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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冷师尊共梦(鹤别泉野)


唯见对方长身玉立,三千鸦发用一根玉色发带尽束,端的是无情相:“玉清居内,本尊遗失了株太玉山的仙草。”
一模一样的话语。
萧玄卿将头低下,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笑到双肩颤抖。其他弟子看来却是他害怕得发抖,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果然是一直生长在凡间的废物,刚刚心中生出的恐慌感不过是错觉,不知掌门为何收他为徒。
唯独萧玄卿明白自己为何发笑,居然对这一世的师尊抱有期望,期盼着对方说出不同的话。
愚蠢至极!
得到求证,厉长老面向路清淮,恭敬地询问道:“既是如此,掌门师兄该如何审判?”
原文描述中萧玄卿将自己辛苦寻得的一对潭莲果送给原主,却被赵浩看见,有心利用,告到厉长老处。
而原主更是为了搓搓主角的心气,顺水推舟,污蔑陷害,使得萧玄卿之后在门派的生活举步维艰。
路清淮声音冷冷,不含一丝波动:“将这孽徒丢至万蛇窟中,不满时辰不可放他出来。”
众弟子皆倒抽一口凉气,万蛇窟中饲养灵蛇无数,一旦进入,便会丢去大半条命。往往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弟子,或是捉到的魔族中人。
而萧玄卿只是个新入门的弟子,暂未引灵。虽然偷取掌门灵物,但也罪不至此。
连一向严苛的厉长老都开口求情:“掌门师兄,这惩罚是否太重?”
无欲的眸子微微垂下:“他是本尊的徒儿,应罪加一等。”
“师尊……”
萧玄卿的口微张,终是未说出辩解的话,顺从地起身,去往万蛇窟。
和原文描述相同,不愿在众弟子面前丢了师尊的颜面,独自承受。
可路清淮知道,如果日后他想活。就不能真如系统说的那般,只单纯地陷害萧玄卿。
但他若是在众人面前从轻发落萧玄卿,不过是落个师尊偏袒徒儿的口舌。
唯有让陷害者自露马脚,萧玄卿才能真正的清白。
事情尘埃落定,迫于路清淮在场,众人并未散去,规矩候着。
路清淮出声,对着赵浩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浩踟蹰再三,一咬牙,上前:“回禀掌门,弟子名为赵浩。”
“你便不怕本尊偏袒徒儿,强给你安上罪名,治个陷害同门之罪。”路清淮下巴微收,沉声,“将你逐出云穹派,让修真界都得知你的罪名?再问一遍,其中所有皆是你一人所为?”
赵浩面色苍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本尊最厌恶鸡鸣狗盗之辈。”
赵浩下意识往人群中看去。路清淮顺着他的目光,是个打扮金贵的弟子,即使是同一的弟子派服,衣摆处仍绣着金线的暗纹。
而赵浩明显畏惧对方,头深深地埋下。
路清淮心中明了一二,果然不能轻信原文 。以赵浩的修为,伪造的留影珠难以骗过厉长老,他的身后必定有人。
赵浩既不想供出对方,那他便反其道而行,让主谋者自己走出。
“赵浩,你很好。”路清淮灵力虚虚一扶,“一炷香后,来玉清居内,本尊会将萧玄卿的弟子之物交于你。”
这话,便是要收赵浩为徒。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多谢掌门。”赵浩不再犹豫,抢着应了下来。有了清淮掌门庇佑,他怎么还看得上那一点好处。
路清淮淡淡扫了人群一眼,余光落在金贵弟子身上。对方脸色发沉,却还是未做多余的动作。
叩叩——
路清淮往窗外看天色,还未到一炷香,看来他真正等待的人来了。
那人扫开衣摆,跪在地面。显然是受过世家礼仪的熏陶,不卑不亢道:“清淮掌门,弟子名为上官仪。”
路清淮早有预料,转身:“你有何事?”
“赵浩手中的留影珠是弟子之物。”上官仪道,“掌门若是不信,注入弟子灵力,留影珠便会显出“仪”字。是弟子发现一切,想告知掌门。却轻信赵浩,被他提前偷了去。”
“弟子本顾及同门情分,不想揭露。但掌门先前所言,厌恶鸡鸣狗盗之辈。因此纵使掌门不愿收我为弟子,弟子也不愿掌门被赵浩欺骗。”
上官仪情真意切,这幅模样几乎让路清淮发笑。若不是确切知道萧玄卿是被人陷害,这以退为进的法子,他倒是要被上官仪所迷惑,新收个“好弟子”。
“口说无凭,你可有赵浩偷盗的证据。”
路清淮拂袖,已是一副不愿再听的冷然神情。
上官仪袖下握拳:“清淮掌门,先前弟子忘把另一枚留影珠留在屋内,误打误撞记录了我们交谈以及之后赵浩偷取的全程。”
恭敬递上留影珠,一切浮现。
“你作为内门弟子不知,今日本尊让孔学修召集所有外门弟子前往云炼场考核。”
晶莹的珠体裂缝横布,在细白的手中化为齑粉,路清淮的面色骤然冷冽下来。
“这个时辰赵浩是从何同你一起?那么,萧玄卿偷盗又有几分实情?”
“弟子知错,运用秘法修改留影珠内容。”上官仪俯身而跪,“萧玄卿配不上掌门弟子之位。弟子实是敬慕掌门,才动了念头被赵浩攒动,与之合谋,偷盗仙草,嫁祸萧玄卿。”
“是“路清淮”配不得。”
上官仪抬头,一时未反应过来。
唯有路清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玄卿是万中无一的修真奇才,原文中若不是原主的多番阻拦早可达到几乎成神的境界。
路清淮走出屋子,留下一句:“你们都不要妄图同他相比。”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生命时限增加三天。】
听到提示音,路清淮的灵力立刻被调动到极限,月白衣袖随风飘动。他飞身来到一石窟口,连带着喘息也忍不住加重。
静悄悄,唯有积水顺着岩石的滴答声。
路清淮心口一滞,莫不是已来迟。主角死去,自己也会被很快抹去。
跃入石窟,眼前一幕却出乎他的意料。
满地的毒蛇尸体,开肠破肚,屙了一地,鳞片闪烁着妖艳炫彩的诡谲光芒。
其中的妖兽灵丹已被剥净,萧玄卿的口角还残留着血渍,猩红的舌齿间隐隐看到妖丹圆滚滚的形状,似幼童爱吃的糖丸。
蛇血黏腻,眼中却尽是无辜:“师尊,好迟,怎么才来接我?”

明明原文中……
【萧玄卿眼圈泛红,惊慌失措地蜷缩在角落中。无数毒蛇缠绕黏腻,涌作一团,如黑潮般将他的气息吞没。
但萧玄卿也未曾伤其半分,只心存希冀。
师尊,你何时前来接我?】
再看眼前,脸上溅染的血滴使少年平增几分邪气,让本就精致如玉的样貌更加蛊惑人心。
这样的人间妖孽此时却满目满心地信任自己,好似自己是弱水中唯一的浮木。跪趴着伸手,血水顺着纤长匀称的指尖渗入指缝,一滴滴掉落在黄土上。
鬼使神差的,一袭白衣的清冷仙尊不顾污秽,牵上那只手。
因为自己代替原主,小说走向也随之变化吗?此刻的萧玄卿似乎更贴近真实的性情。
下达的惩罚比原文更重,这才激得对方魔气失控,可惜白白错过一次拯救主角的机会。
不过,仍能补救……
路清淮清冷的眉眼泛起心疼:“抱歉,是为师来的太迟。玄卿,有没有何处受伤?”
猝不及防,路清淮的手被对方拉扯,完全扑入萧玄卿的怀中。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只听声音脆弱,微微颤抖:“师尊,弟子难以控制魔气。弟子好痛苦,本不该伤害它们。”
“为师明白,这不是你的本意。”
路清淮强忍着与人过度接触的不适,抬手,轻抚萧玄卿的发顶,想要抚平对方的惶恐不安。
殊不知萧玄卿的恐惧不达眼底,舌尖探出犹如蛇吐信。他的舌比旁人更猩红且细长些,收集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玉兰花香。仔细去寻,萧玄卿面露探究,将目光定于路清淮身上。
路清淮的颈后泛起寒意,比旁人更盛的警惕性让他下意识松开萧玄卿的怀抱:“先去观云台。”
又是观云台。
审判公正之处。
除了惩罚有错之人,别无他用。
召集众人,路清淮立于观云台最高处。
“本尊来此,是为了还我徒清白。上官仪,你污蔑同门。而赵浩,盗取太玉草。将两人罚至灵牢,三日后逐出门派。”路清淮拿出留影珠,“上官仪,你既精通此物,本尊今日便用此与你定罪。”
两人在玉清居内的一切都被原封不动地呈现于众弟子面前。
上官仪面色灰白,而赵浩则哭天喊地地被带入灵牢。
底下有人轻声询问:“这惩罚并不重,赵浩也就算了,为什么上官仪也是这幅模样。”
“你不懂。”旁边稍年长的弟子解释:“这等于宣判了他修真的死期,被掌门抛弃的弟子,哪个门派会要,更何况对方是清淮掌门。”
纵使证据在前,仍有弟子质疑,小声道:“上官仪可以造假,但清淮掌门的修为比上官仪强,难免不会威逼利诱。”
突然他的声音小了下去,路清淮冷然:“这一切皆是本尊的过失。愧对我徒,愿受罚三鞭。”
若是先前的澄清尚能解,这句便是完全的出乎意料。
萧玄卿猛地抬头,望向路清淮,眼中尽是不解。
他早已做好被再次惩戒的准备,即使先前他是被陷害,但万蛇窟的毒蛇被门派喂养百年,岂是他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比得上。
这一世师尊的举动,他看不明。
还未等他出声,最是心软的谢长老先阻拦,用眼神示意厉长老一同劝阻:“掌门师兄,万万不可。”
厉长老却早已拿出寒云鞭,那鞭子的周身散发寒意,品阶不容小觑。公正无私道:“谢长老,掌门师兄有错,应同罪。”
“那也不该……”
路清淮的背瞬间皮开肉绽,又在法器的加持下,鲜血凝结,刺骨的寒意顺着伤口弥漫全身。长睫结起冰花,晶莹剔透,显出脆弱的美感。
寒气入骨,修为强大如路清淮也几乎受不住,身子微微踉跄。但他仍是高不可攀的模样,白衣下的指尖疼到瑟缩,外人却看不出分毫虚弱。
谢长老于心不忍,劝阻道:“厉长老够了,第三鞭下去恐怕要伤及掌门师兄的根骨。”
听到这话,连带着厉长老都神情犹豫,迟迟未落鞭。
这惩罚的确太重。
可路清淮却身姿清隽,寻不到半分退缩的神色,鸦色长睫未抬:“再来。”
眼眸释然,路清淮再也撑不住,直直地倒下。
感受到身躯被及时接住,路清淮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安然晕去。
而一旁的萧玄卿将路清淮接住后,便把对方的身躯完全挡住,不让他人窥到一丝,好似路清淮仅是他一人的独属物:“厉师伯,弟子带师尊前去疗伤。”
厉长老尨眉皱起,隐隐觉得萧玄卿的态度古怪。但他这一生刚正不阿,只管奖罚,不管其他,生硬道:“去吧,好生照顾掌门师兄。”
“弟子定当“好生照顾”师尊。”
留下这句话,萧玄卿便在众人的目光下横抱起路清淮。
萧玄卿抱了一路,不顾路上其他弟子频频错眼,将异样的眼神投到他和师尊身上。
直到回到玉清居内,他方才松手,将路清淮置于冰床。
坐在床头,萧玄卿星眸微垂,路清淮单薄的白衣尽是血痕。魔火拂过,轻而易举地将对方身上的衣服燃尽,光滑洁白的脊背上皮肉翻飞,红与白交织,形成奇异的凌/虐美感。
上一世虚伪的那人,萧玄卿想起便觉得作呕。
可这一世的师尊,不论是身上的气味,还是性情,都似乎与那人不同。
若不他早早探查,对方的神魂与□□契合,恐怕会以为体内换了一人。
不过,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子,师尊好似比上一世更会玩弄人心。
这使得他心中涌现出一个原始的念头:他想撕去师尊现今的道貌岸然,让师尊在自己身下哭,狠狠求饶。
这样便能亲手毁去师尊的无情道,让他一步步跌入情爱,满身污秽。
这个偏执疯狂的想法让他兴奋,双眼猩红,仿佛所有的报复都有了宣泄口。
这时,路清淮羽睫轻颤,缓缓睁眼。
少年正情难自禁地低语:“师尊,弟子不需要什么澄清。除了师尊,没有人能……”让弟子的杀意不可控。
——除了师尊,没有人能如此待我。
后半句话几不可闻,路清淮自发补全。
看来获得主角短期的信任,他微松气。
萧玄卿察觉到路清淮醒来:“师尊,你终于醒了。”
随即,深深地埋首,自责道:“若不是因为弟子,师尊不会遭受这番。”
他的衣衫单薄,先前将路清淮一路抱回来,身上的伤口再次开裂,沁着布料透出血迹。
红得刺眼,让路清淮莫名的心烦意乱。
看来即使有魔根,主角在万蛇窟中仍受伤不少,这些都是他栽赃所致。此刻,对方却在忧心自己的伤情。
路清淮别开眼去,忍着痛下床,去柜中拿药想给萧玄卿上药。柜旁有一玄鸟雕花铜镜,他不经意一瞥。
昏黄的镜中,身后的萧玄卿两眼通红,可眸中难辨深浅,让路清淮一瞬间寒意彻骨。
错了,错了!
主角不是信任自己,而是对自己起了杀意!
那杀意有如实质,路清淮的呼吸不自觉急促了几息。
是自己太过心急,急于对主角好,却忘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竟然以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一个疯批!
于萧玄卿而言,是人之初,性本恶,怎会相信自己毫无缘由的好意?
取药的手收回,路清淮转身,厌恶地皱眉:“所谓的澄清并不是为了你,此事虽是为师的过错,可你在观云台处竟一句不辩,实在令我蒙羞。”
萧玄卿跪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俯身磕首:“是弟子未达师尊期望。”
不等路清淮开口谅解,他便起身,目光落于一处,忧心道:“师尊,这伤痕又是何处得来,有人曾剖开你的心口吗?”
倒是……大快人心。
肌肤玉洁,却横穿一道三寸疤痕,如玉璧沁入裂痕。
那疤痕似乎是很早前留下,不算丑陋,已经淡了许多,却仍无法忽视。
路清淮未直面萧玄卿的问题,但他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厌恶。
为什么这道疤痕也跟来?
他不是已经穿到书中。
曾经,他也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
可到了十四岁生日时,眼中只有大哥的父母一反常态,买了桃子蛋糕,说要给他好好庆生。
自己明明对桃子过敏,这不过是大哥的喜好。但被赏到一个敷衍了事的笑容,便觉得幸福得不现实。
贪恋那虚幻的亲情,吃下蛋糕。
再醒时,唯有明亮的手术灯在眼前晃。
有人叹息:“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要换心,听说是他亲大哥不行了。但那个学生的指标明明没有严重到他所表现的程度。”
“别多说话,拿钱办事,他不过是具装载心脏的容器。”
紧随着是冰冷的尖刃剖开胸口,打了麻药后的路清淮并不会感到痛感,他却觉得剧痛。
原来如此。
从回忆中抽离,路清淮掩去情绪,平静地道出谎言:“曾经有只妖兽与为师相处许久,为师也信赖过它。但一日却暴露兽性,一爪穿透我的心口。”
“师尊,畜生不过是畜生。伤了人又何必要留?”
少年跪于面前,卑微的姿态,话语的内容却不容退让。
蓦的,路清淮发现萧玄卿虽疯,却极合自己的脾性。眼睫低垂,笑讽道:“那么,玄卿,取它性命,便谈不上伤害一词,是所当然。”
萧玄卿未答,若是他真的是刚刚踏入仙门的凡人,或许会被路清淮的一番言辞所骗。但上一世,不论是妖还是人都在他手下伤亡无数。对方胸口的伤平齐,绝非妖兽所为,更像是利器所伤。
可相较于伤口的来源,师尊这番话更引起他兴趣。
隐隐的,萧玄卿察觉到这一世的师尊和自己是同类人,这使得他的血渐渐沸腾。
强压住心绪,萧玄卿从怀中取出一瓷白小盒:“师尊,这是厉师伯交给我的灵药,弟子先为你上药。”
【随机福利任务!
请宿主配合主角,可增加两日生命时限。】
“罢了,你来。”
路清淮拒绝的话压于舌底,半伏在床榻上。
“嘶——”
手指按压伤口的疼痛清晰可感,路清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身后传来萧玄卿无措自责的声音:“抱歉,师尊。是弟子不知轻重,弄疼了师尊。”
“无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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