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我看你就是个鬼。还是个笨鬼。
 于是乎,在祁楚越的搅和下,黑屋捉迷藏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五分钟后,方辞半靠在陆西洲身上,毫无兴致地玩着石头剪刀布。
 第三把刚开始,院子里就传来了祁楚越的喊叫声:“啊!为什么玩石头剪刀布输的总是我。”
 看着愤怒地绕着整个院子跺脚的人,方辞心想:因为你笨。
 两局游戏玩下来,在场众人就全都知道了一个规律:祁楚越第一把肯定会出石头。他不输谁输?
 祁楚越站在院中央,装哭道:“我怀疑大家针对我的美貌。”
 看着这副模样的祁楚越,方辞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让他真的哭。
 然而刚到黑屋门前,上一秒还“嘤嘤嘤”的祁楚越立马变了个人。
 祁楚越一把推开门,双手叉腰道:“小羊们,你狼爸爸来了!哈哈哈!”
 方辞:“……”智障儿童欢乐多。
 很快,导演组和其余两队陆陆续续都进去了,只有方辞还拉着陆西洲的胳膊,在门外徘徊。
 面对陆西洲询问的眼神,方辞一本正经道:“里面太热了,等导演组布置好,咱们再进去就行。”
 陆西洲点头,没有戳穿他。
 导演组开始喊人的时候,陆西洲抬脚,朝房间走去。然而刚走两步,就被方辞“噌”得一下拉回了原地。
 陆西洲转身:“?”
 方辞轻咳一声:“里面黑,等下你千万别害怕啊。”
 看着被方辞死死抓着、抽都抽不出去的右手,陆西洲淡淡道:“我不怕。”
 方辞打量着房间:“哦,不怕就好。放心,我保护你。”嘴上这么说着,方辞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陆西洲:“……”你保护我?
 他们进去时,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方辞松了一口气,趁机记忆着房间的布局。
 导演组:“游戏开始!”
 灯闭的瞬间,方辞一把搂住了陆西洲的腰。
 趁着祁楚越蹲在墙角数数,陆西洲打算找个位置藏起来。然而刚抬脚,就发现方辞死死搂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陆西洲脚步一顿:“你怕黑?”
 黑暗中传来方辞慵懒的声音:“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黑。”然而嘴上这么说着,下一秒,方辞却搂得更紧了。
 陆西洲:“……”
 一分钟后,祁楚越站起来,发出一声坏笑:“嗷嗷嗷!我来抓人了哦~”
 见祁楚越开始行动,陆西洲无奈,只好带身后的小尾巴,一起找地方躲起来。
 黑暗放大了感官,陆西洲能够透过腰间那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方辞手心的温度。能够听到耳边那特意压抑的喘息声。以及,能够听到两个人同样加速了的心跳声。
 方辞是因为害怕。至于他,因为什么,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祁楚越“咦”了一声:“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说着,暗中传来一声响动。
 “哦~找到了~”祁楚越立马顺着方向摸了过去。
 见祁楚越朝这边走来,方辞连忙戳了戳陆西洲的腰:怎么办?
 陆西洲顿了一下,拿起沙发上的坐垫,朝相反的方向扔了过去。
 “咦?”正朝方辞和陆西洲方向摸来的祁楚越脚步一停,不出所料地调转了方向。
 祁楚越捏着嗓子,模仿女鬼音,做出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我来了哦~”
 与此同时,方辞肩膀一抖。
 看出方辞是真的怕黑,陆西洲揽着方辞的肩膀,将人圈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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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好多块。
 陆西洲动作一顿。眼神颇有些一言难尽。
 现在的直男,都是这样的吗?
 那边,祁楚越般蹲在地上,地毯式搜索着。
 赵衡半蹲在床头柜前,屏气凝神。与他一柜之隔的钟禹,同样不敢大声喘气。
 突然,祁楚越眼睛一亮,大声道:“哈哈,抓到你了!让我猜猜是哪个小倒霉蛋……”
 伴着祁楚越的声音,导演组打开了灯。与此同时,祁楚越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楚越:“……”
 被祁楚越死死揪着衣服,一脸生无可恋的赵衡:“……”
 此时此刻,赵衡终于解了舒长歌的那句话:痛击我的队友。
 一阵沉默中,本场的最后一名诞生了。
 导演组提示道:“接下来,祁楚越和赵衡一起抓人。”说罢,导演组再次关上了灯。
 关灯的瞬间,方辞拉着陆西洲钻进了床底。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陆西洲:“……”
第34章 那就你在上
 在这堪堪能够容纳两个人的空间里,方辞搂着陆西洲的腰,树袋熊般趴在他的身上 。
 床底本就狭小,两人又贴的太过紧密,稍微动一下,就会影响到对方。偏生罪魁祸首方辞不肯老实,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陆西洲身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让陆西洲身子一僵。
 黑暗中,陆西洲沉默无言盯着方辞的轮廓。
 太近了。陆西洲觉得,他似乎能够根据衣料相贴处的轮廓,描摹出方辞嘴唇和鼻子的形状。
 这些也就罢了,毕竟经过方辞这几日如同人形挂件般的亲近后,陆西洲已经有些适应这个亲密距离了。然而下一秒,就见方辞搂着他的腰,得寸进尺地想要将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跨放在他身上。
 陆西洲先发制人,抬起腿,果断将之镇压。
 察觉到陆西洲的动作,方辞扬起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放个腿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难不成还得争出个上下?
 方辞没什么求胜心地蹬了两下腿,五秒钟后,直接放弃抵抗。成吧,你在上就你在上。
 和床底的氛围不同,外面,祁楚越和赵衡已经抓到了躲在梳妆台上的舒长歌。
 不用开灯,刚摸到舒长歌背后扎成小啾啾的低马尾,祁楚越就猜出人是谁了。
 看着快要到他胸口的梳妆台,祁楚越惊叹一声道:“嚯,舒美人,你还挺能躲。这么高,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啊?”
 舒长歌毫不费力地跳下来,垂下眼睑,看了看祁楚越……的头顶。
 在祁楚越的注视下,舒长歌淡然按住梳妆台,又给他表演了一遍。而后,舒长歌秀眉一挑:看清楚了吗?
 祁楚越:“……”高五厘米了不起哦。
 导演组:“舒长歌加入。”与此同时,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
 刚才灯亮的时候,祁楚越趁机看了一圈房间,却完全没有发现另外三个人的藏身之处。祁楚越不信邪,拉着几个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祁楚越的女鬼音再次上线:“别躲了~你们是躲不掉的~~~”
 听到祁楚越的声音,趴在陆西洲身上的方辞又是一抖。
 这货唱起歌来像是要倒拔垂杨柳似的,装起鬼来怎么就那么像?
 一边害怕,方辞一边搂着陆西洲的腰,再次趁机摸了把腹肌。
 啧,真是不公平,凭什么陆西洲有好几块腹肌,而他只有一整块。
 摸一下也就算了,看着不肯收手,没完没了的方辞,忍无可忍,陆西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扣在了胸口。
 与此同时,祁楚越摸到一众摄像机中间,抓着导演的衣裳道:“他们真的还在房间吗!?”
 满屋子找了十几分钟,他们硬是连个衣角都没摸到!
 得到肯定答复后,祁楚越叉腰站在房间正中央,指挥道:“我左,赵衡右,舒长歌中。三路包抄,地毯式搜索,连沙发缝都不要放过。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了!”
 搜索行动再次开始。
 听到他们光明正大的“阴谋”,方辞抱着陆西洲的腰,一路往里缩。
 想抓到爸爸?做梦。我是你们永远都得不到的爸爸。
 最开始的移动还算顺利,但是越往里钻,空间就越是狭小,已经很难再容纳两个人了。
 陆西洲拉住方辞,示意他可以停下来了。然而这时候,方辞那该死的胜负心,不知为何,突然燃了起来。
 方辞拍了拍陆西洲的手:信我。
 陆西洲沉默半晌,最终,选择了任由方辞折腾。
 然而放任方辞的结果就是,因为借力,方辞的胳膊一挥,直接挥到了陆西洲身下某处。
 陆西洲闷哼一声,加重了捏在方辞手腕上的力气。
 方辞吃痛,头不由自主地往上顶了一下。再然后,伴着“哐当”一声响,方辞的脑袋和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方辞:“……”
 听到声响,祁楚越奸笑一声:“嘿嘿嘿~找到了!”
 不等三人围过来,陆西洲就拉着方辞,主动走了出来。
 祁楚越跳出来:“总算找到你们了!”
 方辞一脸幽怨地看着陆西洲。
 陆西洲一顿,揉了揉方辞的头顶道:“很疼吗?”
 方辞幽幽道:“你说呢?”
 陆西洲:“抱歉。”
 方辞捂着脑袋:“啧,也不能全不怪你。”
 就这样,抓人的队伍扩展到了五个人。
 然而哪怕五个人,他们也没有找到钟禹。
 大约过了十分钟,舒长歌直接打开了灯:“出来吧,咱们已经是第一名了。”
 再然后,万众瞩目下,只见双开门冰箱里,走出来一个一米八几的人。
 “……”鸦雀无声。就连导演组都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操作?
 就连怼起人来向来不缺词的舒长歌,都难得语塞,嘴唇开开张张好几次,最后,看着队友道:“你不觉得冷吗?”
 钟禹:“不冷啊,我把电源拔了。”
 众人:“……”好吧,是他们蠢了。
 最终,初始积分如下:赵衡和祁楚越三分。方辞和陆西洲四分。钟禹和舒长歌五分。
 游戏结束,满手是灰的三组人马各回各家,各找各师父。
 方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陆西洲道:“对了,刚才在床底下,你为什么突然掐我啊?”
 看着毫不知情的始作俑者,陆西洲抿唇道:“在想事情,走神了。”
 “哦。”方辞窝在座椅上,不要脸地自夸道,“以后想事情注意点儿,别那么入迷。这也就是我大度,要是换了别人,记恨上你可怎么办?”
 陆西洲:“……好。”
 回到竹屋时,林师父正盘腿坐在那里,喝着小酒,吹着小风,看上去心情不错。
 看到两个人,林师父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回来了啊?”
 看着林师父的眼神,方辞就知道,老头子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靠着从林师父身上学到的绝招——快,不等林师父说话,方辞就抢先道:“是啊。累了一下午,现在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方辞这招先发制人,对付别人,可能很有效果。但林师父是谁啊?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都要多。如果说在怼人这件事上,他和方辞五五开的话,那么在挖坑这件事上,林师父绝对可以一骑绝尘。
 林师父摇着蒲扇,悠哉悠哉道:“腰酸背痛是吧?那正好,我给你们找点儿事做,活动开筋骨就不酸也不痛了。”
 说罢,不等方辞开口,就见林师父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西洲去做饭吧,你上次做的那个炒鸡蛋味道还不错,这次多做点儿。方辞去喂鹅吧,我看我家大白还挺喜欢你的。”
 方辞:“……”
 见方辞想要张嘴,林师父看着他道:“后天的比赛,我是评委哦。”
 “我这就去。我最喜欢鹅了。”方辞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清蒸鹅、红烧鹅、醋溜鹅、铁锅炖大鹅。”
 看着转身就走的方辞,林师父一噎。这臭小子。
 晚饭过后,方辞简单洗了个澡,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床啊床,阿爸来临幸你了。
 临睡前,方辞的反射弧终于回来了。白天在床底下的时候,他好像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所以,是什么呢?
 因为太困,方辞没有爬起来问陆西洲。就这样,带着疑问,方辞进入了梦中。待第二天醒来时,方辞早已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又熟悉了一天的酿酒流程后,第五日很快就到了。
 师父们坐在评委席,手里拿着打分牌。
 林师父穿得十分正经。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个成日凉拖鞋、大裤衩,绕着院子嗑瓜子的小老头儿。
 孙大娘还是之前那副模样,看上去非常可爱。她今天穿了一身黄色百褶裙,别说,还真像个元气满满的少女。
 至于坐在林师父旁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跟他抬杠的李师父,方辞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很显然,李师父不是林师父的对手,互怼两局后就怒气冲冲地和孙大娘换了位置。
 林师父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感叹道: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看着不远处懒洋洋坐在那里的方辞,林师父拿起酒杯,嘬了口酒。也就只有那小子,能跟他一决高下了。
 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所以说,这告诉了我们一个道:自信心爆棚这件事,很可能是师门风格。
 两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单是穿针,钟禹就用了半个小时。最终,在把手中那根绣花针,生生用出了金箍棒的气势后,钟禹秀出来了一坨卖相不明的东西。
 直到看到舒长歌的绣品,方辞才知道,他们绣的是牡丹花。
 牡丹花:这是我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陆西洲的酿酒工艺十分娴熟,完全不像是刚学了几天,就连林师父都不由点头。至于方辞,只能说马马虎虎,凑合能看吧。
 最出乎方辞意料的,是祁楚越和赵衡那组。看上去欢脱的祁楚越,竟然非常耐心,整个烧制陶瓷的过程一丝不苟,找不到任何差错。
 最终,算上游戏环节累积的基础分,祁楚越和赵衡奇迹反超,夺得了第一。再然后,毫无疑问,方辞和陆西洲第二,钟禹和舒长歌第三。
 获得线索后,祁楚越和赵衡很快就找到了出去的游船。
 祁楚越手里抱着牛肉干,在船板上挥手道:“小伙伴们,我们先走了!你们加油哦!”
 导演组:“海边隐藏着其他出岛的线索,请两组继续寻找线索吧!”
 听到导演组的话,方辞和舒长歌对视一眼,屁股一抬,同时坐在了椅子上。
 导演:“……”这群人为什么不按剧本来?摔!
第35章 他打不过我
 然而,就像你跟同学约定好了,一起不写作业一样,第二天上课,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没写的绝对只有你一个。
 这边,方辞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见钟禹从沙堆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线索是这个吗?”
 导演组全员震惊地看着钟禹:“你是怎么找到的?”他们藏的很隐秘啊,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按照导演组的剧本,他们应该毫无头绪地绕着沙滩找大半天,然后,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发现:啊,原来线索就在他们脚底下!这时,镜头推进,拍下他们懊恼的神色……
 这才是正常剧本啊!
 方辞同样懒洋洋地投去一个目光。他也很好奇。
 万众瞩目下,只见钟禹面无表情地从屁股底上,拎起了一个挥舞着钳子的小螃蟹:“多亏了它。要不是它突然夹了我一下,我还不会注意到,原来线索就在我屁股下面了。”
 导演:“……”刚才的冰箱,现在的屁股。为什么这人破解他们套路的方式,总是奇奇怪怪的。
 方辞嘴角一抽。果真是傻人有傻福。他运气不好的原因终于找到了,因为他太聪明了。
 看着在空中挥舞着大钳子的螃蟹,方辞盯着钟禹的屁股道:“不疼吗?”
 钟禹将螃蟹放到地上:“还可以。”
 方辞竖起大拇指。牛逼。
 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敢于直面冒着寒气的冰箱,敢于直面被螃蟹夹过的屁股。
 摄像头抓拍不到的镜头里,陆西洲侧身,看了方辞一眼:“你对所有人的屁股,都这么感兴趣吗?”
 说这话时,陆西洲捂住了麦。因此,方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方辞看着陆西洲:“你说什么?”
 陆西洲移开目光,摇头道:“没什么。”
 按照玻璃瓶里的线索,钟禹和舒长歌很快就找到了第二艘船。
 看着毫无留恋的小伙伴,方辞仰头望天。成年人的世界,果真如此现实。太现实了。
 看着寻找线索的陆西洲,方辞拍拍屁股站起来,同样也加入了队伍。
 好在导演组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十分钟,方辞和陆西洲就找到了最后一搜船的线索。
 找到线索后,陆西洲和方辞并没有急着出岛,反而回到了桃林。
 走进竹屋时,林师父正在院子里摇着蒲扇喝酒。看到他们,林师父的酒杯顿了一下。
 林师父:“怎么,临走前还想挨顿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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