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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演员杀青后的额外工作(之姒)


程安昀沉默着反应了一下她的话,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忘记吃药了。
他嗓音沙哑,还带着很重的鼻音,道:“我忘记吃了。”
于沁沉默了几秒,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刚好,我给你买了早饭,你吃两口就去吃药。”她顿了一下,问,“我记得好像你说今天要回北安来着,你这个样子也要回?”
程安昀接过于沁给他买的早饭,点头:“回。”
车票都买了,现在距离发车只剩几个小时,退票还要收退票费。况且酒店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还不如回去一趟。
于沁有些不放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怎么也得38度往上了,一时半会儿的也退不下来,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程安昀摇摇头:“不用,我没事的。”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又不是断腿断手了。
见劝不动他,于沁也只好作罢。
临走时她叮嘱程安昀:“你等吃完饭一定记得吃药啊,别烧傻了,等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报个平安,听到没有?”
程安昀嗯嗯地应着。
到家了给发消息报平安,他觉得这有点像母子间的对话。
于沁给他买的早饭是一份粥,程安昀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了。
吃完药后见时间差不多了,程安昀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好,拉着行李箱出发去车站。
但他感觉即便穿得再厚也抵挡不住寒风,或许是因为状态实在太差,在候车区等车的时候还有人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
直到程安昀上了车才想起来昨晚他睡着以前和梁雎宴聊天来着,他点开微信看到梁雎宴几条未读。
[需要我去车站接你吗]
十几分钟后又是一条:[这么晚了还在拍摄?]
下一条是一小时后:[你还好吗]
最后一条是十二点多的时候发来的:[你休息了吧,晚安]
程安昀戴好外套的帽子将头靠在旁边的车窗上,他盯着这几条消息看了几秒,打字回复:[我昨晚睡着了,不好意思]
点击发送后他又发去一句:[我上车了]
他选择性地没有回应梁雎宴那个要不要去车站接他的问题,他不想同意,但也不想拒绝。
梁雎宴也没有再问一遍那个问题,他回复:[好,你路上注意安全。拍摄也挺累的,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烧还没退,程安昀现在还是有些头疼。
他收起手机闭上眼,但车厢里太嘈杂了,即使他再晕也睡不着,只好睁开眼睛盯着窗外发呆。
到站之后程安昀看到和他一起下车的人都有人接,他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因为生病没什么血色的唇,低头拉着行李箱从一众“你终于回来啦,我们快回家吧”的声音里路过。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他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程安昀!”
程安昀回头,视线掠过身后一张张陌生面孔,最后看见了人群中朝他走来的林言朔。
对方停在他面前,道:“不好意思程先生,我刚才叫您很多遍您都没有听见,迫不得已才叫了您的大名。”
程安昀并没在意这点称呼的问题,他转头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梁雎宴的身影。
像是知道他在找谁,林言朔说:“梁总最近比较忙,他没时间,所以让我来接您。”
有些失落,程安昀哦了一声:“那就麻烦林助了。”
林言朔早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听到他这沙哑还带鼻音的声音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说:“没关系的,不麻烦。我们快走吧,最近真的是有点太冷了。”
程安昀嗯一声,跟着他往车站外面走去。
今天北安的天气也不怎么样,从车站出口走到地下停车场的这段时间,程安昀原本已经缓解了一点的头晕头痛的发烧症状好像又加重了些,到车上的时候他更是蔫蔫的不想说话。
不过林言朔也没怎么主动和他说话,梁雎宴像是提前告诉过他程安昀家的位置,他直接踩下油门开出停车场。
路上程安昀靠着车窗昏昏欲睡,车里的空调好像完全不起作用,他浑身发冷,不久前吃下的退烧药似乎没起效果。
到梁雎宴发来的位置后林言朔停下车,他刚转过头要叫醒程安昀的时候程安昀就睁开了眼,好像这一路上根本没睡着过。
看到窗外熟悉的景色,程安昀有气无力地说:“谢谢林助送我回来。”
“没关系的,不过您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林言朔道,“我帮您把行李箱放上去,然后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吧?”
程安昀摇摇头,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他刚下车走到后备箱要拿行李的时候林言朔也打开车门出来了,不过没劝他去医院,而是帮他把行李箱拿出来,说:“我帮您搬上去。”
程安昀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于是又说了遍谢谢。
帮他把行李箱放上去后林言朔也没有多做停留,说了句要他注意身体后便下楼离开。
他坐在车里抬头看了眼楼上那扇紧闭的门,发消息给梁雎宴:[梁总,他病了,还挺严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助攻林助^^/~

“醒醒,程安昀,醒醒。”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程安昀睁开眼,发现梁雎宴半蹲在他身边。
他问:“怎么生病没和我说?你吃过药了吗?”
程安昀看着对方嘴巴一开一合,以为自己在做梦,几秒后他试探着伸出手,摸到了梁雎宴的胳膊。
梁雎宴垂眸看了眼程安昀放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没有躲开,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感受到他现在的体温后又问一遍:“你吃过药没有?”
程安昀反应了一下,回答说:“没有。”
他头晕得不行,他甚至没去卧室,缩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梁雎宴左右看了看,没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客厅里看到类似药盒的东西。茶几下面那个抽屉里可能有,于是他问:“你家里有药吗?”
程安昀指了一下旁边:“行李箱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梁雎宴转头看了眼他的行李箱,如果在行李箱的话那他就不好去找了,毕竟里面全是私人物品,所以他半蹲在沙发边上没动,道:“还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程安昀直接摇了摇头:“我不去医院,我好困我要睡觉。”
“输液的时候你也可以睡觉,等睡醒就好了。”梁雎宴握住程安昀放在他手臂上的的手腕,“我车在下面,我扶你下去。”
程安昀将手抽出来缩回毯子里,还是摇头:“我不去。”
梁雎宴尽量将语气放缓一些,耐心劝解道:“这世上没有生病硬抗的道,实在不想去看医生那我就要让医生来看你了。”
听到这话程安昀无声看了他几秒,因为高烧的原因他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像刚哭过似的。
两人无言对视片刻,梁雎宴继续说:“去医院好不好?”
程安昀还是没说话。
又看了他两秒后,程安昀将毯子拉至头顶,把整个人都蒙了进去,在被窝里有气无力地闷闷说:“我不想去看医生,也不想医生来看我。我睡会儿就没事了,林助说你最近很忙,你快走吧,不用担心我。”
梁雎宴皱眉。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一团,说:“真的不去?”
程安昀答得很快:“不去。”
毯子外面的世界短暂安静了片刻,程安昀闭着眼睛数秒,看梁雎宴什么时候会走。
但刚数了不过十几个数字,身上的毯子就被人掀开。
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明亮,程安昀有些怔愣地睁开眼睛,梁雎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把他裹住,直接将他打横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直到被抱着出了房间门程安昀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挣扎了一下,随即梁雎宴将他抱得更紧。
挣不脱,程安昀问:“梁雎宴,你要干什么?”
梁雎宴垂眼看了他一下:“带你去医院。”
“我说了,我不去医院。”程安昀又挣扎起来,但他现在连说话都费劲,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他的双臂还被梁雎宴用大衣裹了起来,怎么想这趟医院他都是非去不可了。
他软绵绵的挣扎确实没影响到梁雎宴,梁雎宴稳步走着,好像抱着一个成年男人对他说像抱只猫一样轻松。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躲避旁边路人向他们投来的目光,以防他们看到程安昀的脸,随后小声对程安昀说:“你乖一点,别乱动了。把衣服往上拉一拉把脸盖住,旁边有人。”
听到这话程安昀不动了,他纠结了两秒是让梁雎宴把他放下来还是听梁雎宴的话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脸,片刻后他慢慢转过头,将脸埋进梁雎宴的胸膛,并拉起大衣把自己的脸盖住。
也不知道是抗冻还是因为没有在室外停留的需求,梁雎宴穿得很少,脱掉大衣里面只有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紧身的设计勾勒出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程安昀觉得如果他是艺术生的话一定会很喜欢梁雎宴这样的肉体。
不对,他就算不是艺术生那他也喜欢。
程安昀闭上眼,眼前的世界又变得昏暗起来,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胸腔内此刻正在剧烈跳动的某处。
他的心跳和耳边梁雎宴的心跳糅在一起,一快一慢,与他们擦肩的风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喇叭声也参与其中,交织成一段独一无二的乐章。
他并不懂音乐,但他还是听出了这段乐章的主旋律是他的心跳。
鼻间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香气,很淡,可能是程安昀现在感冒嗅觉不太灵敏的原因,不久前在正常社交距离下他并没有闻到这股香气。
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使他又试探着闻了一下蒙在脸上的那件大衣,大衣上并没有这股味道,所以可能不是洗衣液的香味。
那么或许是……透过衣服散发出来的,更加私密的沐浴露的香气。
他之所以闻到,是因为他现在正紧紧贴着梁雎宴。
几秒后他听到梁雎宴有些不确定的语气:“程安昀?”
程安昀随便应了一声。
见他没晕过去梁雎宴放心了一些,他此时已经快走到车门边上,程安昀悄悄将大衣拉开一条缝看到了梁雎宴的车,于是拉下大衣露出脸,看着梁雎宴说:“放我下来吧。”
梁雎宴看了他一眼,弯腰把他放到地上。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让程安昀坐进去,但没把大衣从他身上拿走,只是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了车钥匙。
程安昀盖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坐到驾驶位发动引擎,车开出去几米后他才迟钝地意识到梁雎宴刚才似乎连车都没锁。
到医院后程安昀也裹着梁雎宴的衣服,他坐在大厅里看梁雎宴忙前忙后给他挂号,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扎上输液针。
梁雎宴坐在他旁边,语气间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没怎么来医院看过病,不太清楚挂号流程。”
他如果生病要么找私人医生要么直接走医院的VIP通道,刚才他是求助了林言朔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程安昀想起不久前梁雎宴那句“你不去看医生我就要让医生来看你了”沉默了几秒,最后只是点点头,嗓子疼不想说话。
梁雎宴也没多说,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程安昀开口:“林助说你最近很忙,输液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回去吧。”
“……”梁雎宴抿了抿唇,道,“没关系,不差这一会儿。”
其实他并没有很忙,那是林言朔给他找的借口。
闻言程安昀转过头来看他,刚才在护士站梁雎宴帮他要了个口罩,此刻他鼻梁以下都被蓝色的口罩遮挡,只留一对因为生病所以显得有些冷淡的双眼在外面。
梁雎宴的视线不自觉聚焦到他的左眼眼角,他这才发现程安昀眼角处有颗泪痣。
对视几秒,程安昀问:“我能不能在你肩膀上靠一会儿?”
梁雎宴回过神来,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安昀收回视线向他靠近,最后慢慢将头靠在了梁雎宴的肩膀上。
输液室里有不少人,大家输液的输液看护的看护,没人在意他们这边。
程安昀闭上眼睛,良久后他才小声开口:“我小时候有次生病,也是像这样……”
他省略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几秒后重起了一个话题:“你的衣服我明天会送去洗了的,你如果在璟云雅庭的话,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梁雎宴没问他刚戛然而止的那句话后半句是什么,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待会儿送你回去的时候你直接给我就好。”
程安昀小幅度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他那次生病是在五岁,他也是像今天这样被人抱着来医院的。
那时候程安昀的性格本就有些孤僻,病了身体不舒服更是寡言少语,所以福利院里的阿姨们一开始并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当时正是孩子们的午饭时间,那天是程愿给他们盛饭。
她发现程安昀蔫蔫的,走路不稳,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便在打饭的队伍排到他之后上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温度高到她都被吓到了。
程愿顾不上给孩子们盛饭,把程安昀手里的小饭盆拿走放到一旁,抱起他往外走,将盛饭的任务交给了其他阿姨。
程安昀就趴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乖乖的一声不吭。到医院听说要输液的时候他也没有哭闹,自己把手伸了出来。
医生护士都夸他好乖,程愿看着他已经烧得泛红的小脸,有些不敢想他究竟是真的乖还是已经病到没力气哭闹了。
那天她抱着程安昀在医院输了一下午的液,期间程安昀安安静静的一直在睡觉,偶尔醒一下,在确认他没什么不舒服后程愿就会轻轻拍他的背,温柔地和他说话哄他睡觉,没几分钟他就又沉入梦乡。
那是程安昀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妈妈”一词。
而今天则是程安昀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假设你生病,一个同性朋友公主抱你去医院,周围有很多人看你们,且你因为职业特殊,不能让太多人看到你被公主抱,那么你的选择是?
A.和朋友说下来自己走。
B.用朋友的大衣把自己的脸盖住。
程安昀(遇事不决选C版):埋朋友的胸。
以及,黑色高领紧身毛衣就是男人能穿的最银荡的衣服!

程安昀就这样靠在梁雎宴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输液室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程安昀在梁雎宴肩膀上多靠了一会儿,慢慢坐直身体,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好点了吗?”梁雎宴道,“你饿不饿?”
程安昀点头又摇头:“好点了,不是很饿。”
梁雎宴也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后,程安昀悄悄转过头瞥了一眼旁边拿着手机像是在处工作的梁雎宴,这才发现梁雎宴身上还是只有那一件毛衣,他的大衣一直穿在自己身上。
智告诉程安昀要赶紧把衣服还回去,但他又私心想多穿一会儿,纠结片刻他抬手解衣服扣子:“不好意思,我忘记把你的衣服还给你了。”
“哎,不用。”梁雎宴阻止了他,“医院里不冷,你先穿着。”
程安昀刚解开两个扣子,闻言又默默将其扣好,道:“谢谢。”
但他的右手在输液,作为一个右利手,只用一只左手扣扣子稍微有些难度,他扣了半天结果只扣上了一个,剩下最顶上的那个怎么也扣不上,他现在甚至有点想摘下口罩直接上嘴。
梁雎宴余光瞥见程安昀的手一直举起在胸前,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下移,停留在他那只还在努力扣扣子的手上。
他笑了一下,将手机放到腿上,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左手突然被人拿开,程安昀垂眼看着那双手向自己靠近。
几秒之后,梁雎宴帮他扣好扣子收回手:“好了,你如果还是冷的话我车上有条毯子,我可以帮你拿过来。”
程安昀摇摇头:“不用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顶部的衣扣,距离最近的部位是脖颈。
脆弱且致命的弱点。虽然刚才在系扣子的过程中梁雎宴曲起的手指骨节并没有触碰到他,但距离太近了,哪怕他不久前还在为梁雎宴心跳加速,可这种个人边界被过度侵犯的感觉还是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输完液之后已经是下午,梁雎宴开车把程安昀送了回去。
这时候程安昀才终于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还回去,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见他还是没什么精神,梁雎宴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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