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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缘(李书锦)


“话也不能这么说,但你确实是比不上他一根毛的。”姜苓道:“我会陪你一起去,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不管怎么说,我能回来你就能回来。”
徐潜礼脑子有些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去你&%!……”
“就这样。”
姜苓放下手机,离开厨房去卧室叫人。
裴千羽收工回家后就睡着了,到现在睡了也快一个小时。
姜苓走过去,伸手轻轻摘去他脸上的蒸汽眼罩,“千羽,可以醒了,再睡你晚上会睡不着。”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姜苓没有看到他颈侧又在蠕动的血线。
裴千羽慢慢醒了,蓝得透澈的双眼没有一丝杂质,他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眼前的姜苓。
姜苓和他对视,心里是软的,“为什么这样看我?”
裴千羽坐起身,睡迷糊似地抓了抓有些乱的黑发。
他是换了睡衣睡的,领子有点歪,姜苓看见了伸手想帮他整理,但裴千羽轻轻挥开他的手。
这个动作幅度不大,拒绝的意味却很明显。
姜苓看他低着头不再跟自己对视,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又一次伸手想碰他。
可裴千羽还是躲开了,甚至掀开被子从床的另一边下。
姜苓的视线跟随他下床穿鞋的动作,起身看着他要往卫生间走,淡声道:“不想过了我可以现在就走。”
裴千羽颈侧那些扭个不停的血线瞬间静止了,他整个人如梦初醒地怔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但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姜苓的声音并不十分平静,仔细听还是能发现他内心活动的剧烈,难掩伤心,“你不喜欢我了?”
裴千羽震惊回头,“我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人!”
【作者有话说】
蛊毒发作裴:冷血无情别碰我
苓:别过了
蛊毒吓退,魂飞魄散裴:我幻听了?幻听!

姜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裴千羽走回来,有些难过地拉着他的手,“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永远最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姜苓难以释怀他刚才的态度,比想象中更无法承受他的冷漠,“我知道,但刚才我不得不怀疑,你不肯让我碰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裴千羽也有些急了,恨不能证明刚才不是他,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姜苓看着他的眼睛,“你对我感到厌倦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裴千羽急得不行,不想再听姜苓说这些话,抬手捂住他的嘴。
但他这么做从来都没什么用,只要姜苓偏开头表现出一点不情愿他都不会再继续。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你已经这么做了。”姜苓偏头躲开他的手,被他拉着的手也一起挣开了。
裴千羽心里跟着一空,慌慌的好像脚没有碰到地,六神无主地又去握姜苓的手,“阿苓……”
他总觉得不能认错,认了就说明刚才真是他了,可他真的不觉得那是他。
突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
“阿苓!这跟我之前蛊毒发作的感觉好像。”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几根血线。
姜苓都愣了一下,蹙眉去查看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据他所知裴千羽蛊毒发作的时候应该会伴随发热,那几条血线也会像活的一样蠕动,但现在裴千羽的状态不符合任何一项已知条件。不过刚才他也并无注意到这几根血线到底动了没有。
他问裴千羽,“哪里像?”
裴千羽说:“其实上一次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好像这蛊毒就是让我控制不了情绪,但这次我失控的好像不是情绪。”
姜苓高高悬起心,紧紧盯着裴千羽,“那你这次控制不了的是什么?”
裴千羽愁眉不展,“好像是感情。”
姜苓无法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我好像感觉不到你了。”只是说出来裴千羽都觉得很难过。
其实还有更准确地表达,但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他不说姜苓说了,“你感觉蛊毒抹除了你对我的感情。”
裴千羽被他说出口的话刺得心脏剧痛,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恐惧也一起涌上心头,之前他还觉得这蛊要是不致命不解也不影响,但现在已经不能这么想。
他忽然意识到这很像自己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并且完全不爱姜苓,那就意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姜苓很可能会受到伤害,就像刚才那样。
裴千羽怕得两眼噙泪,他自己能做到切割,就怕姜苓做不到,把自己和蛊毒发作时的人当成同一个人。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会帮你把蛊毒解了。”姜苓不忍他惊慌失措,心疼地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别担心,我不会把他当成是你。”
裴千羽并未能松一口气,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姜苓,“他要是跟你说了难听的话怎么办?”
上次只是情绪无法控制,这次就是感情被抹消,那下一次会是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真心话。”
“有关系,你会难过。”
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姜苓的安慰站不住脚,因为换作是他,姜苓就是有一秒钟不爱他,他都会感觉天塌了。
姜苓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你就像现在这样安慰我,让我感觉你回来了。”
“可是现在明明是你在安慰我。”他抱起姜苓回到床边坐下,把脸埋进姜苓温暖的颈侧,“老婆,你一定要分清楚特别爱你的才是我。”
“我知道。”
虽然姜苓没有完全放下刚才的事,但裴千羽比他更难受,更无法接受的样子还是稍稍慰藉了他,因为裴千羽和那个蛊毒发作时不爱他的裴千羽划清界限。
裴千羽蛊毒发作得毫无规律让姜苓感到紧张,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蛊毒解了,这么邪门的作用他以前根本闻所未闻。
但他急了有人却不急。
他试图再联系那个人,可是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这样的电话他都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个,对方也不是手机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就是不接。
那几天姜苓脸黑得所有人都绕着他走,小刘都不敢往他跟前凑。
同样焦虑过不好日子还有徐潜礼,得知姜苓为了帮裴千羽解蛊要把他借给那些人后,他又失踪了几天,回来就去找了姜苓。
那天裴千羽在电视台,徐潜礼开车找过来。
他没有工作证进不去电视台的大楼,姜苓下楼见他,没就近找个咖啡店,就这样待在路边的花坛上。
徐潜礼眉眼难掩疲惫地说:“你应该很奇怪我这几天去哪了,我现在告诉你。”
姜苓顿了一下,“原来你这几天不在家。”
徐潜礼装作没听见,“我回了趟老家。”
他谎话连篇的时候太多了,他就是放个屁姜苓都觉得他的屁股在撒谎,只是鉴于现在事情一筹莫展,姜苓姑且拿出点耐心,“然后呢?你回去刨你家祖坟了?”
他没记错的话在徐潜礼几个版本的说辞里,其中一版就是他先祖的传记刻在墓室的墓壁上,但据他所知有个人就声称金蟾的传记就在他手里,连易容术都是里面学的。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爱真假话掺着说,姜苓都懒得在意他们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就算全都是真的他现在也不在意了,他只关心裴千羽身上的蛊该怎么办。
“没有,我不做会天打雷劈的事。”徐潜礼烟瘾不大,但此时忍不住想抽出一根。
他刚拿出烟盒,姜苓刀子一样的眼神就扎过来了。
他又窝窝囊囊地收起烟盒,“我是回去问了点事,你应该知道很多事之所以能传下来靠的就是一代一代人之间的口口相传。”
这和许多传统的年节习俗相似,依靠着血脉之间的言传身教。姜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管经历多少次乱世,他们依旧完好保存了前人的智慧和经验并延续至今。
“纸的寿命常见是几年到十几年,好一点的可以留存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留存不代表完好无损,再好的纸张也会老化,最后变得残破不堪。”徐潜礼回去问的就是这件事,“所以当纸张出现破损不能继续留存的情况,我们会重新换纸抄写,直到彻底遗失,我们才停止做这件事。”
姜苓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弄丢了,你不说刻在墓室吗?”
徐潜礼又装作没听见,“几十年前弄丢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家里老人回忆,那时候就有人在打听我们徐家。”
他还没出世徐家就没有金蟾,那徐家就是普通的徐家。等到他出世了,打他主意的人可能都已经死了,很多事就会变得不了了之,三足金蟾就只是个民间熟知的风水瑞兽。
姜苓试图捋一下,又因为不可信发现捋了也白捋,冷漠地转过脸,“随便吧。”
徐潜礼自顾自道:“这样看来,那个对我穷追猛打的人应该是拿到我先祖的传记了。”
这事姜苓没告诉过他,见他自己悟出来了也没说什么。
“否则应该是你这种反应才对。”
姜苓兴致缺缺,“你回去一趟就打听出这些?”
“当然还有,不过不是我打听的,花了点钱买的消息。”徐潜礼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信封。
姜苓接过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在福利院拍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五官青涩秀气,就是太瘦了些,像营养不良。而这张照片之后的人他就认识了,是宋海川。
徐潜礼指了一下那张少年的照片,“罗甘和情人生的儿子,罗宋,他和罗甘那两个弟子走得很近,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小子。”
姜苓垂眼看着手里两张照片,“哪个字?”
徐潜礼的手指又碰了第二张,“宋海川的宋,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姜苓记得听谁说过宋海川是随母姓,“这消息可靠吗?”
徐潜礼伸出几根手指,“我花这个数买的,这要是假的,我出三倍给你,你帮我把那个人埋进化粪池。”
姜苓把照片收回信封,还给徐潜礼,“真的假的不知道,不过他们都有同一种罕见病。”
“先天性痛觉缺失症。”徐潜礼不解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梦到的。”
“……”
电视台的花坛外有一条人行道,绿荫里一辆改装过的山地自行车慢悠悠地出现。
花坛边的两人都注意到这个人,默默投去眼神。
锁完车的宋海川察觉到什么,扭头望去,脸上突然一喜,“姜苓?!”
他这反应让徐潜礼意外挑眉,也看出了姜苓很多事没告诉他,“你姘头?”
姜苓没说话,转头握住他的胳膊。
宋海川刚想跑过去就看到姜苓干净利落地把一个男人背摔在地,然后跨过地上的人走了。
“欸,等等我。”宋海川看了一眼徐潜礼,背着包快步追上姜苓。
他今天是有事才来电视台的,和姜苓一样有临时工作证。
两人刷卡进入电视台大楼,宋海川跟在姜苓身旁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刚才那人是谁?”
姜苓淡淡道:“跟你有关系?”
“问问嘛。”宋海川脾气很好地笑,“不说就算了。”
两人步入电梯,巧的是要去同一层楼。
宋海川跟他搭话,“裴千羽是在录节目吗?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随你便。”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走到一扇贴着艺人休息室的门前,里面只有两个人,小刘在整理衣服,裴千羽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看到有人进来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姜苓已经有经验了,见状拉着宋海川转身要出去,“走吧。”
裴千羽眉头狠狠一跳,颈侧下的血线张牙舞爪,他不悦地抬起脸看着刚回来就要走的人,“你去哪?”
姜苓回头,哦了一声,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老婆。”
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姜苓拽着茫然无措的宋海川进来,“刚想起来,我没走错。”
【作者有话说】
裴:吓死我了……

宋海川被姜苓拽进来人还是发懵的,“你们在玩什么?”
姜苓看了一眼裴千羽,没过去跟他坐一起,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
裴千羽颈侧的血线还未完全平息,比起刚才的张牙舞爪只是蠕动变得缓慢,像某种昆虫的触角。
他看了一眼不想理他的姜苓,视线落到宋海川身上,“我记得你。”
宋海川疑惑地蹙起眉,“你怎么了?”
他和裴千羽见面的次数不多,算上这次不过三面,印象中裴千羽这人性格非常好,完全没有巨星架子,但眼前这个他总觉得和记忆里的裴千羽很不一样,感觉少了很多内在的东西。
宋海川看看事不关己的姜苓,又看看好像心情不好的裴千羽,忽然一脸八卦,“你们吵架了?”
“……”
“……”
两束目光跟针一样扎在脸上,宋海川忍不住挠了挠脸,“看我干吗?”
裴千羽说:“我们没吵架。”
姜苓的视线就挪到他的脸上,没有说什么。
宋海川耸了下肩,没人叫他坐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是吗?那你们怎么分开坐的?”
裴千羽下意识目测自己和姜苓的距离,“是他自己要坐那么远。”
“可你也没让他坐得近一点啊。”宋海川越发觉得他古怪,据他所知裴千羽应该是很黏姜苓的才对,像这种彼此离得远远仿佛不熟的座位,裴千羽肯才怪。
他不知内情小刘知道的也不比他多,还以为两个人是闹什么别扭。
“坐哪里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他。”裴千羽心无波澜地看了姜苓一眼。
“真的?”宋海川眼睛一亮,扭头对姜苓道:“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姜苓正好有事要跟他说,点头道:“可以。”
裴千羽闻言皱紧眉头,颈侧的血线开始躁动,“不可以。”
姜苓就用他刚才的话堵他,“这是我的自由,你不是管不了我?”
头发丝一样的血线忽然漫开比血更浓稠的红,裴千羽脸色发沉,冷冷地说:“那你就别回来了。”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受到惊吓的还有宋海川和小刘,只有疑似要被赶出家门的姜苓十分镇定。
“好。”
闯下大祸的宋海川瞬间不知所措,在椅子上如坐针毡,“那个,冷静啊,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不关你事。”姜苓没有去看裴千羽什么反应,“话是他自己要说的,跟别人没关系。”
裴千羽身上不知名的蛊毒影响的就是一个人的性情,不管是性格还是思想感情,都会在蛊毒的作用下变得不像他自己。但记忆是不会受影响的,他记得和姜苓的所有事。
宋海川彻底坐不住,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小刘反应迅速,“我也去!”
两人头也不敢回地带上门离开,整个休息室就只剩下姜苓和裴千羽。
裴千羽从听到那个“好”字起脑子就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得一动不动,颈侧的血线不知何时已经重新蛰伏。
“我……”
我刚才是把我老婆赶出家门了吗?!
“你什么?”
他呆呆抬起脸望去,姜苓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托着脸,对他挑了一下眉头,“你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会给你一次撤回的机会。”
起身太急,裴千羽的膝盖重重磕了一下茶几的角,茶几桌都歪了。
姜苓心疼地啧了一声,伸手接住扑过来的人,“你就不能小心一点?磕疼没有?”
裴千羽的膝盖钻心疼也管不了了,跪地趴在姜苓的腿上,“我求你了阿苓。”
“好了,给你撤回。”姜苓笑着拍拍他的背,“你给我留门我就回家。”
“我要跟着你。”裴千羽抬起脸,一双眼睛湿润,不敢委屈,“你去哪我去哪。”
姜苓伸手拉开他的衣领,因为每天都会看很多次,所以能一眼看出血线不仅多出一根,整体还变大了,颜色也深了一些,从鲜红变成暗红。
他担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千羽点头,手捂着胸口说:“有,我心绞痛。”
“……你知道什么是心绞痛吗就说心绞痛。”姜苓无奈地叹了声气,还是伸手给他揉了揉,“现在好点了吗?”
“不太好。”裴千羽握住他一只手,紧蹙着眉问:“老婆,你真的要丢下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吗?”
“我可没说过就我一个人。”
裴千羽微怔,“我也可以去?”
“你也可以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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