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都晚了。
动作僵硬的把刀子向心口推去,他忽然很想笑,他方不阿有一天居然会自杀,真是从没想过的事情。
泪水流个不停。
他方不阿死于自杀,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刀子捅进心口直没刀柄。
郁执的呼吸加重了些,死了,他要死了!兴奋的表情快要按耐不住。
一分一秒都变得极其漫长,但实际并没有过多久,重伤的方不阿就带着不甘心,愤怒,和无法接受的自嘲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变成一具逐渐失温的破烂尸体,缓缓倒下,瞪大的独眼,死不瞑目。
这是他应得的结局。
池砚西重重吐出一口气,有一瞬间的脑袋发晕,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担心的看向郁执,就见郁执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堪称灿烂的笑容,还有一点纯真。
想来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应该会少一片浓重的乌云。
是好事。
他向郁执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郁执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跳跃的血腥味都让他感到愉悦,方不阿把刀子捅进去那一刻的表情可真是太精彩了。
他汲汲营营这一生,终究一败涂地。
畅快地搭上池砚西的手,起身:“你先回去,我还要收尾。”
“交给他们来吧,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方不阿已经不存在这具身体上了。”
池砚西想把郁执带回家,他才安心。
郁执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这不过就是一具尸体,一坨臭肉烂骨。
池砚西:“你想怎么处理?”
郁执望向窗外的风雪:“冬天,很多流浪狗都没有吃的。”
两人对视,池砚西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
郁执:“你不害怕?”
见到了这种场面,见到了自己的残忍,正常人都会害怕。
池砚西摇头,场面的确很残忍血腥让他有点恶心,但是郁执动手超级专业,干脆利落到让人升不起害怕,还想认真学习一下。
郁执哼笑了声:“变态的家伙。”
池砚西没法否认。
两人向门口走去,郁执:“我以为你来找我是劝我停手的。”
池砚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不会那么做,忽略受害者的痛苦,替他们大发慈悲,这样的人简直比施害者更可恶。
郁执因这句话停下脚步,这一刻他感觉他们的灵魂在交融,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颤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澎湃,烧掉了他所有的条条框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极其突然地转身,染血的手一把揽过池砚西的脑袋,强势吻了上去。
直接攻城略地,在alpha柔软温热的口腔扫荡,另一只手揽住池砚西结实劲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池砚西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但这可是郁执主动亲他!他什么都想不了了,回抱住郁执热情回应。
紧接着他又是一挑眉,郁执居然应了,抓着他腰的手用力按着,让他感受的越发清晰。
真是太难得了。
池砚西可是绝不错过任何机会的机灵小狗,扭着,使劲蹭。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
两个家伙也狠狠挤压对方,都变了形状。
————
————
郁执从未如此性*欲高涨,beta虽然面不改色但居然向前鼎起了夸,禁欲的黑色西裤被鼎出大包。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透着一点散漫。
越这样,越涩到人脑袋充血。
池砚西下半身被鼎的向后退,脑袋则被抓着无法动弹,不过小狗自觉,被鼎开后会自己挪回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急把位置也差不多,郁执的急把一下下壮上池砚西的急把。
很快池砚西那边就失了一块,是池砚西的氺,不是郁执的。
直到空气被全部榨干,郁执才结束这个强势的吻,瞧着眼神迷离的alpha,余光中方不阿的尸体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地点不对。
骚起来的alpha缓过气,一手把他的脑袋往回按。
一手则向郁执的急玐。
郁执:“回家了。”
池砚西亲着他:“甘完在回家。”
郁执用力捏了下池小西,疼痛让alpha清醒了些。
郁执:“小狗没有发言权。”
池砚西还在玩儿着他的最爱:“为什么?”
郁执:“因为小狗不会说话。”
池砚西:“……”
池砚西:“汪汪汪——”
向着郁执咬去。
郁执不同意,两人自然就没在这儿干成,离开房子时郁执连看都没看方不阿的尸体一眼。
在方不阿咽气的那一刻,他和方不阿之间的恩怨就彻底结束,对方也不配在他心里占据任何位置。
楼道里没有见到人,池砚西在上楼时听到方不阿的诅咒时,就贴心的让保镖们停在了楼外。
沈嘉一吸了下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见到郁执和池砚西一起出来时意外的叫了声:“队长?”
钟山也是挠头,他们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和原因,不过他们一出现,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郁执心情不错,笑着和两人打了声招呼,更让两人摸不着头脑了。
池砚西:“你先上车吧,我来开车。”
郁执也的确不太想开车,会耽误他享受此刻美妙的心情,走去他的车坐进了副驾驶,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方不阿的惨叫就飘了出来。
他仿佛在听什么小调,一下下享受的轻点着头。
池砚西交代着钟山两人处理店方不阿的尸体,郁执选的这个地方堪称完美,没有监控,拆迁区域,几乎所有人都搬走了,不需要他再安排掩盖什么。
帝都每年的失踪人口不在少数,找回来的可不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太正常,更何况是方不阿这种无父无母无亲的人,大概只有他的老婆会找他了。
就是不知道在死了儿子,又多出一个儿子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郁执在池砚西进来前关掉了录音,车灯范围内雪花簌簌,画面漂亮。
黑暗被他们甩在身后。
车窗上映出两人的脸庞,仿佛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回到家后两人先去洗了澡,逐渐变淡的血水从郁执脚底流向下水口,属于方不阿带给他的污浊永远的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等他出来后,池砚西已经拿着吹风筒等他了。
他自然地走过去坐下。
吹头发时池砚西这才注意到郁执惨不忍睹的脖颈,惊得合不拢嘴,这应该是自己咬的,他咬得这么狠吗!
心疼地摸上去:“下次躲开吧。”
郁执想起小狗那晚的样子,如果躲开估计会哭一晚吧。
池砚西捋起郁执的头发,指尖扫过牙印底下那块疤痕。
“这里是怎么弄的?”
“受伤。”
“为什么受的伤?”
他小心的轻揉了下。
“没什么重要的。”郁执回头,捏住池砚西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你不必好奇我的过去,你只需要喜欢着我的现在,然后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起身:“去吃饭吧。”
beta脚步潇洒,长发在腰间晃动,过去从没什么重要的,不需要被人知晓,不需要被人心痛,不需要多一个人感受那份痛苦。
身后响起追随而来的脚步声。
池砚西真就没有在问,只要他能让现在的郁执过得开心又幸福,那么过去的伤疤总会有淡去的那一天。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
池砚西:“菜还没洗呢,咱俩先去把菜洗了。”
郁执没拒绝,为了火锅劳动一下是应该的。
他负责洗菜,池砚西负责切菜。
很快就忙活完,两人一趟趟把食材运到落地窗旁。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点缀着夜空,屋内热气腾腾的火锅熏红池砚西和郁执的脸。
两人各自倒了满满一杯的啤酒,碰杯还没等喝,房门被敲响。
红姐和池云隐扳脖搂腰,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红姐已经脚步虚浮一看就没少喝,池云隐未成年虽然没喝酒,但是玩儿的开心的晕乎了。
两人一进来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火锅!”
闻着味儿就去到了落地窗旁,齐刷刷找位置坐下。
红姐:“快快快,筷子。”
池云隐嘿嘿向郁执笑了下:“郁哥,把蘸料递我一下呗。”
郁执递蘸料,池砚西去拿碗筷,两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碗筷一上,红姐两人是真一点不客气开始狂吃,看样子今天为了玩儿没少消耗体力。
“真香!如果有人信息素是火锅味得多受欢迎啊!”红姐一筷子两片羊肉。
“我有个同学的信息素是辣条味,每次他一出现都辣的我斯哈斯哈,结果他以为我馋他身子一见面就狂咽口水。”
池云隐塞了满满一嘴毛肚,真是想起都搞笑生气。
红姐被逗笑:“然后呢?”
池云隐举手:“我当时就请苍天!辩忠奸!”
她们俩热火朝天的聊着,池砚西都被池云隐挤到了郁执旁边,偷瞄了郁执一眼,今晚气氛这么好,原本还想着二人晚餐后顺势么么哒再啪啪啪。
没了,都没了。
郁执的手忽然在桌子下,从旁边伸了过去,按到了池小西上。
alpha瞳孔放大,吓到身体都坐得更直了,尤其是当郁执开始捏后,他更是吓到绷不住表情,扫了眼对面的小姑和旁边的小妹,最后看向郁执。
你疯了?
虽然池砚西心心念念希望郁执能和他的宝贝玩一玩, 但不是现在啊!
做贼似的把手偷偷放到桌子底下,抓住郁执的手试图拿开。
郁执却是不同意,忽然大声开口:“掉东西了?你在抓什么?”
一下就把红姐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池砚西吓到小心脏都要停跳, 对着红姐心虚的咧开嘴角:“没、没掉东西,腿痒痒, 我挠挠。”
掰不开郁执的手, 被摆了一道的小狗气的在郁执手背上挠了两下后,只能不甘心的把手拿了上来。
“小姑, 你们今天去哪玩了?”
红姐眼神在两人身上走了个来回, 啧,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藏都藏不住。
池云隐接了话:“我和小姑去可多地方玩儿了, 倒是小哥你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一副你也太不讲究了的模样,指着池砚西的酒杯:“罚你喝一杯!”
这件事是池砚西不对,他陪着笑:“我自罚三杯。”
他咣咣喝酒。
郁执老神在在的一边吃火锅,一边玩着池小西,池小西显然很喜欢他, 只是被他捏一捏就变得十分兴奋,想要从层层阻碍中窜出来, 和他更加亲密的接触。
alpha的三杯酒喝的极其艰难, 咽药一般, 他的身体如果有一个部位不受大脑控制, 那一定就是小头,根本不在意大头下达的冷静命令, 主人给它一点阳光,它就能灿烂到升天。
“哇!厉害!”
池云隐给池砚西鼓掌。
池砚西放下酒杯偷摸瞪了郁执一眼,郁执明明看见了,却转头和红姐聊起了天, 只有手还在搓扁捏圆。
气到小狗磨牙。
“红姐,你这次在这边打算待多久?”
池家兄妹俩也想知道,池云锦更是直接抱住红姐手臂摇晃着撒娇:“小姑别走了吧,在这儿多好。”
池砚西:“是啊小姑,大家都很想你,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家里吧。”
最后一个尾音猛收,alpha虽然坐的端正,但瞳孔激颤,郁执这个家伙,居然把手伸到……
运动裤果然一点都不安全!
他忙抓住郁执的手,桌子下两人叫着劲。
两个晚辈的真心挽留让红姐受用,笑容里都多了长辈的温柔和慈爱:“过完年吧,很久没在这边过年了,过完年就回去。”
听她还是要走,池云隐当即就红了眼眶,相当不舍得,她和小姑简直是一见如故,池砚西也顾不得和郁执较劲,失落的:“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郁执摸到小西时被惊人的温度烫到手指抬了下,alpha简直是个火炉,别人宜室宜家,他宜冬宜春秋。
可以感受到青筋的跳动,一副不想的模样,身体不还是一如既往的骚。
他按着小西的脑袋磋磨。
开口却是一本正经的询问:“所以这段时间,那边交给达叔?”
达叔是最开始就跟着红姐的老人,办事老练稳重,平时对人和气,遇事不缺严肃,十分靠谱,在团里非常受大家尊重,在他还没成为副团前,副团这个位置一直属于达叔。
他取缔达叔成为副团,当时团里不少人颇有微词。
达叔倒是看得开,拍着他的肩膀:“一代新人换旧人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而且有新人能胜任这个位置说明咱们团人才济济,未来可期,要是一直指望我这个老头子挪不开地,那才是坏事。”
所以他不在,红姐也离开,能主持大局的人,除了达叔郁执不做第二人想。
红姐点头:“嗯,这阵子要辛苦他了,我啊——”
她喝了杯酒:“就当放放假了。”
郁执把小西的头都揉得出了“汗”,弄湿他的指腹。
alpha在他旁边既如坐针毡又爽到要死,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装作正常的去夹菜。
郁执放开了小西。
alpha松了口气心想郁执果然也不敢太放肆,于是放心的去夹虾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郁执只是把手从前挪到后,顺着他早已熟悉的路径去往彼岸花纹身的深处。
“噗通……”
虾滑掉回了锅里,砸出飞溅的火锅汤,池云隐叫了声向后躲去。
池砚西完全慌乱,下意识抬起身想要给池云隐擦擦,可却方便了郁执,直接到底,让他嘴角一抿顾不得池云隐,按着桌子,继续站起来不行会暴露,坐下去好像也……
alpha陷入了两难,红着脸,红着桃花眼,小姑和小妹都在场,这种刺激让他的肾上腺素不受控制的飙升。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正疯狂咬住入侵者。
完全可以用恬不知耻来形容!
偏偏这时罪魁祸首又悠悠开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郁执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中指却是又抠又转,他瞧着站不住的小狗,心情愉快。
应该没有不喜欢逗小狗的主人。
毕竟这实在有趣。
而他的确是个坏心眼的主人。
池云隐擦了下溅到身上的油点:“没事没事,这衣服我也不想要了,大家没烫到就行,小哥,你怎么不坐下?”
似站非站,似蹲非蹲,似坐非坐的池砚西有苦说不出,有爽不能叫。
“坐,我这就坐。”
背后就是落地窗,窗外鹅毛大雪缓缓飘落,窗上小狗露着大半屁股,主人的手捏在主人两字的纹身上,至于手指则看不到踪影,窗内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热腾腾的火锅。
这场面。
池砚西缓缓坐下,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
郁执虽然动弹不了了,不过他可是清楚记得小狗最喜欢的位置在哪里,强势按了上去。
池砚西差点叫出来,他伸手去拿郁执那边的纸,身体自然的偏过去,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你再不老实,我可也要动手了!”
郁执又用力一按,池砚西差点没直接靠到他怀里,他浅色眼珠挑衅着:“你想怎么动手?”
开始猛戳。
说着狠话的alpha一下子倒进了他怀里,惊动了桌上的另外两人。
郁执依旧从容:“他喝多了。”
池砚西只能配合着他的理由开始装醉,池云隐感叹了句:“小哥这酒量也不行啊~”拿起她的旺仔牛奶咕咚咕咚。
红姐只以为是小情侣喝了点小酒忍不住腻歪,也没想到桌下会正在发生那么大胆的事情。
不过,看来他们俩起码现在都很喜欢对方,她对池砚西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是郁执,他居然允许一个醉醺醺的人靠在他怀里,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要知道,团员们在平时能碰到郁执的机会,大概就是训练时被郁执揍,至于喝醉去郁执面前晃悠,那就是找死。
他对砚西果然不同。
真让人头大。
她今晚不想思考这些烦心事,拿起酒杯和池云隐碰了一个。
池砚西偏身靠在郁执怀里。
他真觉得郁执是这个世界上最大胆的情人,居然感当着金主的面儿,玩儿金主侄子的屁股。
还有他自己……
他居然觉得刺激,他果真是一个变态。
半张脸都埋在郁执肩膀上,不再关注餐桌上的话题,沉浸在主人带给他的享受中。
红姐:“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马,我这次过来是要见一个大客户的,约在了后天,你和我一起去,给我撑撑场面。”
她爱带着郁执见客户,首先郁执的能力没的说,有他在就是安全的保证,其次他的美貌就是门面,会直接让客户产生好印象,那一切就更好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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