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开店日常(叶子不是翅膀)

“店长桑？”
“是的。”
艾斯惊讶，但还能接受，虽然不知道店长桑是怎么从那个危险的战场上将自己救下的，但他们这伙人来历神秘，想必是有什么方法。
他当时虽然坦然接受自己将要死亡的事实，但能活下来当然更好……突然，死前的画面在脑中闪过，他神色一变，急声问：
“对了，战争！路飞和老爹怎么样了？还有大家……大家都没事吗？”
零沉默以对。
想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但看着沉默不语的零，艾斯的神情却缓缓起了变化，最后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
“是吗。”
时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战争结束了？”
“结束了。”
像是等待宣判，又像还怀抱着希望，艾斯问：“结果……如何？”
零直言不讳：“白胡子海贼团战败。”
艾斯的手突然颤动了一下，瞳孔急遽放大。
“草帽路飞被人救走，白胡子……”
“零！”回转的李桑强硬地打断零，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说得太直接了！
他走进来，将药膳放到桌上，温声对艾斯道：“养伤要紧，其他的事慢慢说。”
艾斯却神色怔怔，良久才用干涩的声音道：“不，请告诉我那之后的事情。”
李桑担忧地看了看他惨白的脸色：“你先喝药膳，之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请告诉我真相！”艾斯低吼。
零皱了下眉：“真相就是我说的……”
“还是我来说吧。”
李桑接过话头，将艾斯“死”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他的措辞已经尽量委婉，可是再委婉，事实仍旧是残酷的。
当听到白胡子战死，艾斯低头捂住了脸，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当时老爹让他们先走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当听到黑胡子竟然现身战场并夺取老爹的震震果实，他眼中似有火焰猛烈燃起，但最终还是沉寂下来。
身姿虽然一动不动，紧握的双拳却被血色晕染……黑胡子！黑胡子！！黑胡子！！！
李桑神色担忧：“你……还好吗？”
“抱歉，请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看了眼他流血的手，李桑犹豫片刻后还是跟着零起身走出客房，并轻轻关上房门。
屋内隐约似有哽咽声，如同伤痕累累的猛兽在独自舔舐伤口。
李桑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零：“你说得太直接了，为什么不缓冲一下？”
零：“事实就是事实。”
李桑无奈：“就算这样，措辞也得注意吧。”
零直言：“痛苦只会让强者更强。”
李桑却不这么认为：“真的吗，强者就没有偶尔软弱的权利？”
“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
“你这人……”李桑气结。
他当然知道，海贼世界看似搞笑热血的底色下包裹的是冷酷的现实，越是强大的人，也许背负的东西更多……只是他作为粉丝，很难这么理智就是了。
他掉头就走：“懒得跟你说，你根本不懂。”
看着他气呼呼离开的身影，零的脸色有些僵硬。
李桑下楼继续研究对症的药膳，艾斯虽然醒来，但他是真的死过一次，又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需要恢复。
但还没等他将食材列好，就听见外面“嘭”地一声，像是有人摔到了甲板上，随后又是一阵声响。
他愣了愣，放下手中纸笔，到外面看情况。
只见艾斯和零两人相对而立，看似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艾斯：“让开！”
“别拦我，我现在必须要去……把大家……咳咳……”话说到一半，艾斯就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零默了默，似乎有些无奈：“你不能走。”
“为什么？”
零：“你的身体……”解释起来好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店长，他才懒得拦人。
艾斯道：“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体，那不用担心，我没事……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得走了。”
见对方还是杵在那里，没有让路的打算，艾斯索性挥出一拳：“阳炎！”
然而，预想中的火焰并未出现。
艾斯怔了怔，换了一招：“火拳！”
依旧没有火焰出来。
艾斯彻底愣住。
见状，李桑不得不上前，揭露真相：“你的恶魔果实能力已经消失了。”
艾斯不解：“消失了，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
不这样，又怎么逃得过既定的命运？按照设定，恶魔果实在宿主死亡后就会转移，何况烧烧果实在之后的剧情中也有关键的作用，怎么可能还留在旧主身上。
艾斯有些茫然，没有火焰，他还会是“火拳艾斯”吗？
但……“就算没有恶魔能力，我还有拳头！”
虽然失去果实能力这件事让他有些五味杂陈，但他在出海的时候还没吃下恶魔果实，当时靠的完全是身体本身的能力，他的体术并不差，比很多人都强。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恶魔能力者才是强者，许多站在世界顶点的人靠的就是自身的身体能力，比如剑豪米霍克，比如他的爷爷卡普。
不愧是能当路飞哥哥的人，这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李桑心中赞赏，劝道：“既然如此，你更该专心养伤，重新锻炼也需要好体魄，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出海。”
“但是，我必须要快点找到马尔科他们，老爹……死了，现在大家肯定很受打击，还有路飞……”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没什么用，”李桑想了想道，“马尔科和几位队长应该可以暂时稳住人心，报纸上没登他们的消息，应该没有大动作，所以你可以先把心放下来。”
“至于路飞，有甚平在，也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顶上战争一年后，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为了复仇，跟黑胡子海贼团有一场大战，结果当然是惨败，之后海贼团解散，领土也多被黑胡子夺走。
但那是一年后，离现在还远着呢。
不过看了看艾斯的神色，李桑决定稍微透露一下：“还有，你认为自己的伙伴会就此忍气吞声吗，不说世界政府，就说黑胡子，马尔科他们难道不会想复仇？”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会复仇，我才急着要找到他们！”艾斯急道。
“但现在你就算找到他们，也只会拖后腿而已。”李桑顿了顿，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这样不就跟零一样？
艾斯：“……”
他闭了闭眼：“我不会一直拖后腿。”
“所以问题又回到原点，不想拖后腿就得好好修行，就要养好身体，毕竟你已经没有果实能力了。”
“但是……”
“其实你应该跟路飞学习一下。”
“路飞？他没事吧？”
“看起来是没事了，上周他再次登上马林梵多，绕岛一周，敲钟十六下，当着很多海军和记者的面投花束祭奠你和白胡子。”
闻言，艾斯扯出一抹笑意：“路飞他……他的笨脑袋里怎么可能懂这些，肯定是有人教他的，大概有什么深意吧。”
“刚好我明白他想传递的讯息，他手臂上有3D2Y的暗号，他想告诉伙伴们，把原来三天后集合改成两年后再会，他们各自会用两年的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强！”
艾斯脸上现出欣慰之色：“我弟弟他，变成熟了。”
“你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这是很痛苦的成长……不过，我想说的是，路飞的公开祭奠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吗？代表在世人包括你义弟的心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艾斯缓缓抬头：“你的意思是……”
李桑粲然一笑：“我的意思是，你自由了。
“火拳艾斯这个名号，以及海贼王之子的身份所赋予你的束缚，从今以后将不复存在，你的身世将不再是问题。
“现在，你是个全新的人！你当然可以选择继续当艾斯，也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艾斯的神色怔忪起来。
久久后他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总算冷静下来，决定好好养伤——这也是他目前的最优选择。
还有思考。
思考自己将何去何从。
不久后，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不再是‘火拳’，但还是艾斯，这是对我有大恩的母亲取的名字，我不会放弃。还有，我还会当海贼，这是我的梦想，我也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以后只会在最值得信任的人面前承认艾斯这个名字。”
这就是要对世人隐瞒的意思了。
李桑松了口气。
艾斯现在并不适合出现在世人面前，别说有无数人目睹了他的死亡，还举行过葬礼，一旦被人发现死而复生，世界政府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而关于他如何死而复生的秘密，想必更会让许多大人物感兴趣。
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所以，接下来就承蒙关照了。”艾斯起身，认认真真对李桑鞠了一躬。
顿时又变成那个彬彬有礼的怪海贼。
紧接着他抬头，笑容格外灿烂：“为报答恩情，就让我在店里打杂，我什么都会做……所以店长你救人救到底，送我去趟斯芬克斯岛吧！”
斯芬克斯岛是白胡子的家乡，也是剧情中艾斯和白胡子的埋骨之地。
李桑：……
emmm……果然还是豪放的海贼作风呢。
想打杂报恩，果然还是那个讲礼节的艾斯，只是，他做得来吗，该不会跟路飞一样，只会越帮越忙？
至于斯芬克斯岛，他应该是想去拜祭白胡子，也没放弃寻找马尔科他们。
李桑有些无奈，但看着眼中重新有了光彩的艾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要等艾斯的身体彻底恢复，还有修行有了一定成果之后才行。
想到修行，他自以为隐蔽地悄悄看了眼零，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
他想让零帮助艾斯修行，却有些说不出口。
自从上次拌了两句嘴后，他和零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虽然并不是没有交流，也没有耽误工作，但私下里总觉得有些尴尬。
其实吵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与人之间相处总会有摩擦，有磨合，他跟零没有大矛盾，只是有点小小的分歧，让他头疼的不是吵架这件事，而是零最近的态度。
他似乎在为某些事情闹别扭，至于究竟是哪些事情，李桑多少有点自觉。
只是，他跟艾斯之间根本没什么，他只是单纯想帮点忙而已，为什么会误会？
但零又开始不长嘴，他没有开口问，让自己就算要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切入，难道直愣愣地冲过去说“我跟艾斯没什么，你别误会”，那他生出另一种误会怎么办？
这时，“店长，我回来了喵~”
头上顶着猫耳，身后带着尾巴的小雪扑通一下跳进店里。
李桑见到她，心中一动：“小雪，你的事情忙完了？”
小雪挥了挥爪子：“大事忙完，小事交给小弟了喵~”
她可不是那种把权利牢牢把控在手心的老大，该放权时就放权，才是组织长久发展的道理，绝不是自己烦了想甩手。
“那么，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店长的忙？当然可以喵~”小雪道。
李桑一乐，指导修行的人这不就有了吗？先让小雪顶上，其他的再说。至少在体术方面，小雪是绝对的专家，比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要精通。
他将自己希望小雪能帮助艾斯修行的事告诉她。
小雪一口应允，反正刚好有空，而且和岛上那些混混们比，跟艾斯对打肯定更好玩，也更有成就感。
不过，香波地群岛并不是个适合长期修行的岛，如果想让修行成果达到最佳，他们或许得找个荒岛……这样想着，李桑又和小雪凑在一起商量，询问她的地下事业进行得如何，能够允许老大暂时离开吗，不行的话他再想其他办法。
小雪说没问题，都交给小弟就行了，反正她也腻了。
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全程听见他们“密谋”的零，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不久后，小店一行人再次开始了旅行，这次的目的地是斯芬克斯岛。
因为系统还在更新中，无法使用跳跃技能，他们只能使用基础功能，一个岛一个岛地航行过去。
伟大航路后半段果然比前半段要危险许多，好在基础的航行功能中包含天气预报和进一步的风险预测，足够他们顺利航行到目的地。
途中，他们常会路过一些荒岛，这时艾斯和小雪就会下船，到岛上进行修行……
小雪平常看着萌萌的，一旦打斗起来却非常狂暴，让艾斯吃了不少苦头，但在越来越严苛的锻炼和药膳的针对性调理下，艾斯的体质力量耐力反应力等等各项身体能力迅速得到提升，很快就将获得恶魔果实能力后有些荒废的体术重新掌握，更进步了不少。
他的霸气也提升了一级。
原本他虽然会武装色霸气和霸王色霸气，但都只是初级，没有针对性地进行训练，这次死而复生，重新开始锻炼，也从店长口中知道了霸气还分等级，便誓要将三种霸气都学会，并锻炼到极致。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实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以后肯定会变得更强，除了最顶尖的那几个，大概也没多少人能真正赢过他。
更何况除了小雪，零也主动告诉他修行的诀窍，和这个世界力量晋升的某些原理，所以单从理论方面来说，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最顶尖的力量，接下来就只是将理论和实践结合。
至于零为何会知道这个世界力量晋升的原理，他的说法是，当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被封印的力量就解封了一部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家伙呢。
李桑腹延与伸诽。
若有所感般，零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莫名叹了口气。
另外，艾斯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真的开始在船上打杂，原本李桑以为他会跟路飞一样帮倒忙，没想到他却做得有模有样，只除了偶尔脑子会脱线……
对此李桑表示惊奇，艾斯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里奇怪”这种话，还说他以前刚到白胡子船上时也帮四番队队长萨奇干过活，因为身为厨师的萨奇对他曾有“一宿一饭”之恩。
这么一说，李桑也想起更多细节，虽然艾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也有温柔宽容、耐心细致的一面，剧情当中也有他曾在和之国为了改善当地人生活而学习编草笠的事，还曾为小奥兹编了个大草笠替他阻挡风雨……
时间流逝，艾斯的修行进展还算顺利，他们的旅途也还算顺利，唯一不顺的，也就是店长店员的关系了。
这日，他们抵达新的岛屿，艾斯和小雪自然是要找地方继续修行，而李桑则想上岛看看能不能扩充些食材种类。
这是个荒岛，看起来并无人类定居，不过这岛面积不怎么大，虽然有座山峰，但看着光秃秃的，植被不怎么茂密的样子。
“那边有条河喵~”
走了一段，他们发现岛上有条水流缓缓的淡水河，河水清澈，能清晰地看见水底有许多砾石。
李桑上前几步来到河岸边，细细观察水底，这里水质不错，一般这种淡水河里应该有鱼……果然，他在砾石间隙看见了隐约的阴影。
突然，一道巨大的粉白色的影子从水中跃出，长尾一扫，猛然拍向李桑。
“危险！”
艾斯大喝一声，正想出手，却见一道剑光闪过，那怪鱼已经被击落，掉到了岸边，鱼嘴张合，犹在挣扎着想回到水里。
零眼神一利，就想再次出手。
“等等！”
李桑叫住零，道：“别切，打晕就好。”
闻言零手中将刀背转向怪鱼，也没见多用力地敲了两下，就把鱼给敲晕了。
李桑上前翻了翻，这怪鱼很大，鱼身是有些透明的粉白色，体态修长，看着竟然还挺好看，吻部突出有些尖，呈锥形……李桑越看越觉得这鱼很像自己认识的某种格外鲜美的鱼。
他索性打开鉴定术鉴定了一下：
【伟大长吻鮠：幻想食材，伟大航路特产，长吻鮠变种，鲿科、鮠属鱼类，肉质鲜嫩，口感爽滑，富含蛋白质、DHA、维生素、卵凝脂等有益人体元素，食之可增强体质、提升智力和美容养颜。】
【另注：该鱼背鳍刺和胸鳍刺有毒腺，被刺伤会产生剧痛剧痒，严重者……】
后面还写了些什么李桑已经顾不上了，他只盯着“肉质鲜嫩口感爽滑”几个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果然是长吻鮠——又名鮰鱼、江团等，曾是古代贡品，有“不吃江团，不知鱼味”的说法。
而他眼前这条大鱼，伟大航路特有的变种，还是幻想食材，味道肯定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