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普通玩家和没有权限的大部分员工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罢了。
[月明归团队频道]
[团队-药药不吃药:我Giao!!藏一月这蠢猪是不是傻了?!猛猛答错5题?天天泡在游戏里,就这?!]
[团队-你快把我鲨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有点不妙啊?答题失藏一月他是不是就要被传送出副本了?]
[团队-你人还怪好勒:哎,偏偏我们还只能看到系统提示的黄字,什么画面和声音都接收不到!]
[团队-微我五十:所以这些看起来很离谱的题目,都是谁出的啊?蔺司沉本人吗?]
[团队-恨海情天:好像不是,这里的题目都是系统自动筛选的吧?会根据情况实时更新的。]
恨海情天的这条消息刚一发出来,系统就又刷新了一道藏一月答错了的题目:
【第九题:蔺城主的剑心现在在何处?】
【剑里or心上人的兜兜里】
【答:剑里】
【系统提示:×】
[团队-藏一月:靠!剑心这种对于一个剑客最重要的东西!为毛不在蔺司沉的剑里会在什么心上人那里啊?就这么爱?!]
[团队-藏一月:就这么爱吗?]
[团队-藏一月:我他妈算是看明白了!]
[团队-藏一月:@沉]
[团队-藏一月:出来解释下,应该是你吧?]
[团队-微我五十:?他在说什么?]
[团队-你快把我鲨了吧:不太清楚,他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常。]
[团队-药药不吃药:?等等,我才发现沉这个剑客怎么也在线啊………之前不是不在吗?]
[团队-你人还怪好勒:你才发现,他上线老半天了,好奇怪的]
[团队-藏一月:@沉!别装!你敢说你不是蔺司沉?]
[团队-沉:?]
[团队-沉:我为什么要敢说我不是]
[团队-沉:我确实是啊]
几条消息出现的瞬间,团队频道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三五秒内,一片静寂。
直到过了一小会,才开始陆续出现一些表情符号。
尽管月明归团队里都是聪明人,有好几个人之前就怀疑过“沉”的真实身份,但预判成真的那一刻毕竟和猜测不同,问号一时便刷了屏。
[团队-恨海情天:?]
[团队-药药不吃药:?]
[团队-微我五十:?]
[团队-你人还怪好嘞:?]
[团队-你快把我鲨了吧:你先等等等等!那你和你老婆是怎么回事,跨物种恋爱吗???]
鲨鲨的消息已发出来,大家也开始疯狂提问:
[团队-恨海情天:你最好讲讲清楚,我已经报警了]
[团队-微我五十:弄半天我们在和剑神一起打本?]
[团队-药药不吃药:弄半天我们在围观剑神恋爱?]
[团队-你人还怪好嘞:@沉,你老婆不会也是Npc吧?]
你人还怪好嘞的消息又被复制,刷过几十条之后,团队频道里全是在叫“你老婆”。
而这时频道内出现的新内容,又是激起千层浪:
[团队-封徵雪:谁是他老婆了]
蔺司沉亮出原本的ID。
[团队-蔺司沉:又没点你名,你急什么?]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一阵静默之后,复制党继续开工:
[团队-你快把我鲨了吧:又没点你名,你急什么?]
[团队-微我五十:又没点你名,你急什么?]
正当团聊要被复制党完全占领的时候。
藏一月崩溃道:
[团队-藏一月:把我弄进来说什么让我替你保护他,自己和好!秀恩爱?!]
[团队-藏一月:心机深沉的狗Boss!我也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吧?!]
发完这条消息,原本停摆了大半天的系统终于重新启动,藏一月的界面上显示着【请立刻下线】的红色警告,标志着他可以从目前开启的特殊通道里出去。
藏一月还没缓过乏来,意识就被强制清空,强行下线。
而封徵雪抬眼望去,只见茂密的树林投下了浓重的阴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微弱的光斑,藤蔓纠缠的树木间,恶狼开始狂嚎。
三个人影从天而降。
开封城主齐沐白,139级,刀客
洛阳城主梁应淮,140级,琴师
金陵城主顾时秋,140级,百药
三人身披锦绣,站在一处,形成一道强烈的视觉冲击。
气势如山川河流,磅礴又庄严。
光芒如星辰日月,耀眼又夺目。
封徵雪微微凝眉,望了一眼对面,转而看向蔺司沉。
便只见这“长安城主”蔺某人就像一只丑陋的小土狗,缩在自己的玩家小号里还不算,还要缩在低阶Npc的丑陋易容里,依偎在他身边,试图牵起他的手。
“要和我在一起么?”蔺司沉情意绵绵,旁若无人地问。封徵雪沉吟一下,没犹豫很久便摇头,似乎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还是不了。”
蔺司沉一愣,眼中似有疑惑,摇身一变换回本来的那张帅脸,迷人的完美侧颜正对着封徵雪,只是眼中的自信明显没了:
“……为什么?”
封徵雪的目光一顿,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将自己满是鲜血的衣角整理好之后,微微错开了蔺司沉的视线,取出兜兜里的亲亲券,眉眼轻轻垂下,再抬起时,表情一脸空白。
“剑客第二重要的东西,是剑,而剑客最重要的东西,是剑心。”蔺司沉愣着,就听封徵雪的声音镇定温柔,像春风呢喃的低吟:
“你把自己的剑心做成亲亲券送给我了,对么?”
蔺司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藏一月答的那几道错题,猜出来了。”
蔺司沉:……
只见封徵雪眉眼疏淡,摇头:“你所做这些,我承受不起。”蔺司沉目光一凛,尾音中带着一丝咬牙:“我自愿意给你的,你便接着。”
封徵雪情绪比蔺司沉稳定得很多:“可我不愿意。”
“在被卷进来之前,我只想住在一间无人知晓的小院子里,一个人呆着。”
“胜利,游戏,声望,名誉,我通通不在意,我只想摆摆烂混吃等死。”
蔺司沉彻底收起笑意,执着的目光像是被抛弃的恶狗,看上去很想扑上去,却竭尽全力地隐忍着,过了好半晌,只见他的手筋暴起,喉结下沉,连目光都变得有些混沌起来。
“我们相处这样久,依然没能改变你的心意,是么?”
“……是。”
话音未落,蔺司沉的背肌猛然绷紧,骤然握住封徵雪的那把纤腰,点了某个穴位,封徵雪应声晕去。
齐梁顾三人手执兵器,将花床围了个齐整。
顾时秋掏掏耳朵:“你这不行啊,蔺老狗,闹了这么大一出,媳妇儿还没追到?”
齐沐白开始磨刀:“啧,人家拒绝你就把人家打昏啊?下一步拉山洞里开干?你原始人啊?”
蔺司沉明知故问:“你们怎么进来了?”
顾时秋抱臂:“再不来整治你,你就要吧天给翻下来了——应急预案,重启系统了,为的就是整治你这个破坏系统的元凶!”
齐沐白骂咧咧地说,“话说你真的敢呆在这个阉割版的玩家小号里,面对我们三个?”
蔺司沉眼神冷讽,唇角哂笑,“所以你们想怎样?”
一直没发话的梁应淮,目光黏着在陷入的封徵雪身上,撂下最后通牒:
“正好他拒绝你,我劝你现在回头是岸,现在把他交给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他安排个更好的归宿。”
“果然,你们还真的想带走他。”
顾时秋竟然敢点头:“是啊,以你大号的实力,或许还可以与我们一战,玩家号你就别想了!”
蔺司沉深邃的面部轮廓被那阳光勾勒出一层诡异的金边,黑曜曜的瞳孔有一种冰冷的质感,凌厉却不清明。
只听他的嗓音沙哑,蓦然嗤笑一声,宣判道:
“可他是我的。”
“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话音一落。
便见千万张券纸,被一阵浑然纯正的内力卷起!
如雪倾覆,蔽日遮天。
在场三人无不讶然,只觉蔺司沉的这股内力,宛如奔腾江河般汹涌澎湃,席卷而来,让方圆千里的所有生灵都为之驯服一般,散发出极大的力量,即便三人结阵抵御,也挨不住着这“最强剑客”剑心魂化的力量。
蔺司沉这是要做什么?
用剑心来取悦封徵雪就算了,现在是要让自己的剑心,化为齑粉么?
内力所带来的气息扭曲了空间,创造出一片扭曲的幻影。
光芒在这股内力的影响下变得异常动荡。
梁应淮取下身后古琴,强忍着疼痛奏响一曲,身侧的顾时秋相伴而立,琴瑟和鸣,而那齐沐白更是将一刀劈下去。
三人试图阻止蔺司沉的离开。
然而只见蔺司沉不躲不闪,齐沐白的刀劈在他的肩臂上,仿佛隔靴搔痒一样,蔺司沉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他将封徵雪打横抱起。
挑衅一般,蔺司沉对着千八百个监测机位,操纵起封徵雪的玩家光屏,与自己的玩家系统绑定了“共鸣”。
封徵雪绵软的身体窝在蔺司沉的怀中。
双目紧阖,没有眼动,像待人使用的漂亮玩具。
而他的头顶,浮起一行称号般的小字:
“蔺司沉!”齐沐白厉声喝道,“你自毁剑心!强制绑定!对你对他有何好处?!”
蔺司沉未置一言。
他将封徵雪的身体紧紧揽住,很温柔抱紧。
御剑而起,带着封徵雪消失在苍茫天际。
三日后。
一直处于停摆的系统再次启动,系统自维护开启了全地图Bug筛查,Npc们一边排队接受检查,一边讨论着市井内的新消息。
“据说我们长安城主强制绑定了个杏林治疗!”
“喏,为把妻侣掠走,他甚至把自己的剑心给毁了!”
“啊…?!那他岂不是个废人了?”
“确实,世人皆可杀之,听说很多人都在暗中找他俩……”
倏忽间!
树动山斜,雷声轰鸣!
只听一声晴天霹雳!
天降异象,太阳竟从西边升起。
侠客行设定集中,曾有笔墨描写过这一天,它只是在游戏中,一直未被实现。
而在设定集里,这一章的章节名是:
《封神第一剑》
[侠客行·三清山·月老祠]
月落清晨,月老祠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桃花盛开,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染红清白的月色。
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手握着桃花枝,坐在一棵桃花树下,懒懒地翻看一卷古籍,香炉中升起袅袅清烟,看上去自在又闲适。
然而现实是,封徵雪一宿没睡。
倒不是没有困意,而是根本睡不着一点。
今天是蔺司沉昏迷的第四天,封徵雪自己的日子也越过越糊涂。
自从系统大清查以来,封徵雪便带着蔺司沉四处漂泊。
至于为何是封徵雪带着蔺司沉,而不是蔺司沉带着封徵雪,这就要从封徵雪醒来时说起。
封徵雪被蔺司沉抱走,又强制绑定了cp,本来就气得够呛,醒来之后吵也懒得和他吵,就想直接一走了之。
然而谁知那狗人竟虚弱地趴在他的肩头,晕倒,且从此昏迷不醒。
在查看了对方的身体状况之后,封徵雪还是选择暂时留下来,照顾着气若游丝的蔺司沉,可是看着蔺司沉那张脸,封徵雪心中越是生气。
狗东西。
怎么有蔺司沉这般厚脸皮的狗东西?
狗皮膏药似的,缠上他就再也别想甩掉。
封徵雪想起Npc绑定共鸣后要双修,心中更加烦闷。
然而他却也无法真做到丢下对方不管,直到一个自称被蔺司沉救过命的人,悄然来到客栈,给自己安排了个身份和活计,说是蔺司沉的意思。
封徵雪一看对方的ID:蔺云谦。
思来想去,还是应了下来。
封徵雪跟着蔺云谦,来到了月老祠。
眼见月老祠原本稀疏的香客,从两天前便开始络绎不绝,月老祠的香火更是被添了油满钵满。
这月老祠又不是财神庙,近些年一直不得香客们的青眼——就像现世的月老祠和财神庙一样,一个门可罗雀,一个门庭若市,大家还是都对升官发财比较感兴趣,Npc们也不例外。
然而现在,月老祠突然多了一茬低阶Npc,争先恐后地涌入?
封徵雪最初也不太说得上来为何,直到第一天在月老祠办入职,眼见将低阶Npc们将大半年甚至前半生的积蓄,都投入那功德箱里供奉,虔诚跪在月老祠前,请求月老显灵。
此时又是一声。
一个疯疯癫癫的独眼老太,跛着脚跪下来,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铜子儿都摸了个遍,投入那小山般的功德池里,五体投地地磕了十来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道:
“嘿呀,月老保佑,月老保佑啊!望月老庇佑,让小女被看中吧——老身不敢奢望她能做了那新长安城主的妻侣,可这百来个新晋中阶的首领们,也得要妻侣过日子,不是吗?”
老太太声音有点哆嗦:“她是,脑袋头脑不太灵光,但她身体是干净的呀。”
“脸蛋儿也出落的水灵灵的,就算不成,就让她做个炉鼎,也不算是浪费,总有个出头的机会嘛……”
婆婆话音一落,又磕了三个响头,从地上爬起,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只见她左看右看,打量了月老祠的庭院一会儿,正要离开,便看到闭目垂首,拿着桃花枝和书简的封徵雪了。
小老太跛着脚,一瘸一拐地向着那白衣青年走来。
便见桃花树下,这青年人一袭白衣如雪,犹如仙袍,温润纤长的手指被衣袂衬得更白,整个人在清晨的曦光里,白得仿佛仙人,且泛着一层雪山之巅的清冷寒光。
老婆婆有点不敢搭讪,毕竟这月老祠的管事,大多权限极大,招惹不得一点。可是她犹豫了半炷香的时间,灰翳的眸子还是闪过一丝决绝,手伸进布袋里摸了摸,确认某个东西还在,决然走向前去,满脸讨笑得站在封徵雪的身前。
封徵雪佯作闭目养神,垂眸掩住眼底的厌恶。
绝大多数前来供奉香火的低阶Npc,也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攀上新上任的首领们,“一飞冲天”,即便再急功近利,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吃穿无虞,就算出卖的尊严,出卖的也是自己的,而像这阿婆一般,替着自家姑娘来求的,封徵雪才来两天,也见了许多——不用多想便知,多半是为了家中儿子未来的“造化”,实在是找人厌烦。
一只苍老且脏污的手,推了推封徵雪的膝盖。封徵雪不得不缓缓睁开眼睛。
就见那老人家已然跪在自己脚下,边磕头边双手合十地拜他。
封徵雪皱皱眉,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老婆婆,“你拜我也没用,不如尽早回去。”
婆婆风尘仆仆,抬起脑袋:“哎呀呀,这还真是难啊。老身听闻街坊说,皇帝发令要从月老祠摘牌子选人,得做新晋首领们的妻侣?可确有此事?”
封徵雪点头。
当真是有这么一茬——蔺司沉在关服当日,处决了百余个与炉鼎猎人“私通”的中阶首领,边意味着百余个职位的空缺,自然需要有人顶上来。
系统前天确定了新中阶的人选,都是意识清晰、办事利落、勤练武学的低阶Npc,而一百来个人里面,有半数以上都没有固定的共鸣伙伴,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拥有权力之后,极可能需要妻侣,甚至是许多“炉鼎”。
由于以前的那些私通炉鼎猎人的中阶Npc们,绝大多数没有固定的共鸣伙伴,且是为了能够更方便地获得好用的“炉鼎”,才会为炉鼎猎人们做事,系统决定优化中阶及高阶Npc的共鸣系统——那些说着自己“不愿意共鸣”的Npc们,也需要绑定系统认可的共鸣伴侣。
这下,520个中阶首领里有319个,108个高阶首领里有41个,都需要“奉旨成婚”——为了使这些实力最强的Npc们,再也不会使用“炉鼎”胡来,系统设计了“奉旨成婚”的新规许久,却一直没有施行,而这一次,系统终于决定在首领大换血之后,为首领们匹配最合适的妻侣。
在游戏中,低阶Npc就只能叫Npc,而中高阶才能被称之为“首领”,至于首领们的共鸣伴侣为何被称作“妻侣”,大约也是约定俗成。
距封徵雪的了解,无论首领们是输出还是治疗,是男性还是女性,但凡他们坐在了“首领”的位置,他们的共鸣伙伴便会被统称为“妻侣”,而无论作为高阶首领还是中阶首领的妻侣,但凡绑定了共鸣之后,便享有着管理对方财产的权力。
系统会直接把首领们的俸禄,发放到妻侣们的账户里——毕竟无论游戏还是现实,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要想让一个已婚的“能力强势方”不搞外遇,还是拿捏他的钱财最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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