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在又能怎么样?跟人家小情侣比谁捡的贝壳多吗?
啊啊!不要再想了符苓!住脑啊!
符苓想着想着,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苍白的白雪落在海面,孤零零的漂浮不定。
连海浪声在此地都显得寂静无声,冰冷的雪原里,孤零零的一片。
符苓突然叹气。
“好冷啊!”
好寂寞啊,尼德。
他眼眶微热,从没有和男人分别这么久的符苓蹲下身,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明明身边都是朋友,但莫名的,符苓还是感到非常寂寞。
突然,一只手摸了摸脑袋。
符苓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看得来人一怔,手足无措的拉下口罩。
金发蓝眸的青年说话间,不断的冒着白气,他朝着符苓弯了弯唇,清冷漂亮的眉眼满是关切。
“你没事吧?”
“要贝壳是吗?我捡了好多,都可以给你。”
青年似乎有些局促,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求助般的偏移视线往后看。
和他一起的男人捏住他的肩膀,默不作声的给予支持。
符苓看在眼里,突然福至心灵,他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羞赧的偏开脑袋。
很小声,但很坚定的说:“我想我男朋友了。”
青年懵了一瞬,“啊啊”两声,迟钝点头:“那你还要贝壳吗?”
他捡了一口袋,一把一把掏出来。
正说话间,本就昏暗的天空在瞬间黯淡下来。
几人同时抬头,绚丽的极光在瞬间探出的色彩,如造物主对着天空肆意喷洒,耀眼的光芒横跨天空,在眼前熠熠明亮。
“小符苓,是极光!”凤歌在远处兴奋大叫。
“大家不要乱跑,快回来,我们要准备回去了。”白行止不放心的招呼走远的人赶紧回来。
难以形容的灿烂光辉以一种非常稳定的放射状态扩散,霸道的占据眼前每一寸色彩,肆意张扬的铺开底色,又以不容回绝的姿态恣意的放纵自身的美感,肆意的霸占每一个人的眼球。
漫漫极光倒映在符苓的眼中,光芒斑驳在他的脸上,难以形容的极致色彩绚丽夺目,极致的光彩在一瞬间笼罩了这片苍茫大地。
符苓满心激荡,鼓鼓涨涨的跳动着心跳,他张了张嘴,这一瞬间的心情难以言喻,他只是红着眼眶,难以抑制的重复。
“我想我对象了。”
很想很想。
想他在现在在干什么,是打游戏还是看番?放假前二刷的《他是龙》他们还约定好了要看第三遍。
想他晚上吃的什么,他最能吃了,那么大的饭量,肯定把食堂都吃垮了。
无法抑制的想念在此刻肆意生长,转瞬间,心头早已种满了想念。
这些天压抑不住的情愫早已生根发芽,转眼间绿意盎然。
性格别扭的符苓,要求着别人近乎昏庸、几乎失智、毫无缘由、荒谬而热烈的爱着他。
他不想主动,他畏惧主动,他希望月亮毫无顾忌的奔向他。
但是爱情,爱情啊。
多么美好的词汇。
毫无缘由、近乎昏庸。
充满了冲动与决绝。
想回去的心,在此刻灼灼燃烧,迅速燎成烈火,无法抑制般肆意蔓延。
没有迷情剂又怎么样?
不喜欢他又怎么样?
在新年到来前的最后一天。
一直紧紧关闭的303宿舍大门猛然推开,冷风连带着灯光照入昏暗的房间,满身南极风雪的旅人衣上染雪,风尘仆仆。
他赫然笑了起来,不可抑制的发笑,断断续续的笑声听起来似乎像是在抽泣般。
符苓笑着说: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符苓猛然关上门,他脚步急促,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长袄、毛衣……一一脱下。
衣服凌乱的散了一地,此刻激荡的心情恍若疯狂,他蹬掉鞋子,脱掉身上的毛衣,近乎献祭一般决绝的直接了当爬上床。
在爬上床的时候,他依旧在笑,笑得喘不过气般,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听起来像是在啜泣。
符苓孤注一掷,却在爬上床的一瞬间被人拉入怀中。
圈在后腰的手臂力道极大,死死圈在身上,他被拉进一片温暖中,瞬间就被夺取了呼吸。
几乎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在他回到这栋大楼的一瞬间,他就早已被恶龙盯上。
送上门的猎物,霸道独裁的恶龙不允许他再有离开的机会。
几乎在一瞬间,分不清是符苓爬上了床,还是恶龙将他拖上了床。
他像是死死咬住猎物的猎手、经验丰富的猛兽,肆意的篡夺猎物的呼吸,扫荡他的每一寸领土,卷着柔软灵活的舌头死死纠缠。
近乎至死方休般。
符苓扑进一片温暖中,粗粝的手掌抚过后腰,在本能的颤抖中,男人吮着他的舌尖,肆意的舔弄口腔黏膜。
盛不下的口液在两人的呼吸中交换,不可避免的溢出唇角,湿湿哒哒的淌出濡湿的痕迹。
不许挣扎,不能挣扎,不想挣扎。
猎物与猎手一同沉沦,灼热的呼吸仿佛能将空气灼烧,潮湿的水汽几乎要凝成水珠,化作面上桃红色的艳丽,化作眼下不断流转的泪珠。
符苓眼神湿润,近乎失神般眼瞳涣散了一瞬,发酸的舌根仍然挤进不速之客,被迫与之共舞,清扫过每一寸的口腔黏膜,细数每一颗牙齿,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仔细舔舐钻研。
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男人鎏金色的眸子里透着令人心悸的侵占欲,强势得像是要把符苓的每一寸都掰开,将自己塞进去。
他又是很小气的猎手,不肯让猎物暴露分毫,只露出一双因为挣扎而无法圈住的手脚,挂在他的腰上,在空中不住的紧绷。
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不住的纠缠不休,缱绻的亲吻早已化作夺取对方呼吸的战争。
无论是站是坐都比寻常人大上许多的男人将自己的伴侣死死抵在墙角,胯骨与分开的股骨死死纠缠,宽大的手掌陷入皮肤,掐出属于人体的肉感。
他们在床上纠缠,这番动作下,无论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男人弯下的背部,牵连着有力的肌肉,动作间绷死了宽松的睡衣。
只露出一双不住在他后背抓挠的手掌,与一双被迫翘起的脚掌。
与男人截然不同的手深深陷进男人背部的衣服里,紧紧攥着衣服,手背绷起青筋,湿漉漉的留下抓痕。
被逼到极致,青年也只能无力而含糊的发出几声“呜咽”,伴随着吞咽与啜泣的声音,楚楚可怜的绷紧脚尖,无助的在空中晃动。
他无助的仰着头,懵懵靠在墙上,像是发醉般,面上满是醺醺然的迷离,眼尾一点绯色杂糅着惊人的破碎感。
在男人又一次贴上来时,流露出几分惊恐与沉醉,思绪凌乱间主动仰起头,将自己的双唇打开,露出里面怯生生的舌尖。
符苓手指陷入男人濡湿的黑发,近乎着迷般深深攥紧了他的发丝,在牵扯头皮时激烈的尖锐感触中,两人忘乎所以,浑身汗湿。
他抚摸着男人的侧脸,近乎呢喃般,对着男人露出了像是溺水者遥望岸上之人般,渴求又无助的神情。
充满了渴求的意味。
“尼德。”他轻轻呓语,含糊的嗓音带着急促的呼吸声,连带着单薄的胸膛都在不住颤抖。
他笑了一下,眼泪溢了出来,在男人舔舐侧脸的动作中微微偏头,犹如献祭般轻轻抚摸男人的侧脸。
“我喜欢你。”
审判我吧,渴求我吧。
我要你爱我。
男人急切如非人的动作停歇了一瞬,他低头轻啄青年的眼睛。
灼热的吻落在眼皮上,符苓闭了闭眼,紧接着,一双手捧起他的后腰,将他高高的捧在腿上。
符苓睁开眼,他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近乎毫无遮挡的贴近男人的胯骨,男人低下头,无法逃避的阴影如同囚笼,将他捕捉、擒获。
男人喉头滚动,以无名的语言诉说爱语。
在符苓无法听懂的迷茫中,他与符苓十指相扣,脖颈交缠,在耳边细细低语。
“杀死我吧,亲爱的,把我的头颅献给你,把我的骨血献给你……就像是献出一朵金色的玫瑰,只祈求你的片刻流恋。”
“宝贝,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你,而非我。”
万物与我都是荒谬的寂静,直到我想到了你。
“咔嚓。”
浴室的门打开,浓浓的雾气从里面蔓延而出,很快散成一片雾海。
尼德那伽裸着上半身,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脖颈,水珠顺着肌肉滚落过背后乱糟糟的抓痕。
他犹不自觉,湿着头发将自己摔在床上,床垫颠了颠,连带躺着的符苓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符苓躺在床上,发丝散落脸侧,下三白眼因为角度而略微上挑,冷淡的眼白在眼下勾勒,随着眼眸牵动,越发的敛起弧度。
他抬手看着手中的两个薄片,对着光影,不透光的薄片逆光下显得昏暗深刻,唯有螺钿填充工艺下,在黑暗中静谧的流动着光泽。
白与黑交错相应,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龙形在光影流转间转动着身躯,恍若重生。
他唇角微勾,牵动着嘴角的伤痕,口中忍不住“嘶”了一声。
“太粗暴了。”符苓埋怨一声,嫌弃得把试图抱自己的男人蹬开。
他翻身起来,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退开位置,脖间暗色的圆形薄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尼德那伽低头捞起自己颈间的吊坠,抬头就见符苓眼眸微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定情信物。”
符苓抚过颈间的小吊坠,露出非常飞扬的神采。
尼德那伽也非常高兴,他唇角上挑,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流露出纯粹的欢喜。
似乎只要注视着符苓,他就觉得万分开心。
符苓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比原定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天。
为了回来,他买了最快的机票,坐着轮渡渡过南极洲的海,从不同国家换航。
他风尘仆仆,精神却很好。
洗完澡浑身暖呼呼的坐在尼德那伽的床上,却不可避免的泛起了困意。
分离不过两周的小情侣哪怕亲密过后,也依旧黏着彼此,符苓跨坐在男人腿上。
他眼帘低垂,面上涌出倦意,半靠在尼德那伽的肩膀,眼皮一下一下垂落。
尼德那伽撩开他长长的头发,啄吻他的后颈,手臂圈在他的腰间,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动作将小龙抱在自己怀里。
圈着腰,搭着腿,不住的用手掌抚摸过后颈、后背,摩挲着每一寸皮肉、骨骼,细细密密的厮磨纠缠。
暖烘烘的热意顺着两人的密不透风的姿势传递,符苓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的脖颈中,不住的深深呼吸。
符苓闭上了眼睛,逐渐呼吸平衡,在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动作中安心的陷入睡眠。
突然,尼德那伽手掌微顿。
他偏过头,看到了一片璀璨明亮的金色。
两只如金色琉璃般漂亮绚丽的龙角出现在符苓的头上,盈盈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彩,浓烈的色彩绚丽华美得令人晃神。
非人的特征出现在符苓身上,衬得小龙容色绝艳,越发漂亮难辨,此前从未有过的非人感在此刻在青年身上描绘。
一直没有摸到的龙角近在咫尺,尼德那伽张开嘴,轻轻咬住坚硬的龙角。
“啪”被小龙无意识的抽了一尾巴。
金灿灿的龙尾也不甘示弱钻出衣摆,在空中霸道的晃了晃,越发细长的尾巴坠着祥云尾巴般的鬃毛,在空中悠悠浮动。
好似在水中游的华丽鱼尾,蓬松的鬃毛汇聚成柔软的祥云模样,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
完全被小金龙完整狙击审美的西方恶龙盯着祥云尾巴,心满意足的放出龙尾,黑与金纠缠在一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唔?”一直被骚扰的符苓无意识皱起眉,他蹬了蹬腿,躲避般将尾巴夹进双腿之间。
这非但没有拯救自己的祥云尾巴,还越发叫缠在上面的黑龙尾巴被迫夹进了鳞片与肌肤之间,越发的厮磨暧昧。
尾巴带动着鳞片轻轻刮蹭着青年的肌肤,腿侧柔嫩的肌肤几乎禁不起磋磨,只是这样,就不自在的泛起了红。
直叫小龙不自在的踢腿挣扎,不住的发出低呼声。
尼德那伽低头,安抚般拍拍他的后背,动作却一点不松,亲昵的含弄小龙的龙角,亲亲每一个分开的小枝桠。
恍若小树杈一般的龙角还略显稚嫩,细细的长长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犹如珍珠般莹润的光芒。
被舔舐而过,会很敏感的发出一声抽泣,活像是被欺负透了,眼尾不自觉泛着一抹抹不去的艳丽。
分明什么都没做,也已经被贪得无厌的大恶龙占全了便宜。
真是可怜啊。
“嗯?”
闲适中散漫睁开眼,眼下潋滟温润的水光,显然是没睡醒,眸微眯,狭长的眼敛起困倦的弧度。
符苓迷迷糊糊,面上泛红,双腿一动,分明昨天什么也没做,像是被什么东西痴缠了般莫名有种使用过度的僵硬。
嗯?他昨天的睡姿有这么不好吗?
符苓打了一个哈欠,将这件事抛之脑后,顺着哗啦啦的水声挤进浴室里,对着镜子,他慢吞吞的拿杯子接水挤牙膏。
视线瞥到镜子,身侧的男人目光晦涩,正不住的上下打量,盯着他的头顶和后腰瞧。
这目光,好似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符苓警惕的摸了摸脑袋,又快速的摸索了一下后腰。
他神情疑惑,凝着尼德那伽狐疑质问:“你在看什么呢?”
下三白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小龙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袖睡衣,衣摆晃晃荡荡的落在腿间,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后,泼墨般旖旎散落,慵懒又松弛。
就是,把龙角和龙尾巴收起来了!
对象的龙角和龙尾巴那么好看,但是很小气,只肯放出来一下下,尼德那伽深感遗憾。
他郁闷的从后抱住对象,将下巴垫在龙角冒出的头顶,不甘心的磨蹭摩挲。
尼德那伽脚步向前,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等等,我没刷牙——”
符苓被他从后推了一个踉跄,被迫扶住洗手台,腰腹抵在冰冷的台面,他“喂喂”两声,神态越发窘迫。
张开的双腿被人抵着大腿根,逼着往上爬,水杯和牙刷乱糟糟的散在洗手池里,符苓脚趾一垫,因为站立不稳,一条腿被迫蜷曲搭在台上,整个人贴着镜子,被人掐着下巴往后掰过脸。
他双目一瞪,“唔唔”被衔住了唇,腻滑灵活的舌头掠过唇齿,直往里面钻。
内里的软肉被人肆意扫荡厮磨,肆意作弄每一寸黏膜,黏黏糊糊的牵动着他与之共舞。
男人从他腰侧伸手关掉哗啦啦的水流,一手撩起衣摆,钻进了衣服里,不住的在颤抖的后腰摩挲。
符苓眼神迷离,眼尾早已泛起了艳丽的绯色,从耳垂一直漫进衣服里。
在时不时松开的间隙中,他嗓音含糊,晕乎乎的叮嘱:“不、不要留痕迹……会被姥爷他们看到的呜——”
他惊呼一声,被狠狠揉了把腰,像是被逼到极致般,他腿一软,被男人扶着膝盖送上了洗手台,彻底背跪在上面。
好不容易被放开,符苓早已双颊滚烫,无法承受般将脸埋进掌心,羞赧的发出不堪忍受的呜咽。
实在太超过了——
他像是化作了一团无形的水,在掌控者的手里被碾得柔软破碎,每一次呼吸都交换着两人的气息,粘稠的好似要往下滴落,也只能在滚烫的氛围中发出几声承受不住的呜咽。
被松开后,符苓缓了很久,他没注意到自己后颈处应激般浮现出小范围的金鳞。
贴在皮肤上的金鳞柔软又漂亮,散发着金灿灿的光泽,却柔软得像恍若肌肤。
尼德那伽低头,轻轻舔过柔软的鳞片。
更是逼得他背脊下弯,越发难以抬头,羞赧得浑身发烫。
他不肯抬头,尼德那伽扒拉一下,仍然扒拉不开,符苓简直像是要把自己埋进沙子般,不肯抬头面对现实。
直到耳边传来低笑,符苓感觉腰腹一紧,浑身腾空着被拦腰抱了下来,紧接着被换成了托着屁股像是抱小孩般姿势。
这个姿势叫符苓慌乱的抬起头抱住尼德那伽的肩膀,他眸子圆睁,气呼呼的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被男人放下时,他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在镜子里似乎比之前高多了。
他之前只到尼德那伽的下巴,可以轻轻松松的被男人从后抱住抵着下巴,而现在……
符苓盯着镜子衡量了一下高度,期间尼德那伽手脚麻利的接好一杯净水,又给牙刷挤了牙膏塞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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