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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红色玫瑰(四月橘)


那个人狠心、专注,看起来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任是谁也不会将他拒之千里。如果真是纪遇想办法接近什么人,都会成功,无论是以何种关系进行下去。
方知友一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可是自己喜欢,喜欢到令自己膨胀,膨胀到以为自己能占据他整个人生。
“对了,你怎么总是问他?”
“好奇。”
同事撞撞他,“怎么,你有兴趣啊?”
“嗯。”
“哈哈,不愧是国外回来的哈!别想啦,人家庭事业蒸蒸日上!”
方珩毅展望完明年的计划,大家以为终于结束可以去干饭,没想到大大老板方崇业也出席了。
方崇业年近60,在知名企业家中年龄不算大的,按说再坚持个十年不成问题,都没想到他早早退下来。
方崇业出面,大家惊讶地听了听,主要是些感谢和奖励的话题,方家父子都很得人心。方崇业讲完话,是方展眉上去挽着他的胳膊下场的,儿女双全,完美人生。
“哎,真是人生分水岭出生就定好喽!走吧,去宴会厅干饭了。”旁边同事艳羡说道。
大会结束之后,到了宴会用餐时间,基本都是同部门之间坐在一起。各部门领导逐个到老板那桌敬酒,尤其是方崇业出席,大家都不敢怠慢。
方崇业在业内名声很大,方家四十年前不算什么大企业,只承建过几个楼盘,一度还差点因为资金紧缺而烂尾。可在那次危机之后,方家攀上了林氏金融,获得大笔资金注入起死回生,崛起之后更是势不可挡。
方崇业执掌天诚的三十多年里,成为了天诚的顶梁柱,是所有员工的定海神针。
前来敬酒的基本都被方珩毅接下,老方只是碰杯点头示意,到后来方珩毅喝得也有些上头。袁特助带着纪遇上前,帮方珩毅分担了一些,纪遇去要了些热茶来给他缓解。
袁特助是老方留下的人,年岁将近五十体力不如从前,压力便落到纪遇身上。纪遇入了职场后,已经练出些酒量,但也就是一般水平。
一轮又一轮的敬酒暂时告一段落,台上开始表演节目,纪遇坐在袁特助边上,双手拄着头硬撑。
袁特助扶起纪遇,“去卫生间洗把脸会好受些。”
“好,我自己去就可以,您不必麻烦。”
“小伙子,今天这罪你是替我受的,走吧。”
袁特助扶着纪遇去卫生间,纪遇先去方便一下,然后出来洗手洗脸,确实好了一点。他刚想道谢,袁特助就搭上来搂着他的肩,“我跟方总请假了,陪我上去。”
宴会厅楼上是酒店客房,纪遇马上明白,这老登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会不会糖糖当年就是被他迫害的?
在他思考的瞬间,袁特助已经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说,“有我在天诚一天,不会亏待你的,你升职我可没少出力,知恩图报是美德。”
纪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碰到潜规则,这老登都能当他那死爹了,真是不要碧莲!
一个半大老头子自然不是纪遇的对手,不过如果能揪掉老登的几根头发,是不是可以和尧尧进行DNA比对?
袁特助看他没有特别抗拒,心里更得意,这帮小年轻爬爬床就能升职,可比他当年轻松多了,还一副不知感恩的样子,哼!想着他伸手在纪遇腰侧捏了捏,像讨要些好处一样。
“嘭”一声,卫生间大门被踹开,方知友走进来,扫了一眼纪遇和他腰上的手,然后看向袁特助,“袁叔喝多了?”
“啊,是小少爷,嗯,叔年纪大了,喝两杯就头晕,我先去休息了。”说着袁特助没有避讳的意思,搂着纪遇要离开。
方知友拉过袁特助,“今天你也是为了我哥挡酒,我送你上去吧,房间开好了吗?”
结果,三个人一起去开房间,方知友把人送进房,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关上门离开。
方知友在门外盯着纪遇,“为什么不躲?”
纪遇没有回答转身离开,方知友拉住他,推搡着把他扔进另一间房。进房后,他急躁地脱掉纪遇的外套和裤子,又把人拖进卫生间扯开衬衫。
纪遇头疼得很,不想去跟他争辩什么,就那么敞着胸膛由他摆弄。方知友看他不挣扎更加生气,“谁碰你都可以吗?”
“是啊。”纪遇忽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自虐快感。
方知友查看他的腰侧,有点红,正是那点红让他彻底丧失智,他咬住那块皮肉,疼得纪遇痛呼出声。
“疼吗?”方知友直起身子,捏住纪遇的脖颈看着他,“疼吗?”
纪遇忍住眼泪,闭上眼睛点点头。
“呵,你疼?你还知道疼?”方知友又低头咬在他锁骨上,“我恨不得吃了你。”
纪遇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只知道心脏快被捏碎了,好疼,太疼了。
“如果我刚刚不出现,你会爬上他的床吗?你不嫌恶心吗?”
纪遇睁开眼睛,眼底红红地瞪着他,方知友去吻他的眼睛,把他抱在洗手台上,抵着他的头,“那只是条方家的狗,他给不了你什么?”
纪遇靠在冰冷的瓷砖壁上,没什么生机的样子,“别折磨我了,放手吧。”
“纪遇,是你在折磨我,你消失后,我的心就没有一刻是不疼的。放过你,纪遇,你让我怎么放手?”
“那你想怎么样?不爬他的床,爬你的?”说着纪遇脱下衬衫扔在地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方知友问出了心底最深处的困惑,如果是为了钱,那他不必和自己分手,如果想要个正常的家庭生活,那他已经有了,还跟恶心的老男人扯什么?
纪遇心疼无法缓解,便无意识地用头撞了撞墙壁,难过得还是没忍住眼泪。
方知友看着破碎的小野猫,顿时心软了,抱住他,“宝宝,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回A国结婚,不告诉别人,只有我们。”
纪遇双手捂着脸,低着头眼泪流了满面,他也好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不能扇自己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
纪遇捂着脸摇头,“对不起,不行,我不能走,方知友你太好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方知友搂着他,拍拍他的背,“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方知友,我这里好疼,好难过,你帮帮我……”纪遇知道自己此刻是无耻的,他太慌了,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好好的生活怎么会被他过成这个样子?
方知友被他拉着手按揉心口的位置,他低头轻轻在那处吻了一下,“小祖宗。”
他又能怎么办呢?纪遇什么都不告诉他,除了躲避和拒绝,什么都不肯给他,干脆把他绑回A国算了!
纪遇头疼欲裂,心里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他抓着方知友的衣领,“我补偿你,我还给你……”说着他便开始脱裤子。
方知友按住他的手,“你对我只觉亏欠吗?”
纪遇皱眉看他,方知友捏着他的肩膀,“你说全世界的人都不重要,有你爱我,你说你爱我的。”
方知友的眼神太令他心痛了,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第37章 炒饭
江存鑫本来今天和方知友约好的,晚上一起跨年玩去,便在下午来到天诚的酒店大堂等着。
结果没等来方知友,却等来方珩毅方展眉兄妹出来,方展眉挽着哥哥的胳膊,十分亲切。
江存鑫上前打招呼,“嗨!展眉,方哥好。”
“小江你好,在等知友吗?”
江存鑫点点头,又看向方展眉,“你晚上有安排吗?一起玩去啊?”
方展眉把方珩毅的胳膊搂得更紧了,“才不,哥哥好不容易答应回来跟我跨年的,你们自己玩去吧!”
方珩毅结婚之后从方家搬了出来,在市内是有自己住所的,方展眉缠了他好久才答应一起回爸妈的别墅那边跨年。
江存鑫又碰一鼻子灰,他知道,在方展眉心里,方珩毅排第一,爸妈第二,那堆黄毛男朋友排第三,如果排到自己身上,已经不知多少了。
“小江,有时间来玩。”方珩毅亲切说道,然后带着妹妹离开。
其实,江存鑫懂的,方珩毅那副亲切和善,是典型有钱人的傲慢和疏离,一是涵养使他如此,二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喜欢方老二,那才是他真兄弟。
江存鑫看手机没有回复,又给他打去电话,结果方知友直接让他去楼上房间。
方知友开门,江存鑫进来不怀好意道,“干啥啊,憋坏了,想找你江哥开房啊?”
江存鑫走进来才看到地上乱糟糟的衣服,又往里瞥了一眼,“靠!谁啊!”
方知友把他推到套房的外间,不让他继续看,“纪遇。”
“啊?你把他咋了,霸王硬上?”
“晕了。”
“行啊你,给人做晕了?用叫医生不啊?”
方知友双手抵着头,“我没动他,自己喝多了哭晕的。”
江存鑫拍拍他的肩,“哎,本来以为找到人就一切迎刃而解的,没想到,那咋办啊?不行算了吧,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刚刚袁志强那个老王八想占他便宜,他躲都不躲,这事肯定有问题。”
江存鑫瞪了瞪眼睛,“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讲也得讲,小纪这人吧,一向智得可怕,他每个行为都是有动机的。所以,这种人想往上爬,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你够意思了,何必呢?”
“没错,所以我刚刚很生气,想直接把他干了,但是他一哭,他那个表情……”
江存鑫拍下大腿,“得,你又心软了是吧!啊?战神!”他心想,这不光是疯批遗传,恋爱脑也遗传啊!他妈妈基因也太强大了!
“袁志强!”方知友突然抬头说道。
“别激动啊,你要干啥啊,我收拾他,你别轻举妄动。”江存鑫发现,他自从抱着跟他妈同归于尽的心态跳下去后,就什么都不在顾忌,属实让人担心。
“不用,我有办法,一会等他……”
还没等方知友说完,纪遇就光溜溜地走出来,“我饿了。”
江存鑫“哎呦”一声捂上眼睛,方知友走过去拢住他,发现人还没醒酒呢,“好,你再去睡会。”
“我要吃土豆牛腩和黑松露炒饭。”
一如四年前,方知友把人弄狠了,就会变着法的给做好吃的。纪遇醒来下意识的话,让他很受用,方知友抱着他拍拍,“好。”
方知友把纪遇送回去躺着,又回到沙发边叹了口气。
江存鑫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除了逼他离婚,这事没招。”
“他一定会离婚的,我先回去给他做饭,你帮我看着会。”
“啥?你还真要给他炒饭去啊!我看你给他爆炒一顿算了!”
方知友抓紧时间回家炒饭,江存鑫在床边看了看,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男人,咋就能把他大兄弟迷成这样?
纪遇又睡了不到一小时,胃里还很难受,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去吐,吐完坐在地上喘息。
江存鑫进来看他,“咋样?喝点水吧。”
纪遇接过水喝了半瓶又吐掉,站起来洗脸,洗完脸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有些别扭,好在外边只有江存鑫这个大直男。
纪遇吐完喝了水便有点醒酒,他先是捡起自己的外套,看看口袋里的几根头发放心下来,可不能把要紧事忘了。
刚刚送走袁特助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方知友怎么走了,还让江存鑫留在这看着自己,难不成是去找袁特助算账了?
纪遇急得赶忙穿衣服,江存鑫靠着门框,“急什么?炒饭还没吃呢?”
“炒饭?”纪遇显然不记得。
“呵,我说纪师傅,你是真行啊!既然玩消失玩得这么彻底,何必非得在天诚工作呢?你到底想怎么着?给句痛快话吧。”
看这样子,方知友应该没有去找袁特助,纪遇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件事,“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方知友发生什么事了,究竟是什么事?”
江存鑫不知该怎么说,方知友不让提他拉着他妈妈跳楼的事,但看着自己兄弟受委屈又气不过。
“没什么,我气急了胡说的,无非就是为了找你办点傻事。”
“我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不会离开天诚的,至于方知友,是我对不起他,你多劝劝他吧,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江存鑫心想就这套话,自己说得都腻了,屁用没有。
纪遇觉得还是先离开比较好,江存鑫也没留他。纪遇离开一会,方知友就拎着保温桶赶回来来了。
他看着空空的床,刚才那一点点欣喜瞬间消失,整个人又陷入冰窖。
江存鑫拖着人来到酒吧,又招呼来不少朋友,想着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方知友没有拒绝,跟着大家一起说笑喝酒,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一个新来的服务生给他们来上酒,不知被谁捏了下屁股,托盘没拿稳,其中一杯刚好洒在方知友身上。
服务生连忙拿纸巾帮他擦,方知友拿过纸巾自己擦,“没事儿。”
方知友擦完发现服务生还没走,就抬头看一眼,他还以为自己喝多眼花了,长得很像纪遇,身形也差不多,他一时看呆了。
那服务生捡起洒空的酒杯,转身砸向身后的人,“流氓!”
被砸的人跟他们是一桌的,仗着人多又都是少爷之类的,自己也跟着膨胀起来,他伸手拽住服务生,“摸一下怎么了!给你的小费,拿着吧。”说着往让裤腰里塞了几张钞票。
服务生掏出钞票塞进那人嘴里,“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方知友坐在一边看着,想着如果是他的小鲫鱼,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反应,一时觉得挺有意思的。
江存鑫在一旁看着,就知道,这招肯定好使。
服务生跟那人撕扯起来,眼看要落下风,方知友走过去,拉开那服务生甩到自己身后,然后嫌弃地看着那人,“滚吧。”
那人知道这一桌的人不好惹,只好作罢离开。
服务生看着方知友,“谢了帅哥,我叫凌可风,有需要叫我。”
方知友点点头又坐回去,他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知道这是江存鑫的好意。他又跟着玩了会,然后先去预付了账单,拎着保温桶跟大家告辞。
方知友取了车,本想在门口叫个代价,被跟出来的凌可风拦住,“我没喝酒,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你不知道,刚才那人常混在这酒吧,跟着有钱人蹭吃蹭喝,因此也有了点人脉,我担心他会报复你,我送你吧。”
方知友把钥匙交给他,路上吹着风都没有说话。
凌可风把窗子升起一点,“你喝了酒,别受风了。”
到了方知友家,凌可风把车子停下,“不请我上去坐坐?”
方知友打开车内灯,他发现这人长得也不是很像纪遇,只是在刚刚的灯光和氛围里让自己恍惚了,“你江哥给你多少?”
凌可风轻笑一声,“没劲。”
“这样吧,我给你同样的,只需要你再送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呵,行,简单,你们有钱人真是不拿钱当回事。”
凌可风把方知友送到纪遇的小区,他看看方知友又看他怀里的保温桶,能察觉出一些他的情绪。
两人下车,方知友给他转了账,拎着保温桶蹭进了小区。
他在纪遇家门口,一手已经放在门上,却听到里面孩子的嬉笑声,好像在唱英文歌,唱着唱着忘词了,纪遇还会帮她接,然后一家三口笑起来。
不知怎么,这一刻对方知友的冲击高过了一切,他和纪遇都没拥有过和睦的家庭和幸福的童年。
方知友终于明白,纪遇在弥补自己的童年,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孩子的笑声,也就是说,纪遇肯定不会离开这个家庭的。
而且,他竟然有点舍不得让纪遇失去这一切,有些感情是自己无法给他的,瞬间的无力感让他没有勇气再敲门,只是把保温桶放在门口,和一只红色玫瑰。
方知友头抵在门上,轻轻地摩挲,像是轻抚他的皮肤一样。
最后,他留下两滴泪水,“宝贝,再见了。”

方知友下来时,发现凌可风还等在他车子旁边。
“收了你不少钱,把你送回去,不用客气。”凌可风笑着说。
方知友上车被送回去,两人在楼下别过。
第二日,唐静尧一出门就看到保温桶,觉得奇怪就拿进来给纪遇看。纪遇开始也疑惑,但当保温桶打开时,熟悉的味道,和昨天醉酒时那一点记忆涌上心间。
唐静尧看他愣住,没有追问,而是带着斯尧出门,“你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在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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