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叹息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
“你们想想,搜查令一出,我们搜了姜家主的庄园,姜家主不得分分钟跟我们翻脸。”
“万一就是姜家主。”
赫宜赶忙捂住路泽岩的嘴,“到处都是姜家主的人,小声点。”
路泽岩将手覆盖上去,“我闭嘴。”
陈子昂双臂环胸,“你们不是说,老大让我们观察庄园的人吗。”
赫宜:“就那个可疑的佣人,给我们打扫卫生的那个,他倒是挺安分的,昨天我和路泽岩跟踪他,他一进屋就关灯了。”
“正常反而奇怪。”凌远起身,“回房吧,待久了容易让人生疑。”
陈子昂搂过凌远,“回房再睡会儿?”
“睡个头啊。”赫宜不满道,“你还能睡着。”
“昨晚都没睡好,是不是凌远。”
路泽岩:“你们干嘛了没睡着。”
“做了一晚,累死了。”
路泽岩:“?”
凌远解释:“一晚上我们俩都在查基地墙上的文字。”
赫宜翻了白眼,“凌远,懒得说话可以不说。”
陈子昂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什么,补觉吧,我和路泽替你们接着查。”赫宜和路泽并肩离开。
等他们走,陈子昂道:“那我们回去补觉。”
凌远皱眉推开他,“自已睡。”
“睡会儿呗,昨天我们做的那么累。”
凌远:“……离我远点。”
第74章 我知道了
窗户泄露几缕阳光,刘止潇看着随风飘的帘子,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响起敲门声,他回神说了句请进,紧接着吕朝端着早饭走了过来。
“哥,你怎么没去吃早饭。”吕朝将盘子放下,随即走到刘止潇的旁边。
刘止潇看他一眼,“没胃口。”
“你的脚还疼吗。”吕朝蹲下身,“我看看。”
“好多了。”刘止潇悄无声息地躲开。
吕朝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他看着刘止潇在餐桌前坐下,然后对他扬了下嘴角,“突然又想吃了。”
吕朝在原地愣了会儿说,“我就知道哥看到就该想吃了。”
刘止潇喝了口白粥,面色平静。
吕朝挠挠头,“哥,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是想去见大人吗,我知道他在那儿住。”
“不是,就我和哥去外面散心,大人和殿下都找到了,现在等搜查令,我们也不能一直干等着,还不如出庄园走走,这几天太压抑了,哥不想出去吗。”
刘止潇抬眼看他,“好吧。”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
夜晚,吕朝和刘止潇开车出了庄园,中心区,他们在街道闲逛,安静走了一段路,吕朝停下来突然握住刘止潇的手捏了捏。
刘止潇立刻警觉,“怎么了。”
“有人跟踪我们。”吕朝说,“别回头,继续往前走。”
刘止潇余光看过去,有两个男人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瞄,他们保持镇定,不徐不疾地行走。
那俩男人紧跟着,隔着几米的距离。
他们进了一家商场,刘止潇低声道:“谁会跟踪我们。”
“能知道我们出来的只能是姜家庄园的人。”吕朝说,“我们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外面的巷口。”
“嗯。”
在商场绕了一圈,然后故作加快步伐,那俩人顿时被他们的速度转变乱了方寸,步调都乱了。
一路跑到僻静处,走到转角后,吕朝将刘止潇护在后面,然后趁其不备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
另一个人见状赶忙退到了墙角。
趴在地上的人痛呼一声,没丝毫反抗的能力,“别打,别打。”
吕朝扯住男人的领子,“谁让你们跟踪的我们。”
“不知道。”
吕朝狠狠抵住他,掏出腰间的手枪,“不说,你们别想活着出去。”
男人看见枪头,吓得举起双手,“我说我说,别开枪,就一个男人给了我们钱,发给我们你们俩的照片,让我们跟着你们,看你们要做什么。”
“谁。”
“我们不认识。”男人抖着声道,“我们拿钱办事,没想害你们。”
另一个人畏畏缩缩道,“饶了我们吧,那个男人蒙着面,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吕朝松力,沉声道:“滚。”
“是,我们这就滚。”俩人落荒而逃。
刘止潇问:“一出来就有人跟踪,看来那些人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们。”
“我们和大人这几天要彻底断开联系。”吕朝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刘止潇挣脱开,双手插进口袋里,“走吧。”
吕朝愣了下,跟了过去。
在另一处巷口,霍肖砚和周时野还在漫无目的地徘徊,玩了一天,两人累得坐在椅子上,看着在阿玫特随处可见的玫瑰使人的戾气都消了几分。
“殿下,老师这个时间点该下班了吧。”周时野看了看手机。
“已经下班了,回家吗。”
周时野靠在霍肖砚的肩膀上,“再等等。”
两人静默,看着各处热闹的夜景,和头顶的皎月,沉溺在片刻的美好,过了会儿,霍肖砚和周时野起身,刚抬脚就被撞了下。
那孩子手里还拿着气球,转过身极其乖巧的道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周时野揉了下他的头。
周时野看着孩子的背影,视线猛然被一个坐在地上的流浪汉吸引。
那男人弓着腰,浑身脏兮兮的,乱糟糟的头发间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睛……
周时野一怔,“殿下。”
霍肖砚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后两人同时走了过去,对方也察觉出动静,视线相撞,流浪汉迅速跑开。
背影几乎与那晚的人重合。
周时野追过去,绕过周遭的事物,追了两条街,他的腿猛地刺痛。
霍肖砚皱起眉:”没事吧。”
“我没事,殿下你追上他。”
“好。”
远离熙攘的人群,那流浪汉再也跑不动了,他掏出怀里的匕首,“别过来。”
霍肖砚一步步逼近,“你是谁的人。”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别再追我了。”流浪汉后退着,声音嘶哑。
霍肖砚眉头一皱,像是完全忽视了对方手里的匕首,流浪汉全身颤抖着大喊,“别过来!”
霍肖砚手臂的藤蔓在此刻蔓延,看见这一幕,流浪汉的刀掉落,跌坐在地,“怪物,怪物……”
霍肖砚收了回去,将人踩在脚底,这时,周时野赶了过来。
流浪汉嘴唇发白,“你们要做什么。”
“那晚把我们引到洞穴的是不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周时野咬牙道,“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说实话,那就把他的舌头给剪了。”霍肖砚的眼底晦暗不明。
流浪汉吓得不轻,连忙道,“别别别,我说,是我把你们引到那个地方的,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
周时野逼问,“是谁。”
“不知道,他蒙面,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你确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
霍肖砚脚底用力,“你还知道什么。”
“其他的没了,他说让我把你们引到那里后什么也不用管。”流浪汉双手合十,“求你们饶了我,我也是被别人指使,没想害人。”
霍肖砚撤开脚,那人赶忙站起来,下一秒挥刀直直地划了下去,随即逃离。
周时野握紧拳头,想上去,被霍肖砚拦住,“我没事。”
“该死。”周时野咬牙切齿,他捂住霍肖砚的伤口,声音放轻,“疼不疼。”
“不疼。”
“走,我们回去。”周时野拉着人出了这条巷口。
他们很快到达楼房,上楼就看见了秦亭。
“你们才回来啊。”秦亭一眼便看到霍肖砚手臂的血,她单手打开门,“怎么受伤了,快点跟我进来。”
周时野和霍肖砚抬脚进了屋。
秦亭拿来药箱,“怎么受伤了啊。”
周时野:“不小心划到了。”
“快点脱掉衣服。”秦亭打开药水,冲掉了霍肖砚伤口边缘的血,“忍着点,有点痛。
霍肖砚连眉头都没皱,“我不疼。”
“哎呀,怎么会不疼啊,划这么大一个口子。”秦亭眼里满是疼惜,“上个班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时野摩擦霍肖砚的肩膀,眉头紧皱着。
秦亭给人擦拭伤口,“你说你们父母要是在这得多心疼。”
“……”霍肖砚垂眸看着秦亭,一言不发。
秦亭给人包扎好,合上了医药箱,“你们今天晚上在我家吃饭,我炖了鸡汤。”
周时野:“秦姨,我们在外面吃过了。”
“外面能有我做的有营养吗。”秦亭抬脚进了厨房。
周时野坐在他的身边,霍肖砚回神道,“蒙面人会是谁,跟汐雅和卢托说的那个会是一个人吗。”
“或许。”周时野说,“那人找了个流浪汉,是一点证据也不想留下。”
“趁热吃。”
这时,秦亭返回,两人噤了声。
霍肖砚接过,“谢谢。”
“别跟我客气了。”秦亭看着霍肖砚,“以后工作的时候可要多留心。”
霍肖砚点头。
两人喝着汤,秦亭就安静的看着他们,等吃完,她将碗筷收拾好。
“秦姨我帮你。”
“不用,你们先坐会儿。”
周时野作罢。
霍肖砚看着手臂的绑带,又看了看秦亭,“我母亲和秦姨像吗。”
周时野眼底一闪,“怎么这么问。”
“秦亭很像一位母亲。”霍肖砚想,世界上的母亲都该是秦亭这样的。
周时野抱住他,“殿下,有些事情并不是……”
“我知道。”霍肖砚平缓道,“我知道了。”
周时野嗓子哽住,抱着他的力度又紧了紧。
第75章 我只能去死
这几日,霍肖砚和周时野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去秦亭的家里吃饭,秦亭默认多做两人份的,除了早晨时间,中午和晚上三人都会待在一起,两人偶尔还会陪着秦亭去买菜,相处的自然和睦,如同一家人。
生活状态维持了六天,搜查令终于批了下来,令人没想到的是,搜查令的纸质文件是由霍达迩亲自送过来的,于是,看见穿着如此低调的对方时,周时野还以为是自已出现了幻觉。
“殿下怎么来了。”
霍达迩走到他面前,“不来我不放心,搜查令一出,如果你们要在姜家庄园找不到证据,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知道。”周时野缓了缓说,“姜家庄园必须得搜。”
霍达迩沉默片刻道,“皇室侍卫队已经出发去姜家庄园了。”
他问:“霍肖砚呢。”
“在收拾东西。”周时野的话刚说完,霍肖砚就拎着行李从屋内走了出来。
恰时,隔壁的门也被打开,秦亭探出身子,来不及关上就问:“肖砚,时野,你们怎么没去上班啊。”
“上班?”霍达迩眉毛一挑。
周时野干笑道,“秦姨今天是周末啊。”
“哦对,你们瞧我这脑子,老了记性不好。”秦亭看向一旁的霍达迩,“这位是?”
周时野:“他是肖砚的弟弟。”
秦亭笑道,“哎呦我说怎么那么像呢。”
“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这才注意到霍肖砚手里的行李,“要出远门吗。”
“我们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一趟。”周时野说,“等过几天我们再回来。”
秦亭眼里难掩失落,“那就别耽误时间了,早去早回。”
“再见秦姨。”周时野拉住霍肖砚的手。
秦亭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挥手叮嘱,“路上慢点。”
霍肖砚和周时野看了她一眼后上了车,车俩驶离原地,秦亭的目光依旧不愿移开。
“怎么回事。”车内,霍达迩问,“在这就住了几天还找了个班上?”
“总不能说我和殿下是来藏身的吧。”
秦亭这几天没少照顾他们,她上了年纪,又心软,要是告知实情,岂不是让她为难。
霍肖砚:“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
“都说了还会回来。”周时野握住他的手,“殿下难道不想回来看秦姨了,到那时候我们再把事情说清楚。”
“嗯。”霍肖砚点点头。
霍达迩看了眼后座的霍肖砚,语气不善,“就认识了几天还有感情了,这么亲,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和她是母子关系呢。”
霍肖砚淡淡道:“你是我的弟弟,我和你也是最亲近的。”
“我告诉你,没失忆前我们俩是最讨厌对方的。”
霍肖砚看着他,扬了扬嘴角,“你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谁闹孩子脾气了,我又不是小孩。”霍达迩气结。
周时野:“好了两位殿下,我们还是想想到了姜家庄园怎么跟姜家主递搜查令吧。”
霍达迩不悦道:“能怎么递,到了地方出示之后直接搜,他要是清白自然不怕查,要是反抗那就证明他心虚。”
“还有,你俩失踪的时候,怎么没人通知我,谁这么大胆想害你们,真是找死。”
“这件事又不是通知霍达迩殿下就可以解决的,幸好我们命大,要不然殿下还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霍达迩意有所指,“见不见得到,我又不在乎。”
霍肖砚平缓道,“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霍达迩皱巴着脸,侧身靠在窗上。
周时野看着副驾驶别扭的人,无奈一笑。
车辆路过中心区,径直往姜家庄园赶,进了庄园,意料之中的场景逐渐浮现在周时野的眼前。
偌大的主屋门前,姜家主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精英队几人站在一侧,周围的侍卫队有姜家的也有皇室的,四周大部分都被皇室侍卫队给包围了。
下了车,三人走过去。
刚站定,姜家主立刻道,“这么大的阵仗,连霍达迩殿下都过来了。”
霍恩行见状走到霍达迩身边,“哥哥,怎么回事啊。”
霍达迩看他一眼示意。
这剑拔弩张的局势,霍恩行不敢置喙,自行退到了后面。
“最近苺兰药剂闹得沸沸扬扬,我派人通知各位家主对自已的领地进行搜查,姜家主是唯一提供基地的人,我很感谢,但是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都和姜家庄园有牵扯所以……”
姜家主讥笑,“殿下是怀疑我做了那些苺兰药剂。”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达迩皮笑肉不笑,“但姜家主庄园里有研究苺兰药剂的人是肯定的。”
“证据呢。”
周时野:“证据就在姜家主的佣人身上。”
姜家主眉眼冷下来,“周大人和殿下一直对外称病,原来就是为了等今天。”
“姜家主不知道,前几天我们被人引到了一处洞穴,差点死在那里。”
姜家主站起身,“大人是说把你们引到洞穴也是我做的?”
“我们没有说是姜家主您做的,但既然有所关联,搜查一下也没什么。”霍达迩仰头道,“如果这件事和姜家主没关系,一切后果我承担。”
姜家主面目严肃,“殿下来了,那搜查令肯定是已经通过批准,我当然没权利拒绝,可在这之前,我想知道周大人说的证据在佣人身上,是哪个佣人。”
话落,路泽岩拎着一个人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正是给他们打扫卫生的佣人,他换下了制服,背着包,显然是逃跑未果被抓了回来。
汐雅上前一步,“就是他,我和卢托在主屋看见他和一个蒙面的男人从书房里出来。”
姜家主眼底一沉。
“我没有。”男人跪坐在地上,“姜家主,那俩小孩儿撒谎,我没去过书房。”
“你才撒谎,我们看见了。”卢托说,“姜家主的书房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有苺兰花。”
话一出,周时野急忙走到卢托和汐雅跟前,“真的有苺兰花。”
“有,我和卢托看见了,之前忘了说。”汐雅激动的比划,“就是蓝色的,有点透明,我们之前听大人你说过,有印象。”
“这就是周大人带来的好随从,没经过庄园主人的同意随意进出主屋的房间,像这种说辞,难以让人信服。”姜家主道,“我的书房确实有地下室,但通道什么的我不清楚。”
汐雅抓紧周时野的衣摆,鼓足勇气大声道,“地下室有个通道,通道和后山的洞穴是相连的。”
卢托:“我们在书房看见的就是他。”
“主屋内没监控,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佣人怒视着。
周时野冷声道,“那你背着行李打算去哪儿。”
“我家里有事请了假。”男人说,“难道我们佣人还没有请假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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