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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啊呀,让我来猜猜,你当时想的不会是——这个家伙在雪地里行走没有被冻死,被熊和豺狼啃食居然也能活下来,让我试试用异能能不能杀死这个怪物——然后对我发动了「罪与罚」吧?”
“结果我像是一个异端那样,没死~”
千岛言的话格外的多,说到后面把自己都逗笑了,他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被高温折磨的混沌大脑驱使着他想要吐露出内心所有的不满和隔阂点。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异端吗?”费奥多尔神色难以测度,语气没有丝毫波动,说出的话却若有所指。
“怎么?难道说你把我当做神明降在世间的——“观测者”吗?”千岛言揶揄笑道,眉眼间的疲惫化为了近乎想要自毁的自暴自弃。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许久,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千岛言的眼睛上,后者眼睫在手心里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扫过手心带来一阵微弱的痒意。
轻柔的嗓音在漆黑中响起,“你很累了,休息一下吧。”
千岛言混乱的思维在视野被黑暗覆盖时迷茫,微微叹息一声,“可是费佳……你很吵啊……”
费奥多尔知道对方在指什么,他把手从对方眼睛上移开,捂住了千岛言的耳朵,“这样会好一些吗?”
后者眼眸看着费奥多尔脖颈处渗血的伤口,鲜艳的殷红从中滑落与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千岛言仿佛是在走神,过了一会儿,眼眸微阖,微不可闻地应声,“嗯……”
最终还是选择了将全部交给对方,顺应本能陷入最深度的昏迷。
费奥多尔怎么会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深意。
千岛言是在暗指如果他今天不选择在这里杀了对方,或许以后总会有一天自己死在对方手里。
但是……
费奥多尔指尖轻轻触碰到脖子处的伤口,神色晦暗不明。
现在的他不是也没下杀手吗?
记忆力一向糟糕的千岛言在漫长的时间过后,真的还会记得这一点吗?
显然他低估了这一次事态的严重性。
费奥多尔提着食物回到废弃教堂时,里面已然人去楼空。
破了个窟窿的屋顶洒下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十分稀薄,看起来离开了很久,台前屹立着的破旧雕像表情悲天悯人。
空荡的建筑里,只留他一人。
千岛言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字条线索,他醒来后自己离开了这所废弃教堂。
——就像是之前他悄无声息的独自离开一样。
费奥多尔从长椅上拿起被对方叠好的斗篷,一个小巧的物品从其中跌落在地上,发出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
那枚小巧精致的十字架外壳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银光,其中掩藏的定位器已经被人捏坏。
弯下腰拾起那枚吊坠,他并不意外千岛言会发现其中的玄机,或者说对方在带上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若非如此,费奥多尔也不可能会一直清楚对方的行踪。
视线从吊坠看向那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斗篷。
千岛言以前从不会主动去整理什么。
重伤又身无分文,被所有人都觊觎恐惧的少年,能去哪里呢?
对方不会离开横滨,而横滨只有那点大,他大致能够猜到。
费奥多尔指尖微收,捏紧带着铁锈味斗篷。
不过在此刻……
他或许应该放纵千岛言自由才是最好的选择。
横滨有一块人迹罕至恬静的地方,那里靠海能够将那片大海囊入眼帘,浪潮拍打着峭壁,成群的海鸥盘旋于万丈碧空,裹挟着湿意的海风吹拂过枝叶发出安宁的沙沙声响。
一切都很好,只是……除了他讨厌海。
坐在树枝上的少年气色称不上好,甚至可以说看上去像是病危患者般的惨白,身上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可以看见下面淳淳流动着鲜血的血管,绷带缠绕在他身体各处,唯一能够显得他还有声息的艳丽色彩或许只有那双眼眸里凝固成型的猩红色瞳孔。
他侧过身靠在树干上,之前爬上树的剧烈动作让他伤口又开始渗血,雪白的衣服上渗透出星星点点的寒梅,看上去像是花纹一样自然。
在树的下面是成片的墓碑,这里沉睡着众多亡灵,也只有这种地方,能够带给千岛言片刻的安宁。
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吵吗?
千岛言目光落在海岸线,那里有船扬帆,也有成群的海豚跳跃出海面。
他无意义的散发着思维,或者说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感到迷惘。
费奥多尔背叛了他吗?没有。
倒不如说对方一直都是为了他心目中的理想而毫不犹豫的前行,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明白,只不过,当这件事情彻彻底底暴露在眼前时,他仍旧会感到难过。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他自身更重要的话,那肯定是与他朝夕相处时间最久的费奥多尔。
可是啊……
世界上是没有谁必须要依靠谁才能活下去的。
费奥多尔于他或许真的很重要,但那也是建立在二者感情完美无缺之上,而他想要的是对方一个明确的态度。
他想要对方在这件事情上展现出属于“人性”的一面而非冷漠无动于衷的“神性”,就像是把他当做了试验品一样。
既然如此的话……费奥多尔第二次选择的据点是否可以理解成某种隐晦的补偿?
总之千岛言心里更不舒服了。
如果费奥多尔确确实实只是单纯把他当成工具,那他也可以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但偏偏不是如此简单,他能够感知到对方平时与他相处所产生的情感波动不似作假。
只是……人都是贪心不足的。
鞋底踩在草面上发出声响,坐在树枝上的少年隐藏在繁茂的树叶中回过头看去。
来人很陌生,不是他印象里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在对方踏足这片寂静之地时,对方心中的心声也通过千岛言的异能同步传递给了后者。
男人穿着西装,鼻梁上架一副圆眼睛,嘴角下面有一颗黑痣,瘦弱的身板看上去是文职人员。
他走到一片崭新的墓碑前,展开手里的文件一一核对着上面的姓名。
那里埋葬着在龙头战争中死去的人。
千岛言屈起腿,靠坐在树枝上,目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静静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伴随着男人不断靠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一种由远及近的感觉,仿佛对方真的在一边说话一边靠近一般。
突然,原本散漫的神色被收敛,他眼眸微眯,从耳边的声音里明确提取出让他在意的信息。
原来是因为这个男人吗?让港口mafia没有顾虑果断对他下手的关键。
千岛言视线落到对方身上,表情晦暗不明。
树下的坂口安吾核对完最后一个名字,视线环视周围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墓碑,收起手中的文件打算离开,只听树上突然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头顶传来的声音沙哑,把树下的坂口安吾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他一瞬间摸上了腰后别着的枪,目光警惕地向上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呼吸微窒,他自然是认识对方的。
——通过某一次喝酒时,太宰治带给他的那块红宝石。
他用异能读取了那块宝石上的记忆,从而获得了众多情报,同样也是让港口mafia吹起反击号角的关键。
少年看上去与宝石中读取到的有所不同,比起曾经张扬阳光的模样,此刻显得有些内敛而危险,看上去更加捉摸不定。
最大的不同或许是那双漂亮赤色眼眸里的光熄灭了,取代而之的是凝固的死寂的猩红,就像是横滨那晚被鲜血染红的月亮一般,这双眼睛把那晚的月亮复制了下来,烙印进眼眶。
见到千岛言的表情逐渐有些不耐烦,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强制冷静。
“坂口安吾。”
千岛言眼眸缓缓眨了一下,为什么这些人的名字都这么长?
“安吾?”
对方上来就跨过了敬称直接跳到好友之间才会称呼的名。
坂口安吾看起来有些想吐槽,脑海里想起对方的信息时,他又把嗓子里的吐槽咽了回去。
“你想这么叫也可以。”
鉴于对方的危险性,暂且安抚顺从对方吧。
他自然是知道那晚近乎要染红横滨码头那片海的惨烈情况,本以为涩泽龙彦就足够危险,没想到眼前的千岛言更加让人背脊发凉。
如果说“双黑”带给众人的恐惧是智力与武力的绝对压制,而千岛言带给众人的恐惧则是那种不知道何时就会降临在自身的死亡 。
千岛言没空去听对方脑海里的计划和心思,他低下头盯着瘪下去的肚子,陷入沉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如果他走的再晚些,或许能够吃到费奥多尔给自己带的粥。
走的时候没有带钱,现在身无分文,面前有一个看上去很好讹的男人,而且他还欠自己一笔。
打定主意后,千岛言满脸笑容从树上一跃而下,动作潇洒干脆利落,本该是一个帅气的降落。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伤患的事实,巨大的冲击力让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多处,伤口撕裂感带来的巨大痛楚一瞬间竟把千岛言疼的蜷缩在地上缓了半晌。
坂口安吾警惕的视线盯着地上疼到缩成一团哼唧的少年,逐渐变得有些无语。
“你没事吧?”
“我有事。”
千岛言听见对方声音,他忍痛从地上支起身体,眼角还泛着红,“所以你可得为我负责啊,安吾。”
坂口安吾:“?”
这个人在说什么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千岛:总之先讹一顿饭。
红宝石是之前中也给的那块,后来被太宰捡走了。
毕竟之前太宰并不知道关于「死屋之鼠」的任何东西,陀思实在是太能藏了,即使他以身犯险后者也俨然不动。
所以在千岛遗失红宝石之后,太宰抓住了机会,一举查出了对方的所有情报,毫不犹豫的开始行动。
可以说是一切都是太宰算计好的(当然少不了陀思的提示)
陀思的目的是为了让千岛的异能完全被开发,但他低估了太宰坚持不懈的挑拨离间,导致现在千岛直接跑了。(喜乐见闻.jpg)
惊!太宰竟成为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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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龙头战争篇
坂口安吾满头黑线,他注视着少年满脸认真的表情,后知后觉的逐渐猜到某种令他荒谬的可能性。
没等他继续推论下去,千岛言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现在饿了,想吃饭。”
“……我没带钱。”为了摆脱对方他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
少年一眼看穿了坂口安吾的谎话,“总之我想吃咖喱饭!现在立刻马上——”
任性又不讲理,看起来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坂口安吾顺着毛安抚,“总得让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来吧?”
他一边警惕着身边这位喜怒无常的高危人员一边暗搓搓地想拨打太宰治的电话。
千岛言眼眸微弯,直白地戳穿了对方的谎言,“你是想打电话给太宰治吗?”
坂口安吾拨电话的动作一顿,缓缓看向那个看不出真实想法的少年。
原本轻松的气氛在寂静中凝固,他面色下沉举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枪。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千岛言神色自若,“尽管打吧,港口mafia现在不会再想对我下手了,你打了也是无功而返,不相信的话——”
少年唇边的笑意缓缓掺杂上戏弄的意味,“你可以试试看。”
坂口安吾明白这一点,森鸥外是绝对的利益主义者,现在对少年下死手不仅得不到任何利益反而搞不好会被对方弄得损失惨重。
即使如此,他仍旧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在响铃三声前被接通。
“哟~安吾?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手机里传来对方清爽的声线。
坂口安吾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千岛言,以防后者突然暴起下手,在发现对方居然真的静静观看的时候,他简明扼要诉说了现状。
太宰治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夸张的笑声跑出手机在这片静谧栖息之地回响。
“你说千岛言赖上你了?哈哈哈哈哈~抱歉安吾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过于好笑,托他的福我一周里被炸了两次,现在仍旧躺在医院里,能够接你的电话已经消耗了我许多力气。”
太宰治顿了顿,他欢快的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是重病患者。
“boss现在不是很想去碰千岛言这个烫手山芋,你可以祈祷他吃咖喱饭时噎死,这样你就能全身而退啦!总之加油!安~吾~”
伴随着这样毫不负责并且听起来十分像是在看热闹的上扬尾音,电话被冷酷无情的挂断。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以及千岛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忽然有种想摔手机的冲动。
“所以——”少年拖拽着音调,戏谑地问道:“请我吃饭吗?圆眼镜。”
“我叫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有些气急败坏,这或许是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那种无差别的杀人狂以及极端分子,所以态度也变得没有那么紧张。
之前叫安吾就算了,为什么他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成圆眼镜了?!圆眼镜是个什么鬼称呼啊!
“嗯嗯……”对方敷衍着点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圆眼镜。”
“是坂口安吾啊!”忍无可忍地再次强调。
“咖喱饭咖喱饭——”千岛言甚至已经不喊圆眼镜,转而开始强调起自己想吃的东西。
简直就像是个听不见人话的小孩子,跟他置什么气。
坂口安吾心累妥协带着对方去了一家咖喱店。
即使是他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讹上!
目光瞥了一眼身侧衣服上血迹斑斑、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少年,对方此刻正捧着一碗特辣咖喱饭狼吞虎咽。
虽然但是,你一个伤患,吃这么辣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坂口安吾一言难尽的视线几乎要通过镜片传递给身侧的千岛言。
后者察觉到视线,侧过头瞥了对方一眼,接着放下手里已经吃干净的盘子,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再来一份。”
坂口安吾无奈又给对方点了一盘咖喱饭,后者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辣一样,直接风暴吸入。
看的他不由得思考对方被咖喱饭噎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安吾?”一道沙哑的男性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一名红发男人逆光站在门口。
“织田作。”
坂口安吾仿佛找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从千岛言身边离开。
后者悠悠看了一眼,并未有所动作。
对方看了看身边如获大赦的坂口安吾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浑身缠满绷带的黑发白衣少年,有些迟疑。
“你又被太宰气到了吗?”
“……?”坂口安吾迷惑地看了一眼好友,“我为什么会被太宰气到,而且你为什么要用“又”?”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有需要吐槽的内容?”
“织田作……你刚刚的发言就是需要吐槽的内容。”
“唔……”他没能理解到槽点,旋即说起了自己在意的问题,“安吾是被太宰硬拖着来吃咖喱的吗?”
按照平常这个点对方应该在资料室里工作。
坂口安吾隐约注意到哪里不对劲,“太宰不是在医院吗?”
织田作之助露出不甚明显的疑惑,“那坐在那边的是……?”
“是千岛言。”他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坂口安吾发出灵魂疑问,“织田作你难道是靠绷带识人的吗?”
“千岛言……”织田作之助含糊地应了一声,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啊……”
他看向坂口安吾,“你告诉太宰了吗?”
后者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
坂口安吾露出无奈的表情,“他让我祈祷千岛言能在吃咖喱饭的时候噎死。”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在坂口安吾难以置信的视线下,男人自然地坐在了桌边,向老板点了咖喱。
回过头注意好友的视线,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安吾不习惯这种辣度吧?需要一份微辣的咖喱饭吗?”
没等对方回答,一直埋头干饭的千岛言轻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单手支着侧脸。
“我吃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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