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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和老婆离婚前(小树撞鹿)


酒吧里人都凑过来看热闹,老板也特意将灯光打在吧台位置,因此这会儿灯光很亮,是以乔振义一走出来,乔岁安就看到了他。
乔岁安的大脑像是被锤子击了一锤,熟悉的钝痛感让乔岁安迅速回顾他跟乔振义这么多年发生的恩怨,某个不安的猜测突兀地袭上心口。
乔振义微笑着走上前。
“乔岁安,怎么样,满意我给你搭的戏么?”
短短一句话击碎了乔岁安脆弱的希冀,乔岁安的眼眶瞬间红了。
“乔振义,是你干的?”
这不明不白的话,乔振义却听得很清楚,他点点头,脸上是欢欣喜悦满意的笑容。
“是呀,怎么样,这戏不错吧?好多年了,都没这么玩,偶尔玩一次是不是很带劲?”
他走上前后,那个叫姚鑫的男人跟他女伴就立刻嘻嘻笑着讨好地喊他:“乔哥。”
萧萧在乔岁安怀里,茫然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抬头看着乔岁安。
“乔经理?”
乔岁安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乔振义还在说:
“乔岁安,我说过,你永远别想拜托我,别以为自己攀上了大人物就了不起了,我玩你还不跟玩一条狗似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服气......”
接下去的话,乔岁安听不到了。
过往的回忆和他心中一直坚持的信念无比清晰地映在他的大脑,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乔振义——”
他出声打断乔振义滔滔不绝的废话。
“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针对我,我可以根据情况考虑不还手,但是如果,你对付我身边的朋友,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不会放过你。”
那话跟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乔振义怔了怔,很快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你想怎么样,难道你......”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了,乔岁安冲到他面前,拧着他衣服上的领子就把他往吧台掼,将人摔在吧台上后,他一圈一圈冲乔振义脸上锤。
众人惊呼,那个叫姚鑫的大喊一声,然后冲了过去,接下来的场面,十分混乱。
乔岁安心头充斥着怒火,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感受不到疼痛,无论什么样的拳头凳子砸在他身上,他都只知道往乔振义脸上砸拳头,他记忆中最后清晰的一幕是萧萧的尖叫声——
夜里,沈贺招接到电话,说是乔岁安跟人打架进了局子时,只感到震惊。
打架?谁?
乔岁安?
乔岁安跟人打架?

第30章 受伤,照顾
乔岁安跟人打架的震惊和他不知道有没有打赢,伤得重不重的担忧同时袭上沈贺招的大脑,他速度叫助理备车去派出所。
到派出所的时候,林默也在。
“沈先生!”林墨是被萧萧打电话通知的,他到的时候,乔岁安还在里面,大概是因为他身份不够,没办法立刻见人。
“怎么回事?”沈贺招顾不上寒暄,立刻问。
“是,是我的错。”萧萧眼眶通肿,已经哭了好一会了,她抽噎着说:
“我有个男朋友,叫姚鑫,今天临下班的时候叫我去酒吧,我过去之后,他就出言侮辱我,说要跟我分手,我就跟他打了起来,然后乔经理到了,帮着我不让他打我。”
“然后,然后又一个男的到了,好像是乔经理他哥,两人说了一通话,好像我男朋友跟我分手这事跟乔经理他哥有关,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然后,然后警察就来了......”
萧萧也很混乱,搞不清楚状况。
“肯定是乔振义那货。”林默更清楚乔岁安的家庭状况,他咬着牙恨恨道:
“乔振义那货就是见不得老四好!”
“什么情况?”
林默之前不让室友说更多,是担心乔岁安跟沈贺招感情还不深,让沈贺招知道太多乔岁安扭曲的过去,会影响他在沈贺招心目中的形象,毕竟小可怜形象容易惹人恋爱,但如果太可怜,或者太麻烦,说不定人家就烦他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了。
“你知道老四跟他家里关系不好吧,尤其这个乔振义,因为是他哥的关系,经常欺负老四。”
“大学时候,他跑到学校里面欺负老四,但老四这个人吧,看着柔柔弱弱,其实心智坚硬,乔振义那些话跟手段拿捏不了他。然后乔振义那混蛋......”
林默重重地锤了下墙壁,接着说:
“那混蛋见欺负不了老四,就欺压他身边的人,谁跟他玩得好,他就想方设法让那人倒霉,什么把兼职的工作弄没啊,把人骚扰啊,把人弄得头昏脑涨,然后跑到老四面前炫耀,说他们都是因为你才受苦。”
“老四心软,自己一个人受苦就算了,连累身边的人他实在受不了了。”
沈贺招听到这也拧起了眉,这乔振义比他想得还要无耻。难以相信,乔岁安承受了怎样的心理压力。
“老四身边玩得好本来也就我们三个,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为什么独来独往,不跟别的人交往的,想来这种事不是第一回了。”
“老四也劝我们别再跟他玩了,但我们三也是血气方刚,不肯屈服。老四见没办法,就想了另一个办法,你猜他想的办法是什么?”
“是什么?”
林默他苦笑一声,说:“老四他自己受苦可以忍,但朋友受他牵连他不能忍,而且乔振义那种人,你也知道,不让他吃够教训是不会知道痛的。”
“所以之后但凡乔振义找我们一次麻烦,哪怕是最小的麻烦,乔岁安都会回去跟乔振义厮打在一起,用最无情最铁血的拳头告诉他,你动我可以,动我朋友,不行。”
一旁萧萧“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乔岁安每回去找乔振义,都是头破血流地回来,他还笑着告诉我们,乔振义比他还惨,因为他从小跟乔振义打架,乔振义有人帮,他没人帮,所以他远远会比乔振义打架。”
沈贺招的心随着林默的话往下沉。
“这个方法还是有效果的,那个乔振义吃了痛,知道老四是真的会跟他拼命,后来也就不找我们的茬了,也是因为老四这样的性格,我们寝室三人一直很心疼他,关系一直很铁。”
林默抹着泪:“我们家老四,真的受委屈了。”
萧萧本来心里就难过,被他这么一说,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
沈贺招吸了口气,道: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乔岁安带出来,这事你放心,我来办。”
林默当然相信沈贺招,沈贺招都做不到的事,一般人肯定没办法。
沈贺招来的时候就已经打过电话了,很快有人请他进去。
他一到里头,就看到乔岁安跟乔振义面对面坐在警察桌子一侧,乔岁安嘴角出了血,脸上有不少伤口,但乔振义看着比他惨得多,他眼睛都肿得看不到了。
沈贺招担心之余竟然有些骄傲。
他的乔岁安,赢了。
乔岁安看到他进来,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没说话。
这时,派出所一位领导过来了,沈贺招耐心地向他询问能不能带乔岁安出去,那人点点头,沈贺招道了谢,有个警察说:
“乔岁安你可以走了。”
乔岁安便站了起来。
乔振义一把子站起来,不服地说:“我呢?”
那警察呵斥道:“没你的事,坐下!”
乔振义不服气,但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也只能忍气吞声坐下来。
沈贺招瞥了眼他,低声对乔岁安道:“我们走吧。”
“嗯。”
乔岁安迈开步子跟他出了派出所。
林默和萧萧就在外头等着,看到他们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呢。”林默想拍乔岁安脑袋,但这模样他拍不下手,只好又把手收回去。
“你明天就别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公司的事别担心。”
“是啊,乔经理。”萧萧也道:
“乔经理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也会做的,我现在学会很多了!”
乔岁安无奈道:“我只是请假一天,不要说的我好像离开一个月。”
“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个月,都好好休息。”
时间不早了,林默还要送萧萧回去,他看了眼沈贺招,沈贺招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别担心。
林默瞬间就有种自家闺女......小子有主了的感觉。
目送林默跟萧萧回去后,乔岁安也跟沈贺招上了车,他方才和林默他们说话时还一副没有受影响的温柔模样,等上了车就沉默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他的脸本就白皙,被车内柔和的夜灯一照,沉下来时好似一尊冰冷的玉雕。
沈贺招顿了顿,故意道:
“怎么了,打赢了还不开心啊?”
乔岁安今夜心情复杂,跟乔振义打了架,又被沈贺招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没想到沈贺招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
“我......”
“难道没打赢?我看乔振义伤得比你严重啊。”
乔岁安点点头道:“打赢了。”
“那不是应该开心么?怎么还不高兴?”
乔岁安低声道:“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沈贺招正要说什么,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深邃的瞳孔闪过冷意,接了起来。
“喂——”
“喂,贺招啊。”电话那头显然是今夜两位打架事件在生理上的共同父亲,乔国彦。
乔国彦也接到了电话,乔振义打架进局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正想把人捞出来,却听助理说跟乔振义打架的是乔岁安,而且沈贺招先他一步将乔岁安带走了。
乔国彦心里一沉,觉得不对,电话就打到了沈贺招这。
“贺招啊,我听说振义岁安两兄弟闹矛盾,打架打到警察局了?”
乔国彦说话是有点水平,他刻意淡化两人恩怨,就说“兄弟”,“矛盾”,若沈贺招稍微不那么关注乔岁安,或许就信了。
“乔董。”
听到他这么喊,乔岁安扭头望过去。
“我从警察那里听说,令公子打架斗殴不是一回两回了,也许就是从来没吃过苦头才会这么不涨记性,我的建议是让他好好在派出所反省,反省到他知错为止。”
“都是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见,不过,我希望乔董能慎重考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乔岁安脸上红红紫紫的有不少小伤口,原本应该狼狈,却反而让他有几分破碎感,尤其是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望着人时,不禁让人心旌摇曳。
沈贺招不由放轻了声线道:“怎么了?”
乔岁安眼眸颤了颤:“是乔国彦么?”
“嗯。”沈贺招点了点头,表情有几分狡黠:
“我刚才帮你小小地出了一口气。”
车子将二人送到家,步入明亮的房子里,乔岁安的身体都好像温暖了几度,虽然车上也开着暖气。
沈贺招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朝乔岁安招招手:“过来。”
乔岁安乖巧走上前,仰着头一声不吭,眼眸凝出漆黑的两个光点,仿佛浸入湖底的月光,一错不错地望着沈贺招,好似后者给予他什么,他都接受。
他那模样配合他脸上的伤让乔岁安一阵心疼,想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心里甚至隐约领悟到了他还小时有一回跟邻居讨厌鬼打架,带着一脸伤回家,母亲望着他欲言又止时的心情。
真是个讨债鬼。
两个人保持着沉默,静静地坐在沙发一侧,由一人给另一人上药。
直到——
“把衣服脱下来。”
乔岁安低下头,他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保暖羊毛衫,举起双手后,袖子连同领口都顺滑地从他身上脱下,很快被扔到了沙发臂上。
乔岁安光裸着上半身,一条腿弯曲地放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很瘦,但还不到骨感美的程度,身上各个部分都结结实实地长着肉,只是没有长成肌肉。
平心而论,他的身体是很美的,跟沈贺招无数次梦里看到的一样,但是那份欣赏的目光在触及身上青紫不一的伤口时,全都化作了心疼。
男性的欲望被另一种柔软的情绪所替代。
沈贺招将酒精喷到他伤口处。
“痛。”乔岁安小声呼道。
“你还知道痛啊。”
沈贺招没好气地说:“之前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了?”
乔岁安没有作声,他垂下眼眸,掩住乌亮瞳孔中的情绪,过了少许,他才重新抬起来,看向沈贺招:
“你刚才不是说,我打赢了,应该高兴么?”
沈贺招被他气笑了。
“你打都打了,那至少得打赢,说出去还有面子,不是说支持你打架的意思。”
乔岁安温吞吞地回了个“哦”。
沈贺招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没服气,他也顿了顿,一边手上继续上药,一边道:
“我在派出所听林默说了。”
乔岁安睫毛颤了颤。
“你跟乔振义的那些恩怨情仇我都知道了,包括你为了保护你的朋友拼了命地跟乔振义打架,试图用拳头捍卫自己朋友不受伤害,以及你自由交友权利的事。”
“不得不说你的性格和打架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我原来以为你是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或者路边的含羞草,没想到水里家里金属钠,不是含羞草是食人花。”
乔岁安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沈贺招就继续道:“不得不说,这样子的你,更加让人感兴趣了。”
“毕竟,温柔的解语花是好,但热辣的沙漠玫瑰更加引得人探索。”
乔岁安的耳垂微微有些红,唇瓣扬了扬,很快上唇咬住了下唇,沈贺招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底,他将药膏细心地贴在乔岁安有淤青的地方,每一处都没有漏掉,直到青年身上到处都是纺布了,他忽然伸手扣住乔岁安的手指,将他的身体压在沙发上。
乔岁安后背陷入柔软的沙发背,后颈抵着靠垫,不得不抬头直视沈贺招。
沈贺招目光锁着他的眼睛,不容他逃跑,手指更是将他牢牢扣住。
“不过,乔岁安,你忘记了一点。”
“你乔岁安现在是我的合法伴侣,你可以合法合理地借助我的权势,以势压人,完全没有必要动手动脚,身体的伤痛是一时的,你又没办法真的把他打断手或者打断脚,但借用权势让他低头,在他身上狠狠剜出一块肉才是真的痛。”
“乔岁安,你现在知道了么?”
跟乔岁安温柔沉静永远好似含着一泊湖水的目光相比,沈贺招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阳光,充满自信和坚决,乔岁安被他的目光所灼伤,感觉自己所有阴暗面都被暴露在阳光下,他心中隐隐生出一股逃跑的冲动,下意识地说:
“我,知道了。”
乔岁安身上毕竟又伤,这个姿势不利于他养伤,沈贺招就松开了手。
他松手之后乔岁安飞快收回手,他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过了会才发出喑哑的声音:
“我,我刚刚在车上不是故意沉默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以为你会讨厌我。”
用阴险诡计占据了他合法伴侣身份的人,私底下还是会热衷于打架的混混,他一想到沈贺招可能会对他升起的厌恶和不满,就没有勇气面对他。
沈贺招心底闪过一丝心痛,语气坚定地说:
“不会的,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会讨厌你?”
“我,我从初中时候就开始跟乔振义打架了。”
沈贺招知道他要跟自己讲述他的过去,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客厅冷白的灯光铺照在青年身上,让他憔悴的脸蛋愈发苍白,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像他这么多年的勋章。
“我是五岁的时候到乔家的,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小的时候,乔振义就经常欺负我,但那时候我太小,只能单方面挨打。”
“后来,到了初中,他的欺负又升了级,越来越过分,我实在忍不下去,有一回回家就跟他厮打在了一起。”
乔岁安把裤脚撩起来,露出腿上的梅花刺青。
“这个刺青就是,那时候我的小腿被玻璃割伤了,割出了好长的一条,实在很丑,我每每看到它就想起那个时候,所以就用梅花刺青覆盖了。”
沈贺招之前看到这个刺青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以乔岁安的性格,不像是会纹身的人,现在猜测得到了证实,让他对那个占据他哥哥身份的人越来越讨厌。
“因为我初中三天两头跟乔振义打架,乔国彦实在看不下去了,高中的时候就让我住到了外面,每个月给我一千块的零花钱。”
一千块一个月,对沈贺招来说实在太遥远,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千块钱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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