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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恋爱脑与运动漫的适配性(地阳)


忽然,他的手一顿。
因为小时候常常是在病房里度过的,幸村对于药品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敏感。
他嗅见了,从我妻结夏身上散发出的,除去那洗发露的香气、糖果的甜味和运动后升温的皮肤散发出的融融暖香之外,那药品的苦味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哦。”我妻结夏翻到沙发上,枕着幸村的腿,仰面注视着他,眼中是那样浓郁而粘稠的迷恋色彩,“小幸,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明明什么也做不到,却还要拼命去做,明明知道毫无意义,却还要坚持到底……”
“听起来是个单纯的人呢。”幸村精市淡淡评价着。
“确实是个很单纯的网球笨蛋,”我妻结夏想起切原赤也,忍不住眉眼弯弯地笑了,“打网球打到昏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没办法,总不能把他丢在学校的网球场吧,老师把钥匙给我的时候有说过要我把网球场打扫干净的。”
我妻结夏一直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
“所以你帮他处理了伤口,才回来的这么迟?”
“嗯!”我妻结夏很清脆地应了一声,他敏锐地意识到了幸村的不对劲,那是一种轻薄的阴冷的情绪,更像是一种错觉,从幸村柔和的鸢紫色眼瞳里浮现,“怎么了,小幸?”
“……不,没什么。”
幸村一如既往地笑了。
“结夏没有受伤就好……说起来,那结夏今天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妈妈做的披萨,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估计已经凉了,需要热一下再吃。”
“披萨!”
我妻结夏的眼睛亮了起来,为了保持身体健康,幸村妈妈很少做这类高热量的食物给他们吃,今天也是难得。
他起身去热披萨了,而幸村精市却还坐在原地。
他继续翻看着先前看到一半的诗集,文字犹如蜷曲的虫蚁般倒映在眼中,却丝毫无法理解了。
明明该为结夏感到高兴的,难得遇见感兴趣的人,会多一个朋友吧。
那无法自制的、犹如愤怒般的炙烫情感在胸腔闷闷地蔓延着,像是猩红的火舌在缓慢舔食着理智。
手中的书页被捏出了一道折痕。
或许是结夏把他惯坏了吧。
所以才总是理所应当地以为,那双眼睛只会注视着他,那副笑容只会对他展露。

切原赤也曾经说过,会在半个月后再来找他,一雪前耻。
不过,奇怪的是,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切原赤也却一直没有出现。
也许是忙着学习吧。
我妻结夏这样想着。
毕竟跟幸村和真田那样成绩优异又自制力强的好学生不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大多没有定性,贪玩的多,沉静的少,已经是在国小的最后一年了,如果想要升上更好的中学,确实也要开始好好努力了。
新学期开始不久,各个科目的老师就开始抓紧时间给他们从头开始复习功课,连我妻结夏也被那样紧张的气氛感染,略微减少了练习网球的时间。
幸村精市却恰恰相反,因为入学不久就在网球部的积分排位赛上打败了当时的网球部部长,所以很快就“谋朝篡位”成为了史无前例的一年级部长,在处理网球部的事务上耗费了很多的心血,晚上回来的时间便也跟着推迟了。
本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每天晚上我妻结夏都会到幸村家,跟他们一家人一起用餐,五六年的时间过去,我妻结夏也早已经融入到幸村家里,把他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但自从担任起网球部部长的职务以后,他就总是接到幸村带着歉意的短信。
「抱歉,今天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会迟点回去,结夏你跟妈妈他们说一下,不用等我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白天因为年级不同见不到小幸就算了,连晚上难得的相处时间也被剥夺了,这让人如何忍受呢?
我妻结夏焦灼的心在他胸腔内燃烧着,近乎要将体内所有的水分蒸干,让他变得口舌干燥,再也无法忍耐了。
大概是临近神奈川县大会的6月吧,天气愈发炎热了,小学生们也纷纷换上了短袖短裤的夏装,穿着白袜皮鞋,带着一片童稚可爱的朝气。
我妻结夏放课后,暂停了每日的训练,穿着一身蓝白的海军领制服,跑到了立海大附中的校门口等人。
路过的国中生都忍不住去看那个靠在校门口等人的国小生。
粉红色的头发蓬松柔软,垂耳兔一般的鬓发柔顺地垂在两边,直扑扑的睫毛低低垂着,半掩着粉红色的圆润眼眸,显出些委委屈屈的意味。
像一团甜蜜的粉红色软糖,被阳光烘烤地半融不融,蔫蔫地坚守在原地。
“你在等谁吗?”
三两个结伴的女学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弯腰柔声询问着我妻结夏。
“嗯?”
国小生的放课时间要比中学生早得多,我妻结夏等得有些困,脑袋都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听见女学生的问话,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我妻结夏眨了眨眼,稍稍清醒了一点,对她们友好一笑,“嗯,是在等人哦。”
女学生们好心提醒道,“这样子硬等是等不到人的,我们学校还有一处后门,有些学生会从那里离开……你要找谁?可以的话,我们帮你在学校论坛上问问吧?”
“谢谢前辈,不过不用了,”我妻结夏举起自己带着小兔子挂坠的旧款翻盖手机晃了晃,笑容又甜又软,嘴角的弧度稍稍大些,就推出了一个浅浅的单边小酒窝,绵软的脸颊肉宝藏般被挖掘了出来,“我有提前联系过的!”
虽然只是临时突击,发了条「我在立海大的校门口等你」的短信,不过,姑且也算是提前联系过了吧。
“那太好了。”
虽然没帮上忙,不过知道我妻结夏并不是在苦等,也算安下心来了,女学生们想了想,给他留了几块糖果。
直到走远了,我妻结夏都还能隐隐听到她们的议论声。
“因为太可爱了……不投喂点什么的话总觉得良心不安……”
我妻结夏看了看手心里自己收到的几块糖果,叹了口气,有些苦恼。
其实比起被称赞可爱,他更想被人夸奖帅气。
“结夏。”
是近乎叹息般的纵容语气。
我妻结夏眼瞳一亮,满眼期待地回过头去,正瞧见了幸村精市急匆匆赶来的模样。
他的身上还穿着立海大墨绿色的学校制服,没来得及换成网球部的队服,便越发衬地少年身姿挺拔,皮肤白皙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等很久了吗?”
我妻结夏摇了摇头,“没有等很久。”
虽然他这样说着,但幸村精市一点也不相信,只叹了口气,说,“下次不能这样了。”
连语气都是柔柔的,让慢了一步过来的柳莲二大开眼界。
他们两人本来在讨论县大会的出赛名单,幸村坚持要根据上次积分排位赛的排名来决定人选,但柳莲二觉得有些太绝对了,要知道排名前八中有四位都是一年级生,将上一届学长的正选名额占了大半,如果连县大会都不让三年级的学长们多多露面,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但幸村精市很强硬,那双鸢紫色的眼眸不笑时,只显得凉薄又霸道。
他说话的语气不容辩驳,“立海大是关东霸主,霸主就该有霸主的作风,实力至上,胜者为王,这是竞技的本质,也是立海大网球部能够蝉联关东大赛十三连霸的根本原因。”
“能站到赛场上的人必须先是网球部的胜者,而后才能考虑除开实力以外的因素才行。”幸村精市说道,“三年级的前辈们,既没有出众的实力,也没有值得培养的潜质,为了实现夺取全国冠军的目标,我们必须不近人情。”
柳莲二不得不承认,幸村的理念是正确的,而这样正确的理念,在他成为新一任网球部部长以后,或许能带领着立海大网球部走向新的辉煌。
他同意了幸村列出的出赛名单。
虽然外表温柔,但幸村的骨子里其实是全然强势霸道的领导者的性格,也正是因此,他才会诧异于幸村竟然也会有这样妥协纵容的一面。
柳莲二默默打量了一下长相可爱的我妻结夏。
看来这个国小生对于幸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幸村,”柳莲二淡然地提醒道,“部活快开始了。”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只要能站在旁边看见小幸,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妻结夏用那样可怜的目光注视着他,简直像只寂寞的小兔子般,让人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真是糟糕。
柳莲二观察着幸村的神情,发现他果然动摇了一瞬,看样子是想答应这个国小生的请求。
“好吧。”
果然,幸村很快妥协了,答应可以带我妻结夏进去参观部活,不过条件是我妻结夏必须乖乖地坐在网球场外的长椅上,不能乱跑,也不能打扰别人练习。
立海大附中对于外来人员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除去一年一度的海原祭会有持续三天的开放日,平常的上学日里都会要求外来人员登记身份信息。
不过,网球部是学校成绩最顶尖的一批体育社团,幸村长得好看、成绩也好,网球实力更是突出,从小到大拿到过的网球比赛的冠军数都数不过来,耀眼的履历让校长都对今年换届的一年级小部长格外关注,连带着在老师间的名声也不小。
有幸村精市带着,校门口的值班老师倒是很轻松地放行了。
我妻结夏顺利地进到了立海大附中,因为来过一次,他对于网球部的位置也算是熟门熟路,不需要带路,因此幸村精市和柳莲二便先去部活室更换队服了。
立海大的网球场地很大,用铁丝网和草坪与内部路隔开,形成了一处独立的低洼地带,我妻结夏只要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就可以居高临下地将网球场内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当初他们来参观的那样,立海大的网球部是十分优秀的体育社团。
每一个人都很努力,挥洒着汗水和泪水,认真、严肃、秩序井然。
软弱的人、凑热闹的人、抱着玩闹心的人在这里是无法坚持下去的,只会犹如石子过筛一般在最初的环节就被剔除出这只王者的队伍了。
我妻结夏承认,他对小幸是有所偏爱的,或许是因为如此吧,他对小幸付出了如此多心血的网球部同样带上了异常严苛的偏颇滤镜。
还不够。
他那样清晰地认识到了,立海大的网球部很强,但对于小幸期望的目标而言,它还不够强。
里面仍有杂音,里面仍有浑水摸鱼的蠢笨者,分明是没有天赋的,却偏要抢占资源,分明连自己的基础都不牢靠,却偏要好为人师,分明是长偏了的旁支末叶,却不知道自我裁剪。
都是因为他们,小幸才会这样忙碌,以至于连按时回家吃饭都难以做到吧。
我妻结夏忧愁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甜蜜地笑了。
没关系、没关系,园艺的技巧他跟小幸学了很多,修剪枝叶这种事情,他也很擅长的。
傍晚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枝叶,雨水般落下,那双莹莹的粉红眼眸里只有那样热浪般微微扭曲了的痴恋色彩。

今天也照旧在六点钟按时结束了部活。
高村抬起因为练习挥拍而酸痛不已的手臂活动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留在网球场的部员已经不多了,除去正选队员和被排到今天值日的部员以外,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努力型选手还在练习。
即便在网球部五十多名部员中,他也称得上是最努力的那一拨了。
高村满意地想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拿上自己的网球拍、水杯和毛巾,收拾进自己的网球袋里,路过值日生的时候笑着拍了拍那个二年级生的肩膀,用大拇指轻慢地指了指自己练习的场地上遗留下来、滚了满地的网球,说:“辛苦了,麻烦帮我收拾干净哦。”
二年级生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本来也就轮到他值日了,而且高村并非是单单针对他,才把球场弄得这么乱的,其他人值日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境遇。
不过,他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打扫过自己弄乱的场地呢。
二年级生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高村轻松的背影。
到了国中三年级,如果还没能当上正选的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这一年退部,一是因为已经修够了社团学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名堂了,二则是因为精力有限,如果想要升上好的高中的话,起码最后一年要收收心,在学习上努力用功了。
而高村是网球部里寥寥不多的三年级生,轮到他值日的时候,只要借口自己有事,拜托低年级的学弟帮他值一天,通常来讲,也没有人会好意思拒绝。
只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也总会有人有怨言,有一个一年级生就是因为顶撞了高村几句,被划烂了网球拍,一气之下直接退部了。
从立海大附中出来,便只有一条长长的沿海公路,这是条断头路,一边通往堤坝与码头,一边通往商业街和居民区。
这附近的学校很集中,因而也有许多的街头网球场,光是高村短短的回家路便能遇见好几处,不过他通常都是不屑于去街头打网球的,在他看来,那些人只不过是在“玩”网球而已,而他,可是被称为关东霸主的立海大网球部的正式部员。
夏日的白昼总是漫长,连带着黄昏都来得格外迟,高村走在回家的路上,依旧能看见地平线上泛着紫、晕着金的天光不落。
临近晚饭的点,连向来热闹的街头网球场都变得空旷了起来。
路边的灯都一盏盏点亮了起来,高村意识到时间有点迟了,加快了脚步,准备快点回家。
砰、砰。
一个金黄色的网球从阶梯滚落,轻轻停在了他的鞋边。
高村下意识地弯腰,捡起了那颗被磨损得已经不再鲜亮、沾上了肮脏灰尘的网球,抬头望去,有个穿着网球服的小学生拿着网球拍站在阶梯上,背光的视角让他有点看不清人脸,只是太阳穴微微地鼓动,心中有种怪异不安的感觉在蔓延。
“前辈。”是个还很稚嫩的嗓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可以把网球还给我吗?”
“啊,好。”高村迟疑地应着,向上走了两步台阶,把那颗网球放在了小学生摊开的手心里。
走进了才发现,这个小学生的长相很可爱,圆圆的粉色眼眸弯弯,给人很可亲的印象,让高村渐渐把刚刚的不安感觉抛诸脑后了。
是错觉吧。
他暗暗想道,只不过是个小学生而已。
“啊!”
小学生忽然惊叫了一声,让高村的心脏骤然一跳。
他的两颊染上了红扑扑的色彩,眼睛晶亮,很兴奋地说,“前辈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吧?我去参观学校的时候有注意到前辈!拜托了,可以跟我打一场网球赛吗?”
那是像是黄昏般粘稠的眼神,带着会让人虚荣心膨胀的喜爱和崇拜,高村完全能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学生对[跟他打一场比赛]的渴望是如此的热烈、难解。
真是的,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啊。
高村近乎飘飘然地这样想道,口一松,便答应了,“好吧,就一场哦。”
“好。”我妻结夏笑了,“一场就足够了。”
膨胀着的虚荣心全然麻痹了在叫嚣着不安的敏感神经,高村轻松自如地跟着我妻结夏来到了街头网球场上,站在了他的对面。
“前辈要猜哪一边?”
我妻结夏竖立着网球拍,笑意盈盈地问着高村。
“反面吧。”他随口一说。
我妻结夏用手掌蒙住拍柄的底端,拇指顺势一拨,球拍便旋转了起来,象征着正反的字母不停地翻转着,像只蝴蝶般翩翩舞动着。
不知为何,高村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那字母完全吸引了,随着每一次字母的翻转抓心挠肺地紧张。
反面、反面、反面……
球拍落地。
高村猛然松了一口气。
“是反面呢。”我妻结夏将自己的球拍捡了起来,“前辈是选边,还是选球?”
在赛前猜先中胜利的人,可以自由地决定在选边权和选球权中选择一项权利,相应的,他的对手就会拥有另一项权利。
所谓选边,就是选择要优先站在哪一边半场,所谓选球,就是可以选择要优先发球还是接球,虽然之后都会进行轮换,但能够在猜先中获胜的人,依旧拥有较大的先发制人的优势。
“就由你来发球吧。”高村自信一笑,“毕竟我可是前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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