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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又被主角觊觎[快穿](七日枸杞)


季辞晏姿态放松的靠在门上,笑着说出的话纯真又残忍:“反正我与你也不可能去做真夫妻,演戏而已,思远不会在意吧。”
“咔嚓。”
云思远的手紧攥着门栓,自手背到手臂的青筋如龙脉一般暴起,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雾,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掉面前这扇脆弱的门,再将门内的人儿囚进去。
季辞晏听见了声音,却毫不担心的去榻上躺下,丝毫不在意那扇一推就开的门,阻拦不了外面随时可以破门而入的云思远。
骗了他,他自然要报复回来。
良久,门外传来声音,“……不会。”
每个落杉宗弟子首次下山,为感恩教导之恩,往往会跪拜敬茶,以拜别师长。
季辞晏站在建有千阶长阶的登山廊下,他的目光遥遥一落,落在长阶之上的小小黑点上定住。
那里住着的,是教导他的师父,养育他的师娘。
他本就是个亲缘淡漠之人,在自己的世界中从未见过他的父母,所幸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补足了遗憾。
尽管他知道,这是虚假的。
不论是谁扮演了这个角色,他的襁褓都将被临随抱回来,都将被师父和师娘视为亲子爱护。
可是那又如何?
哪怕这是他偷来的数年关爱,哪怕只因些许幸运才得到了欢乐,他也从一个曾经是局外人的视角,陷入了这份爱中。
在漫画世界中遇到的家人,一笔一画用自己的色彩点缀了他的蓝白色世界。
当初小小的季辞晏也曾站在这里,怯怯的望着对于他来说如同天高的长阶:“师娘,这台阶太高了,我一定要爬上去吗?”
余师娘点点他的鼻尖,笑着:“……这是规定,你不去问问你那闷葫芦的死板师父同不同意?”
季辞晏放开拽着余师娘衣摆的手,拽上了他的师父:“师父……”
“诗宛,不能惯着孩子。”
林师父嘴里这样说着,然后用臂弯捞起了季辞晏,他没有飞上去,而是按照规定,抱着他一步步走上了长阶。
余师娘笑的弯了腰:“你呀你,不许我来,就许你惯着了?”
林师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身为宗主,我没违反门规。”
“是是,你说什么都有。”
他们就这么携手一步步走着,护着他们的孩子走上了长阶,走了三十年,又走到了今天。
季辞晏三阶一叩,这一次他陪着师父和师娘,走过这最后一程。
一开始就知道每个人结局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送走每一个走在他前面的人。
没有什么来世再相见,来世已经不再是季辞晏。
他知道,他们再无相见之日了。

第11章 师兄×师弟
从日光灿灿叩到月光粼粼,季辞晏三阶一叩的身影融在那无尽的阶梯里,显得何其渺小。
衣摆的边角处已经被磨开了丝线,膝盖处粘满了尘灰和泥土,他不觉自己狼狈,步步走得珍重。
长久的重复动作使他意识有点迷乱,不知道身后几十阶的位置,跟着个尾巴,陪着他叩了全程。
说真心话,云思远对于宗门上下并无什么感情,宗门上下对他也是如此,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利益交换。
但只要季辞晏在意,无需其他由,已经足够了。
说到底,修仙者也不过是多了根骨的肉体凡胎,被划了口子照样流血化脓,他坚持不吃丹药,又如何撑得住这长时间的过度疲劳。
仅凭借那心中的信念,季辞晏用最后的意识踏上了最后一阶。
他转身向下看去,意外的看到落后他些许的云思远,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
季辞晏心中一松,安心的晕了过去。
他知道,他不会跌在地上。
“你不让我进去,总要告诉我小晏如何了?”
临随抱着胳膊站在屋外,而云思远站在门口,靠在门上挡了个严严实实,抬眼:“无事,师兄只是过度劳累。“
“……防着我作甚?”临随冷笑一声,“我是他师兄,我若想见他,小晏难道还会拦着我?”
“那便等季师兄醒了再议。”云思远不为所动,意有所指:“你确实是他师兄。”
也永远只能是师兄。
“若我当初下手以绝后患,你如今可还能站在这里?”临随挂在脸上的笑容未变,眼底却杀意屡现。
云思远不答。
那时就算临随出手,他也不会死的,早在初来落杉宗之时,不管是为了保住性命日后为父母报仇,还是为了能够留在师兄身边,他便已经放好了自己不可动摇的筹码。
余师娘早在年轻时便满怀仁义之心,四处奔走行侠仗义,向来不惧死亡只怕世事不公。
她公开向天道立誓,绝不对任何不平事冷眼旁观,所以坊间如今还流传着余师娘所做的种种善事。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云思远这个年幼孤苦的孩子来这里的第一天夜晚,就明确说道:“你既然留了下来,我只给你两种选择。”
“你这身根骨特殊,要么未来成事后我可以放你为父母报仇,但在那之后这一切便不再属于你。”
“要么我现在就为你父母报仇,再抽了你的魂禁在我这葫芦内以灵气育,照样可以达成目的。”
魂魄离体后育成,再强制回魂,人哪怕不死但也变成个白痴。
“你如何选?”
云思远那时不懂,只觉余师娘心底还是有片柔软的,为陌生之人报仇本就不是什么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大可以强制抽魂,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他人的死活、他人的仇恨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若是没有季辞晏,云思远本就死在无人问津的洞窟中了。
小小的云思远分的很清,他只问了一句:“抽取根骨,可是为了师兄?”
“……自然。”他记得那时余师娘神色复杂,竟叹了一口气。
后来云思远便明白了余师娘为何叹气,她是为了她爱的孩子,甘愿做了恶人,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注定天道不眷,不可能渡得过雷劫。
她放弃了她飞升的可能,换季辞晏平平安安,未来修仙路一片坦途。
如今,也将直面她的死亡。
“……临师兄来过了?”季辞晏脸色还是有点苍白,被云思远扶起来坐着。
云思远点头,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师兄那时还未醒,我便没有让临随进来,可是做错了?”
顺着,季辞晏被云思远喂了一勺粥,他正想说话,又被喂了一勺。
季辞晏:“……”
只要让我说不出来话就是没做错是吧!
见小猫瞪了他一眼,云思远也不逗了,拿软帕给季辞晏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自己想。”季辞晏轻哼,似乎是觉得云思远喂粥太慢,还耍小心机,把粥碗夺过来自己捧着喝。
坏了,生气了,都不让他喂粥了。
云思远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心里遗憾,嘴上叹气道:“是思远的错,我这就去把临随唤来,然后去禁闭地思过。”
季辞晏总觉得主角是不是去深修茶艺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粥都有种茶香,喝起来……这粥确实还挺香的。
——他又喝了几口。
“这粥是你熬的?”季辞晏打断了云思远对临随的魔法攻击。
“是,师兄可喜欢?”云思远惯会变脸,此刻又眯起眼睛笑着,诚恳的问道。
季辞晏把空了的碗放云思远手里,“你若是去思过,我如何还能喝上这白粥?”
“要不我去问问临随?”
季辞晏的脸瞬间变成菜色,想到了小时候某些因临随下厨而不好的回忆。
“临师兄……事务繁杂,还是不麻烦他了。”
“师兄,思远不怕麻烦。”云思远把粥碗放到端盘里,用手背贴上季辞晏的脸颊,似乎是在试试还烫不烫,沉声道:“就怕师兄不愿麻烦我。”
若被麻烦的资格都没有了,也就说明师兄不再需要他了。
季辞晏眨眨眼,“那我还想喝一碗。”
云思远也不提什么禁闭了,像是把自己的话抛在脑后,只道:“我现在去做。”
系统默默观察着,它自升级后就开始重点观察主角的行为,为自己的情感系统添砖添瓦。
他想,以前不论是买新鲜玩意还是糕点美食,都是临随去买给小晏的,甚至有时候还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现在,主角一步步渗透进来,这一应事务都和临随沾不上边了。
高,实在是高!
它在自己的小笔记上狂写,暗暗预谋了一个优化掉主角的梦想,想了想这个世界的主角不好对付,决定下个世界换了新主角就能实施。
“停下马车,马车内是什么人?”
云思远勒住马翻身下了车,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门口守卫的手心,小声说:“里面是在下的妻子,他体弱受不得寒,轻易不能吹风,隔着窗帘看下倒无妨。”
守卫收了银子不多纠缠,只站在那马车外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望,顿时呆了些。
马车内那人眼眸微垂,这天本不是寒天却披着件雪白的狐裘,正攥着衣襟掩面轻咳,一身湖蓝色的淡雅长裙,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如那即将凋零的花,有种春意将尽的悲凉。
“……”
“还没看够?”云思远见状眸色微暗,上手将窗帘掩紧实。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云思远又道:“……大人看清楚了吧,家妻不能再吹风。”
守卫不言,仍是那副呆样。
“咳……夫君,莫要对大人无礼。”
季辞晏主动开了口,又将守卫的心思唤了回来,“大人,我家这位也是担心我的身体,见谅。”
“……无事,无事。”
守卫立刻站直身体,重复两句又后退一步,冲着马车内行了一礼,“唐突佳人,实在抱歉。”
他没把视线放在云思远身上,只是板起了脸,大声喊道:“前面的,放行!”
马车晃悠悠的往里行,守卫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想起自己天天驻守城门听到的八卦,叹道:“想来是去找西面的那位神医,可我听说,那神医诊断夫妻,都是诊男不诊女啊!”
马车内,季辞晏正隔着门帘轻声笑道:“思远,你演技实在是差,不过是让人看一眼……”
云思远自有说法:“身为夫人的夫君,吃醋也是常情,若再深了想……”情难自抑更是常情。
季辞晏不说话了。
他总觉得主角还在之前演练的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奇怪的方式报复回来,他选择当他没听懂。
没关系,没听懂就是零伤害。
他们此行特意打听了个靠西面的驿站,只是这驿站距城门比较远,云思远给季辞晏放了个软垫靠着,又下车买了些吃食,才又启程。
到驿站时已经是黑夜,掌柜的见季辞晏三步一咳实在体弱,留了间二层尽头的安静上房给他二人住。
推开门便传来了热烈的花香,也不知道掌柜的误会了什么,季辞晏掀开撒了花瓣的床褥,下面竟放了许多大枣和核桃,颗颗饱满,应是新买来的。
他想起那“枣生贵子”的习俗,只觉得这东西放在褥下会硌后背,让云思远都清了,放在桌子上。
从前也没少在一张床上睡,季辞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把外衣递给云思远,卸了钗环就躺了上去,习惯性的躺在内侧。
他搭着脑袋,莫名觉得有点昏昏沉沉,里衣缓缓散开,迷迷糊糊道:“明儿早些叫我,去逛逛集市……”
云思远正把季辞晏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在这里避免暴露他没用灵力,而是拿了掸子细致的掸了掸灰尘。
房间内渐渐静了下来,他走向床边,伸出手搭上了季辞晏的脉搏,凝重的脸色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季辞晏体内魔气的存储已经到了极限,只是由于长久的闭关暂时压制了下去,之后爆发的频率会越来越高,怕是要疼到夜夜难眠。
云思远拿出个方盒,正是余师娘当初交给他的。
“如今使用,正是时候。”

第12章 师兄×师弟
盒子里是两颗药丸,一黑一白,看着很有灵性,黑的那颗在盒中不断滚动,往白色那颗身上蹭过去。
云思远伸出手捻起黑色那颗,那黑色药丸还在不甘心的向白色药丸的方向移动。
他张开嘴,以灵力包裹黑色药丸,强制将其送进自己的体内。
体内的黑色药丸发了狂的撞击屏障,针扎般的疼痛自体内蔓延到五脏六腑,云思远压下喉间涌起的血腥气,在原地打坐压制药性。
这白色药丸十分温顺,并不乱动,只是安静的呆在盒子里,时不时原地转动,送入体内也不会产生强烈的药性。
云思远缓了一会,起身轻柔的捏住季辞晏的双颊,想用同样的方法将药丸送进去。
可季辞晏的上下唇瓣纹丝不动,一点缝隙都不肯留出来。
黑色药丸本就不安分,如今似乎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给云思远体内的脏器再戳上几个血窟窿。
云思远没有迟疑太久,为了不伤到季辞晏的身体,他给季辞晏用的安眠草效果也很短暂,容不得他继续拖延。
“……思远得罪了。”
他将白色药丸用灵力包裹住压在自己舌根下,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住季辞晏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强硬的扣住季辞晏的腰肢向自己的方向用力,微微俯下身去。
双唇相抵之时,云思远轻咬季辞晏的下唇,本想温柔些撬开阀门,可季辞晏竟已经微微张开了先前还紧闭的唇瓣,这给了本就很难在如此情况下保持智的云思远信号,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
他缓缓加深,不再是一开始浅尝辄止的舔.舐,白色药丸在唇齿交缠间过渡到了季辞晏的体内,黑白色药丸终成了一体两位,药性大幅度发作,深层次的刺激着云思远薄弱的神经,神经末梢兴奋的狂舞。
——情绪被无限扩大。
他曾经深深隐藏的朝思暮想,他曾经反复克制的阴暗占有,在药性的作用下尽数被打破,再难克制。
云思远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他的眼底、心里,无法容下除了季辞晏以外的任何事物。
唇齿自季辞晏的唇瓣一路移到耳际,再移到脖颈,动作却是轻轻的,只留下一串淡淡的痕迹,可那皮肤实在细嫩,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从拿到这药丸的那天起,他便知道了对于黑色药丸持有者这最大的副作用。
在白色药丸持有者的面前,所有情绪不再可以轻松隐藏,所有想法在夜晚来临时完全会变得无处遁逃。
欲.望是如此,爱意更是如此。
这并非改变了他本身的想法,而是显露了他藏起来的想法。
但它的作用让他无法放弃这一次选择,从此刻开始,黑色药丸这方会主动过渡和承担白色药丸能够感受到的所有伤痛,虽无法阻止白色药丸受到的致命死亡,但必定会跟随。
生可守护,死亦陪伴,便为生死连丹。
云思远拥住季辞晏柔软的身躯,在安眠草药效结束前停止了动作,他歉意的望着季辞晏脖颈上那一层层红印,却无法克制的还在季辞晏的耳垂上轻轻磨着:“师兄,抱歉……”
可掩藏下去的想法在道歉后跟着说了出来,暴露了他的心迹:“……夫人,好喜欢。”
东方泛白,晨曦透过云霞撒满在窗前,侵染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季辞晏被云思远唤醒,映入眼帘的是主角无法被忽视的满脸疲惫。
“……你做噩梦了?”季辞晏还有点没睡着迷迷糊糊,伸出手想揉揉眼睛,被云思远握住了手腕。
“总揉眼睛不好。”云思远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解释道:“想到师兄,晚上失眠……很是难耐。”
季辞晏:?
季辞晏眨眨眼,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他盯着云思远,似乎是在确认自己面前还是主角本人,不是什么被夺舍了的怪物。
可云思远还是那么眼底含笑望着他,只是攥着他手腕的力气也稍微重了些,“或许是因你我扮演的是夫妻,夫君担忧体弱的夫人实属正常……师兄不信我?”
“……信,你先放开。”
季辞晏轻轻挣了挣手腕,云思远就松开了手,望着季辞晏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
他听到身后的笑声只觉得牙根痒痒,季辞晏在心里和系统说着,这绝对是主角的报复,绝对是在报复他上次用同样的由引诱逗弄对方。
系统这时弱弱的说:“……小晏,你照照镜子呢?”
季辞晏抬起头,脖颈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面零零散散印了许多红印,如同茫茫雪地里迎寒开放的梅花,点缀在干净的白色画卷上,倒添了几分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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