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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这话没错。”许多福点点头,觉得刘戗去一趟战场真的成熟不少,“我父皇留王元孙这么久,想必是有差事,有差事了,我父皇就会给安家,放心吧。”
他父皇对给自己干活的下属还是很大方的。
刘戗愣是把话又扯回来,“御医的事,我先问问王元孙要不要,一路过来,他阿妈也没闹,跟小孩一样很乖,就是不喜欢看见王元孙。”
“知道了,这事是得问问王元孙意思。”许多福道。
话题里全是王元孙了。好在门外三花公公总算说:“殿下,王将军从书房出来了,如今就在殿外候着。”
刘戗火急火燎往出走了,还叫许多福快点,天气热站在外头得老晒了。
“他不会站在屋檐下啊。”许多福怼回去,“你以为王元孙跟你一样傻,你个傻猪!”
“你才傻。”刘戗走的飞快还要怼。
赵二喜来回话,见殿下和刘少爷这么一来一回斗嘴也逗乐了,说:“殿下——”
“赵伴伴你跟我父皇说,我回东宫吃,今个就不留下用膳了。”
赵二喜:“圣上知道了,派奴才来说这几日殿下没事别出宫。”
“好,知道。那你告诉我父皇,天热也别坐着,时不时站起来走动走动,我先溜了拜拜。”许多福急匆匆出了偏殿,主要是刘戗这只猪跑的飞快没影了。
他一出去,好么,王元孙还真站在殿外太阳下晒着,刘戗已经过去同王元孙低声说话了。
许多福扭头看赵伴伴——赵伴伴送他送到了殿门口。
赵二喜见殿下有话要问,躬腰近前,许多福说:“赵伴伴,王将军怎么站在日头底下多晒啊,王家有罪伏诛,但是我父皇说了,王元孙有功的。”
他还以为是宣政殿太监看人下菜碟。
王家倒了,现如今就王元孙一个人,战场上那些功劳,王元孙不是主将,小将立功撑死了封个四、五品武将,王元孙背后无人,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他得问问。
赵二喜一脸冤枉,“殿下,刚奴才亲自送王将军出来,按您意思让王将军留步去偏殿,王将军说他不过去就在外头等……”
总而言之是王元孙自己站那儿晒太阳的。
许多福:……有点怪,王元孙是不是又跟他在这儿玩绿茶这一手?这手笔多少年前的事了,李泽现在都不搞这套了。
他看赵伴伴一脸委屈,当即说:“我不好,冤枉了赵伴伴。”
“殿下折煞奴才了。”赵二喜忙道。
许多福不让赵伴伴送了,大步流星往王元孙刘戗跟前一扎,仔细看王元孙——什么都没看出来,王元孙规矩给他行礼,许多福喊了免礼。
“走吧走吧,先去东宫,我饿了,刚等你功夫我和刘戗喝了一肚子水说了好多话。”
王元孙恭敬:“是,殿下先请。”
许多福带头走前头,刘戗王元孙走在他身后一步距离位置,因为多了王元孙,刘戗话都少了,没刚才那么欠揍,许多福就问身体如何。
“谢殿下关心,没受什么要紧的伤。”
刘戗在旁边吱哇乱叫:“还没有呢,他肩膀腰那儿快被射穿了。”
“那很严重,一会我叫御医过来给你们俩都看看。”许多福说。
王元孙谢过殿下。刘戗本来想说他没事,改口说:“谢殿下。”
许多福扭头看刘戗,刘戗挠头,“哈哈顺口了。”
到了东宫,三人坐定就上了早午膳,这会还早估计十点多,严津津还在上学中。许多福招呼二人坐下,刘戗一直好奇圣上留王元孙那么久说了什么。
“你别问。”王元孙道。
刘戗好奇心快憋死了但还真不问了。许多福看的是一愣一愣的,等御膳上来了,刘戗一看菜色说:“怎么都是面条饼子,没米饭吗?王元孙爱吃米饭。”
“……伴伴,让厨房上米饭。”许多福目光锐利在二人身上探究,刘戗以前有粗有细,那是在大事上很细,生活上不讲究很粗,而现在颠倒过来。
大事上刘戗那么好奇,王元孙让不问就憋回去,小事吃饭上很心细,还抬到明面上要米饭——以前刘戗性子,吃面条米饭都随便反正能吃饱,不爱吃这个了还有菜,是个极为怕麻烦的人。
许多福开口直问:“你俩关系更好了?”
“殿下,我与刘戗生死之交。”
“哦哦。”懂了。上战场拿命换过的兄弟,许多福懂了,“再上点酒,咱们喝点。”
光吃多没意思。
刘戗说:“不要你那些甜腻腻的酒,要喝烈的。”说到一半又改口了,“甜腻腻也好也好。”
“幸好你改口快,不然吃我一铁拳,以后禁止拉踩啊刘戗。”许多福说。他爱喝果酒。
吃喝起来,许多福便问王元孙可有地方住。
“圣上赐了我一座宅院。”王元孙说。
刘戗接话:“在哪呢?”
“我还不知。”
“内务所的人估计收拾好了,要是缺什么只管开口。”许多福多热情,自然说到:“你母亲的病要不要请御医去看看?”
王元孙:“谢殿下关心,那王某就不推辞了。”
竟是愿意。许多福忙吩咐下去,又说:“不用这么客气,刘戗很担心你的,他提起来的。”
“哈哈也没有啦。”刘戗谦虚哈哈笑。
一顿饭吃吃喝喝,吃了快俩时辰了,许多福酒喝多了有点头晕,见刘戗也是黑红一张脸,王元孙一直喝的果酒,脸上神色平平,眼底半点醉意也没有,不过脸颊有些红。
去了一趟战场,刘戗晒得跟黑炭似得,王元孙还挺白,就跟许凌官一样,许凌官也是天生皮肤白皙细腻,大热天天天在外头巡逻,时不时揽差事在外奔波,只会晒红,不会晒黑。
晒红了,养几日褪完皮,更白嫩。
许多福看的有点迷瞪,回过神嘴里含糊说:“你们二人不如在东宫歇一歇,傍晚再出宫?”
“不行,我要看我爷爷。”刘戗醉醺醺说话。
许多福:“对哦,你离家这么久了,二爷爷很想你的,那我派人送你们出去,凌官——”
许凌官是殿下近身侍卫,守在门口的,很快进来。
“你送他们回去,王伴伴你问问内务所,敲打一下,王将军府里缺什么都给补上……”许多福说的慢,“我的头好晕,伴伴你别晃。”
王圆圆扶着殿下,“奴才没晃,是殿下醉酒,奴才扶您进去歇会,刘将军和王将军您放心吧。”
刘戗还喊:“我走了,不用扶,我没醉能走直。”
王元孙拉过刘戗胳膊往自己肩膀放,跟要扶刘戗的许凌官说:“我来扛他,你开路。”
“是。”许凌官心想在东宫也没什么路要开的必要,但王少爷说什么是什么。
“许多福我走了——”
“知道——诶呀我头好晕。”太子殿下要倒头找枕头睡觉了。
王圆圆先安顿好殿下,往出去送客,王少爷刘少爷都走了,便去内务所一趟,问问圣上给王少爷赏的什么宅子。
内务所见王大总管到了,小太监们热乎相迎,各种马屁简单吹捧下——知道王大总管听多了烦,大家都是恰到好处,而后请了总管出来。
内务所总管听清来意,忙不迭说了宅子位置。
“在西面?”王圆圆还以为听岔了,“你给使得绊子?”
圣上要赏宅子,肯定记不住全部空宅子,只说赏,具体选哪个宅院怎么收拾都是内务所干的。
总管一听王圆圆口气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忙说:“我的好哥哥,圣上问西边有什么好宅子让我挑几处合适的,我哪敢违背圣意,真真的,不信我发誓。”
王圆圆一看,不像是蒙混他,又问具体位置。
西面也不是说不好,只是西面住的都金吾卫、宫里大总管太监在外头置办的休息宅子,因为离太极宫近,教坊的魏谦也在西面安了家。
自然最大的东厂就在那儿,占了一整条街。
勋贵住北,官员住东,寻常百姓往南住,西面……真不如北、东贵重。
“说起来给王将军赏的宅子位置我也是上了心。”内务所总管话刚落,他那小徒弟取了宅院地图上前打开,内务所总管指着说:“就这儿,也不算正经西面,西北方,占了北,位置定了还呈上给圣上过目,圣上说好的。”
王圆圆心里冷笑,这等小事圣上说个鬼的好,估摸是赵二喜拿的主意定下了,不过赵二喜能定,想来也是圣上心思。
论拍圣上龙屁、揣摩圣意,宫里太监都不如赵二喜。
王圆圆一看,是个三进宅子,“小了点吧。”
“不小了,王将军是个五品武官,得圣上赏宅院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太极宫门前。
王元孙见许凌官送他们,也没推辞,说:“先去刘府。”
他扶刘戗进马车。刘戗胳膊乱挥说不坐马车,要骑马,王元孙说:“刘戗,看我。”
刘戗脑子有些糊涂了,但听话双目慢慢对上王元孙的脸,看清是王元孙,而后不闹了,俩人都上了马车,先将刘戗送到刘府,刘府管家刘明来接,谢过王元孙,请王元孙进去坐,王元孙拒绝了。
“我就不进去了。”王元孙看向刘明,“他喝多了,你好好照顾。”
刘明应是,刘府下人扶着少爷。
王元孙坐回车中。许凌官见状,让马夫赶马走,他骑在马背上开道,送王将军回。
刘明在原地立了会,见马车影子远了,唉了声,王元孙小小年纪大义灭亲跟圣上告发自家,且还在黔中带兵手持族谱,诛王家九族这事,别说朝中官员,就是各府下人都知道了。
文官之前还参过,说王元孙不孝忤逆等等,圣上轻描淡写驳了回去,说王元孙占着忠君,乃是大义。
此事不了了之,但王元孙名声确实不太好,文官瞧不上,背地里啐一口说若是他生下此子,先溺死,省的来讨债等话。
即便是武将,也会说王元孙心狠手辣,听说当时黔中血流成河云云。
很快就到了王家。宅子门口牌匾换上了,王宅。门口有下人候着,上前迎上来,给将军见礼。
王元孙下车,见到那块牌匾,冷冷说:“匾额取了,烧了。”而后便进了宅子大门,上了台阶,王元孙回头看下马的许凌官。
“你进来坐坐?”
许凌官笑了下,“不打扰的话,谢过王将军。”他跟着王少爷往进走,大门是侧开,里头宅院和文大人家差不多,不过要精细一些。
先是一个小厮见了王少爷跪地哭着说:“小人终于见到少爷了,少爷您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刘忠,你起来。”王元孙喊。
刘忠站起来抹眼泪,要说什么,见有客人在,当即见礼而后退到一旁。
许凌官便想先走,知道王少爷住处,府里一切都还好就行,他好跟主子回话,只是还没说告辞,后头回廊冲出来个女人,这女人瘦高,一头乌青头发编成了辫子,不像是大盛妇人的装扮。
许凌官想,这位就该是王少爷的母亲了。
“小人见过夫人。”许凌官没说王夫人三字。
王元孙母亲跑出来本来喊着要回家,结果一看到许凌官疯疯癫癫状态安静下来,看了好一会,说:“儿子,我的儿子。”
许凌官怔愣住了,被王少爷母亲抱了个满怀。
王少爷母亲眼睛也是蓝色的。
“小人不是——”
还没等解释,王元孙母亲抬头伸手摸着许凌官脸,双目很是温柔慈爱,一直喊儿子,还问饿不饿,吃不吃饭。
“我吃过了,谢谢夫人。”
“你别叫我夫人,叫我阿妈。”
许凌官实在是喊不出口,他有母亲,尽管只有几年母子缘分,但他母亲最后拼死给他找了一条出路,此时好脾气哄着王少爷母亲,岔开了话。
王元孙就在一旁立着,看着他的母亲对许凌官十分温和。
等他母亲看到他,便疯了,张牙舞爪说:“姓王的,姓王的——”
“姓王的都死了。”王元孙冷冷道。
王元孙母亲一听重复了两遍而后痛快笑了起来,赶来的夷族女仆扶着夫人,用夷族话,哄小孩似得哄着夫人用午饭休息。
前院静了。
王元孙跟许凌官说:“刚才谢谢你。”
“不用道谢王少爷,我也没做什么。”许凌官说完便拱拱手告辞了。
王元孙亲自相送到了门口。
二人互相看看,什么话也没说,各自散去。
许凌官骑上马,感叹物是人非但是他觉得王少爷现在比以前痛快。他摸了摸自己眼睛,而后笑笑,回宫复命。
许多福酩酊大醉睡了一觉,起来头疼,又牛饮了三杯温水,才解了渴,问什么时辰,一听好家伙下午六点多了。
“那岂不是严津津回宫了?”
“是啊殿下,严少爷傍晚时来过,听闻您在睡觉便走了。”逐月回话。
许多福坐在床上,“诶呀是我不好,喝酒真误事,刘戗回去了没?王元孙呢?”他问完就想起来,刘戗回去了,许凌官送的。
“许凌官呢?”
许凌官便进来回话,说了中午相送两位少爷,又说了王宅地址,一切都好,让主子安心。
“都回家了就好。王元孙有了自己家,地方小点他肯定不嫌弃,怎么说也比以前那府邸强上百倍,刘戗现在真成了刘娇娇,还得王元孙哄……”
之后几日,盛都戒严,东厂、高雄带兵围着好几个府邸。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摸下巴:不对劲不对劲,刘戗怪怪的。

第88章
这两日许多福都在东宫,没怎么出去,第二天时还特意去找严津津吃饭,跟严津津赔不是,“昨日刘戗回来了,他和王元孙回来得早,你那会在上课我就没喊你。”
“席上喝了酒,我喝的头晕倒头就睡,到了下午才睡醒,醒来宫门关了,你肯定回去了。”
许多福一连串解释。
严怀津点头,说:“我知道。我去东宫看你时,听顺才说了,你喝了很多吗?头还痛不痛?”
呜呜呜,小同桌真好。许多福:“喝的都是甜酒,本来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刘戗这个猪灌我。”
其实是俩人互灌,拼了起来。
“你别提了,刘戗现在年纪不大,口口声声一股爹味。”
严怀津:?“他当爹了吗?”
“不是这个爹,就是他老爱在我跟前比大小,觉得自己现在成熟稳重男人味十足,不知道跟谁学的,喝酒喝的很‘豪爽’、‘洒脱’。”许多福拿着茶杯给小同桌比划刘戗怎么喝酒,那喝酒姿势特别电视剧大侠风范。
严怀津逗笑了。
“是吧是吧,太装了,跟演戏似得。”许多福也笑呵呵。
严怀津:“我是觉得你演的好玩好看。”
“那当然了,我做起来清水出芙蓉,刘戗那就是照猫画虎。”许多福狠狠拉踩,拉踩完了,还小学生找队友似得,说:“他还说咱俩幼稚,就他和王元孙是俩大人!”
严怀津听到‘幼稚’一词,脸上笑容顿了下,说:“我很幼稚吗?”
“你听他放屁,再说了你还小,小孩子都这样简简单单的多好。”许多福哄小同桌,想到什么,很是认真说:“你可别跟刘戗学成熟,难受死了!”
严怀津一听便笑,嗯了声,“你喜欢简单的那我不学成熟。”
“对对对。”许多福忙点头。
一个刘戗装男人就够他受的,要是小同桌再装成熟稳重大人模样,他找谁玩去!
他俩在这儿说话,班里其他人都听见了。
许多福看了眼李泽,想到王元孙疑似装绿茶行为,再看李泽,不由夸了句:“真是男大十八变了。”
李泽眼睛都直了,抱拳说:“殿下,我这些日子也没惹到您吧?您怎么好端端的夸我容貌姣好,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万一班里同学误会了什么。”
许多福:……
“你就臭贫吧!谁是这个意思了。”许多福笑骂了句。
李泽知道殿下说话素来直爽,心思简单,嘴上说的夸张惊人,但其实最好相处了,此时笑嘻嘻说:“听闻王将军回来了,唉,我还是学生,他就是将军了,了不得咯~”
“你这话八分关心你的死对头两分酸味。”
李泽笑笑,殿下英明,“他能活着回来真是福大命大,殿下什么时候咱们在您那儿聚一聚?”
其他人耳朵都竖起来,全都围上前。
殿下虽然现在不在崇明大殿上课,但他们同殿下做了几年同学,殿下私下里性子还是知道的,嘻嘻哈哈开个玩笑,以前班里有同学喜欢听美猴王话本子,但因为这戏只有宫里教坊会,过生辰求到了殿下跟前,殿下还借了宫里专用的戏班子到那位同学家里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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