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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是非非啊)


“那当然,你说吧。”乌拉达金举着杯子说。
“哦。”屠布新汉实话实说,“是首领夫人……”
“她让我来王帐里砍她脑袋。”
噗的一声。乌拉达金还没入喉的酒全都从嘴里喷了出来。
屠布新汉的这句话差点吓死了他半条老命。
“你要砍谁的脑袋?”
见主位上的人脸色铁青,手也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乌拉达金差点都要吓昏过去,连忙站起身,将手里的杯子砸向屠布新汉。
“你个混账又偷喝酒了是吧!满嘴胡话!这事怎么可能与首领夫人有关!首领夫人又怎么会抢你的女人!”说完像是还不解气,乌拉达金用力踢踹了屠布新汉好几下,“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滚出去!滚!滚啊!”
直到将自己这个愚蠢的义子给硬生生踢出王帐,乌拉达金硬是出一身的冷汗了。
“乌拉达金叔叔,出手真快。”旭烈格尔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真是在侄儿面前丢老脸了!这混账东西居然耍酒疯耍到这里来了!”乌拉达金尴尬地说,“我这次回去肯定狠狠罚他,让他记住教训,不敢再犯。”
“乌拉达金叔叔,蠢人是记不住教训的。”旭烈格尔扫了眼乌拉达金,像是在警告什么,“要是还有下次,还是直接让我帮您砍了他的脑袋吧。”

旭烈格尔与乌拉达金分开后便去林昭昭。
他还没走到毡包,就听见了里面传出了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撑住啊!合兰朵!再用些力气!再用些力气!”
旭烈格尔走了过去,看见两个女人提着好两桶的血水慌张地走出来。
旭烈格尔皱着眉头,几乎以为自己来错了毡包:“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首领恕罪!首领恕罪!”两个女人看清旭烈格尔的脸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是我将她们安置在这儿的。”林昭昭从毡包里走了出来,“起来吧,你们快点去换水。”
“是,夫人。”两个女人赶紧提着桶离开。
“里面太乱了,我们到那边说。”
两人走远了些,林昭昭将自己私放了这十三个女人的事告诉了旭烈格尔。
“当时人命关天,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我来不及让人向你禀告了,只能自作主张将她们都接了出来。”林昭昭低声说,“这次是我行事逾越,首领若罚我,我没有怨言。”
旭烈格尔轻叹一声:“我这是又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林昭昭抬眼:“我哪生气了!我明明是在和你请罪!”
“眼下都黑了,脸上也一点血色也没有。”旭烈格尔捧着林昭昭的脸,指腹摸了摸耳后,“你写的东西我看了,这几日让你受累了。”
林昭昭愣了下,睫毛微微颤了颤。听着男人关心的话,他内心除了付出被肯定的喜悦,还有其他微妙的情绪,让他眼眶有点发酸。
“东拉西扯的,我在和你请罪呢……”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何时降罪过你?”旭烈格尔将人搂到身边,他的下巴刚好抵着林昭昭的头顶,能闻到对方发丝间隐隐的香味。
“洛初,我想你了。”
林昭昭脸上一热,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
旭烈格尔就是这样的人,他面上表情不多,还有些沉默寡言,看着像个冰冷深沉的人。但他的心远比外表瞧着热烈滚烫,常常让林昭昭无所适从。
他没有顾忌,不屑说谎,想什么说什么,就像他挥出的刀,又快又直接。
林昭昭当然也想旭烈格尔,只是他不会说出来。
他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额头有些疲惫地蹭了蹭。可能是刚刚看了些惨烈难过的画面,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喉咙里有点犯恶心,额头两侧也是突突地一跳一跳的。
刚刚在毡包里他完全是在强撑。现在旭烈格尔来了,他心里终究多了份支撑,好过了许多。
“出来了!出来了!生出来了!”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毡包内的女人们喜极而泣。
林昭昭和旭烈格尔一起进了毡包,只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夫人,合兰朵生了一个男孩。”女人激动地将孩子抱到了林昭昭面前,“您看啊,多可爱多健康的孩子啊!”
林昭昭怔了下,这场面整得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似的。他微微笑了下,嘴里冲着她们说了声“恭喜”。
“夫人……”后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前面的人散开,林昭昭望去,只见才生产完的合兰朵居然艰难地起身,想要给他行跪礼。
“这是做什么?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怎么能这么乱来?快躺下,快躺下。”
“夫人,我有罪。”合兰朵半跪在榻上,“您不计前嫌救了我和我孩子的性命,而我这个卑贱之人却将您的毡包给玷污了……”
“这算什么罪过,是我让你在这儿生产的。你快些躺下来吧,莫要多言了。”看着女人战战兢兢的模样,林昭昭心里很不是滋味,“营地毡包这么多,我今晚去别处睡就好,你们就待在这儿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这是我的毡包,没有人敢随便闯入这里。”
“阿古苏,你给她们拿些食物,再给她们备些干净的水。”林昭昭说。
“是,夫人。”阿古苏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毡包里稀稀拉拉跪下一片,女子们含着眼泪感激林昭昭的恩德。
旭烈格尔跟着林昭昭出了毡包,他看着眼前这道素净的身影,总有种隔雾看山的恍惚感。
他对这个人的喜欢是从第一眼就开始的,就像没有道理可言的宿命。
他喜欢洛初的面容,喜欢洛初的身子,喜欢洛初的声音,喜欢洛初的气味,喜欢洛初的字迹,还喜欢洛初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小性子。
他几乎是不可理喻地喜欢上了洛初的一切,因为对方所展现的每一点都恰好命中在了他的喜好上。
随着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长,旭烈格尔却发现自己对洛初的了解反而变得越来越少了。
就好似他原以为洛初是一块需要滋养的美玉,需要日日夜夜搁置在手里呵护盘弄。
而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
洛初其实是一本搁置在他手里的典籍,他来来回回抚摸了那么久的封页,结果其中真正的内容他根本就没读到多少。
这种隐隐约约无法弄懂的感觉,既让旭烈格尔更加痴迷,也让他感受到了某种不安。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女人?”林昭昭顿了顿,试探性地问,“是要将她们作为赏赐送给下面的人吗?”
“按照草原上以前的规矩,战场上的东西谁抢到就是归谁的。”
说完,旭烈格尔瞥见林昭昭脸色不好,便又加了一句。
“人既然都被你抢走了,当然是你说了算。”
“啊?”林昭昭一愣,没明白旭烈格尔的意思。
“你不是从人家屠布新汉将军手里抢过来了吗?现在她们归你所有了。”旭烈格尔说。
“额。”听到屠布新汉这个名字林昭昭才想起来自己今晚放出的狠话,“这位屠布新汉将军……不会还在王帐等着和我决斗吧。”
“你要去王帐看看吗?”
“……”林昭昭觉得旭烈格尔应该是在和他开玩笑。但他这人老师板着张脸,声音又没什么起伏,听着不仅不怎么好笑,还有种迫人的威胁感。
“不了吧,万一他真要我脑袋……”
“那他脖子上肯定已经没脑袋了。”旭烈格尔冷声说。
“哎,我可没让你去杀人的意思啊!”林昭昭赶紧说,“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借你的名号狐假虎威一下,你怎么还较真上了呢?”
“什么叫狐假虎威?”
林昭昭解释:“就是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背后是有人给我撑腰的,这样他们就不敢小看我了。”
“何须吓唬?”一只大手抵在林昭昭的腰后,“你背后本就是有人撑腰。等会儿我就让巴根将怠慢你的那几个人全部抓起来。”
男人这话林昭昭听得受用,轻轻哼了一声:“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还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天色都这么黑了。”旭烈格尔抬头望了望。
“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了,就去你那里对付一宿。”林昭昭早在心里打算好了,“我们正好可以聊聊新法令的事。”
“……”旭烈格尔心里是抗拒的,“你累了,该休息。”
“我不累,我白日睡了会儿,现在还没有困意。”林昭昭走进毡包里。
“我累了。”旭烈格尔说。
“啊?”林昭昭轻蹙了下眉。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也体谅男人的辛苦,“行吧,我不打搅你休息,你快到榻上躺着去吧。”
说完他就点了支烛火,自己一个人坐到桌案那边去了。
“……”旭烈格尔坐于床榻上,他发现对于专心致志的某人来说,自己就好像不存在这个毡包里一样。
这让他的心里相当不太愉快。
旭烈格尔靠在墙壁,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昭昭也不说话。
硬是这样干望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林昭昭终于察觉到了这道略带“怨气”的目光。
“你不是困了吗?怎么还坐在这儿?”林昭昭奇怪地问。
“现在不困。”旭烈格尔眼神幽暗。
“不困好啊!”林昭昭眼睛一亮,立刻走到了男人旁边坐了下来,“那我们正好来聊聊法令的事……”
望着面前这张一张一合的嘴唇,旭烈格尔哪听得进去这张嘴在说什么。手摁着那纤瘦的肩膀轻轻一推,就将眼前的人压在了床榻上。
“你、你干什么!”林昭昭仰着脑袋,两只手用力抵着男人厚实的胸膛,绯红沿着漂亮的脖颈爬上面颊。
“洛初觉得呢?”男人将脸埋进如瀑的黑发里,叼住了林昭昭耳朵上的肉。
“和你说正事呢!”耳尖上的湿热让林昭昭一阵颤栗。
“你说我在听。”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紧贴着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听什么听!这样怎么说啊!”感觉男人压得太近了,林昭昭连忙手往下滑挡住,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这身子的秘密。
结果,他手心刚护住自己的,手背就被更硬的给抵住了。
林昭昭紧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
他现在正是骑虎难下。这手继续放着也不是,避开也不行。只能任男人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边触碰。
“洛初。”
“你……起开。”林昭昭脸偏向另一边,不想热气喷在自己脸上。
“帮我弄好了,我们好谈正事。”
“你——!混账。”林昭昭真是被男人折磨得受不了了,羞耻地开口,“你……先起开,再说其他的……”
“洛初这次打算怎么帮?”
“什么打算?这还能怎么帮……?你想怎么帮?”林昭昭真是要疯了,“无论怎样都好,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得了允诺,男人这才将身体抬起了些,林昭昭艰难的往后退了退,赶紧用被子挡住自己腰部之下。
“你……想干什么。”林昭昭心里有点虚,他是想不出这蛮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旭烈格尔的目光落在了林昭昭的嘴唇。
“你想都别想!”林昭昭脸色大变。
“洛初知道我在想什么?”
“鬼知道你想什么。”林昭昭羞恼不已,“反正你想都别想。”
旭烈格尔的目光继续往下,最终停在了林昭昭纤细的脚踝上。
“你……从哪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手段!”
“画本上看见的。”
“你看这个做什么!”
“不是洛初给我看的吗?”
“我……给你……是……让你看的吗!我……是让你扔了!该死的,等我回去……就将那画本给烧了!”
美人横躺在榻上。
硬是折腾到后半夜,林昭昭已经身心俱疲,没有心思去管那只在自己腿上摸来摸去的大手了。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男人凑了过来,
林昭昭挥开手,只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
“好好休憩吧。”被骂了旭烈格尔也不恼,无声笑了笑,“明日下午有集会议事,到时候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议事,我说什么。”林昭昭心里憋着气,“连你都不愿同我商量,他们还能听我说话吗?”
“不是不愿,是不用。”旭烈格尔说,“你纸上写得已经很明白了。你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等等,什么意思?”林昭昭已经忽然睁开,“你认同我的提议了?你是决定采用了吗?”
“嗯。”
林昭昭嘴角刚要扬起,忽然又耷拉下来。
“怎么了?”旭烈格尔不知道林昭昭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了。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诓我呢。”林昭昭忽然想到了什么,“什么弄好了再谈正事……”
“哦,画本里的皇上也常这么说,我就有样学样试了试。”旭烈格尔一脸老实地说,“我看你是喜欢听这些荤话的……”
“喜欢你个大头鬼。你给我出去!”林昭昭脸一下子就黑了,羞愤之下,男人硬是被他赶去别的毡包里过了剩下的夜晚。

底下众人单膝跪地行礼。
“都坐吧。”旭烈格尔坐于中央主位上,林昭昭位于他的右手边,两人并肩而坐。
其他人则围绕燃烧的火堆按序座下。
“今天召开了一个部落集会。这是先祖们流传来下的老例,由部落里的将领贵族共同商量部落要事。”旭烈格尔说,“乌拉达金叔叔是我父亲的兄弟,水夷族与血狄族也有着多年交好的情谊,故允许他们参加议事。”
“同时犯下过错的将领和贵族是没有参加部落集会的。”旭烈格尔看向底下的壮硕的人影,冷声说,“屠布新汉将军你手下的人违逆法令,请你先退席吧。”
屠布新汉眼神闪烁。他再缺心眼也知道被当众退席是件很不体面的事,但他瞧见对面义父的眼色,只能垂头丧气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王帐。
“这些偷袭我们营地,破坏我们两族情谊的黑戎族人已经被我们消灭了。长圣天保佑,我们用弯刀征服了他们。现在我们需要决定如何处置这几百个黑戎族俘虏。乌拉达金叔叔,你先说说。”
“这些俘虏都是被赤儿思奴役的普通百姓。”乌拉达金说,“我看不如将他们作为战利品,论功行赏,分配在座的各位。”
大巫厚重的眼皮颤了颤。而他旁边坐着的嘎力巴脸色一下子就变化了。
旭烈格尔继续说:“萨满大巫你也将你的想法说给大家听听吧。”
林昭昭坐在上位,俯视着这个驼背白发的老人。明明都如此老态龙钟了,说话依旧有条不紊,铿锵有力,让人不免相信他或许真的是被长圣天庇护着的。
大巫就像一面光鲜的大旗,无论他插在哪里,都有一群人愿意为他冲锋陷阵。
“大巫的话就是长圣天的意思,既然长圣天需要我们上贡这些俘虏的性命,那我们就应该遵循。”
很快就有不少信仰虔诚的贵族站出来说话。
林昭昭默默听着,将这些站队大巫的贵族都记在了心里。
他深知萨满教对草原部落的影响之大,而现在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旭烈格尔并没有到对这个神棍言听计从的地步。
“达日巴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行动?”旭烈格尔听着底下人的争论,并没说什么。
“祭祀是好事啊。”达日巴特看向大巫,面露难色,“只是这几百个俘虏由谁来杀呢?我是有些下不了手啊。”
“达日巴特将军,攻打黑戎族的时候,你杀人可没手软过。”嘎力巴说。
“这可不能一概而论。你若不信,自己问问在座的将军们,战场杀敌和砍杀俘虏是一回事吗?”达日巴特摊了摊手,“反正我是无法对手无寸铁的俘虏挥舞弯刀。”
“你不动手杀了他们,难道不怕他们有一天拿着弯刀站在你的床前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要了他们的命,也不怕他们化成厉鬼来报复你。”
“好了,达日巴特。”旭烈格尔打住了几人的争论,“夫人,你觉得呢?”
见旭烈格尔将话锋转给了自己,林昭昭也顺水推舟接了下来。
“我以为嘎力巴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像是没想到林昭昭会为自己开口,嘎力巴明显愣了一下。
“是人都有感情。我们毁了人家的毡包,踩了人家的炉灶,杀了人家的牛羊,这些黑戎人不可能不恨我们。”
“但人也懂是非。我们并非是没有缘由的掠夺讨伐,他们应该明白这场灾难是他们的首领赤儿思肆意妄为、轻蔑挑衅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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