眼手底靡丽的猩红,有些昏沉的脑海里闪过一双同色的眼眸,黑光逐渐浸染上视野。
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最后的余光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少年。
那个名字最终还是没能从嘴里说出来,意识率先裹挟着混沌陷入了昏迷。
千岛言静静注视着倒在地上的费奥多尔,对方双眼紧闭,眼底带着常年熬夜留下的黑眼圈,整张脸已经因为失血而变得像是一张纸一样惨白,果然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扶起对方潦草地做了一个止血处理,老实说对方这幅脆弱任人摆布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遇,导致他脑子里第一反应竟然是拍张照片留作纪念。
太怪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我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虽然我感觉没有什么东西啦,但是.....你们懂得(叹气.jpg)
话说我感觉最近人变少了,是我写崩了吗.....?(挠头.jpg)
感谢在2021-07-19 09:49:50~2021-07-20 16:29: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渊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天色大亮。
属于白昼的光线照进房间带来了万物的模样,明亮的环境让费奥多尔刚睁开的眼睛反射性地合拢,从眼角溢出晶莹的生理泪水。
毫无疑问,窗帘被人全部拉开了。
而会把窗帘全部拉开的人只有千岛言,对方一向喜欢明亮的地方,这一点与他的喜好背道而驰。
一位身形修长的少年倚靠在窗边,纤细的睫毛在空中轻颤,原本白皙的皮肤在光线的映衬下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对方的唇微微勾起,仿佛是在跟谁打电话。
那双宛如凝固的猩红色眼眸在阳光的暖意熏染下也浸透了几分温润,仿佛重新流动了一般。
“正是如此。”少年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所以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让少年发出一连串低笑,“嗯嗯……那真的太可惜了,还请再努力一点啊,希望再次见到你时能看见你的墓碑这样或许能省了我亲自动手的时间,到时候我会不计前嫌慷慨大方的给你扫墓。”
用最纯粹轻松的态度说出了充满恶意的可怕诅咒。
眼眸中的笑意在对上床上那人的视线后消散,速度快的仿佛只是海市蜃楼。
太区别对待了。
即使费奥多尔心中也不由得冒出这个想法。
千岛言随手挂断了电话,抬起眼眸扫了一眼从床上缓缓起身的费奥多尔,没有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千岛?”后者主动开口。
“嗯,很生气。”嘴上这样说着,但从面色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哪怕我已经用身体接了你一发子弹?”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被处理好的伤口。
“原本是十三发呢。”千岛言看见对方细微的动作,低下头整理袖口,袖子里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在明媚阳光下闪烁过一抹银光,“为你处理伤口,也只不过是把你之前做过的重复一遍。”
“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千岛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中外露的情绪,他惊异地抬起头,看向垂着眼眸看上去表情失落的病弱少年。
“你在向我炫耀你的演技?”直起靠在墙上的背脊,语气不明,“你硬接那发子弹难道不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逼我出来见你吗?”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千岛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可要走了。”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那双深邃神秘的紫罗兰色里淡漠一片,“那……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这次的‘失误’呢?”
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不,换种思绪的话也可以将这句话变成和解信号,毕竟如果对方说出“背叛”二字,千岛言就会依照之前的约定取走他的性命,而如果说是“过错”在这种情况下,倒也与“背叛”无异。
千岛言沉吟了一会儿,从窗边信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费奥多尔,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什么难题。
后者不喜欢抬头看人的感觉,他坐在床边想要起身,千岛言忽然伸手往下按住了他肩膀,制止了他想要站起来的意图。
费奥多尔没有抬头,顺势将目光落在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您是想体验一次比我高的感觉吗?”
由于年龄差距,千岛言的身高比费奥多尔要矮半个头,没想到这样细微的差距也能够在此刻被拿出来当做武器。
千岛言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中原中也对身高如此执着了。
他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已经对你的伤势手下留情了。”
费奥多尔似有所感般微微仰起头,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眸平静地看着对方,等待着少年接下来宛如审判的宣告。
“那你说……”
千岛言俯身贴近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耳畔,模糊的暧昧伴随着距离的拉进开始滋长。
空气中雪松的冷冽香气与香木燃尽后带着火焰灼烧的朦胧浅香相融,像是优雅清明的曲子里掺杂进了能够令人大脑昏昏欲睡的安眠曲那样违和,却又恰到好处的调和兼容,仿佛时间都能在其中放缓脚步,去聆听一点一点发酵的情愫。
“我该在你身上什么地方留下痕迹,来回报你在我灵魂上刻下的烙印?”
之前虽然在太宰治播放录音时表现的并不在意,但现在对方眼眸中的神色却告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相当在意这一点。
费奥多尔眼眸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轻声说道:“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
在现实层面的身体终究是抵不过造就人格基石的灵魂,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费奥多尔赢了。
“这可是你说的。”
千岛言抚上了对方心口,动作轻的仿佛如同一片羽毛的飘落,他早已放弃了去追求等价,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对方看上去纵容又无可奈何的态度。
“我想在你心上刻下我的名字。”
听起来如同调情般缠绵不清,但费奥多尔从对方那双猩红眼眸里闪烁起的神色中意识到,对方说的话,或许是物理意义上的。
千岛言为了动作方便,索性直接跨坐在对方腿上,费奥多尔在某些时候也摸不清少年心血来潮古怪的想法,他下意识伸出手搭在少年纤细的腰上,以防后者摔倒将自己也带到地上。
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千岛……?”
“嗯。”少年温顺地应了一声。
那只落在胸口的手,指尖已经灵巧地解开了紫色的盘扣,露出被衣物下遮挡的白皙皮肤。
袖口中滑落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构想过许多次,在锋利的刀尖对准心口的位置时却停滞在半空,像是突然发现了问题,思考着用什么文字刻下名字好。
皱眉思考了半天,都没能做出选择的千岛言向对方询问意见,“你觉得用哪种文字好呢?”
见对方似乎铁了心了这么做,费奥多尔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妥协,“只要你喜欢,哪种都可以。”
“那就每个国家的语言都刻一遍?”
费奥多尔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千岛言嘴角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亲昵地贴近费奥多尔敏感的颈边,唇轻轻蹭过对方颈脖处的颈动脉,语气温柔,故意拖长的音调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不好?只要你同意,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哦。”
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毕竟为了所谓的更美好的世界,不会放弃注入众多精力已经亲手打磨成型的刀。
果不其然,费奥多尔眉头紧皱,没过一会儿像是拿少年没办法一样松开,“好。”
千岛言低低笑了几声,直起背脊,散漫的笑声里听不出丝毫笑意,那双猩红色如同血月般死寂眼眸中的情绪更像是在因为什么而感到不满的生气。
费奥多尔垂着的眼眸一眨不眨,敏感的皮肤能够感受到水果刀刀刃上散发的寒气,对方仿佛已经想好了一般,在握紧匕首下落时,他呼吸不动声色地停滞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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