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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杜二劝家里劝的口干舌燥。杜母还是不愿意,觉得太冒险了,那边可都是官老爷,杜大哥也是,还说要不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种田算了,现在光景好,饿不死人的。
“饿自然饿不死。”杜二先跟母亲说:“娘,这单买卖你依我,之后您找说亲的让我娶媳妇我定答应。”
杜母一下子高兴起来,“真的?”而后松口,“那也行吧。”看老大。
丈夫一死,家里大事其实都指望大儿子下决断。
杜二跟大哥说:“买卖本钱我掏,亏了算我的,赢了咱们兄弟对半分,哥,妞妞好几年也没穿新衣了,嫂子肚子里又有个,家里总得存点钱把房子盖一盖吧。”
“行,不过本钱不能光你出,做买卖亏了赚了咱们一起。”杜大哥一咬牙也定了,爹在世时常说他榆木脑子疙瘩,空有一身力气,弟弟脑子灵活,现在不如跟着过去见见世面。
一家人合计做什么,其实还是杜二出的主意。
“天热,不能在家里做好了带过去买,大早上的贵人都住在庄子里,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但凡吃食放一放味就不好了,咱们百姓凑合尝不出来,贵人舌头刁尝一口就不愿意吃了,要是碰到厉害的别砸了咱们摊子。”
杜母杜大嫂便有点害怕想反悔。
“咱们把锅、炭火、炉子都带着,别嫌沉重,到时候早早过去,我地方踩好点了……”
天还没亮三人带着孩子就出来了,妞妞和杜大嫂走走换着坐车上歇歇脚,天擦亮,就看到河流了,远远都是帐篷、棚子,还有巡逻的官兵,一家人立即有些怯。
“没事没事,快到了,咱们往后头走,那边没官兵。”杜二说。
妞妞都从牛车上下来一起走,走在阿爹身后。
官兵远远瞧见了,骑马上前喊住了杜家人,杜二胆子是大但遇到了兵老爷也有些怕,马儿还没到先上前几步作揖见礼,“老爷,我们是潭水乡的杜家村村民,今日想来凑凑热闹。”
“凑热闹?那你们还带锅灶。”官兵从马儿下来,瞥了眼后头车上的东西。
杜二心里一紧,忙告饶说:“其实小的想今日赚点嚼头,我们往远处摆,定不会碍着贵人的眼——”
“远处可瞧不到热闹,那边没人,跟我来。”
杜大哥脸色一变,当即也是告饶,杜二也怕了,给兵老爷塞钱,意思不摆就不摆了。心里后悔,怕是今日要全赔本了,空跑一趟。
官兵没收钱,一看这俩兄弟连着后头妇人小孩要吓哭了,才知道误会了,当即说:“浑说什么,让你们跟我走,那是比赛河边会场划分了区域,温大人下了命令,若是老百姓散客想摆吃食、叫卖的,有规定的地方,你们随便往河边扎,乱哄哄的不说,要是出了乱子,被谁欺负了,也没人管你们。”
“不要你们的钱,赶紧收好,我今个拿了,回头挨罚的是我们。”
最主要是,他们这趟差事辛苦,温大人提前发了高温费,等回头忙完了,不出岔子还给赏钱。因此小老百姓塞得几十个铜板,官兵还真没放在心上。
轻重他分的清。
杜二之前是到处打听问的小道消息,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事,当即擦了擦冷汗,忙应上,叫妞妞嫂子上车,跟上老爷。
“不急,一道走吧,也不远。”官兵牵着马,脾气倒是好。
果然走了没一会——杜家兄弟嫂子小孩脚程也快了些,到了。河两边宽阔地面早已收拾好,贵人的帐篷、棚子都在柳树下,此时仆从都在忙碌。
小摊贩、叫卖的百姓都在河两边末端,地面竟然也锄了杂草,搭了棚子,棚子小一些,不如贵人的大帐篷、大棚子奢华,但有个遮阳地方。
“老焦,新来的你登记,我先走了,天亮了人越来越多我盯着些。”官兵送人到了交接完,骑马继续巡逻。
杜二连忙拱手作揖喊焦大人。
“我一个管事当不起大人称呼,我家老爷是横梁府木材商木老爷,此次会场都是我们老爷接管的,你们来的早,这个牌子拿着一会挂在棚子柱子前,后头起锅灶,前头桌子摆吃食,解手得跑远一些有专门的地方,用水的话得去上游接,烧开了些,注意些卫生,别吃坏了肚子。”
杜二一一应是,全都记下。
又胆战心惊问:“焦管事,可是要收摊位钱?”
老焦看了对方一眼,笑了,“头一年不收,之后再看吧,温大人说了,不跟民挣利,赶紧收拾吧。”
“早上巳时末开始。”
杜二记下了,真真感激的鞠了一躬,老焦觉得这汉子倒是机灵也识趣,摆摆手去忙了。杜家开始卸东西,将牛车放在后面看这些,杜大嫂怀孕四五个月,一路走过来,丈夫让歇歇,杜大嫂意思不用不累。
“嫂子歇会吧,我和大哥先把重物搬下来,一会收拾做饭还得劳烦嫂子。”杜二说。
杜大嫂才坐下,说:“不累的,常年干活这算什么。”
妞妞去抱些轻松物件,佐料之类的瓦罐,拾掇好了,这边还有一张木桌能放东西,杜大哥见状小声说:“来的时候你没提这个,咱们收拾起来方便多了。”
“我也不晓得这边还给供这些。”杜二也是又惊又喜,不由感叹:“那位温大人真好,不知道是在哪当官的。”
一家人手脚麻利很快布置起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户,有商贾出身的小摊贩,也有卖货郎,还有跟他们一般都是附近村民来试一试碰个机会。
都是一脸惶恐害怕,怕的是官老爷找他们麻烦,不让他们做买卖驱赶他们,结果没想到给安顿了地方,很是惊喜。
清晨八点多,许多福带队伍去河边热身了,他们刚到没多久,李泽一队也到了,双方的船已经运送到了河边,互相看看,闲聊几句。
到没有火药味。
“好热闹啊。”、“我瞧见我大哥了,队长,我去跟我大哥说两句话行不行?”
许多福让去,“比赛前一炷香回来,到时候会敲锣,想去凑热闹都去吧。”
刘戗一听带头先跑,然后都跑了。
以前比赛在太极宫里,就是全班学生自己玩,今年不同,场地设在外面,各家都来了不提,连着好多老百姓都来了,少年心性凑热闹爱面子,先去溜达一圈。
没一会刘戗手里拿了饼回来了。
河两边大帐篷搭建在一起,因为天气热,不是四面都包着,长方形正面敞开挂了蚊帐纱帘之类的,里头摆着座椅桌子软塌,家具都置齐了,有的家女郎戴着帷帽已经到了,见哥哥弟弟过来,不由闲聊两句。
“我看好多人啊。”、“哥哥今日人好多,要是输了——”
“呸呸呸乌鸦嘴,我定能赢。”
也有长辈问:“你们筹备得如何?”、“要是同殿下比赛,到时候别使全劲。”
“母亲,殿下不许我们放水,殿下不是那种人。”
“队长这些日子训练可刻苦了,才不屑李泽他们放水呢。”
说了几句,有的说恼了,因为大人们教官场之道,这些少爷知道许多福是太子是半君身份贵重,但过去当同学,当队友、对手,经年累月下来,他们能不知道殿下什么人吗。
若真是因为此放水,许多福更生气,会瞧不起他们,他们也会瞧不起自己,既然要比,堂堂正正的好好比比,就算是输了也无愧于心。
少年人火气冲天出了自己帐篷,空气里弥漫着扑鼻的香气。
“干嘛火气冲冲的?”刘戗手里拿了个饼美滋滋啃了一口,见人看过来,护短说:“看我饼干什么,我跑到底下买的,是个两兄弟,揉饼烙饼的是个婶子,可好吃了。”
“野菜葱花口味的。”
刘戗狠狠咬了一口。
李泽队伍的:……
“哪里?”
刘戗单手往后指比划,一边又啃了一大口,“香喷喷啊,我一会比完了再吃一个,不对两个。”
许多福看出来大家有点兴奋的浮躁,想着缓解下队员情绪。
刘戗手里捧了个饼溜溜达达过来了。
“好香。”、“刘戗你跑去买饼了?”、“哪里的饼?”、“你没跟你爷爷聊天啊?”、“还以为你到你爷爷帐篷去了。”
刘戗说:“我爷爷还没来呢,再说昨日他就跟我说过了,让我好好比。我刚跑去看热闹,咱们河道两边,除了你们各自家人,还有好多百姓,这个是野葱野菜饼你们吃过没?可香了。”
许多福本来无语,要说两句刘戗,一张口变成了,“我看看,里面夹什么野菜?”
“给你看一眼。”刘戗吃的差不多了。
许多福:“……你还怪大方的啊。”
“我就买了一个,别说吃这个饼我想到了肃马关,现在浑身力气。”刘戗给自己买饼找借口,因为许多福从昨晚就不许他们吃太撑了。
许多福知道刘戗心思,注意到大家注意力都转移到吃的方面,没那么紧张,而且他一看这饼面饼有些微微发黄,应该是面粉自家磨的比较糙,但是别提,糙有糙的口感,烙的金黄脆脆的,包的月牙状,里头是野菜蒜头葱花——
咽了咽口水。
他早上也没吃太饱,刚又热身活动。
许多福:“顺才去买饼,谁要?”
“队长,别叫顺才去了,我们去买。”
“对对,我们也溜达一圈。”
刘戗还想吃一个,问距离比赛还有多久,一听半个时辰呢,于是跟其他人说:“我去买。”
“一起一起。”
许多福:“那去吧,给我也带一个。”
没一会一群人又呼啦啦回来了,手里都捧个饼,刘戗把手里的递给许多福,自己手里还有一个,许多福接过先咬了一口,一股面粉的香味,就是很质朴的味道,这里面野葱味道最好了。
太子队长这边围着吃饼说战术。
说一会期间伴着‘好香啊’、‘有点烫’、‘慢点’,许多福也跟着点头点评一下饼,反正大家现在不紧张了,氛围倒蛮好。许多福心里给刘戗买饼记一功。
李泽那边就有些浮躁,李泽耐心好一遍遍安慰,只是快开始了,要热身,大家还有些没在状态,想说好几家世交都来了,还有想问问太子那边怎么样了,李泽看在眼里,语气略略强硬了些,说:“别管外头如何,我们训练了这么久,听我指挥,按照之前训练的时候走,保准没问题。”
“知道了。”、“行。”
其实大家还是有点好奇太子队伍在干嘛。
太子队伍吃完饼热身消化,一一询问过,除了刘戗吃了两个饼,大家都是一个。刘戗说:“我个头大,两个也刚刚好,放心吧,准没问题。”
“王元孙,刘戗交给你了。”许多福直接不废话。
王元孙嗯了声。
等快开始了,圣上九千岁也到了,众人出帐跪地行礼,圣上叫起,赵二喜又喊了一道,圣上和九千岁坐在最大的明黄帐篷里,帘子拉开,开始擂鼓,咚咚咚的响彻河边。
莫名的,大家又有些紧张。
开始了。
两方是一个起跑线,这段河流比较平缓,坡度不大不陡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整个河道两边帐篷营地流下的区域都是比赛点,有专门的拐弯塞道,还有分岔河流,这块略陡是个惊险关卡。
两队都知道,昨晚包括早上来都查过。
“先别急,周全、仲子钦你们带船先下,我们掩护你们,到了那边等候看能不能搞个偷袭。”李泽道。
太子这边,王元孙说:“拐弯处,李泽肯定想在这儿搞事。”
“起初也不用太费力。”许多福说,“拉开距离,先用箭,咱们练了这么久,见机行事,注意安全。”
敲锣开始了。
坐了一早上的少爷女郎们都钻出帐篷想瞧瞧,自然了长辈让府里女孩戴上帷帽再出去,其实本来拘着不让出帐子,不过好像各府都露了脸,倒也无所谓了。
都出来瞧热闹了。
双方两人抬着船放水里依次上船。
王元孙说:“刘戗,一会创李泽他们,逮着就创。”
“行。”刘戗答应的很爽快。
船一入水,对面李泽那边打头阵的是仲子钦,刘戗王元孙轻盈上船,两只船儿顺着水流往下,刘戗王元孙这边加速——
河两岸一见都惊了。
“怎么后头那只船这么快?”、“诶呀不好了,前头的快被超过了。”
围观的少爷千金们还以为是比快呢,还未感叹完,眼睁睁看着后头船碰的撞了前头船,两方船都摇摇晃晃要翻不翻——要是翻船,船上的木刀颜料掉水里,虽然岸边隔着十米有金吾卫补给东西,但这段时间战斗力是空。
因此能不翻船最好了。这可是两败俱伤打法。
“刘戗你们是疯狗吗?”仲子钦稳着船骂。
王元孙:“刘戗他骂你。”
“他骂的我们俩。”刘戗喊完,将木刀蘸了颜料,仲子钦一看,赶紧催后头队友,“我们先走先走——”
刘戗把木刀塞回腰间,往旁边躲开一个身位,后头王元孙早已拉弓搭箭,船身如此晃动,那支箭拉的满,手很稳,射了出去。
箭头是钝的,用棉布包着,打人可能会疼些但不会致命危险。
岸边发出惊呼来,都看愣住了,没想到这般‘凶险’,竟然是真的打仗,有些少爷们看的到是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加入,鼓掌说:“好玩好玩。”、“厉害啊。”
“那一箭中了没?”
“中了,但是射中的是胳膊好像。”
射中胳膊就是没致命伤。
王元孙收弓,“后头来人了。”前头刘戗已经开始划桨,二人配合极为默契,一张口彼此就知道下一步,刘戗早知道那一箭射不中要害的。
“仲子钦两个肯定很慌,咱们先弄他俩。”
“行。”
两人背后还有放箭的,这艘船在水里躲来躲去,二人有时候俯身,或是听箭矢风声辩位置,灵敏躲开。
这一场水仗,打的惊险刺激万分,两岸都夸好。
“王大人家少爷好生厉害啊。”
也有跟忠毅伯夸仲子钦的。
大人们在岸上社交,表演‘为官之道’,河里两队人已经全下来了,路过分岔口时,那弓箭才像是雨一般,有的人‘中了箭’,心思还在岸上,注意力没集中,导致一支箭就能让船翻了。
李泽一边喊一边比划手势,意思掩护翻船的队员做防护。
许多福这边:“趁他落水没补给,要他命!”
“我去。”仲子铭喊。
“行。”许多福答应,跟李昂说:“咱们过去包一下。”
两队都是浅色衣,许多福月牙白色队伍,对面李泽浅粉色队伍,打湿了有些难辨,但两队头上绑着抹额,一黑一红,跟他们弓箭、木刀的颜料颜色相同。
因为颜料遇水会化开,内务所的人想了办法,在颜料中还混了漆,调和而成,哪怕是遇水化开一些但‘致命一击’的‘伤口’还是能看见,外加两边都有金吾卫做记录。
宁武帝出了大帐,眺望河面,远处,众多船中一下子认出许多福的船,跟九千岁说:“他没以前胖了,倒不好认了。”
许小满看的目不转睛,根本不理宁武帝。
仲珵:……
“你说他能不能包抄?”
“能,但有可能翻船。”许小满说。
果然两队队长相遇,落水的船翻正过来,落汤鸡队员坐上船里,只是木刀颜料都没了,李泽和队伍之一的船掩护,正好遇到了前来的许多福。
李泽那船真的与殿下相撞,两船没翻,晃动的厉害,李泽让队员赶紧撤去补给站,许多福木刀沾满颜料,一个声东击西扑李泽,李泽胳膊被‘划伤’。
这边打起来了。
李昂稳着船身拉弓箭射前面跑的。
周全划船撞了过来。
“走。”许多福收了木刀,先退让。
李昂看向周全,被河水溅了一脸,眼睛都是红的。
很好‘杀心’都出来了。
现在没人管岸边说什么、谁来了,一个个杀红眼,哪里还顾着身份、利益——也有利益,全队的利益,只能赢。
两队伍全都湿了个遍,李泽那边先‘死了’两个,许多福这边一个,双方争夺弯道,在弯道搞起来了埋伏,王元孙又解决了两个落单的一船。
李泽开始搞水下偷袭。许多福带着李昂正面迎战,偷李泽的老家,先把李泽船上那人解决了,二打一还是很轻松的,许多福比划手势,“我开李泽的船。”
“我来。”李昂杀气腾腾说:“我知道周全在哪,我去勾引。”
许多福:……
之前叫你用美人计你不干,还挺气呼呼的,现在用词怎么不挑了?!
“行,你别意气用事,大局为重,我去找李泽,这小子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李泽搞偷袭还挺厉害的。许多福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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