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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回忆散去,思绪落回现实。
奚斐然想起今天滕时在直播的时候说过的话。
“什么是您研究飞车的动力呢?”主持人问。
“我想要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改变,如果人们的生活能因为飞车的出现而变得更便捷和幸福,那我就会快乐。”
某个瞬间,滕时脸上的笑意和很多年前奚沛恒脸上的笑意一模一样。
奚斐然的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悸动,他以前崇拜的人和现在崇拜的人是那么像,仿佛命运的安排。
想要追赶的欲望史无前例的强烈。
奚斐然想,我以后也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吧,和他们一样。
他下意识点开电脑收藏夹里滕时今天的采访页面,视频播放起来,里面传来熟悉的淡然的声音。
奚斐然一遍遍看着屏幕上滕时的脸,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微动起来,传来沙沙的声响。
与此同时,黑色宾利已经停到了楼下。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滕时推开车门,迈腿下来。
小阳哥给他开别墅大门:“怎么回来的这么急少爷?”
“奚斐然在吗?”
“在呢,在二层房间里呢。”
滕时顾不上多说,向着二层走去。
这么多年都没有仔细和奚斐然聊过性-教育这个话题,是该谈谈了。
都怪自己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这块,不过没关系,现在还不算晚。
笔尖停了下来,奚斐然回过神,发现纸上出现了一张滕时头像的速写。
他没有怎么学过画画,随手凭信而画却精准的抓住了滕时容颜的特点:
漂亮的桃花眼,微笑的时候微微隆起的卧蚕,以及那种淡然如水的气质都画出了三分。
好像没有本人好看。
奚斐然左右端赏了一下,忽的感觉鼻子有点痒。
“阿嚏!”
窗外吹来的小风还有点凉,奚斐然随手关了窗户,从一旁的抽纸里拽出一张擦了擦鼻子,把纸团丢到了一边,想着一会儿和废草稿纸一起扔。
他正想着要不要在画上加几笔,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奚斐然?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你有空吗。”
听见滕时声音的一刹那奚斐然差点做贼心虚地跳起来,用尽毕生的手速把画稿团成一团想要塞到桌子下面的抽屉里,却忽然想起来桌子是现代风格简约版,只有一块板子,根本没有抽屉!
“我进来了。”身后传来门把手的转动声。
奚斐然头皮都炸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思考,低头拽开自己睡裤的弹力松紧腰带,把捏成团的滕时头像火速塞了进去。
滕时打开门走进来:“叫你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你……”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下来,滕时看着坐在桌前的奚斐然:
十三岁的小男生脸色涨红,呼吸也有点急促,睡衣的下摆有一个角乱七八糟的地掖在裤腰里,像是慌乱之间不小心塞进去的。
再往下,虽然是坐着,却能看到两腿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鼓包。
桌子上还有一团用过的、皱皱巴巴的手纸。
滕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几秒钟后,三观尽毁,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过,倒吸一口凉气:“奚斐然!你你你……”
——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滕时看见了电脑屏幕上暂停的自己的脸。
奚斐然惊恐地扑过去关掉界面,欲盖弥彰地解释:“我什么都没看!”
滕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滕时勉强扶墙站稳了。
他还不懂,小小年纪的还是一张白纸,应该好好教育,跟他好好说别着急。
你自己小的时候难道没有做过这种事吗?男孩子没有做过才叫不正常。
滕时深呼吸,胃里直抽抽。
淡定淡定,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那个”的对象是我。
是我!?
滕时的血压飙升,拳头逐渐硬了,额角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这种事情也太!……
供他吃供他穿,他竟然起这种心思!
是我从小对他太好了吗?他怎么能!……
简直大逆不道!
千万种混乱纠缠的思绪在脑海中噼里啪啦炸了个满堂彩,之后又乱七八糟地拧成一股绳,汇聚成唯一一个念头,滕时深吸一口气:
我要抽死这个离经叛道的小混蛋!
奚斐然莫名感觉脊背一凉:“滕时你是不是……”
滕时猛地抬起一根手指,那是一个禁止的姿势。
“你在这呆着别动。”滕时转身就走,直奔自己的房间。
如果他没记错自己的鞭子就放下柜子最顶层的盒子里,这么多年没用过不知道还好不好使,他今天非得把奚斐然的屁股揍开花!
I see you in my hopeless dream ……
还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滕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的响了。
那是个温柔的女声,嗓音很独特,像是甘甜的梅子泡在清冽的酒里。
歌手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姑娘,但是再过几年就会在选秀节目上大火,上辈子滕时很喜欢她的歌,所以偶然在网上犄角旮旯刷到,就用做了手机铃声。
温柔的声音把滕时从混乱的愤怒中拽了出来,他稍微冷静了些,接通电话:“喂。”
“我的时啊!你去哪里潇洒了!我打了你一上午电话你都不接!你再不接我都要立刻飞过去找你了!”詹森在电话那头嗷嗷直叫。
滕时深呼吸,按住胃:“上午录了个节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咱们没钱了。”詹森正色,在大洋彼岸翻着手中的财务情况表,“咱们的研发烧钱烧的太快了,光是测试用的耗材每个月就要烧掉几十万。毕竟电动飞车这个赛道太新了,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试错成本太高,账上的资金最多能坚持到下个月……”
滕时顿了顿:“我一会儿转给你五百万,先用着,必须挺到七月份。”
“七月份之后呢?”电话那头的詹森已经彻底抛弃了浪子模式,一双湛蓝的眼睛神色严肃,“咱们现在克服了起飞的稳定性问题,但是还没有解决飞行时的变速问题,什么时候能有研发突破还不一定,你难道要一直往里面垫钱吗?你的钱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心里有数。”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詹森欲言又止的声音:“其实如果咱们尝试油动力飞车,或许会简单得多。”
滕时垂眸,淡淡道:“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做电力,这是底线。”
飞车所需要的动力巨大,如果和现在的传统汽车一样用石油,很快就成资源短缺的局面。
石油价格飙升,国际市场动乱,以至于战争四起。
再之后,替代资源黑油在T国雨林被发现,人们不惜动用核武器抢夺,把整座城市夷为平地。
看到蘑菇云在T国首都升起的那一刻,那是滕时上辈子最痛心也最后悔的时候。
即便做电力再难他也要做,否则他宁愿不推出飞车。
大洋彼岸的詹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时,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油动力。”
他尝试说服过滕时,但是滕时在其他问题上都非常好说话,唯独在这个问题上,完全不容任何反驳,甚至曾经还因为这个事情把一个高级技术人员踢出了小组。
“我有我的原因。”滕时说。
“你是老大,”詹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度纠结,只是提出适度的提醒,“可如果咱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他们或许会比咱们先研制出来。你不怕被人抢占了市场?”
“那就让他们试试。”滕时沉着如水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不信有人能在这个领域比我们做得更好。”
最熟悉的自信和坦然。
因为足够强,所以对一切竞争都不放在眼里的真正强悍。
詹森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也是,有滕时在,怕什么。
“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呢吗,是吧,M国最牛的技术大佬詹森,詹神?”滕时调侃他。
詹森无奈地笑出声来:“你可真是……行吧,都听你的。”气氛顿时一松,他的语调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懒洋洋,“不过七月份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提前给我透露点风声?”
“简单来说就是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滕时淡淡说,“别问,问就是神秘的东方玄学。”
被无数次以同一由搪塞过去的詹森:“……”
不过这么多年过来,他还真的有点怀疑滕时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毕竟每一次在抉择的路口他作出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即便有些选择在当时看了难以解,在之后也会被证明是最合适的选择。
公司这些年一路顺风顺水,就像是坐上了快速列车,顺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在老天那开了特权VIP卡。
“下周我会参加一些投资人的聚会,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总之你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交给我,你们安心做研发就好。”滕时说。
“Okay, boss.”
滕时挂了电话。
被詹森这么一打岔,他心里的愤怒已经平息了一大半。
滕时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胃,回头看向奚斐然的房间。
奚斐然的问题显然比商业上的问题更复杂更难解决。
这个上辈子没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小家伙完全是个未知数,没有任何模版可以参考,一切都得靠他自己摸索。
推开房间的门,奚斐然真的还桌子前面老老实实的坐着没动,两条大腿中间可疑的凸起已经不见了,脸上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皱皱巴巴的手纸也丢进了垃圾桶。
“打完电话了?”奚斐然乖巧地问道,身后无形的尾巴友好地摇了摇。
滕时本来只剩一半的火一下子又灭了大半,只剩下了零星名为尴尬的小火苗。
好多年前奚斐然也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等自己来帮他辅导编程,现在他依旧坐在那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和小时候一样明亮。
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滕时叹了口气,他本以为自己会是一个非常性明智又无情的家长和监护人,但是直到这种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奚斐然的纵容。
什么抽死这个小混蛋之类的想法都只是一闪而过的气话,真把鞭子拿来,他多半也舍不得抽。
那可是他从小不丁点一直养大的小白团子啊。
滕时坐到了奚斐然的床上:“聊聊?”
奚斐然身子一僵,微微点点头——他刚把那团画着滕时肖像的草稿纸塞进床垫下,就在滕时坐的那位置下面。
“聊什么?”奚斐然问。
滕时忽然卡了壳,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小时候也没有人跟他聊过。
奚斐然的眉眼已经开始显现出俊朗雏形,甚至连放在腿上的手都有了修长的形状。
滕时一阵恍惚。
奚斐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算是青少年了。
“你刚才……”
青少年的男孩子和几岁的小朋友不同,他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能力,单纯的教育是没什么效果的,必须要引导才行。
滕时犹豫斟酌半晌,终于非常隐晦地开口:“其实,女孩子是非常美好的生物。”
奚斐然怎么也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啊?”
奚斐然肯定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小小年纪好奇而已,他身边只有自己这个参照物,再加上自己长的还不错,所以才犯了今天的错误。
一定能掰过来。滕时想。
他为什么要忽然提到女孩子?奚斐然想。
忽然他一个激灵:难道滕时要谈恋爱了,在给我打预防针?
“尤其是同龄的女孩子,”滕时补充道,“如果你牵过女孩子的手,你就会知道……”
奚斐然忽的问:“你牵过吗?”
滕时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牵过。”
奚斐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有股暗火在心底最深处灼烧着,烧得他心焦,他几乎是自虐似的问道:“什么感觉?”
果然还是需要引导的,你看奚斐然这不是也对女生感兴趣吗,还问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好,”滕时努力忽忆了一下上辈子的记忆,“女孩子的手很软。”
话音未落,他的手忽的被抓住了。
少年干燥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带着炙热的温度,滚烫的掌心和他贴在了一起。
“我的手也挺软的。”奚斐然说。
那天滕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结束和奚斐然的“谈话”的。
也可能根本没有好好结束,自己好像是直接甩开奚斐然的手,扭头走了。
实际上应该更像落荒而逃。
青少年的心问题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
“喂,白老师,奚斐然的心辅导还得麻烦您。对,就像我微信里说的一样,加一条情感辅导……好的,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滕时向后靠在办公椅上深呼出一口气,感觉心里卸下了一个担子,却又莫名的并没有感到轻松,脑海中全是奚斐然那张认真又倔强的脸。
丁零零……
桌上的电子办公电话第三次响了起来,滕时缓缓睁开眼:“接通。”
“二少,公司会将在两分钟后开始,请您到会议室参会。”
滕氏集团拥有十几家子公司,滕时是其中八家的股东,现在他正在其中一家的办公楼里。
滕时走过工作区。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精致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脊背和腰部线条,容颜俊美淡然,步履平稳。
“时总。”“时总早。”
从办公室到会议室,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恭敬地向他问好,办公区域的气氛微妙地流动起来,无数灼热的目光投射过来,就连正在办公的人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作为不参与公司日常经营的股东,滕时很少出现在这家公司里,他的出现就意味着公司有大事发生,好坏不知,多半是坏事。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滕时抬腿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十几个人,只等他一个。
无视会议室最前方主座上滕禹阴沉的脸色,滕时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拉开沙发椅坐下。
几年过去,滕禹的气质更加沉稳深邃,视线比当初更锐利,如同鹰隼一般让人下意识胆寒。
“你迟到了一分钟。”滕禹视线冰冷地凝聚在他的身上,声音仿佛淬了冰。
滕时淡淡抬眼:“耽误你什么事了?”
这明显带刺的回答让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到,所有公司高管都噤若寒蝉。
这几年来,人人都知道滕家的大少和二少关系不和,有时候甚至能达到针锋相对的程度。
虽然是亲兄弟,而且共同管着滕氏集团企业,但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一打文件摔在了滕时面前的桌子上。
“公司上个月订单下滑两成!你怎么解释?”滕禹怒道。
滕时看都没看那些文件一眼,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滕禹反唇相讥:“我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经营,业绩下滑是你们业务部门的事情,我没来问责就不错了,是你应该向我这个股东解释。”
“好啊,”滕禹怒极反笑,“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
他调出屏幕上的研究报告:“去年年底公司业绩就开始下滑,详细调查后最终发现,那些丢失的订单,全都跑到了你名下的另一家公司的公司订单里,滕时,你敢说你不知情?”

第85章 暴露
那一天会议结束的时候,会议的大门几乎是被撞开的,里面的高管鱼贯而出落荒而逃。
身后滕禹暴怒的咆哮几乎掀翻房顶:“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这么大的滕家你放不进眼里!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不一会儿滕时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倒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领带不知道去哪了,领口的位置一片褶皱,看样子像是被人用力地揪住过。
整层办公大楼的员工们噤若寒蝉,看着滕时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走向尽头的电梯里,按下了关门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滕家兄弟不和的事情在短短两分钟内就在内部小道消息网中传遍了整个公司。
这已经不是兄弟俩第一次在公司吵架了,这么多年来,两人几个月一大吵,几周一小吵,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就连公司的清洁工阿姨们都知道兄弟俩关系极差,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又过了几分钟,滕禹大步流星地从会议室出来,面色上还戴着刚发完脾气的阴郁和余怒。
“看什么看!没正事是吗?”
震天响的怒骂立刻让周围好奇的员工们刷的一下低下了头,所有人该干什么改什么。
滕禹冷着脸坐上电梯直降到地下二层车库,坐上自己的奔驰大G,一脚油门驶出了公司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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